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函忌日来的人不少,包括她的叔伯还有一些旁的亲戚,他们都在舒氏内打工,怎么会错失这个给总裁拍马屁的大好机会。
    虽然舒氏集团的风光已经大不如前,但是那些蝇头小利还是能让这些做领导的吃饱喝足,苦了的永远是最底层工人。
    他们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些对于离开公司很久的舒梦蕾完全不知。
    她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下,就不顾身旁舒子一的推阻顺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
    “你这个女人,拉我干什么…”舒子一想要把舒梦蕾推到一边碍于众亲戚在场就没有表现出来。
    舒梦蕾利落地拍拍身上的土,满脸笑容地说:“借你的力起来一下,你不会想在爸爸的墓前要动手吧?”舒梦蕾料定舒子一这个时候憋着亓不好发作更是心情渐好,她之前一闪而过的痛苦被这玩世不恭的小子疏解开了。
    她知道舒家有舒子一在他们的日子便不会好过,她知道没有她舒梦蕾的舒家就是一盘散沙,他们没有一个坚强刚毅的主心骨,就算是交给他们金山银山也早晚会变成空山。
    舒子一被舒梦蕾这么一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这边就把自己攥紧的拳头收了回去,“父亲在世喜欢安静,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
    舒家老太太气得直喘,她的血压被舒梦蕾气得高升起来,那似有若无的喊声已经不能影响到舒梦蕾了。
    “我想你搞错了,他一直是喜欢热闹的,他一直希望的是一家人其乐融融,欢腾玩闹,可是你,你们何曾在他的身边多呆一秒,到头来不过是跟自己的狐朋狗友走了,要不就是被那棋牌室勾去了魂魄。”
    舒梦蕾原本想单单教训一下舒子一,这口气一旦呼了出来就止不住了。她连带把安乐雅骂了一顿。
    “你,你什么意思…”舒梦蕾指桑骂槐,安乐雅听得真切。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在做的各位有谁不知道舒夫人爱麻将爱得废寝忘食。”安乐雅无话可说,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点这头表示同意舒梦蕾的说法。
    “闭嘴,闭嘴!”这一分的安静,让老太太的声音插了进来,人们这才听到她在说什么,安乐雅继续在她身边待着不停为她顺着气。
    “妈,别为这女人气坏了身体。”安乐雅给舒子一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舒梦蕾轰走,可是对方一直眉头紧锁,他怕舒梦蕾一失口在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也就没答应母亲的要求。
    “气也是被你们母子俩气得,要是有她一分干劲我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还要坐镇公司。”安乐雅有些不高兴了,她好心好意劝导老太太却被骂了一顿,要知道就不管这老婆子死活了。
    安乐雅母子几人伙同舒家掌事冯思纯设计将舒梦蕾从公司赶出,将总裁的位置一举拿下交给了最不靠谱的舒子一。
    他哪里懂得经营之道,在与合作商讨论合同的时候总会让自己的自己最大化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以至于很多常年往来的合作商解除协约。初出茅庐的舒子一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危险将至,他继续固守己见全然不顾董事会的阻拦,将自己的产品以低于成本的价格买给了朋友,到头来逐月亏损,以至于到了无法继续经营的地步。
    管理者们靠着这危急时刻更是狠刮油水,他们拼命为舒子一提着不切实际的建议,每在一个文件上签字他们就能得一份不义之财,这个时候舒子一已经没了自我和头脑。
    冯思纯见情况不妙,放弃了在家颐养天年的想法来到公司重掌大全,她拥有舒氏绝对多的股份,没有人可以阻拦她的想法,就算是安乐雅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权利又被夺走。
    舒梦蕾从他俩的谈话中听出了一二,这和她预料的相差无几。
    “原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孝顺,孝顺到把爸爸的公司都搞垮了。”舒梦蕾为刚开始奶奶骂她不孝反击,她的孝顺是在心里没有表现出来,而他们一家的不孝可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是一家人,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冯思纯已经无力去辩驳舒梦蕾没有为舒函磕头的事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摇摇欲坠的公司,每个月的报表都是赤字负债,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舒氏集团还能撑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周。
    “妈,我看也并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要我们找到为我们投资的公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安乐雅说得神采飞扬,似乎是已经有了目标。
    “孩子,别傻了,我们公司的状况不会有人继续投资的,那岂不是将钱打了水漂?”就连冯思纯也对公司的状况非常不满,而且破产的消息马上就会宣布出去,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参与进来,除非是傻了。
    安乐雅朝着舒梦蕾努努嘴,“她,她现在可是背靠一棵大树,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上次把她带走的男人?”安乐雅这么一说,老太太想起来了,那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看起来就非同一般,而且他有能力号召那么多人为他效力,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我说舒梦蕾,如果你让你的男人投资一下你父亲留下的公司,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的。”安乐雅朝着舒梦蕾说道,她认为凭着舒梦蕾对舒函的感情,这点“小事”对方一定帮忙。
    但是她忘了,现在公司和舒梦蕾一点关系都没有,大权小权都在他们手中掌握着。
    “恐怕要让安姨失望了,我没有打算这么做。”舒梦蕾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绪,像在以上帝的口吻点化某人,告诉她,回头是岸。
    “什么?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冯思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指着舒梦蕾全身不听发抖,“你忘记你的身体里留着谁的血了吗?”
    “她的身体里留着我的血,跟你们舒家毫无关系。”蓝亦尘适时而至,他的到来让一众少女惊呼,就连现在一旁观战一直插不进嘴的舒梦瑶也妒忌得发狂。
    蓝亦尘说得没错,他为舒梦蕾输过血,他希望舒梦蕾不要因为她舒家子女的身份而负累。
    安乐雅看到来人赶紧跑到蓝亦尘身边伸出手想要表示走好,老太太被恍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幸好舒梦瑶眼疾手快扶住老人。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冯思纯不住用拐杖敲着着脚下的大地,她目前的状态极度不好,今天受的委屈是她活得这大半辈子没受过的。
    “蓝先生,你是来接我们梦蕾的吗?”安乐雅没话找话,她似乎没有看到蓝亦尘眼中的嫌弃,还要固执地一往无前。
    “不好意思,这恐怕跟您毫无关系!”蓝亦尘全是给安乐雅留了情面,他的本意是——关你屁事!
    舒梦蕾在一旁暗自发笑,她从没见过蓝亦尘这么文绉绉地骂过人,算是给她出了这口恶气。再看安乐雅已经气得脸色苍白,本来就以为彻夜通宵打牌没有睡好,这个时候更是晕头转脑。
    舒梦瑶不乐意了,她安顿好老太太就来到母亲身边护着她。
    “妈,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被气到了?”安乐雅觉得身体瘫软无力,被女儿一扶这才站正了一些,“他,他俩…”安乐雅急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您别急…”舒梦瑶刚想发怒却发现对面的男人将舒梦蕾搂在怀中,跟她亲密耳语,已经不再管这边的热闹非常。
    “舒梦蕾,你还要把我们家弄乱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舒梦瑶看到蓝亦尘和舒梦蕾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而她已经被林阳彻底抛弃,她心中的恨意更加浓厚。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们本身就是恩爱的用不到秀。”蓝亦尘抢先为舒梦蕾说着话,有他在的地方他就不允许这个女人受一点委屈,那个已经不算家的地方,就算再被折腾的天翻地覆他也不打算为它做些什么。
    蓝亦尘非常明白舒梦蕾的想法。
    “亦尘,我们走,省着力气不要再在他们身上浪费口舌。”舒梦蕾拉着蓝亦尘就要离开,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她这是来干什么的?宣示主权还是抢夺资产?”有人默默议论,舒梦蕾来去匆匆的行为让他们无法理解。
    “我看是来给舒太太下马威的,你看…已经被气得不行了。”再看安乐雅,已经晕晕乎乎地差点晕厥过去,不知道的人以为她真是因为被气的,其实有困的意味在里面。
    “舒梦瑶怎么开始指责起舒子一了?”
    “他们家的事本来就乱,这事还是少议论的好,我们干好本职工作,放一天的和尚撞一天的钟就好。”公司的职员来了几个,他们对舒家几人没有什么好印象,碍于领导的情面表面上对他们恭敬,实际里总是背地里说着他们几人的坏话。
    舒梦瑶这时正揪着舒子一的耳朵泄愤,“都是你这个败家子让我们这些人跟着受罪,就连舒梦蕾那个女人也敢爬到我们头上。”舒梦瑶因为舒梦蕾身边有了一个蓝亦尘嫉妒的发狂,思绪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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