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楚王来了!”
    赵构一愣,连忙起身却迎接赵有恭前来。如今年关将至,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赵有恭会来此,最重要的是已经许久未来,故而有些诧异。原本还在思索着她们二人再商量什么,因赵有恭前来抛诸脑后。
    “兄长来此作甚?”
    赵有恭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又听到赵构如此话,气不打一处来,道:“怎么?我来此你还不欢迎?”
    “哪里的话,兄长来府上更是蓬荜生辉。”赵构立即改口道,“兄长已经有些时日未来,故而有此一问,莫非今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串门了?”今日的赵有恭浑身上下都是火气,搞得赵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接着说道:“这次前来还真的有些事,第一件事就是皇上让我前来嘱咐一声,明日你要参与祭祖大典;另外一件事,过年的时候我留在你的府上。”
    “祭祖?”赵构直接省去了赵有恭要来府上过年的事情,道出重点。
    赵有恭点点头,道:“凡是皇子一律参与祭祖大典,不过也就是最后一道程序罢了,其它事情都由太子担当,你就不用担心了。另外,皇上让我叮嘱你一声,祭祖过后不要立即离开,有事对你说。”
    “这是什么意思?”赵构都糊涂了。
    赵有恭解释道:“祭祖大典开始,唯有太子在皇上身旁,而你这个九皇子,估计要排到后面。祭祖大典乃是大事,皇上已经许久未曾举办过祭天大典,说是一同举办。”
    “为了此事,朝廷上下一片争议,说是不能一同。可是,皇上是何许人也!皇上力排众议,又说了非常时期,又说到了百姓生活窘迫,不可大肆铺张,也就双管齐下。”
    “无论祭祖,还是祭天都是非常重要的礼制!按照往常的惯例,理应先祭天,再祭祖;只要大典开始,那便全程不可多言,一律庄严肃穆,否则判罪。因此,皇上让我给你悄悄的说一声;至于圣旨,稍后便到了!”
    赵有恭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搞得赵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为何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最后还是王管家说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赵有恭被赵似逼得太紧了,必须让他尽快完婚。
    并且,不仅仅是赵似,就连皇上也在一旁叨唠;况且,举办祭天大典、祭祖等都是费神的事情,又要护卫着皇上等人的安全,这一切也都落在了赵有恭身上,这让他压力陡增。
    赵有恭压力山大,赵构却是游山玩水,心里不快活,故而对他如此态度。果不其然,在赵有恭走后不久,便从宫中传来圣旨,命他明日准时抵达太和殿,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赵有恭本想拒绝,又想了想这是圣旨,只得接旨谢恩了。他本想留下传旨太监,奈何他必须回宫复旨。正好,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邢秉懿、王诗诗二人从房中走了出来,看见王诗诗的容貌,太监也愣住了。
    但是,他要回宫复旨,也就没有多看,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就走了。
    赵构见她们二人笑脸盈盈,嘘寒问暖的模样,俨然成为好姐妹似的,这让他有些愣神,却又非常的欣喜。至少她们没有争吵,相安无事,而他却不知道邢秉懿、王诗诗二人看见赵构时,却是相视一笑,只因她们二人结成了同盟,成为她们心中的秘密。
    邢秉懿还想多留些时间,奈何时候不早了,也就坐着轿子回去了;王诗诗听闻邢秉懿要走,有些不开心了,依然还是送她出了府门。邢秉懿也是恋恋不舍,不过她不是不舍得赵构,倒像是王诗诗。
    赵构尴尬的站在一旁,犹如他是旁观者似的,最后防止途中有什么意外,赵构还派了府中的人护送邢秉懿离开。并且,叮嘱他们一定要安全送邢秉懿回府才可回来。
    “你们说了些什么呢?”赵构走到王诗诗身边,大手将她搂在怀中,轻声细语地问了一声。
    王诗诗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调皮的回道:“不告诉你!”
    赵构哭笑不得看着王诗诗跑开了,众人抿嘴偷笑不已,就连老夫人也是捂嘴偷笑。当初,郡王府清一色的男子,生活实在是乏味,除了练武便是看书;现在有老夫,又有王诗诗让这座府邸充满了温馨,这便是赵构一直期待的生活。
    次日,赵构便早早的起来了,他已经许久未曾在公众面前出现过了,穿戴的乃是皇族衣服,亦是皇上赐予的。太子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在京的赵家子孙皆出席,这也是首次赵构看见所有的赵氏子弟。
    但是,除了太子赵桓、赵有恭外,赵构一律不认识。由于是祭祖大典,故而赵构等人都必须前去参加;祭天大典先行开始,其他人都留在太和殿等候,唯有皇上率领百官前去。
    祭祖大典乃是祭奠先祖的仪式,马虎不得;正因如此,哪怕赵有恭、赵构熟悉,也不得高声喧哗,就算是交流也不得有任何的嬉笑,否则藐视先祖的罪名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在太和殿等候了两个时辰,他们才被传召出去参加祭祖大典,而文武百官悉数退下,唯有赵氏子孙出席。由于祭祖大典不允许女子出席,故而公主、郡主等都无法出现,唯有男丁才可以。
    祭祖大典前后一共用了一个时辰,还算是快得了,而赵构在繁琐的礼仪上着实有些难受,却又不得不忍受着。毕竟,祭奠先祖乃是一种传承,更是一种仁孝,不得不遵从。
    最后,其他人都散去了,而赵构却独自回到了太和殿,因为这是皇上的旨意。原本赵构还想着请安,正好一并办了。
    “皇上驾到!”
    赵构连忙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宋徽宗微笑的看着赵构,“没想到消失数月不见人,居然如此迅速,不负朕恩!”
    “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构诧异的望着赵佶。
    宋徽宗笑道:“传旨太监在你府中看见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若是朕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必定是你的妃子。朕本想着让你早些成亲,现在看来超出朕的预期,如此甚好!”
    顿时,赵构囧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听之任之了。
    “你就没什么话跟朕说吗?”以前赵构每次进宫,都会有事与他说的,这一次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赵佶还真的有些不习惯,故而开口询问了一声。
    “没有!”赵构坦白的回了一句,他还真的没什么可说的,自己做的一切父皇都清楚,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徽宗狠狠地瞪了一眼,要是其他人如此对他说,只怕早已降罪了,最后赵佶也是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记得年前向你母亲请安,也好让她安心便是!”
    “知道了!”赵构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便起身告辞了。
    宋徽宗被赵构气得肺都炸了,他没想到赵构对他如此冷淡。想要发火,却又忍住了。毕竟,赵构没有任何官职,也多少与他有些关系。作为父亲的赵佶,当真是欲哭无泪,好心办坏事。
    不过想到赵构又收了一位美人,这事才是最值得高兴地。
    接着,赵构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了当地告辞离去了。宋徽宗询问的时候,赵构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向母亲请安。宋徽宗想要说的话,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能目送着赵构离去。
    “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还不是皇兄您宠的!”赵似笑了笑,宋徽宗一阵语塞,他又看着赵构离去的背影,赞赏道:“皇兄,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再继续等待了,有些时候还是得加快步伐才行。”
    “放心,不差这几个月了!”宋徽宗自信满满的回道,因为赵构的计划也是他需要的,唯有以此为契机才可让赵构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样以来才有借口走下一步棋。
    赵构从太和殿出来后,便去了母亲那里,他也确实思念母亲了。刚刚他也明白自己对父皇的语气有些冷淡,实际上他是因为宋徽宗干涉他的计划。如果背后之人不是宋徽宗,只怕赵构早就亲自上门了。
    赵构来此之前,早已派人送信与她,说自己今日回来请安。于是,韦氏早已在宫中等候。
    正整大半年没有赵构的消息,韦氏有些担心,又听到一些消息,反而不担心了。赵构不仅仅有了正室,还有妾室,这让韦氏很是开心,因为她在盼望着孙子出世呢!
    “母亲,孩儿来了!”赵构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这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对于宋徽宗那是冷言冷语,不理不睬;对于母亲,赵构是恭恭敬敬,唯命是从。若是宋徽宗看见赵构如此态度,说不定火气蹿起了。但是,赵构在这里坐着不到一个半个时辰便离开,着实待不下去了。
    因为韦氏不再催婚了,却催促着赵构尽快生子,这让赵构情何以堪。原本还聊得好好地,就连王诗诗的情况,赵构也没有隐瞒。韦氏又与王诗诗的身世有些相似,故而叮嘱赵构不可辜负此女子。
    另外,韦氏还嘱咐赵构下次让她见见未来媳妇,将邢秉懿亲自带进宫来。如果她能出宫的话,根本就不用让赵构带来了,直接杀到郡王府,亲自看望自己的媳妇如何,还有那个被赵构金屋藏娇的王诗诗。
    至于,高宠之母留在郡王府,韦氏没有任何的意见,反而有些嫉妒,因为她是皇上的妃子,不可轻易地出宫,也就无法亲自照顾自己的儿子了。现在有人代为照顾,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孩子,我话还未说完呢,怎么就跑了呢!”韦氏哭笑不得看着赵构仓皇而逃的背影,又像是未来的某天自己成为奶奶了,故而脸上露出了笑意,就连赵构告辞离去也不再多说了,因为她着急抱孙子。
    年关将至,大宋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在准备着,赵构忙着祭祖、进宫请安;另外一头,家中的食物等全部准备好了,一切都由老夫人准备着。由于赵有恭也准备留在郡王府过年,故而老夫人便多准备了许多。
    赵构出了皇宫看见大街上忙忙碌碌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容满面,他也是真正的留在汴京城过年。今年与往年不同,今年有美人相伴,又有兄弟作陪,不再是孤单一人,他的心也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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