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计中有计
夜已渐深。
某栋建筑物。
代号天蝎的青池上二最早离开，并且留下几份攸关黑帮的资料。
黑泽银带着灰原哀不知所踪。
果酒把九州安置在一个僻静的房间，只在后者身边留下了一个声控电话，便是把手按在了房间电灯的开关上。
“你习惯留灯睡还是关灯睡？”
“请帮忙关灯，谢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一直没询问你的名字，你……”
“以利亚，这是我的本名。”
“以利亚……啧啧，怎么，你信仰耶稣吗？elias（以利亚）是著名的圣经人物，旧约中的大先知吧！”
“这个名字本来的意思就是‘我的神是是耶和华’，是我父母帮我取得，我的确算半个基督徒……”听到九州的话果酒不由得一眨眼睛，看向前者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缕好奇：“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能想到那上面去……你也是基督教徒？”
“不是不是，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信仰的宗教。”九州笑着，本想要摆手，可意识到自己身体受控，便是干脆利落摇起头来，“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信仰基督教，还一直带个十字架项链，睡前还要做个祷告，我只是受了他一点儿影响……”
“啊，这样，有机会真想要见见他……不过你在这时候提起你朋友，是让我帮你做个祷告吗？”
“最好不过，老实说今天动手太多次气血翻涌有点儿睡不着。”
果酒闻言便是把手从电灯开关上转移开来，走向了九州。
老实说这一路过去果酒心里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让他一个杀手去帮一个警察做祷告……
不过他在发生那种意外之前的确是一个忠实信徒就是了……
算了，再做祷告，就当做怀古伤今吧……
摇了摇头，果酒最后还是甩开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站定下来，把目光转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九州身上。
“那么……”果酒把手放在九州的手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全能的上帝：我敬畏你，赞美你，信靠你。求你保守我晚上的睡眠休息，求你用十字架的宝血涂抹我的潜意识，求你保守我不做噩梦，不做——唔！”
他的眼神在刹那变得朦胧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闷哼，竟是软软倒了下去，闭目昏迷。
九州坐在病床上，瞥眼看着被他一个手刀后倒地不起的果酒，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叹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要我这种人乖乖躺在这里，我真的是很难做到啊……只能先委屈你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着粗鲁的方式将身上的绷带全部拆解下来，然后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左顾右盼之间，随手抓了一件宽松的长大衣披上去，又套上一双拖鞋，顺走了青池留下来的资料，就推门跨步离开。
他被送来这边的时候意识还很清醒，再加上记忆力强悍，又不像是黑泽银那样的超级路痴，还是知道如何回到他原本的地方的……
“kekekek……”
诡异的铃声在另一房间里响起，九州的脚步一顿，目光触及到走廊对面的房间，不由得一拍脑袋。
“对了，我东西忘拿了……”
他走进对面的房间，找到自己刚来时卸下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第一时间就抽出了里面响个不停的手机，此时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九州的唇角本能上扬，同时眼里蓦地划过淡淡惊喜之色。
……
酒店，浴室。
黑泽银已经把沾血的衣物全部换下，身上所穿的是干净的衬衫和短裤，他坐在浴室中央的一个塑料椅上，背靠洗漱台，双手正在揉弄满是泡沫的银发，同时他微微仰头，看向上方。
有一个手机被固定在了天花板和两面墙壁衔接的角落处，屏幕正对着黑泽银的视线。
屏幕上显示着监控录像，画面一直在晃动，视野高度维持在一米七左右的位置。
起初画面的建筑物背景是在室内，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室外，临近的街道没有装潢路灯，整体比较阴暗，不过分辨率高的监控器传达过来的影像很清楚。
监控录像的声音同样清楚，嗯嗯啊啊的声音简直就跟近距离看电影一样，听得那叫一个明白，也听得黑泽银一直在无奈摇头。
“接电话的时候好歹说句完整的话啊总应声是怎么回事……”
黑泽银轻叹了一口气，手背在额头擦了擦，便是捋下一大堆的泡沫。
“声音这么大我都听不清你对面的人在跟你说什么了……”
黑泽银，在九州身上装了监控器。
九州脖颈上有一条细长的十字架项链，似乎一直没有摘下来过，而且极为不引人注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他身上还有这么一件装饰品。
黑泽银恰好在手术之时发现了这个项链，便把微型监控器别在了十字架的中央，以此来监控对方。
当然，说是监控……
这个监控器所维持的电力只有一夜，如果这一夜九州安安分分躺在床上，黑泽银不会看到任何有实质性的东西。
可惜九州生性就是那种不安分的人。
黑泽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就是想要利用九州这种不安分，看看他下一步的行动——九州自己不愿意说，黑泽银怎么也问不出来，还不如干脆不问。
反正为了这个计划，黑泽银不但故意在事后把绷带放松了一点儿，让九州可以挣脱，还隐瞒了果酒，就是生怕他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九州干脆利落打晕果酒，还真是让黑泽银在心里对果酒道了一声对不起。
好在九州下手不重，果酒应该很快会醒来，醒来会发生什么，黑泽银目前不想去思考，他现在专注九州的行动。
他对九州这个人的确上心。
第一个理由是九州是倭文静的学生，第二个理由是对方的身手性情，第三个理由……
黑泽银一心一意观看着监控录像里的情况。
不久，监控器的录像几乎定格在了一个画面。
九州关掉手机，上了一辆计程车，目的是去一个公园。
从始至终都没听清电话里的声音，这点让黑泽银有点遗憾。
不过他可以认出九州到了那个公园，再走五分钟的路就可以到达青池上二安置黑帮成员的仓库。
或许电话内容没那么重要。
黑泽银心里思量着。
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暂时可以转移开视线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开始用冷水冲洗头发，哗哗哗的水声流了两三分钟，他侧头往后看了一眼，录像还是保持着那种类似的状态。
黑泽银伸手把毛巾盖在湿漉的头发上，把手机取下来，顺手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就推开磨砂玻璃门往外走过去。
灰原哀坐在床边的布艺沙发上，双膝上摆放着一本科技杂志，她的右手不时翻动页面，左手偶尔拿起放在面前方桌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小喝一口。
黑泽银出来的时候咖啡已经快见底，灰原哀提起咖啡壶准备给自己再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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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栋建筑物。
代号天蝎的青池上二最早离开，并且留下几份攸关黑帮的资料。
黑泽银带着灰原哀不知所踪。
果酒把九州安置在一个僻静的房间，只在后者身边留下了一个声控电话，便是把手按在了房间电灯的开关上。
“你习惯留灯睡还是关灯睡？”
“请帮忙关灯，谢谢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一直没询问你的名字，你……”
“以利亚，这是我的本名。”
“以利亚……啧啧，怎么，你信仰耶稣吗？elias（以利亚）是著名的圣经人物，旧约中的大先知吧！”
“这个名字本来的意思就是‘我的神是是耶和华’，是我父母帮我取得，我的确算半个基督徒……”听到九州的话果酒不由得一眨眼睛，看向前者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缕好奇：“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能想到那上面去……你也是基督教徒？”
“不是不是，我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信仰的宗教。”九州笑着，本想要摆手，可意识到自己身体受控，便是干脆利落摇起头来，“只是我有一个朋友信仰基督教，还一直带个十字架项链，睡前还要做个祷告，我只是受了他一点儿影响……”
“啊，这样，有机会真想要见见他……不过你在这时候提起你朋友，是让我帮你做个祷告吗？”
“最好不过，老实说今天动手太多次气血翻涌有点儿睡不着。”
果酒闻言便是把手从电灯开关上转移开来，走向了九州。
老实说这一路过去果酒心里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让他一个杀手去帮一个警察做祷告……
不过他在发生那种意外之前的确是一个忠实信徒就是了……
算了，再做祷告，就当做怀古伤今吧……
摇了摇头，果酒最后还是甩开脑海中纷杂的思绪，站定下来，把目光转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九州身上。
“那么……”果酒把手放在九州的手上，轻轻闭上了眼睛，“全能的上帝：我敬畏你，赞美你，信靠你。求你保守我晚上的睡眠休息，求你用十字架的宝血涂抹我的潜意识，求你保守我不做噩梦，不做——唔！”
他的眼神在刹那变得朦胧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闷哼，竟是软软倒了下去，闭目昏迷。
九州坐在病床上，瞥眼看着被他一个手刀后倒地不起的果酒，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轻叹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要我这种人乖乖躺在这里，我真的是很难做到啊……只能先委屈你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着粗鲁的方式将身上的绷带全部拆解下来，然后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左顾右盼之间，随手抓了一件宽松的长大衣披上去，又套上一双拖鞋，顺走了青池留下来的资料，就推门跨步离开。
他被送来这边的时候意识还很清醒，再加上记忆力强悍，又不像是黑泽银那样的超级路痴，还是知道如何回到他原本的地方的……
“kekekek……”
诡异的铃声在另一房间里响起，九州的脚步一顿，目光触及到走廊对面的房间，不由得一拍脑袋。
“对了，我东西忘拿了……”
他走进对面的房间，找到自己刚来时卸下的破破烂烂的衣服，第一时间就抽出了里面响个不停的手机，此时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九州的唇角本能上扬，同时眼里蓦地划过淡淡惊喜之色。
……
酒店，浴室。
黑泽银已经把沾血的衣物全部换下，身上所穿的是干净的衬衫和短裤，他坐在浴室中央的一个塑料椅上，背靠洗漱台，双手正在揉弄满是泡沫的银发，同时他微微仰头，看向上方。
有一个手机被固定在了天花板和两面墙壁衔接的角落处，屏幕正对着黑泽银的视线。
屏幕上显示着监控录像，画面一直在晃动，视野高度维持在一米七左右的位置。
起初画面的建筑物背景是在室内，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室外，临近的街道没有装潢路灯，整体比较阴暗，不过分辨率高的监控器传达过来的影像很清楚。
监控录像的声音同样清楚，嗯嗯啊啊的声音简直就跟近距离看电影一样，听得那叫一个明白，也听得黑泽银一直在无奈摇头。
“接电话的时候好歹说句完整的话啊总应声是怎么回事……”
黑泽银轻叹了一口气，手背在额头擦了擦，便是捋下一大堆的泡沫。
“声音这么大我都听不清你对面的人在跟你说什么了……”
黑泽银，在九州身上装了监控器。
九州脖颈上有一条细长的十字架项链，似乎一直没有摘下来过，而且极为不引人注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他身上还有这么一件装饰品。
黑泽银恰好在手术之时发现了这个项链，便把微型监控器别在了十字架的中央，以此来监控对方。
当然，说是监控……
这个监控器所维持的电力只有一夜，如果这一夜九州安安分分躺在床上，黑泽银不会看到任何有实质性的东西。
可惜九州生性就是那种不安分的人。
黑泽银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就是想要利用九州这种不安分，看看他下一步的行动——九州自己不愿意说，黑泽银怎么也问不出来，还不如干脆不问。
反正为了这个计划，黑泽银不但故意在事后把绷带放松了一点儿，让九州可以挣脱，还隐瞒了果酒，就是生怕他露出什么破绽……
不过九州干脆利落打晕果酒，还真是让黑泽银在心里对果酒道了一声对不起。
好在九州下手不重，果酒应该很快会醒来，醒来会发生什么，黑泽银目前不想去思考，他现在专注九州的行动。
他对九州这个人的确上心。
第一个理由是九州是倭文静的学生，第二个理由是对方的身手性情，第三个理由……
黑泽银一心一意观看着监控录像里的情况。
不久，监控器的录像几乎定格在了一个画面。
九州关掉手机，上了一辆计程车，目的是去一个公园。
从始至终都没听清电话里的声音，这点让黑泽银有点遗憾。
不过他可以认出九州到了那个公园，再走五分钟的路就可以到达青池上二安置黑帮成员的仓库。
或许电话内容没那么重要。
黑泽银心里思量着。
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暂时可以转移开视线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开始用冷水冲洗头发，哗哗哗的水声流了两三分钟，他侧头往后看了一眼，录像还是保持着那种类似的状态。
黑泽银伸手把毛巾盖在湿漉的头发上，把手机取下来，顺手放到了口袋里，然后就推开磨砂玻璃门往外走过去。
灰原哀坐在床边的布艺沙发上，双膝上摆放着一本科技杂志，她的右手不时翻动页面，左手偶尔拿起放在面前方桌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小喝一口。
黑泽银出来的时候咖啡已经快见底，灰原哀提起咖啡壶准备给自己再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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