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其她嫔妃也喂过,不过本王也记不得了。毕竟本王小时候那么可爱,别的嫔妃忍不住抱着解了衣衫喂养,也极有可能。”
    这一次藺血樱是忍无可忍了,直接按住李治脑袋,然后塞进水中。
    “练闭气!让你贫嘴,看你还能嘴贫不。”
    藺血樱刚刚将李治脑袋摁进水里,然后就见浴桶水面没了动静,不对啊,这人忽然被摁进水中,如何也会有些挣扎反应才对。
    藺血樱此时赶紧松手,却不见李治脑袋伸出水面。藺血樱脑袋凑近了查看,手已经伸向浴桶,准备将李治捞起来。
    虽然人溺水不至于这么快,可要是万一呢,万一这么快呢!
    藺血樱刚刚准备捞人,忽然浴桶水面炸了,李治一下子从浴桶钻出来,还不忘向外面撩了大捧的水。
    “李治!”
    藺血樱的屋子里一声嘶吼,然后几个凉亭中的宫女看到晋王只穿着一个小裤,手中抓着自己长衫,夺门逃出了藺血樱屋子,屋子里藺血樱追出来,头上,身上都是水。
    几个侍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
    这是玩的鸳鸯戏水么?
    午时阳光正好,近了五月,这天已经一天热过一天。尤其正午,太阳最是炽烈,过了秦岭,就是南方,比起北方,天热的更早一些。
    李治双手各提着半桶水,站在一个石墩上,阳光打出的人影已经几乎没了长度。
    “晋王殿下,好玩么?”
    藺血樱已经梳洗过了,换了干净衣服。此时手中竹枝拿着,缓缓打着自己另一只手心。
    “血樱姐姐,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你就乖乖在这里站着,站到我满意为止。”
    藺血樱刚刚说罢,那里一个婷婷少女走到了李治身边,一把油纸伞撑开,为李治遮住了太阳。
    “兕子,将伞收了。”
    “皇兄,兕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藺姐姐,你不能再如此折腾我皇兄了,我皇兄从小在宫中长大,哪里受得住这般折腾。”
    藺血樱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治,她倒是能想到晋阳公主会为李治求情,毕竟兄妹情深,只要稍微知道宫中情况的,都知道晋王和晋阳公主两人关系最好。
    她此时只是想知道李治会如何,他是如何想的。也觉得自己如此折腾他,不应该还是...。
    “兕子,伞收了,你不用为皇兄担心,皇兄能受得住。”
    “兕子已经见皇兄晕倒几次了。虽然兕子也知道练弓马骑射很累,可也没听说过有人练这个会练的一天晕倒几次。”
    “兕子,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再长几年也许就懂了。”
    “兕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在皇兄怀里哭泣的孩子了,很多事兕子都懂。”
    “将伞收了,乖,等日落了,皇兄去找你,和你说些话,这一路皇兄都没如何陪你,是皇兄的错。”
    “皇兄,兕子知道皇兄这一路很累,所以没陪兕子,兕子不怪皇兄。皇兄,头顶可是近五月天正午的太阳。”
    兕子看了看李治,又看了看藺血樱,那双眼中,是少女已经压抑的愠怒,瞪着藺血樱,见皇兄始终没说话,最终还是将伞收了。
    看到少女持伞跑远,李治提着两个半桶水的水桶,站在太阳下,藺血樱看着他,到底是心中赞了一句,这种心性,自己已经是好长时间不曾见到了。
    李治站在那里,直到藺血樱满意点头,李治手才松了,两只水桶落地,李治差些晕倒在地。
    “好好休息,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你那个妹妹,你确实该多陪陪了,明天一早,我们又要开始赶路了。”
    藺血樱走了,李治撑着身子,过了有盏茶功夫,两条胳膊才渐渐有了知觉,此时李治揉了揉双臂,走向兕子住的屋子。
    屋子里面,那婷婷少女眼角带着泪痕,那把油纸伞就扔在脚边。
    李治走过去,兕子一下子扑进李治怀中,李治艰难的用刚刚恢复一些的胳膊揽着兕子,轻轻在她背上拍了几下。
    “皇兄,兕子见你一天这么辛苦,好难受。”
    李治看着兕子,少女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李治用手指轻轻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兕子,你见过那些弓箭手的手么?”
    李治柔声问了一句,静静看着怀中少女。
    “兕子没仔细看过!”
    “他们的手和普通人的手完全不同,只要你打眼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父皇的手你总见过!”
    “见过,父皇的手很粗砺,小时候摸兕子脸颊,扎脸。”
    “你看看,皇兄的手和父皇的还差了许多。”
    李治伸出手,让兕子看,兕子看了,点了点头,确实,皇兄和手和父皇的差了许多。
    父皇戎马一生,征战沙场,大唐半壁江山都是父皇带着将领兵士亲自打下的。那双手的粗砺,是历经战阵磨难留下的印记。
    “皇兄也想做父皇那般的大英雄,是不是也该努力努力了,你看这双手都和父皇差了那么多。”
    “可是皇兄,兕子看你真的好辛苦。”
    “我们这些生在皇家的公主皇子其实比大多数人都好了太多,兕子,皇兄心里有数,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你不用为皇兄担心。”
    “你也别心中记恨藺姐姐。其实藺姐姐也是为皇兄好,才会如此严苛。”
    “反正兕子觉得她不好。”
    “哈哈,那是因为你还小!”
    “兕子哪里小了,兕子已经十二岁了。”
    两个人在屋内促膝而谈,不觉已经到了日落时分,星辰明月当空,李治拉着兕子,坐在庭院一个石墩上,看着天空中稀疏星辰和那一轮越来越弯的下弦月。
    山中的明月星辰似乎比长安的更明亮许多,远处是巍巍群山,耳畔偶尔闻听犬吠声音。
    兕子轻轻靠了李治身上,李治将她身体轻轻揽着,此时看着兕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一次找到林诗轩,她真的能够将兕子身上的隐疾去了。
    他要皇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而不是如以前历史中那位晋阳公主,年纪轻轻就已经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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