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自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如果您一定要奴婢背负这杀人的罪名,奴婢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奴婢斗胆求夫人一件事,还请夫人成全。”说了这些话的笨笨,年纪小小又怎会有不怕死的道理?可如今怕死有用吗,怕死就可以不用死了吗?不怪别的,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与人无尤。
    看着这丫头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樊夫人心中的大石头也就差不多放下了。心虚的低着头,“行了,你说吧!”
    笨笨没有着急说,而是先忍着手心传来的刺痛,毕恭毕敬的给已故的徐妈磕了个头,“徐妈,对不起!奴婢初来乍到,不曾想让您无辜的下了黄泉。在这里,奴婢给您陪个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给您陪葬无可厚非,您老人家等着,奴婢这就来陪您。”
    说完就要往桌角上撞,樊夫人的手心里紧张的直冒冷汗,心里面想着你这丫头快点死了吧,你若死了,若冰就没事了。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神秘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鬼魅一样迅速的把笨笨拉开。
    眼看这件事情就要结束了,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气的樊夫人立马拍案而起,“哪里跑出来的黄毛小儿,敢在将军府撒野!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来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却英气逼人,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绝非普通人。这点樊夫人也知道,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容忍,此人在她面前放肆。家丁们远远的听到这一声吼,赶忙往这边跑过来,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便将年轻男子团团围住。
    看着旁边的家奴,笨笨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拉着樊夫人的衣角,“奴婢求夫人饶了这位公子,事情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跟这位公子没有半点关系。奴婢斗胆求夫人高抬贵手饶他一命,来世奴婢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恩情!”
    年轻男子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躲,而是一手将笨笨拽了过来,放到一旁的凳子上。这样的举动等于完全没有把樊夫人放在眼里,怎能叫她不生气?“你们都是死人吗?有人居然敢私闯将军府,还不给我拿下!”
    护院们蠢蠢欲动,年轻男子却不急不慌,从腰间拿出一块金质的腰牌,“你们这些狗奴才,看看清楚再动手,否则若真打起来,失手杀了你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樊夫人不明所以的上前仔细看着那块写了字的腰牌,瞬间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直哆嗦。这将军府里的小护院哪里见过夫人这样,赶忙扔下手中的剑也跪了下去。
    年轻男子优雅的收起腰牌,坐到一边冷冷的看着樊夫人,“你就是樊夫人?”
    “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如今的樊夫人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静观其变。
    听着这话,笨笨赶忙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奴婢不知您是太子殿下,罪该万死!”
    这神出鬼没的太子瞬间皱起了眉,这丫头都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在这说罪该万死。这根本就是欠收拾,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拦腰抱起再一次放到凳子上,“你听好了,再敢下来,本太子就让人费了你这双腿。”
    笨笨一阵的心慌,刚刚还以为死定了,这一秒就被当朝太子这样抱着,这到底是怎么了。
    对此樊夫人更是满肚子的疑问却不敢问,镇定了心神之后,“臣妾不知太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位神秘的太子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先起来吧,本太子微服出巡,本就没有惊动将军府,不知者不怪。”
    “臣妾谢太子殿下!”樊夫人缓缓的站起身来,低着头,满心的忐忑。
    看着地上一地的碎瓷片,太子紧紧的皱了眉头,再看看一旁倒着的人,顿时怒火中烧,“久闻樊府下人苦不堪言,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不知道樊夫人是否可以给本太子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樊夫人自然心虚,可眼下就算再怎么心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回太子殿下,这是臣妾的家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哦?是吗?刚刚你们说的话本太子可是听到一些的。樊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如今正在边疆浴血奋战,樊夫人就是这样帮他管家的吗?”太子的眼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直的射向她,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听到这,樊夫人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瓷片插到肉里钻心的疼。做了这么多年高高在上的樊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这样的问话无疑是让她在下人的面前丢尽了脸。
    只可惜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都比不上保命要紧,“臣妾知罪!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不过是包庇,纵容了你的宝贝女儿而已。”太子的脸渐渐沉了下来,走到门口对着那帮护院挥了挥手,“你们这些狗奴才都给本太子滚下去!”
    “是,奴才告退!”
    看着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太子缓缓走到奶娘的尸体旁边,伸手将她搬到了樊若冰的床上。樊夫人对此大为不满,却碍于身份的悬殊不敢造次。
    “樊夫人,本来你樊府死了个下人,本太子也不想过多的干涉。将军夫人也该有点最起码的肚量,下人就算做错事,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其性命,可是本太子实在想不明白,樊夫人的心是什么做的?”说到这,太子瞬间拍了桌子,一会儿的功夫便稀里哗啦的碎了,“不知道樊夫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此时的樊夫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表情镇定,裙褂下藏着一双颤抖的腿,“回禀太子殿下,臣妾不知道有何大错,何以让太子将国法搬出来?”
    “看来樊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很好!你有几错你给本太子听好了!一错错在嫉妒,为了自己的地位纵容樊若冰,对自己的奶娘大打出手,险些不治身亡!二错错在你明知奶娘的死不是那个小丫头的错,却狠心要逼死她以涂掩盖樊若冰的错!三错错在你身为将军府夫人,没有为樊将军管好这个家,反而让他日夜牵挂,导致此次遇到敌军埋伏,死伤众多将士!”
    听着太子义愤填膺的话,樊夫人顿时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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