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没有动这个心思,断然不会如此询问,而且还是在让自己评论了一番诸位皇子之后来问。
    上官仪不敢回答,李世民其实也没真的打算听他回答,他知道,他如此询问,这位弘文阁秘书郎多半是没办法回答的。
    之所以如此一问,多半也是心中多日憋着心事,此时借着酒兴,有此一问罢了。
    只是这一对君臣倒是不知道,刚才陛下的话却是被隔墙的耳朵听到了,这叫隔墙有耳。
    晋王府,李治回去以后,自然不知道父皇去了弘文阁,也不知道父皇和上官仪说了什么话。
    这皇宫之内,可没晋王什么耳目,若说有,也就那些平日关系好的皇子公主听到什么,会对他说罢了。
    对了,还有一个尚衣云汐,她若听到什么,基本也会告诉晋王。至于专门经营的耳目眼线,晋王还真没有。
    一来他来大唐时日不多,二来大部分时间,其实李治也不在长安,光是蜀中,荥阳两次远行就占了大半时间。三来,自然是晋王也不屑做这种事情。
    此时的李治,回到晋王府就陪着夏荷,看她肚皮一天天隆起,越来越高,越来越大,李治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成就感。
    此时李治隔着厚实的被褥,轻轻抚着夏荷肚皮,一会觉得不过瘾一般,手伸了被褥之内,在那肚皮上轻轻抚着。
    夏荷感受着晋王的手在那里轻抚,也将自己的手覆在了晋王手上。
    “夏荷,这一阵子辛苦你了。”
    “夏荷不辛苦,只感觉到很幸福,尤其感觉到小家伙踢我的时候。”
    “那他很不老实了,老是踢本王的夏荷。”
    李治正抚着夏荷肚皮,外面脚步声传来,有人推了门进来,也没敲门之类动作。
    李治一看,进来的是崔湮,怀中抱着两套棉衣,从颜色花纹能看出,是一身男装,一身女装。
    “这两身棉衣竹园那边终于做好了。”
    “是啊,之前没做过,第一次做耽误了不少时间,今日才做好。”
    “嗯,崔姐姐先放到这边,明日本王去宫中,给父皇母后带去。”
    这两身棉衣,自然是李治孝敬父皇母后的。这可是棉花作为填充物,第一次出现在大唐的土地上,李治自然要让父皇母后感受感受这棉衣的温暖。
    对了,母后是穿过的,不过她来大唐倒是没穿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很感动的。或者,母后会觉得这棉衣不如羽绒丝绵狐裘这些。
    崔湮放了棉衣,自然也坐了李治身旁,看李治的手一直在被子里,崔湮也将手伸了进去。
    “夏荷妹子以后可是要越来越注意了,尤其冬日,下雪还有平日积水冻了,都要小心。”
    “嗯,谢崔姐姐关心。平日我这都有人陪着。”
    那里两人正说着,忽然夏荷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李治胳膊,崔湮见了,轻轻笑了笑。
    一看夏荷的表情,就知道殿下的手可是不如何规矩了。
    “女人怀孕,果真这二次发育很厉害。”
    “殿下就会胡说!”
    “我可不会胡说,正好崔湮姐姐在这里,你们比一比。我记得之前你们差不多的。”
    “殿下,你就会胡闹,这么冷,比什么比!”
    “来,崔湮姐姐,衣服脱了,进被窝,本王给你们看,看看我的夏荷是不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才不比,殿下在这里陪着夏荷妹妹,我先走了。”
    李治哪里容她走呢,此时一把抱住,就去解她腰间束带。
    “殿下就会胡闹!”
    “是啊,本王就会胡闹,而且今晚要闹的厉害。”
    以李治此时的力气,还真不怕这府中哪个女子能从他手中脱身。
    此时强行将崔湮塞进被褥,李治就自己也钻了被褥之中。
    一会看着崔湮,只说姐姐,弟弟说的没错吧,夏荷现在可是比你大了一圈。
    外面冷风吹着,屋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三个人不至于打打闹闹,却也亲亲我我。
    以前府中几个女子是如何也不会陪着晋王在夏荷这里胡闹,毕竟她怀着身孕,后来李治是硬拉着林诗轩,让她给大家讲讲女人怀孕到底能不能伺候男人,林诗轩讲了一次,几个人才愿意陪着晋王在这里胡来。
    这一晚晋王府平静,一如往常,东宫可不平静。
    太子李承乾在见过一位宫人之后,就将自己屋中几件上好的顶级瓷器摔在地上,摔的丽正殿内殿一地的碎瓷器片。
    伺候的宫女太监着实吓的不轻,又不敢劝阻,甚至几个宫女都不敢进去清理。
    太子的怒火,自然将这些人着实吓的不轻,只能将汉王李元昌深夜请进东宫。
    李元昌来时,丽正殿早已一片狼藉,李承乾坐在那里,望着大殿殿顶,双眼之中,已经没多少光彩。
    “你们几个退下!”
    李元昌进来,赶紧屏退这里的太监宫女。
    他避过满地的碎瓷片,走了李承乾身边。
    “殿下,您这是?”
    “七皇叔,父皇准备令立储君了。”
    “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令立储君,这可是国之大事。虽然陛下偏爱魏王殿下,不过也不至于因为偏爱,就有令立储君的打算。”
    “七皇叔,今日父皇去了弘文阁,和上官仪密谈,问上官仪储君之位是不是该由一位德才兼备,诸事处理妥善之人担当。父皇如此一问,难道不是有令立储君的意思?”
    “陛下真如此问上官仪了?”
    “我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会差的。”
    汉王李元昌此时面色也难看起来,这宫里宫外,都知道他和太子走的近,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和太子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太子有一日能荣登皇位,他汉王的地位自然能更进一步。如若不然,怕是他会是第一批遭受打压之人。
    “七皇叔,现在本宫该如何做?父皇已经动了改立储君的意思,怕是不久就会在朝堂宣布。”
    “殿下,不然我们一不做二不休!”
    李元昌伸平右掌,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杀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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