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生再次感到焦躁难安。
    在此之前,如果有这种感觉,她就会吻她,然后在窒息、占有以及她的呻吟呜咽中逐渐平复下来,并且在她的求饶与眼泪中得到满足。
    但这次不一样。
    当她看见宋文卿把她送的桃枝养在窗台的花瓶里的时候,可以说,这是自她们初见、重逢,以及她们第一次做爱之后,给她带来的最大的震撼。
    她甚至莫名感到她的心灵受到了震动。
    不为别的,只因为同样是保存桃枝,她把宋文卿送她的晒干了,锁在不见天日的阴暗的木匣子里。
    纵使她的方法可以保存很久,几个月,或者几年,但是这其中的差别,高下立判。
    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是被珍惜着的。这个想法瞬间摧毁了她绝大部分的信念。
    她不愿意承认,如果不是自己被珍惜着,那就是因为她那个阴魂不散的可恨的哥哥。
    她崩溃,甚至是歇斯底里。这两个原因,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她感到无比的焦躁,让她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失控地摔东西。
    她知道她对于那种摔砸的声音是真的打心底里的恐惧,所以她下一秒就后悔了。很显然她不应该后悔的,然后她就过去吻她,带有强迫的占有的意味的那种。
    她从未如此急迫想要吻她,或者欢爱还是什么的。
    她想要有什么东西填补自己的内心,她知道那种东西叫做渴望。
    她渴望的并不是欲望,而是爱。
    她从不觉得爱是个好东西,尤其当她还是个全真道士的时候。
    她将下山这一趟旅途当作修行。她需要时间化解心中的怨恨,然后重新回去做她的出家人。
    但如果是爱的话,那一切都毁了。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
    或许宋文卿也看出了她的异样,可能是出于让她冷静片刻的想法,她说想去给她娘烧点纸,她欣然同意。
    她确实非常需要冷静。她拿出了那个从未接受阳光沐浴的沉黑的木匣子,看了一会儿,很快就非常想要歇斯底里地把一切都砸碎。但她不能,她有她身为道士的最后的高傲。所以任凭她的眼眶红到充了血似的,然后该死地哭了。
    她把那个匣子扔了,在屋子里盘腿打坐。直到感觉平复下来,才去隔壁把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给抓回来。
    她深深厌恶宋文卿那种好像随时都可以去死的样子,她想要事情回到正轨,想要她痛苦地留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厌烦。
    她打心底里这么打算着,直到她听见宋文卿奔溃的哭声。
    她再次情不自禁地去吻她。
    这次宋文卿没有挣扎,也没有仓皇,她抱着她,竟然开始回应她的吻了。
    但她并没有感到无趣,她甚至感觉深受鼓励,并且眼眶很没出息地变酸了。
    这绝对不是个好的预兆,绝对不是。她得停下,可宋文卿仍在吻她,她搂住她的脖子,热情而急切地从她这里索取着什么。
    她感觉到一双手在她的腰上,从腰到衣襟前,柔荑来到她的背部,像杨柳撩拨着春水一样撩拨着她。
    即便她仍然在流泪。因为她感觉她的脸上也沾上了那种温热的液体,但是一会儿那种液体就变得冰凉,让人十分不舒服。
    她抓住宋文卿的双手按在头顶,喘着气看她,以一种复杂但是愠怒的目光。
    “还记得我们的约法叁章么?”她问。
    宋文卿咬着下唇看她,片刻道:“对不起……”
    她知道宋文卿一定是故意的,可她现在压根没有兴致,现在的她没有办法从惩罚她中获得更多的情感满足。
    她感觉自己怪怪的,但也是这种怪异,让她跟自己怄气似的想要执行自己立下的规矩。
    宋文卿被她绑在了床上,她的眼睛被用丝巾蒙住。为了方便观察她的牝户什么时候会湿,她将穿过她腿窝的绳子另一端各自绑在了两侧的床梁上,并系上铃铛。
    她的双腿是腾在半空的,打开着,那里是鲜嫩可爱的花户,一根细长的绳子从里面像尾巴一样长出来。她可爱的乳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很紧张,因为她正持着一秉红烛靠近她的身体。
    明黄的火光照在她的脚上,她的玉足也生得玲珑,小巧圆润,很漂亮,脚趾因为热源的靠近而可爱地蜷缩起来。
    “唔……”她因为炽热的灼烧而发出一声呜咽,她的花户随之翕动紧绷。鹤生将红烛微微垂下,一滴炽热的烛泪滴在她的脚趾上,她的小腿微微颤抖。
    她继续秉烛沿着她的身体前行,从她纤细的小腿,柔软的大腿,烛泪像美艳的食人花一样吸附在她的肌肤上,每一次滴落都会让她颤抖不已。
    “呃、唔……”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局促,她在忍耐。鹤生将红烛来到她的胸前,将火光靠近她的乳尖,她看见她的双手紧紧抓着,乳尖被炙烤得灼热的痛感让她仰起脖子,身体难受得紧绷起来,但是因为束缚,她不能挣扎,她的颤抖只是让绳子上的铃铛清脆摇曳。
    “呜、道长……”烛泪随之滴在她的乳尖、乳肉上,一滴两滴,她呼唤她的声音不安地像欲求不满一样。
    原本她不喜欢滴蜡,她觉得这样的温吞很没意思,但是她觉得这种缓慢的折磨很适合现在的宋文卿。尤其当炽热滴在她敏感的地方是,柔软的腰窝、乳房、以及脖颈、耳垂,她都会难耐地发出可爱的呜咽。她的腿会不受控制地收紧,脚趾在腾空与抓着床单两种状态中反复变化。
    铃声越来越频繁,她的下唇被她咬着好像要滴血,从腿心蔓延出来的红绳子顶部的湿意缓缓向下蔓延,她紧闭的唇肉已经有一些晶莹附着在上面。鹤生按着她试探并拢的膝盖强行打开,里面猩红的软肉几乎要滴水。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双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私处,膝盖更加想要阖上。
    此时她的身上的红色已经很多,不规则的繁多的圆形拼合在一起,吸附在她起伏的裸体上,这种扭曲的美感,让她像倒在花海里,像即将被食人花分食殆尽的美味。
    正好蜡烛也快见底了,她将最后一点红泪倾倒在她的花户上。
    “唔!嗯……”她的呻吟十分缠绵,私处被灼烧的感觉加大了这种刺激,她的双腿开始很不自觉地挣扎起来。蜡烛的火焰在她的手心熄灭,她一口气将剩下的烛泪全倒了下去。
    她看见她的花户在随之收紧,她更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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