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娘子,你看,我还得当包工头不是,离了我,这里还不得乱成一锅粥……”想明白追鸟的希望渺茫,元宝公公不得不极力的表现自己的重要性,已图能够从宽处置。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做人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顾长生丝毫不以为意,“去吧,可一不可二,若是周沐再次擅离闽南,可未必就有上次的幸运了……”
    一提到周沐,元宝果然比谁都上心,那是脚下生风,一溜烟就直奔马厩而去。
    擅离闽南大营,这事儿他家爷已经干过一次,若是再来……
    他这颗小心肝奥,可不经吓!
    看着扬鞭挥马,风驰电骋般消失在山寨的元宝,月西楼双眼微眯,“丫头,你倒是自信的很,你就那么确定,周沐会为了你一再的擅离闽南?”
    他可没忘了,他和周沐同时看上了一个女人!他俩,那可是情敌!
    新仇加上旧怨,他和周沐还真不是一国的!
    “你说呢?”顾长生白了他一眼,明显的不予置评。
    月西楼一见这,觉得机不可失,对待不是一国的周沐,那是必须得发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能背后捅人刀子,绝对不要人前找虐。
    “丫头啊,要我说,像周沐这样的皇亲贵胄,手握重权不说,前途还不可限量,那是注定了以后要妻妾成群,美婢环绕的。”月西楼折扇轻摇,毫不留情的下黑手,“倒不是本楼主我看轻你,以你的身份,莫说是正室郡王妃,就算是良妾,你都未必能够得着份。”
    随着他的话,顾长生俊秀的柳眉微蹙。
    “一入豪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宫门?难道你真打算今后就过着天天和女人争宠玩心机的日子?豪门后院的争斗,后宫的尔虞我诈,丫头,那真是你想要的生活?以你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能受得了?”
    月西楼每说一句,顾长生的脸色就黑一分。
    “所以说,丫头啊,不戒小和尚有句话说的甚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及至月西楼说到这一句,顾长生微愣。
    “回头是岸?”失神的喃喃自语了一句,心底略苦。
    心已动,想回头,哪有那么容易?
    若是真的回头就见杨柳岸,苦海还叫什么无边?
    月西楼一看她这反应,顿觉有戏,忙添柴加火,“是啊丫头,你想想日后他左妻右妾,左拥右抱,而等待你的就只剩下人情薄,欢情恶,深闺怨妇的日子,可是难熬的紧啊……”
    说到这里,月西楼面带惋惜,仿佛身临其境。
    他那幽怨的语气,终是将走神的顾长生给拉了回来,转眼就看见月西楼入戏的很,一脸的悲天悯人幽怨模样,嘴角忍不住的一抽,“花孔雀!”
    “你这样背后捅人刀子,太有失你春风不顾,月西楼的名头了!”顾长生撇了他一眼,“还说周沐如何如何,你怎么不想想你呢?你的红粉知己,我这偌大的山寨能装得下不?真是老鸹趴到猪腚上,光看见人家黑!”
    顾长生如此粗暴的比喻,直弄的月西楼膛目结舌,无言以对!
    顾长生也懒得理他,转身,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她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很忙的好不好!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话说飞鸽传书传到闽南大营的时候,一众将领可算是亲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冷风过境!
    看到信笺内容的周沐,顿时周身冷气就狂飙了!
    一众亲信手下见势头不对,互视一眼,眼中之意不言而喻,“风紧,扯呼?”
    眼瞧着他们的大将军王眼中都开始冒火,众人志同道合的脚底抹油,开始往大营的边缘退去。
    可是此时出离愤怒的周沐,显然没有殃及池鱼的自觉,一身的冷气带着狂暴的内力,由内而外,席卷开来。
    一圈圈强大的内力澎湃而出。
    转眼帅营的顶棚被掀飞,帷帐也被这强大的内力震碎成一条条的,携带着余力往四周飞去。
    身为被殃及池鱼的几个副将,谁都没能幸免于难,他们此时的情况较之顶棚帷帐,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起码,他们没被掀飞!他们只是被掀趴了而已!
    “呸!”将二恨恨的吐出来嘴巴里的泥巴,一脸苦大仇深的甩了甩头上的泥土,“怎么了这是?兵败了?亡国了?”
    他招谁惹谁了啊,执行任务刚回来,人还没进帅营的门呢,就被掀趴了!
    将一他们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摇了摇头。
    “比兵败亡国还严重?”将二瞪圆双眼,不敢置信。
    其余几位副将一致的点头作为回应。
    比兵败亡国还严重啊!要不主子爷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火不是?
    这一怒不打紧,这可是干脆利索,直接了当的就把整个帅营给拆了……
    几位副将一脸的苦大仇深,嘴角直抽。
    将二突然福至心灵,悟了!
    “是长生娘子出事了?”也只有长生娘子,能让向来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主子爷如此失控了。
    他可还记得前段时间,长生娘子仅仅是受了点伤,他家主子爷就二话不说,留下军机要务,直接走了。
    看了一眼被拆的四零八落的帅营,将二脸色一白。
    这可真是出大事儿了!主子爷这次发火可比上次严重的多了。
    “难道长生娘子她……”将二想到那种可能,心头一颤。
    “呸!胡思乱想什么呢?长生娘子没事!”长生娘子要真是那什么了,他家主子爷还不得疯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将二趴在地上连忙拍了拍胸口,安抚下他受惊的小心肝。
    “也不对,长生娘子有事!”
    “那到底是有事没事儿啊!你可快点儿说清楚,没看主子爷都暴走了吗?”将二一捶地,说清楚,真有个什么事儿,他也好及时落跑啊!
    将一忧伤的抬头望天,叹了口气,“天苍苍野茫茫,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什么!”将一的话才一落地,将二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脚底抹油,溜的飞快,“这还真是比兵败亡国还了不得的大事儿,还愣着干嘛,跑啊,不跑等着被爷迁怒炮灰啊?”
    一众人闻言,落荒而逃。
    徒留周沐目疵欲裂的掌风横扫,转眼将帅营的周围区域也化成了炮灰。
    然后身形化为一道疾风,就向营外闪去……
    ……
    苦思冥想了一天一夜,都没琢磨清楚这剿匪一事到底要怎么剿的杜辰之,为了不成为肖呈文第二,不得不乔装改扮出城了。
    百里山下的小院子,是众所周知的药神长生藏身地,找到倒也不费多大力。
    好不容易,经过了层层防守,杜辰之悲催的发现,戒备森严的小院子里竟然没有长生娘子!
    无奈,等着吧!
    这一等不打紧,他从日当午等到了日西斜,才等来了长生娘子有请的消息。
    杜辰之心中那个悲催啊,怎的见个长生娘子,比觐见皇上都难呢?
    很快他就知道,他以为的难,还不够难!
    古树怪石,山路难行,这对于曾经励志当纨绔,才刚改行做城主的杜辰之来说,太难了!
    怎么说,他都是大家出身娇生惯养的不是?哪里受过这种罪?
    待到见到顾长生时,杜辰之已经一身狼狈,累的快说不出话了。
    好不容易喝了点儿茶水缓过劲来,杜辰之就忙不迭的问起来正事。
    “长生娘子,我父亲说,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长生娘子,那剿匪一事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你也知道我刚上任,本就是两眼一抹黑,长生娘子你倒是给我指条明路啊……”
    顾长生闻言一愣,嘴角不期然的抽了一下,“你那是亲爹吗?”
    天下间竟然有这样一推二五六的爹?
    非亲非故的,她救人还把自己救成保姆了?杜老爷子就不怕她把他这颗独苗给卖喽?
    “当然!我兄长去的早,杜家嫡脉可就剩下我这一支了!”杜辰之回的正儿八经。
    他这话一说完,顾长生双眼微眯,她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你父亲姓甚名谁?”
    “当然是姓杜!”杜辰之一拍胸脯,哪有明知儿子姓氏还问爹的?长生娘子真是!
    “叫什么名字?”顾长生问道。
    “前任宰辅,杜明礼。”杜辰之一脸与有荣焉的回道。
    然后,顾长生的脸色就变了,分外同情的看着杜辰之,还止不住的“啧啧……”出声。
    她这眼神看的杜辰之心里只发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长生娘子,我父亲没问题吧?”
    顾长生摇了摇头,“有问题,有大问题。”
    杜辰之闻言紧张了,他父亲好端端的致仕在家,正含饴弄孙呢,能有什么大问题?
    这话,要是别人说,杜辰之绝对毫不犹豫的上去就甩两个耳巴子,可这话从顾长生嘴里说出来,他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长生娘子神乎其技的医术,他可是亲眼见过!
    而她的能耐,就连父亲大人都交口称赞,要知道,他父亲大人曾位极人臣,眼光之高,那可是很少夸人!
    顾长生一脸同情的看着毛爪的杜辰之,摇了摇头,“杜辰之啊,听我一句话,赶紧的找个地儿躲些日子吧,剿匪的事儿可以先缓缓,小命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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