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亦尘见杨橙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并且苏醒便要离开,待他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杨猛已经离开。
    “走了?”
    蓝亦尘感到奇怪,他以为就算杨猛要离开也会跟自己交代一声,可是他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爸爸基地还有事务就离开了,你留下来再陪我一会吧,私护说有事也离开了。”
    杨橙特意叫私护回家了,她想这种情况下蓝亦尘是不会狠心离开的。
    舒梦蕾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无法抵抗来自杨猛的羞辱。
    “看样子你这是抵死不肯妥协了。”杨猛这样说着就把自己的皮鞭在空气挥舞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啪”一声!
    舒梦蕾条件反射地把眼睛紧闭,身后的手也攥成了拳头不住地发抖。
    杨猛看着发抖的舒梦蕾心情大好,他知道没有不屈服的人。他围着舒梦蕾转了半圈在其身后又挥了一次鞭子,舒梦蕾的手更剧烈的颤抖。
    杨猛见舒梦蕾没有什么反应,将鞭子用一只手持着,另一只胳膊从她的身后绕了过来重重掐住她的下巴将舒梦蕾的头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扭动,“像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呆在蓝亦尘的身边,这模样真是像极了杨橙的妈妈。”
    舒梦蕾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猛地一下,杨猛放开了舒梦蕾,重新挥舞鞭子,使劲朝柱子上抽了上去,柱子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痕迹,顺带着打伤了舒梦蕾的双手,鲜血“噗”地喷了出来。
    舒梦蕾疼得呲牙咧嘴,却忍着没发出一声呻吟。
    “还是个硬骨头,真的感觉不到疼?”杨猛故意地用手使劲揉搓舒梦蕾受伤的部分,手掌的盐成分通过伤口渗了进去,加上杨猛的用力挤压,疼痛感成倍增加。
    舒梦蕾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说我欺负你,只是你的做法实在有违伦理,阿橙输给你这种人简直是上苍无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我做错什么了?”
    舒梦蕾因为手上的刺痛说话有些不太顺畅,杨猛一直也没放下他施暴的双手。
    “你再怎么狡辩也没什么用,蓝亦尘已经知道了,你想依附他的美好愿望就此破灭!”
    舒梦蕾无缘无故被杨猛带到这里,被迫听着莫名其妙的侮辱话语,遭受不知源自何故的鞭打,她委屈极了。
    无论身体还是心理,舒梦蕾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杨猛觉得自己的气消了大半也达到了威慑对方的目的就把舒梦蕾给放了。
    舒梦蕾跌跌撞撞从杨猛的私人居所跑了出来,发现这个离市区很远的地方人迹罕至几乎没法打到车。
    她掏出了手机拨打蓝亦尘的电话,对面一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舒梦蕾绝望极了,她手腕上的伤口一直渗血,无力感越来越重,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摇摇欲坠近乎站不住要摔倒。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曲“相思”格外刺耳。
    “喂…”
    “舒梦蕾,你躲到什么地方,把人打了就想这么算了吗?我告诉你,现在立刻来花园小区,老太太要见你!”
    电话里传来讨厌的女人声音,那个和自己一样同为舒家女儿的女人。
    “恐怕连我也不知道在哪了,就算我想去也去不了了呢!”舒梦蕾自我嘲讽着说道。
    “别在这危言耸听,你到底在哪?”舒梦瑶失去耐心,对着舒梦蕾大喊大叫。
    舒梦蕾把手机挂断给舒梦瑶发了一个定位,这个时候她并不是想依靠舒梦瑶什么,只是想用事实告诉对方,让舒梦瑶死了这份心,她舒梦蕾是无论如何也去不了的。
    舒梦蕾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游荡,身着单薄的衣衫,寒风吹来舒梦蕾感到刺骨的冰冷。不知何时手部伤口已经结痂不再往外溢血,舒梦蕾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一些安慰。
    舒梦蕾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一辆来往的车或行人,她已经心灰意冷。
    天色已晚,繁星布满星空好不热闹。舒梦蕾却感到异常孤独,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以为能依靠的人却联系不到,这种悲凉困苦的感受恐怕只有当事人了解吧!
    一望无际的马路甚是平坦,却没有给这个地方带来繁华,路上没有任何车辆也没有路灯,幸好没有乌云遮月,舒梦蕾还能看清脚下的路和远处的树。
    远处一束光柱吸引了舒梦蕾的注意,她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就走上前查看究竟。
    那是一辆汽车,看到有人靠近按了两声喇叭。
    舒梦蕾使劲招手,希望能搭乘一段,她不知道错过这一个还要等多久,她现在就想赶快回到家中洗个热水澡,躺到自己温暖的床上,就这样沉入席梦思中,深深地沉下去。
    她大声呼喊:“请带我一程,这里,看这边!”
    汽车真的在边上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人令舒梦蕾大惊失色。
    “快给我上去,还想耍什么花招,以为你躲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说着舒子一就和他同行的兄弟把舒梦蕾硬塞到了车厢里,绝尘而去。
    舒梦蕾从未有过的心安,她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虽然与她不是一路,但总归算个慰藉吧!那样的黑暗而寒冷的感觉,舒梦蕾再也不想经历了。
    舒梦蕾静静躺在车厢里,听着舒子一对她百般嘲讽和咒骂,舒梦蕾竟没什么难过的感觉,她看着车顶的暗黑花纹有些疲乏,最后在这个危险的车厢里睡着了。
    “舒梦蕾,你心还真是大,你知道你要面临的是什么吗?还这么安定自若,竟然睡着了!”
    舒子一愤愤不平,自己大半夜驱车来找舒梦蕾,结果这人还这么坦然接受自己这个司机,而且睡了一觉。
    叫了半天,舒梦蕾才缓过神来,意识到又回到了这个自己曾不愿再涉足的地方。
    “奶奶呢?”舒梦蕾一边下车一边询问冯思纯的位置,她好直接到达。
    舒子一冷哼一声:“别妄想谁能放过你,奶奶说过等到天亮也要等到你,你还是想想打算怎么解释你打我的事实。”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你,我连手可都没伸出呐。”
    舒梦蕾知道自己做的辩驳相当无力,冯思纯是怎样的老太太她比谁都清楚。
    “证据?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舒子一不由分说拉着舒梦蕾就往屋里走去。
    舒梦蕾完全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虽然已经凌晨,房间里灯火通明宛若白日的光亮,家里的人们还没有睡。此时精气神最足的就是舒家老太太——冯思纯。
    为了等舒梦蕾,她可是费劲心机,又是咖啡又是茶,甚至还打了一针兴奋剂。
    舒子一手下的力气很大,将舒梦蕾扯得一个趔趄,她差一点趴到老太太的脚底下。
    “这次倒是懂点规矩,知道进屋先行礼。”老太太举着拐杖居高临下对舒梦蕾说道。
    舒梦蕾没有反驳,她顺势坐到了地上,她想清楚站着还累不去就这样坐着省些力气,这个老太太愿意说什么就说自己全当空气。
    “我说的听到没有?”冯思纯显然有些急了,使劲用拐杖戳着地板,声音剧烈才把舒梦蕾从神游中叫了回来。
    “您再说一遍,我没听到。”舒梦蕾毕恭毕敬说道。
    她也并不是多想对这个老太太表示尊重,她只是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事情,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大睡一觉。
    “你是想让子一亲自将委屈发泄出来还是选择我这个老太太。”
    这次冯思纯做的还算人性化,她让舒梦蕾自己选择施威者。
    “如果我不选呢?”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奶奶还等什么,快点教训一下她,她已经无法无天了。”
    舒子一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墨迹,就催促她快点动手,他还要去睡觉呢!
    冯思纯最听这个孙儿的话,拿起拐杖就往舒梦蕾的身上抽了过去,舒梦蕾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拐杖的一头,猛地向一边抛去连带着冯思纯也跟着摔倒在地。
    “竟敢忤逆我!来人啊,把她给我绑起来。”
    老太太气急败坏决定使用家法,舒家的捆绑不同于杨猛的简单束缚,他们家有祖上传下来的铁链和锁钥,还有施暴的杀威棒。
    这下舒梦蕾无计可施,她已经重新瘫坐到了地上,没有求饶和示弱只是一副认命的无力感挫败感。
    冯思纯叫下人动手,舒梦蕾被毫不费力地绑了起来,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这下更令冯思纯感到火大。
    “给我打!”一声令下,两个下人同时对舒梦蕾一阵棒打,最后因为各种伤痛堆积,舒梦蕾晕了过去。
    下人禀报老佛爷,“这人已经晕了过去,是否停止处罚?”
    “试试凉水,泼不醒就把她拉黑屋去。”冯思纯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最后舒梦蕾体力不支完全晕厥,无论怎么折腾也醒不过来,下人们按着命令把舒梦蕾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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