墨少君下着棋说:“香儿今天说要辞掉工作,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她跟你说了吗?”
    墨楒白走下一子,说:“没有跟我说。不过婚前她有跟我谈过,之前我们的关系地下化了,同事们就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但是一旦我们结婚,肯定是再瞒不住的,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同事。
    今天回来知道她没去上班,在家里做饭,我就在想,是不是她想逃避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干脆不解释了,直接辞职。”
    墨少君闻言就笑了说:“和你结婚又不是一件坏事,就算她是你的太太,也可以做公司的小职员啊,很正常嘛。”
    墨楒白温柔地帮安陵香说话:“可能是担心自己的身份尴尬,和同事们显得格格不入吧。”
    墨少君也理解:“不管原因是什么,香儿高兴就好,等她在家里呆腻了,不管是要回去公司上班还是想要自己做事业,你都帮她打点着就是了。”
    墨楒白乖顺地应道:“好的,我会的。”
    墨少君的棋局势态挺好,愉快地落下一子说:“这次出去玩,收获挺大啊,我看你俩的感情比之前还要好了。”
    墨楒白爽快地承认道:“独处的时候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把话说开,各退一步,这事也就解决了。”
    墨少君赞许地说:“香儿很可怜,从小就没了爸爸和妈妈,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她在感情上很需要寄托吧,大学时期有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这事还是怪我,我不应该只给她经济上的援助,如果我早点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一起生活的话,她就不会遇到坏男生了。”
    墨楒白无意想起聂荣的事,父亲的自责,他也没有接话。
    安陵香敲门进来的时候,两人的棋已经下了半局,她将一杯蔬果汁,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墨少君闻到茶香,开心地喝起盖碗茶来。
    墨楒白努力了好几番,实在喝不下了,便没有喝那杯饮料。
    安陵香和两人闲聊了两句,又出去忙了,待到棋局下完,墨楒白送父亲回房休息,都没找到安陵香,他疑惑地打了个电话给她,有些忍不住笑地说:“是不是房子太大了?我都找不到你在哪里。”
    正在厨房里跟厨师请教明天早上的早餐要怎么做的安陵香闻言,笑着说:“我在厨房里泡豆子,明天早上喝杂粮豆浆,要提前准备。”
    墨楒白抬脚就往厨房走,安陵香感觉到了,忙说:“你先洗澡吧,我很快忙完了就来给你搓背。”
    真相信了她的话的墨楒白在浴缸里泡得皮肤都起皱褶了,安陵香还是没出现。
    他又换了一缸热水,放松地泡在里面,舒展四肢,活动脚趾。
    安陵香进到浴室里觉得有点热,茫茫的水蒸气,让她整个人很快也变得润润的了。
    她身上穿着的漂亮衣服很不适合在有水的浴室里活动,只好脱掉,然后甩开膀子为墨楒白搓背。
    许是泡的时间长的关系,搓澡的效果十分明显,安陵香卖了一把子力气,觉得很有成就感。
    她的纤纤小手摸上墨楒白的脚趾的时候,吓了他一跳,她说:“我上班一天下来脚都是肿的,你的脚包在皮鞋里更捂吧?我给你捏捏。”
    安陵香的力气小,力道无法透进去,反倒是隔靴搔痒一般的感觉,没有舒缓到他的疲劳,倒是让他痒得笑了起来。
    她一边捏一边说:“你脚上的皮肤很嫩呢,一点茧子都没有。哪像我,穿高跟鞋穿出来的茧子足以把丝袜都给刮坏掉,简直可怕。”
    墨楒白闻言,直接手一捞就将安陵香给抱着拖进浴缸里去了。
    原本一直在不断注入温水,也在不断放走水的浴缸,一下就满了,水漫出来,撒了一地。
    安陵香身上还穿着内衣,这下全打湿了。
    她惊魂未定地趴在墨楒白身上:“你,干嘛突然拽我下水啊,我今天洗过澡了。”
    “再洗一次。”
    “好好,洗就洗,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我帮你洗。”
    “不要了吧!我经不起你的辣手摧花啊!”
    墨楒白笑了,用自己的脚趾头找到了安陵香的脚底板,果然有硬硬的茧子在前脚掌和脚后跟上,前几天明明帮她磨过,这么快又起新的茧子了,所以其实她的脚才更需要放松呢。
    安陵香被迫靠着浴缸壁躺好,抬起脚来,墨楒白也没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对她茧特别厚的地方进行按摩,越是茧子厚的地方,说明越是她的脚掌受力之处,平时真是辛苦那里了,那些地方就应该被好好地抚慰。
    安陵香被按得十分受用,享受地说:“你的手比我有劲儿多了,刚刚脚还疼得难受呢,被你按一按舒服多啦。”
    这就让墨楒白不懂了:“你在家里呆着怎么还会脚疼?”
    安陵香也不好在墨楒白面前说她今天都在站着做家务,毕竟身为家庭主妇,那也就是分内的事,就像墨楒白回家也没说他今天工作上的细节一样,都是自己的事情。
    所以她便说:“以前累积的疲劳吧,这一下全都放松了。”
    墨楒白十分得意地说:“那我以后每天给你按。”
    安陵香笑起来说:“墨总!您这样可是折煞我也!应该由我来服侍您啊!”
    墨楒白笑了起来,知道她在调皮,张口便说:“我愿意啊。”
    安陵香心中一甜,倾身过去抱着他,就要纠缠在一起,忽然有敲门声,徐佳美在门口说:“楒白,睡了吗?”
    在这种时候听见婆婆的声音,那是相当的可怕,吓得安陵香一把将墨楒白给推开了,一副誓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态度。
    墨楒白无语地耸肩,强调道:“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怕什么?”
    安陵香双手抱胸,瘪嘴道:“你穿衣服比较快,去问问妈妈有什么事吧。”
    墨楒白无法,站起身抓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就出去了。
    安陵香泡了一会儿澡,放松了一下,还是不见墨楒白回来找她,自己抱着有茧子的脚用磨脚石磨了起来,努力地洗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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