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儿,银庄的事情忙的如何了?”
    “我以为殿下不会过问了呢,自从上次和唐大人,程驸马坐了一次以后,殿下可是再未提起此事。”
    “那是本王对你放心,有你在,本王自然不会多加寻问。不过这事是父皇母后交待的事情,总也要问一下,不然等他们问起,本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银庄的事极顺利,有唐大人和程驸马帮忙,此时江南那边已经多开设了五座银庄,基本能够让苏杭扬州之地的商贾都能就地取到银子。”
    “哦,你们的做法就是在江南,尤其是苏杭这一块先做起来?”
    “这一块银两流通的速度此时最快。”
    李治手松了酒杯,轻轻拍打着桌案。
    此时贞观十六年,江南富庶,确实经济已经非北方可比。
    尤其苏杭扬州这一片地方,鱼米之乡,盛产丝绸瓷器,自然又是江南的经济重心。
    若是论银两流通速度,确实没有地方能比这里。
    这个圈子,一直会繁盛下去。
    “很好,还要你多费心了。”
    “为殿下做事,湮儿自然用心。”
    “制衣坊那边,此时还是你控制着吧?”
    “殿下若是想,我交给林家师姐妹。”
    李治赶紧摆手,还是不要了,她两做女大夫已经够忙,哪有时间管这里,再说,她们也不是这块料。
    经营这种地方,还是崔湮最适合,这姑娘用她过往的经历成就早证明了自己。
    李治才不至于犯险将制衣坊交给别人,此时这里可是自己的财富制造之地。
    不过李治此时所有的经营都握在崔湮手中,这倒是和那句谚语正好反了。
    所有的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而李治,但凡涉及到银钱的,可都握在崔湮手中,而且以李治的性子,那真的是很少过问。
    “殿下,若是对两位林姑娘不放心,殿下也可以交给别人,湮儿不会多想的。”
    李治伸手,轻轻压着崔湮的手,压了一阵,他已经起身。
    “还是要让你多受累一些,不过中秋过后,我们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你总要找个帮手,到时候好照应本王在长安的产业。”
    “殿下要和我离开长安一段时间,莫不是殿下已经打算去荥阳了。”
    “嗯,说不得还能拐到一个五姓女。”
    崔湮掩唇轻笑,李治走了她身后,一双宽厚手掌早放了那美人玉肩之上,轻轻揉捏着。
    此时李治俯下身子,凑近了崔湮耳畔,就是轻轻噙着那耳垂,这玉人耳垂,却也有了晶莹玉色,见之,总让人有些贪婪。
    崔湮抬起玉手,轻轻覆在李治手上,揉着李治青筋微微凸显的手背。
    “本王此时就想尝尝五姓女的味道。”
    “殿下,湮儿最多算半个!”
    “不,不是半个,总有一天,我要让崔家求着你重入崔家,承认你崔家二小姐的身份。”
    那一刻的晋王,手中不知不觉捏的有些紧了,崔湮微微蹙眉,接着,拉着晋王的手,拉入了自己怀中,她则轻轻从椅中坐起,好让李治不必隔着椅背搂着自己。
    满月光芒之下,李治紧紧抱着崔湮,那玉人耳畔,侧脸,粉颈已经添了许多晶莹颜色,那是某人肆意吻过的痕迹。
    崔湮缓缓闭着双眼,享受着这个男子的肆意和侵略。
    他的每一次深吻,都让崔湮深深迷醉,那男子的侵略,让崔湮不知不觉将身子缓缓转着,在他怀中,玉人终是转过身子,那温润唇角已经贴着晋王那侵略如火的唇。
    李治的手落在崔湮腰际,一条天青色束带被晋王解开。
    那唇也分开,崔湮望着那男子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双眼,轻轻抬手,李治抓住那玉手,放在唇角,每一粒玉指都轻轻吻过。
    “湮儿,你为何生的让本王如此迷醉?”
    “殿下这话,怕不仅仅对湮儿说了。”
    “本王对每个女人都说!”
    崔湮握拳,轻轻捶打晋王胸膛,那手又被李治紧握,又是贪了那指上涂的胭脂。
    “哈哈,本王这话,你也信。”
    “湮儿不信,不过殿下总不会只对我一人说了这话。”
    “好像这是本王第一次说这句话,以后说不得能再对别人说几次。”
    那里崔湮听了,却是心中欣喜,只抱着晋王脖子,任他在自己玉肩和锁骨胡来。
    等李治重新扬起头时,崔湮那玉肩之上,肩带缓缓落下,身后小衣的系带也被崔湮拉开。
    “殿下,湮儿伺候殿下休息。”
    七月十五是不过节的,不过多多少少,月圆之夜总会发生一些美妙事情,大概月圆在此时总让人想到一些悲欢离合之事,一月中,也就月圆之夜,这长安九楼生意是最好之时。
    而今年,清月楼的生意却是好的出奇,最近客人熙熙攘攘,几乎将这座楼都快挤塌。
    楼中女子,不说那些轻易不会委身于人的歌舞妓,就算平日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些娼女,此时体型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魏王从竹园制衣坊得到的小衣,都已经分发了清月楼平日业绩最突出的那一批娼女。
    此时得了这新装备,这些娼女的业绩更是直线飙升,生意最好那几个,已经整日客人不断,晚上还是夜夜客人包夜。
    这个赚银子的速度,在七月十五算是彻底爆发了一波,比起平日,七月十五的收入,却是多了整整一倍。
    兴奋的清月楼老鸨早早让人给了魏王消息,这一波投入,确实让清月楼此时已经稳稳压住了长安九楼中其余八楼。
    受影响最厉害就是琼花楼,实在是两楼最近,客人都跑了那边。可不这里清闲,除了平时熟客,此时基本已经没新客来了这里。
    红娘看着满月,望着一片寥寥场景,叹了口气。
    公主殿下说琼花楼不会有事,可是此时看,客人都被抢跑了。
    红娘手拄着桌案,已经看到一个娼女倚着大门,望着夜晚依旧繁华的街市。
    什么时候琼花楼的娼女也知道空虚寂寞苦了,平日里,不是都被填的满满当当,容不下寂寞空虚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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