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走!陪我喝两杯去!”陈广拍着赵构的肩膀,不论他是否答应,直接拉着他离开了。
    于是,赵构很悲催的成为陪客,陈广好酒,而且酒量不小。赵构只能陪着他痛饮了,只是赵构乃是学院的学生,学院明文规定学院内不得饮酒,故而陈广带着赵构来到了酒馆直接喝了起来。
    入夜,赵构、陈广二人脸红耳赤,涨红着脸,搭着肩膀来到厢房。
    “咳咳!……”
    赵构、陈广二人听闻声音,吓了一跳,耷拉着脸转过身,笑脸盈盈地说道:“院长,您这么晚还没有入睡啊!”
    院长看着赵构、陈广二人脸色潮红,满身的酒气,严厉的训斥道:“你们都忘记了学院的规定了吗?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少次?陈广,你是学院的老师,与学生勾肩搭背,成何体统?”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失礼的进入学院。若是其他人瞧见了,只怕对学院的声誉有所影响。这一次是最后的警告,要是下次再发现,那就按照学院的规定处理!”
    院长语重心长地说着,赵构、陈广二人却是沉默不语,昏昏欲睡的模样。只因他们的确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尤其是被院长逮个正着,他们二人也是听得太多了,每次都没有什么用,依然如此。
    院长并无坏心,赵构、陈广二人也知道自己犯了错,故而不敢反驳,只得点头答允。说了一顿后,院长便让他们二人歇息去了。陈广是学院的老师,有独立的厢房,赵构因为一个人也独自居住在厢房内。
    赵构将陈广送回厢房,再独自回来,稍作调息,醉意已然消失。接着,赵构盘膝而坐,练习内功,脑海中又浮现出陈广早些时候传授的枪术,忍不住赞叹道:“此枪术不比师兄的枪术弱,堪比大杀器,想必陈广昔日也是一位将军,要不就是武术大家!”
    虽然赵构佯装不懂武功,也看得出来陈广枪术的霸道,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伐之气,哪怕陈广隐藏还是看出端倪。赵构并未挑明,不过陈广传授的招式,他都默默地记在心中,有时候看着陈广自己舞弄时,也会留心观察。
    夜深人静时,学院的人员皆已睡下,唯有打更的在提着灯笼,提醒众人时辰。一道黑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闪身消失在漆黑的夜晚中,犹如一道风从打更的人身边略过。
    “真是奇怪事,怎么会起风呢?”
    “你们出来吧!”
    “属下见过少主!”
    深夜从学院出来的人便是赵构,他来到一处无人之地,此时早已有人在等候了。见到赵构前来,连忙恭迎,而此人便是王管家;接着,赵构又问道:“王管家,现在朝中形势如何?”
    “一如往常,并无变化!”王管家躬身回道,“只是楚王曾经多次上门,想要询问少主在何处,怕是事务繁多,楚王身上背负的压力甚大。至于,太子等人有楚王制衡,无法卷土重来,上次事情已经让他元气大伤。”
    赵构点点头:“这样才好,你且先回去!另外,让李施仁、李施恩兄弟传我的命令给予燕青等人,让他们务必布置好一切,以防万一。若是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王管家禀告结束后,赵构独自一人在此,拿起一根木棍,练习陈广传授的枪术,挥散自如,与白天招招失误,判若两人。
    半个时辰,赵构才回到学院里。片刻后,天便已经亮了。
    相比个人读书习字,与众人在一起学习更有效果。虽然学院的藏书没有宫中多,不过这里有很好的老师,宫中也有传授知识的老师。只是这些人是高官,缺少民间的知识。
    学院的学生穿着院服,陆陆续续的走进书院,众人开始做早课,一起读书习字,学习常用报考的书籍,尤其是《论语》等更是重点之重。赵构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大声朗读,而他也入乡随俗,摇头晃脑,时间长了还是受不了,总觉得头要被甩掉似的。
    “今日学习的乃是《礼经》——王制篇!”先生翻开书本,抑扬顿挫地读道:“王者之制禄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诸侯之上大夫卿,下大夫,上士中士下士,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于天子,附于诸侯曰附庸。天子之三公之田视公侯,天子之卿视伯,天子之大夫视子男,天子之元士视附庸。”
    众人跟随先生的声音,齐声诵读,片刻后先生又为大家详细的解释此中道理,引古论今,信手拈来,就连赵构都不得不佩服此时的先生当真是真才实学,任何典故或是意思都能详细的解释清楚。
    虽然有真才实学,只是赵构听上去还是没有后世那样的自由而说,只是论及的都是传统文化,少了些许自由言论。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有任何想法,只得乖乖的学着,听从其他对此的理解,耐着性子,就算是再不想听也不得不去融入才行。
    先生详详细细地将整篇“王制”解读过后,抬起头看着众人认真虚心听取,欣慰的点点头,又瞥见赵构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模样,微笑的说道:“赵卫国,你有何疑惑?”
    赵构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拱手作揖,直言不讳地说道:“先生,学生有一事不明?”
    “哦!……”先生很高兴有人主动地道出问题,笑着说道:“有何疑惑,但说无妨!”
    “回禀先生,学生想问:何为王?何为制?”赵构认真的说道,没有任何的嬉笑之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又与此篇有何区别?恳求先生为学生解惑!”
    纵然赵构知道书本中所学的知识与现实有很大差距,还是有些不明白,要想知道文人的思想,唯有这样的方法才行,故而心中有疑惑,决不会隐藏,必定和盘道出,有时候因为他的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惹恼先生,直接罚站,或是挨训的事情都有,不过这些都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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