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武一个箭步,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拎起犬上一郎来到李宽面前。
    至于桂填艾,爱咋呼咋呼去,没人愿意搭理他。
    哪怕是周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也看他不顺眼。
    哪里有帮着外国人欺负自己人的?
    “郎君,对不起,我……我一时没有忍住,给你闯祸了!”
    虽然王玄武手下留情,没有闹出人命,但是冷静下来,还是有点忐忑的看着李宽。
    “郎君,玄武兄弟也是救主心切,担心倭人伤了郎君。”
    薛礼生怕李宽真的问罪,连忙替王玄武解释。
    李宽看到这两个属下的表现,有点哭笑不得,“你们这是干嘛?把本王当什么人了?放心,不就是几个倭人吗,别说没死,就是死了也就死了。”
    “郎君,金吾卫估计很快就要来了,要不您先离开,属下留着这里处置?”
    王玄策看了看周边的情况,上前说道。
    “王爷……郎君……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到时候传到陛下那里……”
    晴儿在一旁脸色发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种流血的场面。
    “着什么急?这个犬上一郎刚刚撞了你,还没有给他教训呢!”
    礼部很把倭国使臣当回事,并不表示李宽也这样。
    对于倭国人,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李宽都没有好印象。
    要不是今天碰到犬上一郎他们,李宽还不知道倭国已经有遣唐使在大唐了呢。
    这些遣唐使说的好听是使臣,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来偷师的。
    这个时候的大唐,不管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完全是全面领先于倭国。
    特别是在一些技术方面,对倭国完全是碾压的态势。
    后世的倭刀也好,丝绸也好,甚至是和服,都是倭国人抄袭大唐的。
    自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自然不会让倭国人那么容易的学到大唐的技术。
    “要不算了吧,反正他们也都得到教训了。”
    晴儿担心因为自己李宽再惹上什么麻烦,那个桂填艾的话,李宽不在意,晴儿还是有点听进去了的。
    “晴儿,刚才这小犬是哪里撞你的?”
    “郎君……”
    “别啰嗦,本王问你话呢!”
    “是……是这只胳膊撞到我了。”
    晴儿不知道李宽接下来要干什,有点忐忑的指着犬上一郎的左手。
    不知道为什么,地上的犬上一郎突然感到心中一凉,事到如今,他也知道今天自己是碰到硬茬了。
    “玄武,把他的左手卸了,再把他的命根子费了!”
    李宽一脸冷峻的发号施令。
    不过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男人们都感到菊花一紧。
    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
    大家差点忘记了,这楚王殿下,可是长安四害之首啊。
    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反过来的?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我爹是倭国正使!”
    犬上一郎也有点慌了。
    这要是真的按照李宽说的来,自己最大的爱好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
    命根子都没了,喜欢美女有什么用?
    嫌刺激不够吗?
    “楚王?你是楚王殿下?”
    一旁的桂填艾总算是脑子恢复了正常水平。
    满长安城,敢这么嚣张的人,再结合眼前李宽的年纪,他立马就想到了楚王。
    “哼,怎么,现在你还觉得是本王摊上事了吗?”
    对于桂填艾这样的人,李宽平时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不过今天这家伙刷新了自己的认知,不给他点教训,还真是有点心头不爽啊。
    好好的唐人不做,居然低三下四的去跪舔倭国人!
    “王爷,犬上君是倭国遣唐使正使的嫡长子,您……您不能这样对他啊!”
    “玄武,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李宽懒得和桂填艾废话,转过头瞪了一眼王玄武。
    这家伙,令行禁止的功夫还需要加强啊。
    王玄武刚才还在犹豫李宽的话是玩笑还是命令,现在被李宽这么一瞪,里面二话不说就上前一剑卸了犬上一郎的左手。
    与此同时,右脚使劲的踩在犬上的两腿之间,只留下犬上的一声惨叫。
    “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回去和你们的人说,以后碰到本王绕着走,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李宽看到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再不走说不准就搞出踩踏事故来了。
    “我们走!”
    ……
    古代的通讯很落后,但是有些消息传播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慢。
    当天晚上,渭河边上发生的事情,有心人都已经一清二楚。
    “爹!这下好了,正愁找不到李宽的麻烦,没想到瞌睡遇到枕头了。”
    长孙冲一脸兴奋的在房间里转来抓取,双手还不断的搓着,似乎有什么大招要放一样。
    “冲儿,单靠今天的事情,想要动楚王,分量还是不够。”
    长孙无忌能够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自然不是吃干饭的。
    之前卖煤矿的事变成笑话,这纯属李宽开挂的后果,并不是长孙无忌真的判断有误。
    “虽然搬不倒他,恶心恶心一下他还是没有问题的。孩儿昨天看《汉书》,强大如汉武帝,也一样在乎万国来朝的局面,舅舅想来也很难例外。李宽这么一搞,算是彻底得罪了倭国使臣,并且这种做法,难保不会让其他藩国产生什么联想,这一次,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们毕竟身份特殊,帮着倭国人对付李宽,难保陛下恼怒,你完全可以换个思路去考虑,最终效果是一样的。”
    今天的这事,长孙无忌自然是不会亲自出手的,也不想长孙冲直接介入。
    “爹,怎么换个思路?”
    “你想想,出了这事,除了倭国人之外,谁最着急,最生气?”
    长孙无忌循循善诱,没有直接把答案告诉长孙冲。
    这也是很多世家的通用做法,在培养后备子弟方面,都有自己独有的一套手法。
    “谁最着急?”长孙冲皱着眉头想了想,“爹,我知道了。礼部,肯定是礼部最着急。”
    看到自己儿子总算开窍,长孙无忌露出了笑容,“礼部尚书和为父关系不错,乘着天还没有黑,你可以过去拜访拜访!”
    “爹,我懂了!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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