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烟花打上天空,爆裂后就会像树叶一样零落,也像瀑布洒垂下来。你毫无抵抗,一瞬不瞬地看着花火一下子照亮黑黑的天空,然后又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随后,天空的某一角也开始欢腾起来。你听着噼里啪啦不断的烟花炸裂声,心头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
    “清鹤,你笑起来好看。”余倬是放烟花的人,也是看你看着烟花笑的人。
    “余狗,你该说我怎么样都好看,笑起来尤其好看才对…笨死了,连哄人开心都不会。”你嘟嘟囔囔地点评他。
    现在,你根本不会忌惮他压在你头上的长辈身份,而是以一种熟稔的语气说着“朋友”该调侃的话。当然,“朋友”是小半年“炮友”的友。
    余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走近你想要低头亲你。你以手臂抵着他,气恼道:“你疯了?我爸妈还在楼上。”
    笑意瞬间冻结。余倬紧抿薄唇,拉着你躲到暗处的角落,准确无误地啄了啄你的唇瓣。
    “今晚做不做?”他抚摸着你微烫的脸颊,双眸在此刻黑得有些发亮。
    你拍开他的手,语调平稳且透出头头是道的意味:“不是说好只在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做吗?他们的年假持续到初七,我们的寒假缩短到初四…别想了。”
    余倬将手搭在你腰侧,把你猛地拉进自己,声音低沉蛊惑:“主要是你想不想?下学期我们可没有时间想这些。”
    半夜,稳当地吞下他的硕根后,你回忆着看过的黄色禁片,开始上下挺动着自己的臀部,肉穴咬着肉棒时吞时吐。
    因为甬道被肉棒撑得发麻,你也没敢太放肆地骑他,只是浅浅地扭动腰肢,不紧不慢地操着男人的肉棒,压抑地发出声声快慰的喘息。
    你的操弄对余倬而言,不过是浅尝辄止。他竭力忍着情欲,扶着你的细腰,纵容你跨在他身上玩乐。
    没多久,你便娇声娇气地说:“我累了,不想玩了。”
    余倬可不想就此停止。他翻身而上,将你压在身下,随即挺着粗硬的肉棒往湿热的小穴里深入。
    当在鸡巴彻底侵占小穴时,余倬摁紧你的细腰,用力地抽插起来。尤其是他奋力的一挺,龟头顶到逼穴深处凸起的软肉,你爽得直想大声尖叫。可是余承安和赵云岚就在隔壁房间睡觉,你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让尖叫转变为低声的呜咽。
    禁忌的欢爱带着唯恐人知的刺激。甬道因此紧张地不禁收缩,夹得肉棒又痛又爽。
    余倬狠狠吸气,低头吮吻你的唇瓣,挺腰操得越来越快。
    鸡巴在逼穴里快速抽插,两颗卵蛋拍得嫩白腿根都泛了红。又因为快感刺激着淫水的泛滥,鸡巴在抽出时也带出了晶莹透亮的逼水,在咕叽咕叽的水声中洇湿了大片的被单。
    龟头深埋在你体内都不舍得拔出来,穴肉也紧咬着肉棒都舍不得松了口…濒死的快感即将到来,余倬咬着你的唇瓣,腰部狠狠挺动两三下,最后死死地贴住你的阴户,将精液猛地射在避孕套里。
    而为了保持小心翼翼,你的唇几乎被他狠堵了许久。等性爱结束以后,嘴唇已经被吻肿了。因此,你不得不戴上口罩,撒谎说自己的脸过敏了。
    余倬听了,不禁轻笑。你偷偷往他腰上掐了把,他这才敛了笑,故作正经地板正了脸色。
    「可恶的淫狗。」你在心底暗暗骂他。
    不久,紧张备考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高三学子,你和他也不例外。除了每天忙着学习以外,你几乎没有娱乐活动。有时候,哪怕转头与后座同学多说一句话,下一秒你都会愧疚得想打自己。这么说并没有夸张的意思。你感受到的压力很大,尤其是赵云岚女士那头施加的。她甚至每周都会给你的班主任打电话询问你最近的考试成绩,但凡出现一点滑坡的迹象,你免不了一通“说教”。她对余倬倒是不管,顶多就是给你送补汤时顺便多带一份。
    如此窒息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而期间能让你稍感喘息的便是余倬了吧。不高兴时,喊他到天台等你,让他当个妥妥的人形抱枕或者让他想办法给你带校外的奶茶和炸鸡。这也是你仅有的快乐了。
    大学开学前的暑假,你跑到一家超市做兼职。超市里的售货员多是些说东家长讲西家短的大妈,就爱在空闲时聊八卦。当听了关于乱伦男女自杀殉情的事后,你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大妈们以为你年纪小,没怎么听过腌臜事才颇显不自在,转头便移了话题。
    「禁忌是因为超越世俗而不为世俗所容,还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个错误?」
    「因为荒谬现实无法拯救那对乱伦的有情人,所以他们才寻找死这种消亡带来的无济于事的拯救吗?」
    「这些不幸者被人骂疯癫是否已经变成这个世界的纯粹景观?」
    「乱伦者最后都会被绝望溺死,还是都会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深夜无法入睡时,你总在思考着这些问题。但是,想到舍弃与余倬的关系,难受便开始从你心底溢漫出来,又仿佛是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般,整颗心都是空落落的。很快,你又有些惊恐,因为你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生出了点不该有的喜欢。
    当面临无措时,你喜欢躲避。这就好像遇上一道不会写的数学题,明明知道它占据着重要的分值,你还是会习惯性地跳开它。直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实在是无计可施的话,你则会在心里进行自我劝导:没事,另择他题也能补回来。
    兼职上夜班的余倬回家,见你总是躲在他,以为是你在闹脾气,气他好久没和你玩。
    “清鹤,你别气了。”余倬估摸着你出门的时间,强忍睡意起来向你认错。
    你甩掉他的手,背对他说道:“我们该结束了。”
    余倬有一瞬希望是自己头脑昏胀出现了幻听。可是,你决绝的背影让他心冷。
    “为什么?”
    “你当我是腻了。”
    “呵,腻了?还是想摆脱我再去找别人玩?”
    未得你回答,他一手猛地锁住你的细腰,一手扯烂了你的T恤裙。然后,狰狞粗壮的阴茎被他从内裤里掏了出来。紫红的茎柱涨得骇人,被他轻车熟路地塞进窄小的逼穴。
    你猝不及防地被他压到了身下,来不及挣扎只好顺势半倒在玄关处的置物柜上,靠着双臂支撑着身体。如今又被他如此粗蛮的狠顶,胸口的两团绵软都被压得扁圆。
    “狗东西,你怎么敢…滚出去…嗯嗯啊…!”
    性器更加勇猛地往里面顶入,直到龟头撞到穴内深处的宫颈,鼓囊囊的卵蛋紧贴在艳红穴口那里再也塞不进去。
    这是第一次没有橡胶薄膜的隔阂,只有肉棒与肉穴亲密无缝的厮磨。余倬的欲火因此越燃越旺,双眼微微泛红,一个劲地想把你操死。
    他嗓音有些发哑,“…死也不滚。”
    余倬的双手还大力地揉着你的奶子,挤压出各种形状。娇嫩乳珠也逃不了蹂躏,被他肆意玩弄,直到变得又红又肿。
    “淫狗…!放开…啊啊!”你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火热粗硬的肉棒在紧致的逼穴内冲刺贯穿。催生的快感令你头脑发麻。
    他忽然掰开你的臀肉,看充血的阴茎像烧红的铁棍,在水穴里进进出出,操出大滩乳白色的淫液。
    “余、余倬…别…嗯啊啊……”
    他低低一笑,“叫得好浪啊…怎么不怕被人听见了?”
    忍着被快感刺激的泪水,你竭力压低声音:“拔出来…嗯啊啊……”
    甬道在敏感地收紧,夹得肉棒生疼。但是,你越夹反而越让他捣得用劲。
    余倬黑眸沉沉,咬牙恨恨道:“嘶哈…骚逼是被我肏熟的,奶子也是被我玩大的,你怎么还想着去勾搭其他野狗?被我肏还不够?嗯?你怎么这么浪啊?”
    你颤抖着回答:“…我…没有…呜呜…”
    可是,他现在不信你的话。
    龟头顶着脆弱敏感的宫颈不断地戳弄,健臀强有力地来回摇摆,让鸡巴疯狂猛烈地抽插着泥泞不堪的逼穴。你则死死地咬紧嘴唇,不敢发出淫荡的呻吟。
    最后重重一顶,他在你身体深处痛痛快快地射出浓精。
    你不禁失声痛哭。因为清楚地明白到他是真真切切地带你进到了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余倬双臂及时揽住身体往下滑落的你,恶劣地问你:“骚宝贝,我喂的精液是不是很好吃?”
    “呜呜呜…你给我滚…呜呜…我恨…唔!”
    “你”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余倬已经重重地堵住了你的软唇。
    「…不许说…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能恨我?」
    一吻结束,全身瘫软的你却挣扎着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余倬生生挨下你的巴掌,仍没松开抱你的手,“余清鹤,不是说日久生情吗?怎么操了你这么多次,你还对老子没有半点情意?你真的只把老子当工具人?”
    光线柔和的玄关壁灯打在你皱着的眉头上,一颗眼泪悬在长睫上还未砸下来。你鼻头哭得红粉,仿佛是因为哭久了才导致声音艰涩,话卡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余清鹤,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其实很喜欢我吗……”余倬说着便将头埋在你肩窝,脊梁微微颤抖着。他的伤心从来都是隐忍克制的,这次竟会在你面前如此失态。
    但只有余倬知道自己卑劣如昔。以前诱惑你与他共赴火坑,现在又他口口声声恳求你爱他。他像是一个吸食你生命力的病人,让你在欢愉中一点点沉沦,捆绑着你与他一起溺亡。他又像化学毒素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至你的整个身心,在给予你快感同时也埋下痛苦的祸根。他认为只有你回应他的爱意,你才不会抛弃他,他也就不会是条没有人在意的可怜虫。
    但你以为,这可能是他之前尝过被人放弃的滋味,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真的是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
    “余倬,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所以,你别发疯,我也不会让家里不管你。我们回头,好吗?”
    余倬抬头,盯紧你的微红双眼迸射出恨意,“我回不了头。”
    情绪终是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你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质问他:“那你想怎样?把你自己毁了也要把我毁了吗?”
    “那你呢?你是想把我逼疯,然后再把我送回牢里?”
    你看着他微颤的眼睫,心口感到一阵窒闷难捱。
    “错是我们一起犯的,你怎么能只想着把我丢了?”
    他的一字一句砸在你心上,问得你愧意漫生。
    缄默半晌,你到底是心软地回抱住他,说:“那你就准备和我一起活在黑夜里吧。”
    直到黑夜被日光刺破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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