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似乎低低地冷笑了一声，慢慢将手中被东陵飞晔烧坏的画像举到了两人面前。两人眼睛一亮，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突然看到黑衣人的手用力一握，紧跟着挥手一扬，那幅残缺的画像瞬间变成了白色的粉末，四散飞扬开来。
看着飞扬的粉末，二人登时目瞪口呆，简直已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莫说是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粉末重新收集起来，就算收集起来，也绝无可能将其恢复原样了。
“你……”
“混蛋！”
二人恼怒万分地瞪着黑衣人，却谁都不愿抢先出手。毕竟如今画像已毁，就算杀了这黑衣人又有何用？何况两人都是识货的行家，就凭黑衣人方才露的这一手，他们就自认绝不是对手。
毁掉画像，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接着长身而起，瞬间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其中一名黑衣人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牙说道：“可恶！居然白忙一场……”
“那也未必……”另一名黑衣人回头扫了对方一眼，“反正方才东陵飞晔展开画像之时我还来得及看了一眼，大概知道画像中的女子是什么样子了。”
便在此时，二人带来的手下已经赶到，各自落在自家主子的身后，满含警惕地瞪着对方。听到此言，第一个黑衣人身形一紧，陡然一声冷笑：“到了此时，你我还需要如此藏头露尾吗？不如坦诚相见如何，风漓太子？”
“我正有此意。”第二名黑衣人朗声一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蒙面巾，“我也早已猜到，你必定是明昭太子无疑。”
看到安陵风漓唇角含笑的脸，纳兰明昭也取下蒙面巾挑唇一笑，接着，二人各自挥手示意，命所有的手下退在一旁，这才开口问道：“不敢请问风漓太子，你是如何知道东陵飞晔身上有圣女的画像的？”
“这一点并不重要，我自有我的办法。”安陵风漓摇头，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重要的是如今圣女画像已毁，你我都不必再争抢了。不过方才我赶到星月阁之时，东陵飞晔还未来得及将画像卷起，我便恰好看到了画像中那女子的脸……”
纳兰明昭一时有些摸不透安陵风漓的用意，这本该是个天大的秘密，他应该想尽办法隐瞒才是，为何三番五次地说出来？难道……他本来就想让自己知道画像中的女子容貌如何？
想到此，纳兰明昭故意不动声色，试探着问道：“哦？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瞧你一脸了然的样子，莫非你竟然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纳兰明昭虽然问出了口，却根本不曾指望安陵风漓乖乖回答，谁知安陵风漓偏偏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没错，我见过，而且不只是我，明昭太子你，以及很多人都见过！因为画像中的女子就是云墨染！”
“什么？”纳兰明昭大吃一惊，继而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曼陀国圣女失踪的时候已经十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怎么算她都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了，怎么可能是云墨染……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画像中的女子是云墨染的……”
“很有可能。”安陵风漓微微一笑，点头说了下去，“我方才看得很清楚，画像中女子的脸跟云墨染极为相似，而且从年龄上算起来也刚刚好！因此我猜，云墨染很可能就是曼陀国圣女的女儿！我们如今虽然找不到圣女，但云墨染既然是她的女儿，说不定她也可以帮我们达到目的！”
纳兰明昭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不过被安陵风漓一提醒，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说道：“啊！是了！当日我以摄魂术控制住东陵飞晴的心神，从她口中套问关于圣女的消息时，她最后曾说什么……画像在皇兄那里……云……七……这最后的‘云七’二字我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她要说的只怕就是云七小姐，云墨染！”
“不错，正是如此。”安陵风漓点头，“圣女还未找到，我自然不可能真正离开，只不过是化明为暗继续调查而已。而且很快就查到有一幅圣女画像在东陵飞晔手中，我便……”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纳兰明昭突然打断他的话，眼中有着明显的警觉和戒备，“我并未看到圣女的脸，也不知道她与云墨染的关系，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偷偷去找云墨染，而要将这一点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安陵风漓毫不意外地笑了笑，目光十分坦诚，“明昭太子，事到如今，不如我们结个攻守同盟如何？”
“攻守同盟？”纳兰明昭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安陵风漓又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计较的光芒：“我且问你，你可希望找到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
“明知故问。”纳兰明昭斜睨着安陵风漓，“若不是为了那个，我何必如此劳心费力？”
“这就对了。”安陵风漓点头，“如今看来，要找到那股神秘力量必须先得到云墨染，但是你别忘了，云墨染如今是谁的人！”
此言一出，纳兰明昭立刻明白了安陵风漓所谓的“攻守同盟”是什么意思。
不错，如今云墨染已经是赫连苍宁的人，而且她日日住在玉王府，被赫连苍宁保护得滴水不漏。他们若是想顺利将云墨染带到布拉吉尔峰，只怕难上加难。
看到纳兰明昭脸上的表情，安陵风漓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明昭太子如何，但若只靠我一人之力，断无可能是赫连苍宁的对手……”
“我也不是。”纳兰明昭诚实地点了点头，“玉王的武功独步天下，就算你我二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何况是一个人。”
“倒也无需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安陵风漓微微一笑，为二人打气，“玉王虽厉害，但莫忘记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合你我二人之力，便等于合雪雏与梦羽两国之力，无论如何都可与赫连苍宁一较长短！待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之后，咱们两国一同享有，岂不比两手空空要强得多？”
这番话听在耳中，纳兰明昭登时意气风发，忍不住击掌说道：“好！就是如此！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两国共同享有！风漓太子，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弄清楚云墨染与圣女南净初之间的关系，你认为呢？”
“我也正有此意。”安陵风漓点头，“只要我们可以设法证明云墨染是南净初的女儿，那么云墨染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找到并打开那股神秘力量！就算她不能，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通过她找到真正的圣女！”
“真正的圣女？你说南净初？”纳兰明昭皱了皱眉头，“南净初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怀疑她的死子只不过是障眼法？”
不愧是两国太子，未来的帝王，考虑问题就是比普通人要深一些。
“对。”安陵风漓点头，“如果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圣女南净初，那么她的死就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切商议既定，二人立刻分头行动，各自离开不提。其实有一个问题两人心中虽然有数，此时却都不愿提起：即使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南净初又如何？南净初既然已经生下了女儿，她就不再是白璧无瑕的，自然已经没有资格打开那股神秘力量。
反之，就算云墨染真的是南净初的女儿又如何？南净初有资格做圣女，她的女儿就一定有资格吗？只是两国已经为这件事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心力，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自然，正在为这件事奔波的绝不只是雪雏和梦羽这两国而已。
玉王府守卫森严，东陵飞晔自是不敢随意乱闯，只用曼陀国皇室特有的信号将东陵飞映约了出来。听到画像被人抢走，东陵飞映目光一凝：“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东陵飞晔小心地注意着皇兄的反应，只觉额头鼻尖已经沁出了薄薄的冷汗，“不过据我猜测，除了雪雏、梦羽两国不会有旁人！”
这倒是。东陵飞映尽量压制住满心的烦躁，沉吟片刻之后接着问道：“后来那个抢走画像的人呢？又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东陵飞晔依然摇头，“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并非这两国中的人。”
东陵飞映点头，再次沉默下来，许久不曾再说任何话。终于有些受不了他长时间的沉默，东陵飞晔大着胆子问道：“皇兄，如今我们可怎么办才好？画像被人抢走，我担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七小姐与南净初……”
“你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而且担心已经于事无补。”东陵飞映突然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东陵飞晔，语气中有着严厉的指责，“飞晔，我曾数次提醒你要藏好那幅画像，你为何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姑娘对我恩同再造，你居然为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你要我如何对得起她？”
“我……我并非有心，对不起……”东陵飞晔吓得倒退了两步，满脸惭色，“皇兄，其实我也知道画像是个隐患，因此方才我是打算将其焚毁，以永绝后患的！谁知道那些黑衣人偏偏在此时闯入，而且身手并不在我之下，这才……”
东陵飞晔抿唇，眸中的冷厉稍稍退了些，语气却依然冷峻：“那就要怪飞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父皇也真是的，明知她难当大任，怎会偏偏派她前来？”
“有什么办法？父皇膝下的适龄公主只飞晴一人而已。其他的不是已经嫁人便是年龄尚幼，更不能当此重任。”东陵飞晔忍不住苦笑，也是满脸无奈，“无奈之下，纵然知道飞晴并非最佳人选，也只得将内情告知于她了，否则她根本不愿和亲赤凤国。”
看着飞扬的粉末，二人登时目瞪口呆，简直已不知该作何反应！这……莫说是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粉末重新收集起来，就算收集起来，也绝无可能将其恢复原样了。
“你……”
“混蛋！”
二人恼怒万分地瞪着黑衣人，却谁都不愿抢先出手。毕竟如今画像已毁，就算杀了这黑衣人又有何用？何况两人都是识货的行家，就凭黑衣人方才露的这一手，他们就自认绝不是对手。
毁掉画像，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接着长身而起，瞬间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其中一名黑衣人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牙说道：“可恶！居然白忙一场……”
“那也未必……”另一名黑衣人回头扫了对方一眼，“反正方才东陵飞晔展开画像之时我还来得及看了一眼，大概知道画像中的女子是什么样子了。”
便在此时，二人带来的手下已经赶到，各自落在自家主子的身后，满含警惕地瞪着对方。听到此言，第一个黑衣人身形一紧，陡然一声冷笑：“到了此时，你我还需要如此藏头露尾吗？不如坦诚相见如何，风漓太子？”
“我正有此意。”第二名黑衣人朗声一笑，一把扯下了脸上的蒙面巾，“我也早已猜到，你必定是明昭太子无疑。”
看到安陵风漓唇角含笑的脸，纳兰明昭也取下蒙面巾挑唇一笑，接着，二人各自挥手示意，命所有的手下退在一旁，这才开口问道：“不敢请问风漓太子，你是如何知道东陵飞晔身上有圣女的画像的？”
“这一点并不重要，我自有我的办法。”安陵风漓摇头，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重要的是如今圣女画像已毁，你我都不必再争抢了。不过方才我赶到星月阁之时，东陵飞晔还未来得及将画像卷起，我便恰好看到了画像中那女子的脸……”
纳兰明昭一时有些摸不透安陵风漓的用意，这本该是个天大的秘密，他应该想尽办法隐瞒才是，为何三番五次地说出来？难道……他本来就想让自己知道画像中的女子容貌如何？
想到此，纳兰明昭故意不动声色，试探着问道：“哦？你真的看清楚了吗？瞧你一脸了然的样子，莫非你竟然见过画像中的女子？”
纳兰明昭虽然问出了口，却根本不曾指望安陵风漓乖乖回答，谁知安陵风漓偏偏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没错，我见过，而且不只是我，明昭太子你，以及很多人都见过！因为画像中的女子就是云墨染！”
“什么？”纳兰明昭大吃一惊，继而连连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曼陀国圣女失踪的时候已经十几岁，如今十几年过去，怎么算她都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了，怎么可能是云墨染……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画像中的女子是云墨染的……”
“很有可能。”安陵风漓微微一笑，点头说了下去，“我方才看得很清楚，画像中女子的脸跟云墨染极为相似，而且从年龄上算起来也刚刚好！因此我猜，云墨染很可能就是曼陀国圣女的女儿！我们如今虽然找不到圣女，但云墨染既然是她的女儿，说不定她也可以帮我们达到目的！”
纳兰明昭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不过被安陵风漓一提醒，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说道：“啊！是了！当日我以摄魂术控制住东陵飞晴的心神，从她口中套问关于圣女的消息时，她最后曾说什么……画像在皇兄那里……云……七……这最后的‘云七’二字我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她要说的只怕就是云七小姐，云墨染！”
“不错，正是如此。”安陵风漓点头，“圣女还未找到，我自然不可能真正离开，只不过是化明为暗继续调查而已。而且很快就查到有一幅圣女画像在东陵飞晔手中，我便……”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纳兰明昭突然打断他的话，眼中有着明显的警觉和戒备，“我并未看到圣女的脸，也不知道她与云墨染的关系，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偷偷去找云墨染，而要将这一点告诉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安陵风漓毫不意外地笑了笑，目光十分坦诚，“明昭太子，事到如今，不如我们结个攻守同盟如何？”
“攻守同盟？”纳兰明昭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安陵风漓又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计较的光芒：“我且问你，你可希望找到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
“明知故问。”纳兰明昭斜睨着安陵风漓，“若不是为了那个，我何必如此劳心费力？”
“这就对了。”安陵风漓点头，“如今看来，要找到那股神秘力量必须先得到云墨染，但是你别忘了，云墨染如今是谁的人！”
此言一出，纳兰明昭立刻明白了安陵风漓所谓的“攻守同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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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纳兰明昭脸上的表情，安陵风漓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明昭太子如何，但若只靠我一人之力，断无可能是赫连苍宁的对手……”
“我也不是。”纳兰明昭诚实地点了点头，“玉王的武功独步天下，就算你我二人联手都打不过他，何况是一个人。”
“倒也无需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安陵风漓微微一笑，为二人打气，“玉王虽厉害，但莫忘记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合你我二人之力，便等于合雪雏与梦羽两国之力，无论如何都可与赫连苍宁一较长短！待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之后，咱们两国一同享有，岂不比两手空空要强得多？”
这番话听在耳中，纳兰明昭登时意气风发，忍不住击掌说道：“好！就是如此！找到那股神秘力量，两国共同享有！风漓太子，我认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弄清楚云墨染与圣女南净初之间的关系，你认为呢？”
“我也正有此意。”安陵风漓点头，“只要我们可以设法证明云墨染是南净初的女儿，那么云墨染就有很大的机会可以找到并打开那股神秘力量！就算她不能，我们也可以顺藤摸瓜，通过她找到真正的圣女！”
“真正的圣女？你说南净初？”纳兰明昭皱了皱眉头，“南净初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你怀疑她的死子只不过是障眼法？”
不愧是两国太子，未来的帝王，考虑问题就是比普通人要深一些。
“对。”安陵风漓点头，“如果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圣女南净初，那么她的死就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她们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切商议既定，二人立刻分头行动，各自离开不提。其实有一个问题两人心中虽然有数，此时却都不愿提起：即使云墨染的生母真的是南净初又如何？南净初既然已经生下了女儿，她就不再是白璧无瑕的，自然已经没有资格打开那股神秘力量。
反之，就算云墨染真的是南净初的女儿又如何？南净初有资格做圣女，她的女儿就一定有资格吗？只是两国已经为这件事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心力，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自然，正在为这件事奔波的绝不只是雪雏和梦羽这两国而已。
玉王府守卫森严，东陵飞晔自是不敢随意乱闯，只用曼陀国皇室特有的信号将东陵飞映约了出来。听到画像被人抢走，东陵飞映目光一凝：“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东陵飞晔小心地注意着皇兄的反应，只觉额头鼻尖已经沁出了薄薄的冷汗，“不过据我猜测，除了雪雏、梦羽两国不会有旁人！”
这倒是。东陵飞映尽量压制住满心的烦躁，沉吟片刻之后接着问道：“后来那个抢走画像的人呢？又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东陵飞晔依然摇头，“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并非这两国中的人。”
东陵飞映点头，再次沉默下来，许久不曾再说任何话。终于有些受不了他长时间的沉默，东陵飞晔大着胆子问道：“皇兄，如今我们可怎么办才好？画像被人抢走，我担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七小姐与南净初……”
“你的担心正在变成现实，而且担心已经于事无补。”东陵飞映突然冷笑，目光锐利地盯着东陵飞晔，语气中有着严厉的指责，“飞晔，我曾数次提醒你要藏好那幅画像，你为何还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姑娘对我恩同再造，你居然为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你……你要我如何对得起她？”
“我……我并非有心，对不起……”东陵飞晔吓得倒退了两步，满脸惭色，“皇兄，其实我也知道画像是个隐患，因此方才我是打算将其焚毁，以永绝后患的！谁知道那些黑衣人偏偏在此时闯入，而且身手并不在我之下，这才……”
东陵飞晔抿唇，眸中的冷厉稍稍退了些，语气却依然冷峻：“那就要怪飞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父皇也真是的，明知她难当大任，怎会偏偏派她前来？”
“有什么办法？父皇膝下的适龄公主只飞晴一人而已。其他的不是已经嫁人便是年龄尚幼，更不能当此重任。”东陵飞晔忍不住苦笑，也是满脸无奈，“无奈之下，纵然知道飞晴并非最佳人选，也只得将内情告知于她了，否则她根本不愿和亲赤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