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了,但这话从陶野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不过陶野好好胜心强何田田是知道的,她想压顾阅忱一头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果是因为这个陶野松了口,那还真是捡着大便宜了。
    何田田权当是陶野点头了,生怕她后悔,一路小跑着把咖啡给送了上来。
    陶野品了两口直皱眉:“加点糖!”
    何田田以为自己听错了:“加糖?你不是常说喝咖啡加糖最low吗?”
    她虽说是不怎么懂咖啡,但按照她浅薄的认知来理解,这么顶级的咖啡不得细品其滋味才能品出与众不同吗?
    加糖是什么操作?
    陶野白了她一眼:“老娘现在心里苦哈哈,你说加不加?”
    加!
    必须得加!
    今天陶野就是天王老子,说什么都是真理。
    拌嘴是姐俩儿的常态,陶野虽然嘴巴不饶人,永远一副女葛朗台的架势,但还是把何田田最爱吃零食给装盘端了上来。
    何田田吃的美滋滋,冲着陶野直乐呵,一双鹿眸含情脉脉。
    人生得一陶野,值得。
    陶野“嫌弃”的把她脑袋推开,一副高冷女神范儿。
    何田田见状,变本加厉,小脑袋直往她怀里钻,学着《青蛇》里头的小青,姐姐长,姐姐短,跟条拧巴的长虫似的。
    不出几个回合,陶野彻底“失守”,笑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对了,那个叫吉他还是贝斯的,查的怎么样了?”
    两人嬉闹半晌,陶野开始言归正传。
    她们两人之没秘密,何田田有事儿瞒着顾阅忱也不满她。
    何田田摇头:“不怎么样。”
    陶野纳闷:“那不怎样是怎么样?总得有个说法吧?”
    何田田放下咖啡:“我按照你说方法,找了你介绍的人,仔仔细细查了一遍,你猜怎么着?”
    “你倒是说啊!”
    陶野都给何田田整毛躁了,她把咖啡往桌山一拍,指了指吧台上那袋子刚开封咖啡豆:“就冲着那个,你觉得姐姐我今儿还有心情跟你玩猜猜乐是怎么着?”
    老娘的心在滴血,知不知道啊!
    何田田:“你放心,亏不了你。别因为我你就不好意思,按照市场价来,一分不带少给你的……”
    “按照市场价来?”
    陶野眉尾一条,失笑出声:“你想屁吃呢?”
    何田田:“……”
    陶野:“你们家那姓顾的,二五八万成那样,瞧得上市场价的东西?保底你得给我按三倍市场价来!”
    闻言,何田田干脆撸起衣袖把自己细皮嫩肉的胳膊递到了陶野面前:“要你不寻摸寻摸看看我这身上哪儿比较好下口,直接生吃了我得了,市场价三倍,你就算是生抢我也没有啊?”
    “知道你还嘚吧!”
    陶野“嫌弃”地拍落了何田田手臂:“还能有点正事吗?那个贝斯还是吉他的,你还说不说了?”
    何田田:“好好好,说说说……”
    何田田让人去查贝司秦的下落,但这家伙像是泥人进了海,一夜之间蒸发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人没找到,但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费了一番功夫,还是把贝司秦的真实身份给摸了清楚。
    贝司秦真名秦科,早年辍学,履历至今是个谜。
    贝司秦是秦科哥们的名字,跟秦科是朋友,模样有几分神似。
    三个月前出了一场严重车祸,成了植物人,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之前何田田拿到的那些关于贝司秦的信息,半真半假,都是秦科想让她看到的,混淆视听。
    不过,真实的贝司秦日子过的的确是有点惨,也的确是家里破产,爹跑娘嫁人,也真有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姐姐。
    他上学期间,也的的确确是身兼数职,养家糊口,但都是小打小闹,没资料了说的那么夸张。
    “那你的意思是说……贝司秦……不对,叫什么来着?秦科是吧?这个秦科是玩的移花接木那一套?”
    这结果显然是出乎了陶野的意料之外,把她给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干?真面目见不得人?”
    “还有,他冒充贝司秦进了公司当实习生,窝在你身边一个多月,只为了给你致命一击,这得多大的仇啊?”
    “何田田你老实交代,你背着我私底下欠了多少桃花债?现在都有上门索命的了,吓人不吓人啊?”
    闻言,何田田摊手苦笑:“我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就你天天盯梢我,比我爹妈,我男人看的都紧,我什么桃花债能瞒得过你?”
    陶野若有所思的点头:“这倒也是。那那个秦科到底什么来头?跟你又是结的哪门子的梁子?”
    “你人前就跟这小白兔似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最多也就会个蹦蹦跳。难道这年头,太萌也是罪过,还能招致杀身之祸?”
    “是不是顾阅忱的锅?”
    陶野太了解何田田了,小作小闹倒是有,但真做不出那种丧尽天良让人找上门来寻仇的事儿。
    思来想去,就想到了顾阅忱头上。
    “顾阅忱那种脾气,不开口还是个人,一开口准能药死人!”
    虽说近来陶野对顾阅忱印象上有所改观,但想到之前那么对何田田,心里仍然有芥蒂:“都说豪门是非恩怨多。说不定就是他们顾家门里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报应挑着软柿子捏,最后落你头上。”
    陶野自诩福尔摩斯,自我感觉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完看向何田田求证。
    这回,何田田却摇了摇头,神色微黯:“这件事跟顾家没关系,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全都是我自己招惹的。”
    “你?”陶野显然不信:“怎么可能?你脾气还没笼子里那两只猫大,你能招惹谁去?”
    你是能拿这哀怨的小眼神撅死谁吗?
    何田田:“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个骗婚女吗?”
    骗婚女……
    陶野努力回想,不多时终于想起了一点影子:“就是那个被吕妖婆收买,奉命去钓我干爹司机的那个女的?”
    何田田点头,就是她。
    陶野纳闷:“那女的不是多行不义,把自己作进去了吗?这跟秦科有什么关系……”
    不对!
    等会……
    话没说完,陶野忽然想起了什么。
    那个骗婚女好像叫秦香来着……
    秦香,秦科,这俩人可都姓秦……这是不是就有点太巧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扭头看向何田田。
    两人心意相通,何田田默默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秦科就是那个骗婚女的弟弟。”
    “弟弟?”陶野失笑:“这是个缺心眼的弟弟吧?”
    “她姐姐行为不检,老少通吃,下到十八,上到八十的都被她骗了个遍,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寻死觅活,这才被绳之以法的。有怨气他找国家呀,怎么还想报复社会?什么玩意啊,白瞎了那么一张让富婆做梦都惦记的脸了……”
    何田田:“……”
    陶野见她瞅着自己的眼神不对劲,摆摆手:“接着说你的!”
    何田田:“秦香在收监不久后……死了。”
    “死了?!”这回是真把陶野给惊着了:“怎么……怎么死的?”
    何田田:“据说是突发心梗。”
    陶野:“据说一般都是假说,那真是的死因是?”
    何田田摇头。
    再长的手也够不到地方,不是每件事都有真相。
    秦香生前可是说是一个职业的骗婚女,这一般都是团体作案,有组织,有规划的。
    关系网复杂,牵扯的东西太多。
    虽说她可能只不过是蜘蛛网上一处小节点,但说不定就连接着其他什么人。
    能让这些人安心的办法就是让秦香闭嘴。
    但这也是仅仅是推测而已。
    人生无常,就算是秦香真是只是单纯的死于心肌梗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秦科可不是这么想!
    何田田:“资料上说,秦科和姐姐从小就成了孤儿,并没有血缘关系。”
    提到孤儿两个字,何田田难免想到了自己身世,神色略带黯然。
    “没有血缘?”陶野有点听不明白了:“同父异母,堂兄弟?还是凑巧一个姓?”
    何田田又摇了摇头:“都不是。”
    “这姐弟俩人是被遗弃的,后来跟着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光棍儿在垃圾场外的窝棚里长大。”
    “他们跟我一样,都是q婴。但远没有我幸运。”
    提到那两个字,何田田心里酸酸的,喉咙发紧:“姐姐秦香父母不详,老光棍儿发现她的时候还连带着胎盘。应该是脐带没剪就被进了垃圾桶。”
    “雾草!”
    画面过于丧良心,听的陶野想抽刀。
    这特么都是畜生!
    何田田也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生而不养,为何还偏要让她降生?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的亲生父母为什么要丢弃她呢?
    嘴上说着不在意,但这个问题应该会埋在她心底伴随一生。
    “秦香是个健康的女婴,为什么被丢弃,不晓得。但弟弟秦科,就容易理解多了。”
    何田田继续道:“秦科身患一种罕见脑部疾病,跟癫痫有些类似,只不过发作起来更具有攻击性,非常可怕,至今无药可医。”
    老光棍儿虽说是收养了他们,但并没有把他们当人。
    他已经活成了那个样子,或许早已经也不知道人到底该是个什么样子。
    很小时候起,秦香就是养父的免费劳动力外加伙夫。
    秦科因为有病,极具攻击性,老头儿收养他则是把他当成了看门狗,护身符,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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