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滋味，你品，你细品！
反正，牛山江是品不出来了。
“不够么？”
他面露惊异之色，“我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了，你们总得给我留点生活的吧？”
“舅舅！”
身后，柯守恩还对他加油打气，拼命地使着眼色。
那意思，连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分明是在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多给点，以后，我们总能赚回来的。”
“好吧！”
牛山江心领神会，一拍大腿，“你们两人，每年再加两百万，这下子总可以了吧？”
这下子轮到唐昊震惊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九九五年啊，在一个农村万元户就能张灯结彩的年代，一个小小的协会会长，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藏私，足以见得，他贪了多少啊！
置身事外，你都很难想象，这事情的离谱程度。
“方女士，我觉得，咱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跟这种人谈下去了。”唐昊建议道，“直接找纪委的人来，更合适。”
“我也这么觉得。”
方琳达那张处变不惊的俏脸之上，也是露出了骇色。
想必，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此行竟然会捅出这么大马蜂窝。
“你们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牛山江和柯守恩互相对了个眼神，根本无法理解。
“我们都已经让步这么多了，你们怎么得势不饶人啊？”
“是啊，各位，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保证！”柯守恩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杜鹃啼血的模样，“我舅舅真的已经将小金库里的钱都拿出来了，剩下的，只够我们的日常生活开支，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他脑瓜子一转悠，暗想到之前可是得罪过唐昊和方琳达等人，还领着一帮人要揍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这件事。
“噗通！”
二话没说，他就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前都磕出血了。
“两位老总，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现在，我后悔莫及，我给两位磕头了，请你们两位原谅我，大不了，拉我去坐牢都可以，千万不要伤害我舅舅啊！”
“唉……”
唐昊悠悠叹了口气，感喟道，“这小子，算是毁了！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利益交换了。”
“难道不是吗？”
柯守恩满目困惑地问道，“你们不也是通过利益交换，才要对我们动手吗？”
“额……”
唐昊一时沉浸，嘴角不自觉上扬，“是，你说得没错！不过，在这件事中，你们不够格。”
这世界，的确到处是利益交换。
可是，那也讲究有资格分蛋糕的人啊！
“为什么？是因为……”
“抱歉！”唐昊制止了他，满目严肃地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况且，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不，不要啊……”
柯守恩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
唐昊忽略了他的卑微，起身直接来到了方琳达面前，“方总，我想接下来的事情，您能很完美地处理吧？”
“那是自然。”方琳达起身与他握手，“真是抱歉！劳烦唐总来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现在宣布，自即日起，昊天娱乐在整个娱乐圈内的任何商业活动，都将畅通无阻。”
“多谢。”
辞别了方琳达，唐昊快步离开了此地，刚才柯守恩最后的问询，让他极为不舒适。
甚至，让他的本心产生了一些动摇。
当他站在更高的利益牌桌，肆意出牌的时候，下面……将是尸横遍野啊！
“老板，怎么啦？”
直到上车后，向来敏锐的许安琪，才察觉到了唐昊的异样，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是不是被刚才的那两个人恶心到了？”
“确实挺恶心的。”章洋皱了皱眉，“真晦气！”
“算是吧。”
唐昊苦涩地笑了笑，转而一本正经地询问道，“章总，安琪，你们觉得，我们这样做对吗？”
“对？”章洋诧异地看向老板，困惑道，“为何您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啊，老板，我们可以说是为民除害，为行业肃清毒瘤，是好事啊！”许安琪如数家珍，颇感自豪，“现在，行业内很多人都会感谢我们的，以后，整个娱乐圈，会有更好的良性发展。”
“可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啊！”
唐昊打断了她的话，苦涩地笑道，“我们一开始并不是抱着多么高尚的目的性来的，我们只是想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我们……”
“老板！”
章洋适时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您累了，我觉得您应该休息了，没必要为了一些垃圾的过激言语而产生自我怀疑。”
“是啊，老板，那个柯守恩就是小混混，啥也不是。”
“呵呵……”
唐昊强压下负面的情绪，故作轻松，“或许吧。”
给非正义的功利性目的，冠以一个正当的名号，从而让自己的行动看起来有正当性，以此来麻痹自己……这样的行为，真的好吗？
昊天每一次扩张的背后，都有无数旧的从业者，倒在时代的洪流中。
但是，如果没有唐昊的存在，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老板，我能说句话吗？”
这时，前方一直沉默的那位司机，突然插话。
唐昊记得，这家伙是李二黑特招进来的，好像还是什么高材生，不过，因为一次项目失败，坑害了自己的合伙人，自此消沉，当起了司机。
当初李二黑跟炫耀似的，对他说着这位的趣事。
不过当时唐昊的心思在别的地方，也就没什么心思听完了。
“可以啊，你说吧？我记得，你是叫……”
“张启明。”
“哦，没错，李总跟我说过。”
“哈哈，没想到，老板也知道我的大名啊。”张启明憨憨地笑了笑，“大道理，其实我这个卑微的人不懂，但我觉得，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一把可以毁天灭地的大杀器，掌握在君子手里，比掌握在泼皮无赖手中，让人要安心多了。”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老板啊，像您这么优秀的人，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岂可为了一句恶语而怀疑自己的初心呢？”
“对，司机大哥说得太对了！”
许安琪为他鼓起掌，激动地道，“老板，其实我也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人啊，嘴太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想到，一个司机竟有如此见识。”章洋扶了扶镜框，面露欣喜之色，“看来，老板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哈哈……”
沉浸良久的唐昊，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是啊！我自问跟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却被他的一句话而影响，岂不是跟他还在一个层次？看来，我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嘿嘿……”
张启明憨笑了两声，“恭喜老板啊，您的思维顿悟，可是我们整个公司的大福气啊！”
“老张……”
唐昊亲切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邀请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身边做事？”
“老板这不是说笑吗？我现在不就是在您身边做事吗？”张启明脸上似乎始终挂着那一抹憨笑，不过，这笑逐渐在唐昊眼中，变得大智若愚！
“行吧。”
唐昊知道这种怪咖，勉强不来，时机一到，再说吧。
不过，他能来到了昊天，是自愿巧合，还是处心积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得注意点了。
一路无话。
回到集团总部，他马上投入了当前的工作。
方琳达那边传来了消息，之前，昊天娱乐预约的所有演员以及导演等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与昊天娱乐主动联系，而且，主动降低原来薪酬的百分之十，作为赔礼道歉。
与此同时，整个东部娱乐圈都发生了一场大的震荡。
自牛山江牵扯出来的各路人员，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整个东部的影视商协会，几乎有一半以上的管理人员，被直接撸了，或者接受调查。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而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中，昊天娱乐反而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避风港。
除了之前预约的演员等相关从业人员之外，更有大量的可塑之才，主动加入了昊天娱乐，其中不乏一些二三线明星。
为此，唐昊亲自把关，招收了一些现在默默无闻，可在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能够爆红全国的存在。
并且，还请了专业的电影学院导师，定期为他们讲课，以至于让他们的业务水平，始终处于巅峰状态。
而在唐昊忙于娱乐事业，确认《宝莲灯》拍摄活动走入正轨之后，潘安祥、肖如峰这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以昊天控股集团，对于岛国沙林毒气事件捐款的事件，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巨大反响。
再加上暗中运作，让媒体不断报道，在岛国国内，昊天控股集团的名号，更是与日俱增。
“老板，下一步，我们可以继续捐赠，不过这一次，我们不捐钱，而是捐赠我们的产品。”潘安祥提出了建议，“这样子，我们就能很快打开岛国市场了。”
“对，不但要向这次受害者的家属们捐赠，还要向他们那些穷苦地区的人以开店的方式捐赠，等店铺打出口碑，完全扎根，我们的商品，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了！”
“老板，这一招绝了！”
肖如峰竖起了大拇指，激动地道，“我马上跟大使馆的人去谈。”
“嗯，去吧。”
唐昊站在落地窗前，展望天空，未来可期！
一旦进入岛国市场，昊天就成为了能为国家创造外汇的集团，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反正，牛山江是品不出来了。
“不够么？”
他面露惊异之色，“我只能拿得出这么多了，你们总得给我留点生活的吧？”
“舅舅！”
身后，柯守恩还对他加油打气，拼命地使着眼色。
那意思，连局外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分明是在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多给点，以后，我们总能赚回来的。”
“好吧！”
牛山江心领神会，一拍大腿，“你们两人，每年再加两百万，这下子总可以了吧？”
这下子轮到唐昊震惊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九九五年啊，在一个农村万元户就能张灯结彩的年代，一个小小的协会会长，居然能有这么多的藏私，足以见得，他贪了多少啊！
置身事外，你都很难想象，这事情的离谱程度。
“方女士，我觉得，咱们已经没有必要再跟这种人谈下去了。”唐昊建议道，“直接找纪委的人来，更合适。”
“我也这么觉得。”
方琳达那张处变不惊的俏脸之上，也是露出了骇色。
想必，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此行竟然会捅出这么大马蜂窝。
“你们什么意思？”
闻听此言，牛山江和柯守恩互相对了个眼神，根本无法理解。
“我们都已经让步这么多了，你们怎么得势不饶人啊？”
“是啊，各位，我可以拿我的人格保证！”柯守恩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杜鹃啼血的模样，“我舅舅真的已经将小金库里的钱都拿出来了，剩下的，只够我们的日常生活开支，我们都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他脑瓜子一转悠，暗想到之前可是得罪过唐昊和方琳达等人，还领着一帮人要揍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这件事。
“噗通！”
二话没说，他就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前都磕出血了。
“两位老总，之前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现在，我后悔莫及，我给两位磕头了，请你们两位原谅我，大不了，拉我去坐牢都可以，千万不要伤害我舅舅啊！”
“唉……”
唐昊悠悠叹了口气，感喟道，“这小子，算是毁了！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似乎只剩利益交换了。”
“难道不是吗？”
柯守恩满目困惑地问道，“你们不也是通过利益交换，才要对我们动手吗？”
“额……”
唐昊一时沉浸，嘴角不自觉上扬，“是，你说得没错！不过，在这件事中，你们不够格。”
这世界，的确到处是利益交换。
可是，那也讲究有资格分蛋糕的人啊！
“为什么？是因为……”
“抱歉！”唐昊制止了他，满目严肃地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况且，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不，不要啊……”
柯守恩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结局了。
唐昊忽略了他的卑微，起身直接来到了方琳达面前，“方总，我想接下来的事情，您能很完美地处理吧？”
“那是自然。”方琳达起身与他握手，“真是抱歉！劳烦唐总来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现在宣布，自即日起，昊天娱乐在整个娱乐圈内的任何商业活动，都将畅通无阻。”
“多谢。”
辞别了方琳达，唐昊快步离开了此地，刚才柯守恩最后的问询，让他极为不舒适。
甚至，让他的本心产生了一些动摇。
当他站在更高的利益牌桌，肆意出牌的时候，下面……将是尸横遍野啊！
“老板，怎么啦？”
直到上车后，向来敏锐的许安琪，才察觉到了唐昊的异样，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是不是被刚才的那两个人恶心到了？”
“确实挺恶心的。”章洋皱了皱眉，“真晦气！”
“算是吧。”
唐昊苦涩地笑了笑，转而一本正经地询问道，“章总，安琪，你们觉得，我们这样做对吗？”
“对？”章洋诧异地看向老板，困惑道，“为何您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啊，老板，我们可以说是为民除害，为行业肃清毒瘤，是好事啊！”许安琪如数家珍，颇感自豪，“现在，行业内很多人都会感谢我们的，以后，整个娱乐圈，会有更好的良性发展。”
“可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啊！”
唐昊打断了她的话，苦涩地笑道，“我们一开始并不是抱着多么高尚的目的性来的，我们只是想让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大化，我们……”
“老板！”
章洋适时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您累了，我觉得您应该休息了，没必要为了一些垃圾的过激言语而产生自我怀疑。”
“是啊，老板，那个柯守恩就是小混混，啥也不是。”
“呵呵……”
唐昊强压下负面的情绪，故作轻松，“或许吧。”
给非正义的功利性目的，冠以一个正当的名号，从而让自己的行动看起来有正当性，以此来麻痹自己……这样的行为，真的好吗？
昊天每一次扩张的背后，都有无数旧的从业者，倒在时代的洪流中。
但是，如果没有唐昊的存在，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老板，我能说句话吗？”
这时，前方一直沉默的那位司机，突然插话。
唐昊记得，这家伙是李二黑特招进来的，好像还是什么高材生，不过，因为一次项目失败，坑害了自己的合伙人，自此消沉，当起了司机。
当初李二黑跟炫耀似的，对他说着这位的趣事。
不过当时唐昊的心思在别的地方，也就没什么心思听完了。
“可以啊，你说吧？我记得，你是叫……”
“张启明。”
“哦，没错，李总跟我说过。”
“哈哈，没想到，老板也知道我的大名啊。”张启明憨憨地笑了笑，“大道理，其实我这个卑微的人不懂，但我觉得，要是这个世界上有一把可以毁天灭地的大杀器，掌握在君子手里，比掌握在泼皮无赖手中，让人要安心多了。”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不可避免的过程，老板啊，像您这么优秀的人，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岂可为了一句恶语而怀疑自己的初心呢？”
“对，司机大哥说得太对了！”
许安琪为他鼓起掌，激动地道，“老板，其实我也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人啊，嘴太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想到，一个司机竟有如此见识。”章洋扶了扶镜框，面露欣喜之色，“看来，老板身边真是卧虎藏龙啊！”
“哈哈……”
沉浸良久的唐昊，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是啊！我自问跟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却被他的一句话而影响，岂不是跟他还在一个层次？看来，我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嘿嘿……”
张启明憨笑了两声，“恭喜老板啊，您的思维顿悟，可是我们整个公司的大福气啊！”
“老张……”
唐昊亲切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邀请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身边做事？”
“老板这不是说笑吗？我现在不就是在您身边做事吗？”张启明脸上似乎始终挂着那一抹憨笑，不过，这笑逐渐在唐昊眼中，变得大智若愚！
“行吧。”
唐昊知道这种怪咖，勉强不来，时机一到，再说吧。
不过，他能来到了昊天，是自愿巧合，还是处心积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得注意点了。
一路无话。
回到集团总部，他马上投入了当前的工作。
方琳达那边传来了消息，之前，昊天娱乐预约的所有演员以及导演等工作人员，都已经开始与昊天娱乐主动联系，而且，主动降低原来薪酬的百分之十，作为赔礼道歉。
与此同时，整个东部娱乐圈都发生了一场大的震荡。
自牛山江牵扯出来的各路人员，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整个东部的影视商协会，几乎有一半以上的管理人员，被直接撸了，或者接受调查。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而在这种疯狂的状态中，昊天娱乐反而成了一个得天独厚的避风港。
除了之前预约的演员等相关从业人员之外，更有大量的可塑之才，主动加入了昊天娱乐，其中不乏一些二三线明星。
为此，唐昊亲自把关，招收了一些现在默默无闻，可在几年后，或者十几年后，能够爆红全国的存在。
并且，还请了专业的电影学院导师，定期为他们讲课，以至于让他们的业务水平，始终处于巅峰状态。
而在唐昊忙于娱乐事业，确认《宝莲灯》拍摄活动走入正轨之后，潘安祥、肖如峰这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他们以昊天控股集团，对于岛国沙林毒气事件捐款的事件，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巨大反响。
再加上暗中运作，让媒体不断报道，在岛国国内，昊天控股集团的名号，更是与日俱增。
“老板，下一步，我们可以继续捐赠，不过这一次，我们不捐钱，而是捐赠我们的产品。”潘安祥提出了建议，“这样子，我们就能很快打开岛国市场了。”
“对，不但要向这次受害者的家属们捐赠，还要向他们那些穷苦地区的人以开店的方式捐赠，等店铺打出口碑，完全扎根，我们的商品，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了！”
“老板，这一招绝了！”
肖如峰竖起了大拇指，激动地道，“我马上跟大使馆的人去谈。”
“嗯，去吧。”
唐昊站在落地窗前，展望天空，未来可期！
一旦进入岛国市场，昊天就成为了能为国家创造外汇的集团，地位自然会水涨船高……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