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皇兄这次来也没准备,这是两只老山参,知道三弟体虚,老山参最是补气养血,就为三弟带来了。”
    “多谢皇兄!”
    李治倒是也没推辞,那边东宫两个宫人听了晋王的话,已经将两个锦盒放了殿中的桌上。
    “好了,三弟好好歇息养病,皇兄就不在这里多做搅扰,我去看看母后。”
    李治又挣扎起身,被李承乾按在床榻上。
    “你有病在身,不用送我了。”
    “那皇兄和七皇叔慢走。”
    李承乾和汉王李元昌离开,李治就唤了夏荷进来,这丫头今天也不知道为何,脸一直有些红,大概晋王答应从皇后身边将她要去,让她总是放不下心思,所以脸上总是攀着一片胭脂。
    “夏荷,将那两支山参拿来,让本王看看。”
    “是,三殿下!”
    夏荷躬身,李治看了看那一抹俏脸上的娇羞,倒也是有些赏心悦目。这宫中伺候的宫女,自然是经过层层筛选,尤其是母后身边伺候的,自然颜色身段不会差了。
    也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丫头,总让李治想起那个梦,踏波而行的感觉,舒服。
    而夏荷此时已经将桌案上的锦盒取来一个,躬身在晋王面前打开。
    锦盒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就从锦盒溢出,闻之就让李治觉得心旷神怡。
    人参李治自是见过,奈何这么大的第一次见。而且以前见的可是园参,就是大规模种植那种。这种老山参李治也是第一次见到。
    而那里,夏荷打开锦盒,已经微微张大了嘴唇。
    李治自是看到她吃惊模样。
    “夏荷,怎么了?”
    夏荷因为晋王已经答允从皇后身边将她要去,此时也已经当自己是半个晋王的人了。
    “三殿下,这株人参可是太子殿下珍藏的一株,虽不是最好一株,却也是难得极品,七百年的老山参了。”
    夏荷说完,李治心中也是微微一动。七百年的老山参,李治可是明白,这放到后世,也是拍卖会上最抢手的东西,一株难求啊!
    对于这种药材,年份是最重要的,年份只要多上一些,那价格可是翻倍的往上增长。
    大哥倒是真舍得,皇宫尚药局备的人参也就百年份,大哥送自己这株却已经七百年。
    一股药香都能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可想而知这人参药效如何,果真是好东西。
    “取另一株!”
    李治心中微微惊了一下,但是面色上自是不会有任何表露,所谓城府,李治此时也要学一些了,这皇宫之中,天真无邪的都早已祭天了。
    夏荷小心合了锦盒,放于桌案,将另一个锦盒拿起,同样拿到晋王面前,缓缓打开。
    锦盒打开之时,浓郁药气更甚,而当锦盒打开的一刹那,夏荷双手一抖,差些将锦盒摔在地上。
    而那股浓郁药气充盈,李治只是闻了一下,全身每一个毛孔都感觉到一种微微张开的舒适感。
    “这株是不是我大哥收藏的最好一株?”
    “回三殿下,这株千年野山参确实是太子殿下收藏的最好一株。”
    “收好了,太子有心了。”
    李治依然只是淡淡一句,他倒不怕这个人情还不上。
    这大唐朝廷,除了母后父皇,没有他还不上的人情。
    夏荷小心合了锦盒,将两个锦盒紧紧抱着,为晋王小心收了起来。
    夏荷就要退出万春殿,却见晋王对她招手,夏荷赶紧走近。
    “你对山参倒是了解。”
    “回三殿下的话,夏荷以前是尚药局的宫女,所以多少了解一些药材,而且太子殿下珍藏的那几株老山参宫里许多人都知道,以前太子也送了一株到立政殿,娘娘现在还珍藏着。”
    “哦!”
    李治哦了一声,摆了摆手。夏荷躬身,退了几步,然后才缓缓转身,出了万春殿。
    夏荷刚走出去,李治躺在床榻上,用手敲了敲榻边,一个懂药性药材的宫女,却也是难得。自己体弱,倒是能用得着,以后补身体,身边的宫女懂药材,方便许多。
    李治忽然眉心动了动,母后让夏荷在这里伺候,应该也是因为她在尚药局做过事吧!
    李治没能多想,外面又响起脚步,李治拍了拍自己额头,不会是又有谁来看自己了。
    太子刚走,又有人来,估计今天是不会安生了。
    “奴婢拜见豫章公主殿下,衡山公主殿下!”
    好了,李治已经知道是谁来了,自己的豫章皇姐,衡山皇妹。这个衡山怎么听怎么别扭,五岳中就有一座衡山。
    李治觉得别扭,想了想,大概这就是自己以后为皇妹改了封号的原因。
    这边李治还在想,那畔一个娇柔俏丽女子已经拉着一个和长乐皇姐生的颇为相似的女孩儿进来。
    衡山公主今年九岁,是父皇最小一位女儿,也是父皇最喜欢的一位女儿,生于贞观八年,生的自然是俏丽多姿,一看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用后世的话说,此时就是一个娇俏萝莉。
    李治可是清楚记得,衡山公主死后,可是按皇后之礼安葬,也是大唐历史上唯一一位按皇后之礼安葬的公主,足见父皇对她多喜欢。
    衡山公主刚进入万春殿,就挣脱了豫章皇姐的手,跑到了李治榻边。
    “三皇兄,你身体好了!”
    衡山公主刚刚跑过来,就拉了李治的手,她比李治小六岁,同李治在宫中一起长大,自然极为亲近,此时拉着皇兄的手,李治用另一只手抚着小妹的脸颊,点了点头。
    那边豫章公主也已经走了过来,将一个锦盒放了旁边,也未多说什么,就坐了李治身畔。
    豫章公主并非李治同父同母的姐姐,不过论亲疏,却一点不比自己的亲姐姐差分毫。
    他是父皇的下嫔所生,豫章皇姐出生时,下嫔就因为难产而亡,豫章皇姐是母后一手带大的,虽是庶出,却身份尊贵无比。
    此时坐在李治榻边,看了看李治,将李治身上的被子拉了一下,为他盖好。
    “三弟,现在感觉如何?”
    “皇姐,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张太医说我服用汤药,几日就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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