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正与名唤七儿的杂工一起忙活,晾晒刚洗好的倌伶衣服。
    皂角的味道在风中飘扬,日头高照,伴着凉爽秋风,自觉心情舒畅。
    这处住着佣人的院落远离中庭,每个人手头都有忙活的事情,砍柴、烧水、侍弄花草就需四五人,还有洗衣、熏香等杂活不计人数,我和七儿单单负责五名倌伶的起居用度,就已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半月以来未曾见过祀柸,连其他几人的衣物也没看见一角,想来是另有专人为他们服侍。
    我本想着逃出去找叁哥,可倾城坊的围墙将我的性命也层层围住,不能逾越分毫。
    再者说,让祀柸知道我还想逃走,必然触他霉头。
    我的行踪被管事的牢牢掌控,想趁着为倌伶更换床铺的机会溜到他屋见见旁人,但每次都被人盯着,抓不到空隙。
    思及此,我幽幽叹口气。
    初白的外袍被风吹起,我的头发也被吹乱了。
    七儿是个相貌娟秀的男子,身形看上去比我还柔弱,但挑水的体力活却向来是他接手,从不抱怨分毫。
    也许是因为他心有抱怨,但是说不出声。
    他是个喑人。
    我正打算弯腰从篓里拿最后一件衣服,却见七儿神情古怪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莫名转身,多日不见的俊美男子离我不过咫尺。
    他比离别时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白画梨看着我简单样式的发型,又瞄了一眼我身后的七儿:“学会编发了?”
    我摇头:“七儿编的。你怎么回来了?”
    “本就是要回来的。”他执起我的手,见我指腹被水泡开的褶皱,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你与祀柸怎么了?”白画梨拉着我就要走,管事居然没有拦他,想是得了祀柸的命令。
    我冲七儿挥挥手,示意他别担心。
    走动间麻布衣衫蹭的我大腿疼,昨日便磨红了内侧的软肉,今天更是不见好了。
    “我想和沫涩成婚,他生气了,就罚我来这里干活。”老实相告。
    男子握着我的手一紧,却不谈婚事:“你叁哥近日跟了京城有名的医师,想必每次找你都被祀柸打发回去了。”
    “他手段那么多,想囚住我不是轻而易举。”我小声嘟囔,“反正我不低头,他凭什么不让我和沫涩在一起。”
    白画梨听见这句话眉头又紧了紧,正想再说什么,见我走路姿势怪异,终于察觉到不对。
    “你腿怎么了?”
    刚好走到了一处角亭,他便扶着我坐下。
    “让我看看。”他伸手便要将我的裙摆掀起来。
    “哎!”我大惊失色,忙推开他,“还在外面呢!”
    他不顾我的推阻:“你还能走回屋子里?”
    那住处本就在楼上,又距离这儿甚远,确实如他所说,走回去的路上双腿便会被磨破了。
    “哪里难受?”他隔着麻衣亵裤顺着我的小腿往上摸,直至大腿根处,我怕他手劲大,忙坦白道:“大腿有点磨破了。”
    这边空旷无人,放眼望去只有我和他两人。
    白画梨直接将我的亵裤扯了下来,一瞬间我半个屁股蛋都暴露在外。
    “白画梨!”我大惊失色,手忙脚乱扯着裙子将裸露的双腿遮住。
    “脱下来。”他的手还牢牢握着我的亵裤,因被我坐着才阻碍了他行事。
    我脸蛋臊红,死死按着裙摆,摇了摇头。
    “怕什么。”他本是蹲在我面前,见我这番模样,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偏僻寂静的小道杳无人烟,只有一座被木芙蓉灌木围绕的角亭,走近隐隐能听见女子压抑难忍的呻吟声。
    木芙蓉开的洋洋洒洒,红的白的互相交错,好似在粉嫩小穴中进出的纤长手指。
    本只是让白画梨看看我大腿内侧被布料磨红的皮肤,怎么也没想到事态发展成这样。
    “别...嗯......”旷了许久的身躯稍一撩拨就主动迎合,流出的淫液一汩一汩顺着腿根往下流,连地下都积了一滩。
    男子左手拇指摁着涨红的小肉豆揉搓,感受到手下穴肉咬的越发紧,知道我要到了,忙猛插了四五十下。
    本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尽数堵在喉咙里,我绷紧了小腿,穴中射出一股清液喷到他手心,高潮后的淫水淅淅沥沥从小穴挤出来,白画梨这才停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手,又替我清理了下身,而后将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下的亵裤迭好塞进了自己衣襟中。
    我脸蛋通红,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直接拉下裙摆遮住我的双腿,一个用力将我抱在他的怀中。
    “!”我睁大双眼,本能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白画梨!”
    他低头啄了口我的脸颊,不再言语,抱着我往中庭的方向走去。
    “咱们去哪?”我窝在他怀里,人力轿夫我倒也享受的心安理得。
    “去见祀柸,我此次能来见你也是得了他的应允。”他抱着我,气息却不见乱,“我听他说你与他置气有了小半月了,难道你真打算一直与他耗下去?”
    “谁说我这是和他置气!”我猛地抬头磕上白画梨的下巴,吃痛叫了一声,“他就是见不得我对沫涩好,想把我当他的禁脔。”
    “这件事就算不是因为沫涩,只要不是因为他祀柸,其他男人都不行。”
    我见白画梨眸光沉沉不做言语,又生气补了一句:“就算因为你也不行。”
    他不回应又走了几百步,才似沉不住气问道:“那你现在还抱着要嫁沫涩的念头?”
    “我......”这话回的不好怕是又得得罪白画梨。
    “要是能有我不嫁他就能让他脱离奴籍的办法,我也愿意一试。”
    “呵。”白画梨嗤笑一声,“你是真把婚姻当儿戏,还是入戏太深忘了现在是什么朝代?再说他沫涩难道非得娶你才能脱离奴籍?是他本就不情愿还是你太上赶着了?”
    “你胡说!”我锤了一下白画梨的胸口,心里却清楚他说的没错。
    这半月来沫涩那里我一点消息也没得到,不知道期间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让他改变主意。
    如果再提此事,只怕他和我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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