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倒也没觉得晋王是故意针对他,这若是换了魏王,绝对是故意针对,可偏偏,他是晋王。
    平日侯君集和太子闲谈,说起晋王,太子殿下总说自己这位弟弟最是胡闹。
    以前不觉得,此时侯君集是彻底领教了。
    此时细想,这位殿下可不是最胡闹了,他一般走的路子和别的皇子根本不同。
    就拿上次荥阳之行来说,就他敢掌撸郑氏长房夫人,打郑氏长房这事,哪个皇子做的出来。
    平日里,晋王也是胡闹,去蜀中还带一对熊猫回来,去后宫,还经常往各宫乱钻,连巢王妃那边都不放过。这别的皇子哪敢,就不怕引了皇上注视。
    就拿小事情说,这位殿下敢将姐姐留在府中夜宿,太子说起,只说自己这弟弟太过胡闹,若不是母后宠着,早不知道去了几次宗正寺了。
    别的皇子是尽力做正统事情,晋王是怎么胡来怎么来。
    上次秋狩更是让众人无奈,打到的兔子竟然烤着给吃了,一般人哪里做的出来。
    侯君集唉声叹气,只觉得自己被晋王坑的够惨,不过此时还是让人去将吏部侍郎请了府中。
    六部尚书,其实大部分时间倒是不管实事,甚至有几位年事高的,平日根本不去自己所在府衙。
    所以尚书也不是离不开自己所在府衙,此时只能交接事情,然后忙去了,到了开春,征集不到足够汉民,他侯君集也怕被陛下冠上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
    而此时李治已经到了皇宫,将一方棉布呈给李世民看。
    李世民看了一番,反正也不懂,他是堂堂皇帝,如何会懂棉布这类织品,他懂的,只是好的布料穿在身上舒服不,此时也只是拿在手中揉了一下。
    “治儿,这是用棉花织的?”
    “是,父皇!”
    “手感比麻好了许多,却比丝绸差了一些。”
    李世民也不懂啊!只能装模做样的说了一番,总不能什么也不说。
    “父皇,这棉布确实比不过丝绸,不过丝绸太过难得了,一年江南产的丝绸,只够豪门贵族使用,普通人家哪里敢想。”
    “也是,这棉布确实比麻好了许多,就是不知道做成衣服穿着如何。”
    “治儿让竹园的制衣坊正在加紧织造棉布,等棉布够了,就可以做几件纯棉衣服,到时候治儿一定第一时间献给父皇和母后。”
    李世民起身,拉着李治,父子二人走出甘露殿,李世民望着眼前恢宏宫廷,又望了望不远的立政殿。
    “今日朝会父皇已经让侯君集准备,年后他就会前往安西了。”
    “父皇,那治儿今日就在宫中找一块地方,也准备清理出来,明年开春就种棉花。”
    “嗯,你在宫里种棉花,平日也能多在宫中陪着父皇和母后。”
    “父皇,若不是制度在那里,治儿真想一直陪着父皇和母后。”
    “好了,去看看你母后吧,她对你一直最是在意。”
    “父皇,那治儿告退了。”
    李治走以后,李世民揉着手中那块棉布,揉了好一阵子。
    这种棉料做成衣服,如果用来取代麻料,冬季再给其中填充棉花,这冬季对于普通百姓,就好过许多了。
    李治此时已经走到立政殿,长孙皇后刚刚放下茶盏,见了李治过来,这小子一过来,就凑了长孙皇后身边。
    长孙皇后一巴掌拍在李治手上,不让李治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好了,今天就别给母后揉肩膀了,陪着母后坐坐就好。秋菊,给晋王泡杯茶。”
    “是,娘娘!”
    “母后,怎么了?平日母后不是很喜欢治儿给您揉肩捶背么?”
    “怕你再胡来,被你父皇撞见了,对你影响可不小,此时是最关键的时候,储君之位比什么都重要,知道么,治儿。”
    “是,治儿明白。”
    “希望你是真明白,以后来了立政殿,就规规矩矩的。还有,去小杨妃和巢王妃那里,也给本宫规矩着,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都对巢王妃和小杨妃说了什么。”
    李治吐吐舌头,自己就是占了言语便宜,又没真的做什么。
    “治儿,一盘棋下到胶着的时候,就是最用心的时候。一步错,步步错,别为了小事将局势搞得一发不可收拾。”
    “治儿聆听母后教诲。”
    此时秋菊已经进来,将茶盏奉给李治。
    长孙皇后摆了摆手,秋菊赶紧出去了。
    “最近汉王经常去东宫,而且有一次被承乾连夜叫去,本宫猜测东宫那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动静,前几日,你父皇在弘文阁和上官仪谈了许久,母后知道,弘文阁一直有东宫的人,怕是有些声音被东宫听去了。”
    “母后,您的意思,我大哥要动手了?”
    “他不动手,这储君之位还真不好变动。”
    长孙皇后喝了口茶,看了看儿子,此时站起,走了李治身前,一手按在李治肩头。
    “你自己这些日子也小心提防一些,你最近在宫里宫外也做了许多事情,别太让你大哥注意你。”
    “哦,治儿明白,治儿一定会多注意的。”
    “嗯,今日还有事情么?没事就早早回晋王府去。”
    “母后,治儿一会还要在后宫选一块地方种棉花呢!”
    “也没什么好选的,棉花对土质要求也不高,马场那边空地比较多一些,只有一些杂草需要清除。”
    “那治儿就听母后的话,在马场那边选一块地方。”
    “好了,你去忙吧!平日也多陪陪你父皇。应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李治起身,离开了立政殿。
    魏王府,魏王已经第二次被禁足,如果没必要事情,不准出魏王府半步。
    李泰此时在魏王府,早已憋的难受至极,可是没有办法,父皇不让他出府,他哪敢随意出去。
    这平日里只能一个人在府中喝喝闷酒,看着府中一众侍妾歌舞管乐表演。
    此时的魏王又是喝了几杯,看着殿中一个侍妾跳舞,越看越是无趣,越无趣此时心情越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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