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工厂区,交战的金属音与火花爆散个不停。
    “筋力从b提高到a了?与阿尔托利亚的一样。”观战的晶宇讶然自言自语。
    能够影响到servant属性数值的只有一种,那就是master的能力——能力越高,无疑可以让servant表现得越发接近本来实力,甚至超过一些也有可能。
    毕竟,servant是依靠master提供魔力战斗的。而一般的人类,又哪里会有servant自身的魔力多?因此,根本不足以支撑servant发挥出完全的力量。
    这就是召唤。
    说穿了,servant再是历史上了不起的人物,能够人形实体化,各种力量也不是召唤他们的魔术师可以比拟。但,终究可以归入受到令咒束缚的高阶使魔行列。
    这无疑就是servant们的悲哀之处。
    这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因为作为saber现世的阿尔托利亚,是受到了晶宇的召唤。他作为master来说,各方面的属性,可都在阿尔托利亚之上的。
    这样,不仅让阿尔托利亚能够达到顶点的属性达到了顶点,稍弱的部分还有所加强。除了领导力还是b之外,阿尔托利亚其他属性均在a以上……魔力甚至达到了a++的程度。
    lancer的master肯尼斯再是个天才,也不可能达到晶宇这样的效果。其除了敏捷一项是a+以外,在上次的仓库区,晶宇所见的数据或是b或是b级以下。
    也就是说,lancer如果不能在武技方面压倒性地占优的话,是一定无法取胜的。
    肯尼斯当时不顾lancer的颜面,非要他与berserker联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他作为master,看到阿尔托利亚的数值表现后,被深深地吓到了。
    然而现在,lancer的属性,除了敏捷之外,各项都确实提高了一个等级。这不仅是阿尔托利亚疑惑,晶宇也是纳闷。
    会是肯尼斯的缘故吗?在阿尔托利亚舍弃这方面的思考时,他履行了自己作为master,辅助战斗的作用。
    通过观察,他发现,肯尼斯体内的魔力的确超出平常的强大。大约,为了这最后的战斗,既然已经知道必死,肯尼斯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来为lancer提供魔力了吧。
    魔术师的魔力,就是依靠魔术回路,将生命力转化而来。为了避免影响寿命,魔术师通常都不会使用超出能力以外的魔力……肯尼斯显然打破了这个常规。
    但是,晶宇觉得,光是如此的话,顶多会让lancer的持有魔力增加。对于其他的属性,影响应该是微乎其微的。
    否定了这一点后,那就只能是lancer自身的原因了。他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
    ‘是了,这个家伙既然在箱庭待过,身上有些恩赐,也并不奇怪吧。’
    恩赐,得到后就是属于自身的力量。用在这样的决斗中,自然是可以。
    这么一想,他突然有些担心吉尔嘉美什了。如果征服王也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恩赐,她大意之下会不会就此落败呢?
    犹豫了一下后,他对罗蕾莱雅招了招手。
    少女明显呆了一下。见他又做了同样的动作,才带着狐疑走到了他身边。她在心底下决定,如果他只是为了找她聊天的话,她一定要马上回到原处去。
    “美什在什么地方与征服王战斗?”晶宇问她道。
    罗蕾莱雅一鄂,“我没有听她说,不过……”她略一感知,指着冬木市的方向道,“顺着这边直走的话,就能够找到她。”
    “是吗。”晶宇不置可否,抬起左手凝聚出一团黑色的魔力。以右手虚空画下几笔,唇瓣无声开合,就像是说出了一段话一般。当他停下来时,从魔力团中飞出一只漆黑的蝙蝠,朝着罗蕾莱雅指着的方向飞去。
    罗蕾莱雅在旁静静地看着。当他作完后,竟然不再搭理她,而又看回了战斗场……她真是气得想要跺脚。
    现在,她到底是走回去,还是继续留在他身边?着实懊恼啊。
    ********
    在工厂一处阴影中,靠在墙壁上偷看着战况的间桐雁夜,突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了声音。
    有过一次经历,他自然是知道,这是berserker在激烈地战斗,抽调着他的魔力。他体内埋下的虫子,为了提供这份魔力,而拼命啃噬他的身体呢。
    这是一种身不由己。也就是说,只要berserker战斗开始,他就只能被迫提供魔力。除了使用令咒无法中断,也不能控制魔力输出的大小。
    这一次,他只剩下了一枚令咒。若是将berserker叫到这边来,那么,他将无法再停止berserker的战斗,死亡也许只在顷刻。
    但是不叫berserker过来,任凭berserker继续战斗吗?他根本就不放心,谁知道现在的berserker,究竟进入到怎样的战况?
    不行,他不能将生命浪费在这未知的事情上。抬起手,看了眼手背上最后的魔力。他呲着牙笑了起来……龙晶宇现在的魔力量,的确如同assassin告诉他的那样,只有区区六成。
    有了lancer,再加上他的berserker,那个狂妄的男人,是否还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雁夜无疑选择了自己相信的事,“以令咒命之,来吧,berserker。”
    只需要这样就可以了。对于同样仇恨着那个骑士少女的berserker来说,让他看到那个少女,就等于告诉了他该怎么战斗。
    这样,就可以了。
    雁夜因为体内虫子的活跃而扭曲的脸上,出现了丑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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