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有温热,手下是娇软,鼻间也尽是香甜气息,漫漫长夜,睡梦绵绵,合该睡着的人梦里全是香艳,而这情景正是陆决今夜所处境地。
    此时,细碎星光透过窗零星洒进卧室,借着点点素淡星光只见他眉头舒展,面容带着几分缱绻,嘴角半翘不翘,透着少见的愉悦。
    可梦里他是在乡下老家的祠堂里,那祠堂修得气相庄严,牌位鳞次栉比,墙壁上挂的也是老派壁灯,昏黄的灯光下入目全是肃穆,而正堂供桌上除了水果点心,上头还架着本蓝皮书,内里是泛黄的纸张,里边的墨迹记载的皆是陆氏族人身世。
    像是误入歧途的麋鹿,陆决在祠堂内徘徊游荡,几次想要推开祠堂的大门,却始终像有桎梏,任他使尽全身力气,那两扇檀木做的墨红门依旧紧闭,生出要将他封印千万年一般的沉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门终于裂开一束缝隙,有光自缝隙挤进来,带着微暖气息,而陆萦也在这时踏光而来,起初只是模糊暗淡的影,随着脚步声的接近,才渐渐凝成那个熟悉的人儿。
    逆光看去,陆决觉得她像是黑暗中生出的光,也像是无助时的攀沿,她借由阳光滋生蔓延,长成不死不休的毒药,能够赋予他痛楚与沉沦,亦能裹挟着他在暗处生根发芽,自我救赎,仿佛天生就是针对他而生的“良药”。
    时至今日,他们相识十一年,短短十四年的人生里,她是他少有的依靠,虽然大多时候并不可靠,但总是好过独自一人,在这之前他曾觉得孤独可怕,可十一年后他觉得没有她,更可怕。
    于是又假装成乖巧弟弟围上去,告诉她自己在祠堂里有多害怕,这种小心机并不可怕,相反,陆萦很吃这一套,也不知道是女生天生自带母性的原因,还是陆决演技好,十一年来陆萦从不觉得他这样有何不可,乖巧懂事让人心疼,成了陆决固有的标签,打着这些标签,好像他无论做什么,陆萦都能够轻易接受,就像此时他将她拥入怀中,狠狠环抱着,让一双将将抱团的椒乳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她都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姐姐,你可来了,这祠堂昏暗不堪,等的人有些怕。”陆决话音带了些许沉闷,嗡嗡嘤嘤,像受了委屈。
    “怕什么,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咱们陆家就这规矩,男丁入族谱的前一夜都要来祠堂试胆,熬过这一夜,入了族谱,你才算正式成为陆家人,你再怕也要挺住,知道吗?”陆萦轻轻拍了拍陆决的后背,“你可是小表叔唯一的血脉,没有理由当那无名无分的私生子。”
    陆决薄唇微抿,松开怀中的陆萦,他眼色微沉地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任由陆萦拉着他去供桌前的蒲团上跪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祠堂外传来几声奇怪的唧唧声,细腔慢调的,透着股阴森味道,再加上夜风吹得窗外树枝乱晃,到是营造了几分鬼气森森的感觉出来。
    起初陆决并没有在意这些,是发现陆萦渐渐挪了蒲团向他靠近,他才觉得这气氛多少有些诡异起来,甚至还有梆梆的敲击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框上,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窗外,不多时,隐约看见有人影自窗外闪过,心下已经了然是怎么回事,唯独陆萦还自顾自小声念着妖魔鬼怪快离开。
    随着外边的动静越来越古怪,陆萦原本染粉的唇开始渐渐渗白,嘴里嘀咕的动静也越来越快,好像那句妖魔鬼怪快离开很烫嘴一样,但她偏偏还要在弟弟面前保持一分镇静,好树立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即便天塌了也会为弟弟撑着的姐姐形象。
    此情此景下,陆决不由起了坏心思,想替她抖抖那一碰就破的姐姐包袱。于是贴身上前,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道:“姐姐,你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
    陆萦勉强支开双眼,故作镇定,“嗯,今天风大,估计是吹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到了窗框,等风停了就好了。”
    “可是我刚才看见窗外飘过一个人影,黑乎乎的速度可快了。”说着,他突然一惊,指着旁边的窗户说:“姐姐,你快看,就是这个影子,唰一下就飘过去了,你说这不会真的是鬼吧?”
    其实现在窗外根本没什么影子,陆决就是赌陆萦不敢看,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而陆萦到底不负他所望,果真没看,而是抓了他的手,顺势往供桌底下钻去,那供桌上盖着一张蓝色的桌布,边角离着地面仅有两指高,躲进去两个人简直轻而易举,外表完全看不出有什么。
    但桌下的面积有限,躲着的两个人需紧紧挨在一起,才不会超出桌布罩盖的范围,于是陆萦理所应当地把陆决圈在怀里,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缝隙,肌肤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互相浸染,陆决甚至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上特有的娇嫩,香而软,光贴着就让人想入非非,陆决暗自咬了舌尖,自觉自己一定是丧了良德,不然为何总是莫名惦记自家身娇体软的姐姐,还总是想着法地占她便宜,就算是青春期躁动也该分分场合,分分人。
    陆决尝试往外挪了挪,可还未挪出半步,陆萦便将他拉了回去,他蹲得不稳,被扯的向陆萦怀里栽去,只一息间便被抱了个满怀,陆决燥热上头,微微挣扎几番,却被陆萦箍得更紧,“别动,再动就出了供桌,小心到时候咱们的老祖宗都保不了你。”
    “姐姐,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要相信科学,别搞那套封建迷信,我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逗你玩的。”陆决缓了缓心神,企图纠正陆萦的错误思想。
    “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句,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吗?”陆萦这时候小脑袋瓜转得快了许多,但到底还是害怕,根本没空细究陆决那句逗你玩的是何含义,只一心带着陆决躲在供桌下,祈求自家的老祖宗们喝退门外那些妖魔鬼怪,不要来吓唬她和弟弟。
    陆决索性不再说话,而是反客为主,坐在地上,伸手揽住陆萦,和她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只是软香在怀,即便他才十四岁,也忍不住热气下涌,没多久便觉得小腹隐隐发涨,感觉像是聚了个火球揣在怀里,身下的欲火叫嚣起来并不好受,正坐立不安,陆决发现陆萦竟昏昏欲睡,抱着自己的手也松了,并渐渐滑落到自己的欲火之上,那不轻不重的一下,差点让陆决灵魂出窍。
    食髓知味,陆决看着渐渐昏睡的陆萦,突然心里萌生了一个略微邪恶的念头,他小心摊开陆萦的手覆在自己的欲火之上,然后抓着她的手轻缓的隔裤揉搓欲火,布料的粗粝带给欲火不小的刺激,隔着陆萦的小手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它在渐渐觉醒。
    他咬住下唇,忍住呼之欲出的呻吟,渐渐加快手上的动作,布料偶尔擦过马眼会引起一阵颤栗,于是把唇咬得更紧,他担心在这种时刻动作过大会发生陆萦提前醒过来的情况,而且如今在老祖宗的眼皮底下和自家姐姐做这事多少有些刺激,因此他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在心理生理的多重刺激之下,没过多久他便感觉一阵火热自马眼喷涌而出,甚至烫的欲火跟着怦怦跳了几下。
    这种灭顶的舒服是陆决从未体会过的,可正当他松开下唇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时,眼角下意识瞥向靠在怀里的陆萦,却惊见她正吃惊地望着覆在自己欲火之上的素手,陆决顿时吓得心跳漏了半拍,灭顶的快感被惊吓取代,心情也如过山车般上下起伏,眼看就要尴尬性死亡,陆决突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瞬间黑了下去,等再睁眼,才发现自己是从梦中醒来的。
    然而现实好像比梦里好不了多少,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性器竟真的浸在一滩温热之中,濡湿的触感让他面颊腾上一阵热气,甚至都烫红了眉眼,窘迫与不可思议也接踵而至,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噩梦,久久不能回神。
    谁能想到自己第一次的春梦对象不是av女优,也不是梦中女神,而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做春梦就算了,居然还梦遗,陆决活了十四年,从未做过如此丢脸的事情,不过是哄着姐姐睡了一觉,梦到十八禁就算了,可梦遗这算这么回事,难道是给陆萦暖小腹的后遗症?
    这样想着,陆决企图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生怕吵醒陆萦,更怕被陆萦发现自己梦遗的事儿,可他的胳膊还被陆萦搂在怀里,手掌也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稍有挪动,她便迷迷糊糊像猫一样黏上来,他手下依旧是细滑的腹肉,但随着陆萦不自觉地磨蹭,指尖渐渐被带动着向下靠拢,不知不觉便覆在了陆萦的阴阜上,指尖下是胜过小腹的柔软滑嫩,几番摩挲,让人忍不住将手指继续往下滑,索性陆决还有几分理智,也顾不上是否会惊醒陆萦,只强硬地把胳膊自她怀中抽出,然后脸红耳红地逃窜回自己的房间。
    陆萦起初确实是被惊醒了,她迷迷糊糊中只见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向门外窜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她还想问陆决是要干嘛去,但大姨妈的造访使她格外困倦,也就懒得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只翻个身便又独自睡去。
    而回了自己卧室的陆决,在匆匆冲了个澡后,便恶狠狠地洗起了自己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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