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哭了,要不你给我上一次,咱俩就扯平了,之后你该干嘛干嘛,成吗?”邢元朗给邢元初递了张纸巾,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有些闪躲。
    “?”邢元初眼睛里还含着泪水,他微微低了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3公分的哥哥有些疑惑,“给哥上一次?”
    “嗯。”面对清醒状态下的邢元初,邢元朗突然就觉得有点害羞,他脸颊透了点红,眼神瞥向一旁,努力装出一个大哥该有的神情气势。
    “不行,我是直男,我不能做身下受。”
    邢元朗闻言身子一僵,他有些僵硬地把视线移回到邢元初的脸上,“嘁,你还知道攻受?你真是个直男?”
    “啊?这……这……”邢元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总不能说他以前被战友追求过,被迫了解过这些吧。
    “我也是个直男,还不是让你给上了,咱俩一人一次,扯平了拉倒,怎么样,干不干?”邢元朗懒得跟他纠结磨唧,只想把自己多年的心愿完成,他想着自己得偿所愿了,没准就能踏踏实实结婚生子,传宗接代了,“哎呀,别哭了,痛快点,跟我干完你还能娶你心心念念的知更,这买卖多划算。”
    “……”邢元初皱眉,几番挣扎,最后吐出几个字,“不行,哥,我……我真是直男。我……我以后只能尽最大努力,照顾哥,弥补哥……但是……真的不能……不能当身下那个……”
    “……”直你妈个大鸡腿,照顾你妈的大萝卜,弥补你妈个大鸡蛋,干。
    自认为自己也是直男,只不过就是玩的有点花的邢元朗心里攒着火,忍不住暗自咒骂,完全忘了邢元初的妈也是自己的亲妈。
    想他浪迹情场多年,不管睡男人还是睡女人,总之打学会做爱以来他就一直是上边的,如今被自己亲弟弟上了一次,算是吃了大亏了,可偏偏邢元初这个不开窍的还是个死心眼。
    哎,看起来他今天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邢元初吃了药都能制住他,眼下清醒着,他更没有那个能力反攻回去。
    就这样,两个都自认为自己是直男,但却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下午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最终一起默默叹了口气,表示对各自的要求都无能为力。
    咕噜……
    正沉默对峙着,邢元朗的肚子却突然叫了一声,他尴尬地脚趾抠着鞋底,正想开口说离开,结果邢元初却先发制人。
    “哥……你是饿了吗?对不起,是我把你折腾的太狠了,我去给你做饭。”邢元初说完就要往厨房跑。
    邢元朗看着依旧光溜溜的邢元初忍不住再次仙女皱眉,“欸,你先去洗个澡把衣服穿上,不然你光个屁股甩个鸡巴给我做个屁的饭,想想都饱了,操。”
    “……”邢元初闻言尴尬的像浑身长了毛一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脚就转了方向朝浴室跑了,结果可想而知,成功以左脚踩右脚的姿势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不过到底是当过特种兵的人,不等脑子做出指令,身体就已经激发了惯性反应,直接双手撑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他身上的肌肉随着动作连贯性的鼓胀了一遍,身材好的让人忍不住胯下一硬,但随后他就叁两步跑进了浴室。
    邢元朗被这一幕惊得有些目瞪口呆,直到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冲澡声,他才缓缓骂了句,“操,丫这身手,这身段儿,妈的,要是能让老子按着肏一次,那真是死而无憾了。”
    邢元朗虽然是个大律师,学历也拔尖,但是他不羁惯了,又玩的花,一接触情场的事儿就跟个流氓似的,什么骚话都能从他嘴里吐出来。
    邢元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胯间,邢元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刚出浴的邢元初手指不自觉地敲打在沙发扶手上,他见邢元初要回卧室换衣服,突然开口道:“元初,赶紧去做饭吧,哥饿得难受。”饿的恨不得把你吃了。
    邢元初愣了一下,没察觉出异常,只应了声,便围着浴巾走进了厨房。
    邢元朗眼神一直跟着他,那目光火热的就要在他身上烧出洞来。
    邢元初的肤色不白,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起来充满了力量和极其诱人的荷尔蒙,腰腹间有明显的六块腹肌以及人鱼线,走起路来会随着步伐游动。
    他的小腿很长,长于大腿,是很完美的模特比例,走起路来,腓肠肌和比目鱼肌之间会因为肌肉的运作出现一倘竖线,配合着凸起的脚踝形成一种线条美感,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邢元朗咽了咽口水,身下的欲望已经有了觉醒的意向,眼看着肥肉就在眼前晃悠,可是他却没有把握吃进肚里,那种想要却得不到的感觉,真是让他抓心挠肝的痒。
    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了眼,强行压制着自己身下的欲望。
    他今天已经被折腾的够惨了,到现在菊花还隐隐作痛,他要是凭着这点儿欲望去弄清醒的邢元初,是绝对讨不到好的,所以他必须忍下来。
    ……
    知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脑子晕沉沉的,好像被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她闭着眼躺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入目的环境很熟悉,是陈束之前住的那套小房子,她现在就躺在卧室的床上,她努力撑身从床上起来,脑子里回想起自己晕倒的情景,好像是订婚宴散场后,她去找停车场开车,准备去酒店门口接醉酒的邢元初时,半路被陈束拦了下来。
    她记得当时自己只是把车窗落下来和陈束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随后便头晕脑胀,像被人用棒球棍打了后脑勺一样晕了过去。
    估计是陈束对她用了迷药。
    知更坐在床边缓了半天,直到头部不再发胀发晕了,她才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她走到客厅时,陈束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食指粗细的链子。
    是她曾经困过他的链子。
    “醒了?”陈束抬眼望向知更。
    知更紧绷着脸,没吭声,也没继续朝玄关走,她觉得自己要是往那走了,陈束八成会用手里的链子把她捆起来,然后将她囚禁在这座小房子里。
    “过来坐。”陈束拍了拍沙发。
    知更站在原地没动。
    陈束抿了一下唇,问:“想走?”
    知更轻轻点了下头。
    “想去找邢元初?”陈束依旧提着问题。
    只不过这次语气带了些嘲弄的意味。
    知更这次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对邢元初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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