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婧辞在长安城外看着不远处,她总觉得镇北王快回来了,结果看到一辆马车从眼前经过,本来已经过去了,马车停下,殷韦淮从马车上下来找她了。
    “阿辞。”殷韦淮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邱婧辞,他今日是出城祭祖的,刚刚回来。
    就在此处遇到了邱婧辞。
    邱婧辞看到殷韦淮只是沉默了一瞬,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擎苍陪在邱婧辞身边,原本就不喜欢殷韦淮这个人,总觉得这个人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殷将军,我家王妃今日不想说话,请将军回吧。”擎苍开口赶人。
    殷韦淮却没打算离开。
    过去两人之间有误会,但现在这个误会也该解开了。
    “阿辞,我有几句话跟你说。”殷韦淮不在乎镇北王,镇北王不会杀人。
    秦隐已经不在了,他理所当然的就会想到邱婧辞会再嫁给别人。
    那这个人就可以是他。
    邱婧辞看了一眼殷韦淮,心情本来就不好,脾气来的时候也就没客气:“殷将军是没听见擎苍的话么,他叫你离开。”
    殷韦淮愣了一下,但随即他说:“阿辞,你的脾气这么大么?”
    “我的脾气一直不好,殷将军肯定是知道的。”邱婧辞好笑。
    “确实不知道,阿辞,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邱芷惜了,我过去……”
    “殷将军,我想你误会了,我讨厌谁,喜欢谁,和你都没有关系,你不该出现,你快走吧。”
    邱婧辞为了离开殷韦淮,便朝着一边走了几步。
    但殷韦淮又近了一步。
    擎苍便过去阻拦:“殷韦淮,麻烦你让开。”
    “擎苍,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是知道的。”殷韦淮不悦,目光冰寒。
    擎苍正想要动手,听见殷韦淮的马车里有人开口说话。
    刘语琴掀开马车的帘子出来了,邱婧辞还不知道,刘语琴也在马车里面。
    下了车刘语琴走到邱婧辞的面前,虽然想着儿子能让邱婧辞回心转意,但骨子里还是瞧不起邱婧辞,所以她是高傲的,眼神都很轻蔑。
    “这不是阿辞么?”能叫邱婧辞阿辞,是给足了邱婧辞面子了,在刘语琴的眼里是这样的。
    擎苍的脸色一沉:“王妃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说话呢?”
    “我已经够客气了,你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刘雨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自从儿子做了大将军,她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端着架子就跟皇太后似的。
    邱婧辞本来不想跟刘语琴计较,但看她奚落擎苍,才开口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跟本郡主的侍卫说话呢?
    本郡主乃是皇上册封的长安郡主,本郡主的侍卫也是九王爷的侍卫,九王爷虽然出事不在家,但他依旧是四品御前侍卫,你一个粗鲁不堪的民妇,也敢在本郡主的侍卫面前造次,你儿子也不过是个将军,难不成还大的过九王爷么?”
    “你……你说什么?你个下……”
    “娘!”下贱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殷韦淮阻止了,刘语琴一听拍着大腿就要撒泼。
    邱婧辞看着刘语琴的样子,前世就是这个女人欺负她的,邱芷惜和她不分伯仲了,这一世还想来?
    殷韦淮将刘语琴拉开:“娘,你先稍安。”
    因为花看向邱婧辞:“我知道我娘有些时候礼数上有所不周,但她好歹也是我娘,你对她……”
    “殷韦淮,你我已经没有关系,也没有任何的瓜葛,你不必来我面前关心我,你不出现我好的很,当初你既然有本事去偷腥,而今你就该有所承担,不必回头找我。
    还有你娘,我不是邱芷惜,随便她想怎样就怎样,让她离我远点,别到时候触怒了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在我面前不过是个会撒泼的刁妇,我是长安郡主,我还不能惩治也一个刁妇么?”
    邱婧辞越说越气,殷韦淮脸色极差:“我知道我过去对不起你,也知道不该被美色迷惑,误入歧途,但我们……”
    “阿辞!”
    就在大家说话的时候,一辆马车到了近前,马车的帘子掀开,马车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邱婧辞猛然转身看去,整个人都愣住了。
    “十七叔?”
    无双从马车上下来,把马镫放到地上:“王妃请。”
    邱婧辞顾不上殷韦淮他们,迈步朝着那边走去,没有多久便走到了那边,迈步去了马车里。
    刘语琴指着邱婧辞:“真是不要脸,连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跑去了车里。”
    殷韦淮不说话,他只是看着邱婧辞进了马车。
    他眼里,此时的邱婧辞像是一只片儿飞去的白蝶,不论是那里,都很让他心动。
    他先前怎么没发现?
    邱婧辞弯腰进入车里,将靴子放到门口,挂好了披风,迈步进去,镇北王靠在马车里面,身上盖着虎皮,因为受伤,正闭着眼睛。
    邱婧辞走到跟前坐下,马车的帘子放下,无双等着擎苍坐到车里,赶着马车进了长安城。
    邱婧辞坐下,仔细看镇北王,镇北王说:“欺负你了?”
    “还没欺负呢,十七叔就回来了。”
    邱婧辞抿了抿嘴唇,说:“我看看。”
    镇北王嘴角上翘:“没死么,这不是,回去看吧。”
    “嗯。”
    邱婧辞舒了口气,坐下跟着回到罗府。
    下了马车,邱婧辞扶着镇北王,镇北王好笑:“本王是伤了一条手臂,但不是伤了一条腿。”
    邱婧辞尴尬:“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嗯。”
    镇北王握住邱婧辞的手,回了后院他的院子。
    进门邱婧辞去铺了床,镇北王坐下邱婧辞帮他把脚上的靴子脱下去,扶着他躺下。
    邱婧辞命人多方了两个火盆,把屋子里面烘的更暖和。
    人都退下,邱婧辞看了镇北王的手臂,打开这条手臂都捆绑住了,外面还有血。
    邱婧辞担忧道:“能好么?”
    “嗯,能好,早晚而已。”
    “疼么?”
    “阿辞可以试试。”镇北王一脸好笑,邱婧辞给镇北王整理好,盖上被子,在一边看镇北王。
    她不解:“十七叔受了伤跑什么?”
    “……”镇北王嘴角上翘,眼睛闭上并未回答,很快他就睡了。
    邱婧辞本想再问,门外无双说:“王妃,爷已经五六天没休息了,他的手臂勉强保住。”
    “……”邱婧辞看了眼门口,这才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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