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丞遇到过被封存自由的心之前的美人鱼,也遇到了现在的她。美人鱼被人囚禁住,他就跟着钻进了这个牢笼。
    他捏紧双拳,喉咙发痒,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年轻的面孔藏起一点忧郁,他压抑着意欲喷发的冲动,往后退,深呼吸,呼出的气流打着颤。
    “我可以帮你。”
    明知道厉轻一定会犹豫拒绝,他还是要说。
    眼前的少年向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展现了过分的亲善,厉轻脑中飞速略过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仓促衡量之下,她闭上了眼睛,朝他摇了摇头。
    想到要激进地探寻过去的秘密,她不安至极,惶恐过去一些可怕的现实。她醒过来以后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以前也是真的,她该怎么处理过去和现在的矛盾,小美人鱼对如此艰难的问题毫无头绪,没有一丝信心。
    纪丞的声音充满安抚感,“不用有压力,如果哪天你觉得这里没办法继续待下去,我可以带你走。”他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当然,我也不只是等你做决定。”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做这些?”
    “因为你是美人鱼。”
    奇怪的答案。
    厉轻不明白,问:“对你来说,美人鱼有特殊含义吗?”
    “大概没有。只是有点喜欢。”
    他的话过得轻快,流过心头的时候带来一阵不寻常的暖意,大概是因为他的气质很特别,每每和他交谈,厉轻都极度专心,因为他兼具莫名的感染力。
    那天纪丞给她讲了很多书上记载的人鱼一族的事情,包括人鱼在海里如何出生和死亡,以及近些年上岸生活的人鱼数量。她惊讶于这个数目正以一个惊人的量在逐年递增,去年,联邦陆地上的人鱼数量突破了一千条。
    纪丞隐瞒了绝大多数上岸的人鱼是被猎人用残忍手段弄上岸的事实,也没有强调omega成为共妻的悲哀性,只是避重就轻,把一些中性的事实讲给她听。他暂时只想要她了解这些。
    晚饭之前,他们一直待在一起,一整天都陪着彼此,厉轻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叫他的名字,主动问他些什么。
    只是当顾家的叁个alpha回到她的身边,就是他该退后的时候。
    今天晚上该陪顾凛。
    饭后顾凛领着她回房间,路上,纪丞喊住她,向她伸出手,掌心卧着一颗白色糖果。
    “姐姐,这是小管家给我的,他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其实我不喜欢吃糖,给你吧。”
    厉轻没有犹豫分毫,接下了糖果一口吃下去,眼角弯起来:“谢谢。”
    纪丞看了看顾凛,礼貌地点头示意,朝他们挥了挥手。等到他们拐过走廊的角落,少年的笑容消散,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着别人,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最孤独的感觉之一。幸好他擅长应付孤独,也是消化痛苦的专家。
    进顾凛的房门前,糖果化了一层,舌尖舔一舔,突如其来的苦涩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厉轻的味蕾刚被甜蜜浸润过,突然尝到完全截然不同的滋味,瞬间呆住了。
    糖里面的心是苦的,很刺激,直冲大脑的苦味。她蠕动舌头把糙涩的糖心整个咽了下去,滋味久久不散。明天她要跟纪丞分享心得,原来糖是半甜半苦的。
    顾凛和她保持了默契,她主动去往浴室,他洗漱完便关上了浴室的门,独自睡床,眼前不断浮现她琉璃一样的尾鳍。
    第二天早晨,顾凛摁住她的肩咬了她的腺体,快速注射好自己的信息素,为她贴好阻隔贴,和她同时出现在饭厅,恰似正常的夫妻。
    饭桌上纪丞提议她应该试着尝一口牛奶,会是甜的,他让小管家加了一点糖。厉轻不想喝,但是纪丞又说:“姐姐要在陆地上生活,多尝试是好的,也许你会喜欢的。”
    顾家叁兄弟都默认了他的说法,厉轻抿了一小口,被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甜味所吸引住,又喝了一口,舔舔嘴边的奶渍,笑眯眯说这个糖居然是甜的。
    除了纪丞,没人在意这句废话。
    等叁兄弟各自忙碌,顾家又剩下了纪丞和厉轻。他们还在昨天转过的院子里聊天,纪丞把书摆在石桌上,一行一行指给她看,不时解释晦涩的词语。他们的头靠得很近,近到纪丞可以闻到她头发的香气。
    “姐姐。”
    “嗯?”
    “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啊……?”他虽然问得直白,内里还是腼腆的,坐直身体连手都有些不会摆了,双双僵硬搭在腿上,样子有点滑稽。
    厉轻遗憾地摇头:“我不知道……”
    “那抑制剂准备好了吗,我可以教你怎样使用。”
    “小管家都准备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发情。大概会很丢脸,我,我不想这样。”
    “omega发情没什么丢脸的,像alpha也可能被动发情,也有易感期,这些都是生理现象,像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而然。”
    他从一旁的书包里拿出一管橙色的抑制剂,“这个你拿着,是学校特别为少部分omega贵族配制的,效果比市面上流通的要稳定得多。”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如果你用了抑制剂,我哥他们可能就不容易被动发情,你也就……也就安全一些。”
    厉轻红着脸接下,尽管所有人都知道omega发情以后会发生什么,她还是不太习惯和自己的朋友讨论性爱。
    “好……”
    她接受了他的好意,把这支抑制剂放在自己的床头柜里。晚上,她提心吊胆地进了顾珝的房间,他脱着衣服,她身体僵直地站在他的床前,双手交握,不知所措。
    顾珝哼了一声,她晃了晃身体。
    “今天累了,不想肏你,自己洗干净滚到床上来。”
    厉轻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好……”
    等她磨磨蹭蹭洗完澡躺在他身边,顾珝的耐心早就没了,一把把她的身体拉过来,手臂和腿盘着她,强迫她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入睡。她特意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才开始睡觉。
    第二天,厉轻在窸窣的打扰之中醒来,睡裙被撩至腰间,顾珝把着她的腰,将阴茎对准她的臀缝,龟头戳着软肉,他的呼吸有些重。
    “顾珝,你……不行的……!”
    alpha晨勃时状态稍显慵懒,他吹开嘴巴睡乱的碎发,命令着:“不准动。”
    躁热的肉冠终于触到了柔软的穴口,他彻底掀开被子,推摁她的胯骨,从后面缓缓将自己顶入。omega的穴罕见地不够湿润,厉轻疼得骤缩身子,发出低低的痛苦的声音。
    “肏一肏就湿了,有什么好叫的。”
    厉轻的后背贴在他坚实的肌肉上,他连说话都在用力,开始了抽插,腿心含着性器,软臀被他的动作挤得变形。
    用力干了几下,动作果然越来越顺滑,omega天生就是给alpha肏的,厉轻下面流这么多骚水是在欢迎他。
    顾珝肏得起劲,干脆脱去她的裙子,赤身裸体抱着她,挺胯撞击着软厚的臀肉,啪啪的撞击声又急又响。
    “不要了呜……”
    厉轻的侧腰被掐得紫红,她的身体沉溺于性爱,心中却无比担忧会错过早餐,那是她陪顾焱的时候。
    “啊……”
    回应她的是alpha锋利的牙齿穿透腺体皮肤的痛感,他故意折磨着她,光咬却不注射信息素。尽管生殖腔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他还是一如既往固执地肏了进去,厉轻的颤抖被他镇压。
    “为什么还学不会打开生殖腔,大哥他没教你吗?”
    他得意自己对omega的攻城略地,舔她绯烫的脸颊,“嗯?说话。”
    “看来是没教过……还以为他多宠着你,舍不得你疼,呵,高看你了。”
    顾珝碎乱的头发扫在她的眼角边,她睁不开眼睛,眼泪从眼皮的缝隙间溢出来,打湿了他的发尾。晨间匆忙的性爱让顾珝更加没有耐心,他撞得太狠,厉轻摆着腰,仿佛要断掉了,这个动作像是在扭着臀部讨好他,她的反应让他愉悦,他干脆捞起她虚弱的身体,骑在她身上,从后面干她。
    厉轻承受他所有莫名的针对和怒火,做过这么多回,她大概知道了alpha更喜欢什么,于是咬住枕头尽量少发出会让alpha亢奋的叫床声。
    默默的哭泣让顾珝觉得扫兴,拍打她的臀以示惩罚,白花花的臀肉晃浪着,他看得眼球发热,一把揪住揉搓。阴茎游戏一样在生殖腔口进进出出,给她反复的刺激,厉轻已经烂成了一滩水,任他摆弄了。
    “呃……”
    “老婆的逼真好肏,越来越会勾引alpha了。”
    他在厉轻的身上尽情释放欲望,强调她的身份,揶揄着她,看她哭得心碎,完美满足了他的劣根性。
    几阵狂乱的抽插之后,他干到生殖腔最深处,死死摁住她的肩,俯身咬住覆着鲜血的腺体。腺体和生殖腔同时接受信息素的永久标记仪式在厉轻身上无疑是一种浪费,但是他痴迷于把她难以承受的量的alpha信息素注射入她的体内,这样,她身上的临时标记会持续更久。
    标记她,在标记消散减淡之前,再次进行标记。没有永久标记强烈的的承诺性和连结性,alpha永远不会觉得满足,贪欲和占有欲被反复激起。
    混乱的呜咽和喘息声交汇着,久久才平息下来。
    当猛烈做过一场的两人收拾好自己出现在饭厅时,所有人都已经就餐完毕,似乎都在等他们。厉轻眼角水红,被狠狠欺负过的样子没办法遮掩,她缓缓走到顾焱身边,发现他对她蹙起了眉头。
    瞬间,她后悔了,就算刚才已经没有力气,也应该打顾珝一巴掌,他是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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