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在心里吐槽,到底有喜欢这条狗啊。
    天亮之后,苏菲和江楠来到市局,陈队长在会议室简单召开了一次案情讨论会,他在医院住了几天,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会后,警,察们去外面继续搜寻秦教授的下落,他们五人是不受市局管的,可以自行决定任务。
    我说:“昨晚我在考虑,秦教授杀害器官捐赠者,多半是为了某个关系密切的人,他不是离过两次婚吗?我们一直没调查过他以前的家人,今天可以去走访一下。”
    苏菲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对了,他的两任前妻是什么情况?”
    江楠回答,第一任妻子是秦教授的学生,两人结婚的时候是八十年代,他本来没有打算结婚的念头,但是因为婚前发生了关系,那个年代社会风气保守,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有过婚前性,行为,被人知道了都要议论纷纷的,所以两人就领了证。
    “他说第一段婚姻特别后悔,年轻不懂事,两人也没磨合好,婚后一直吵架,他说自己没能从夫妻,生活中得到的温情,全部通过出,轨来补偿了。”
    “是不是每个色,狼都要拿一段情感伤害的经历来给自己开脱?”苏菲忍不住吐槽。
    “我们不是在聊他的个人品行,是在说他的经历!”我低声责备道,“江楠你接着说。”
    “结婚六年左右,他就离婚了,没有孩子,第一任妻子后来去了西北工作,一直没联系;第二任妻子也是他的学生,是在95年以后结婚的,两人婚后第一年生活美满,很快有了一个女儿,妻子后来留校当讲师,变得比较忙,秦教授就开始见异思迁了……唉,他就是这么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各种花式出,轨,甚至差点坐牢了,那场风波平息之后,妻子平静地和他提出离婚,秦教授别的都不想要,只想要女儿的抚养权,妻子说女儿跟着你,长大也变成你这样吗?打了半年官司之后,最后女儿判给母亲,不过他经常去看望自己的女儿,偶尔也会贴补一些抚养费……秦教授和我说,他真心觉得对不起第二任妻子,但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婚姻是约束不了他的。”
    “那个差点坐牢是什么情况?”我问。
    顾凌说:“是那个事情吧!我在关于他的扒皮贴上看过,他组织了一个换偶俱乐部,会员带上自己的妻子,然后交换,不过他带去的还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另一个女学生。因为这事差点因为聚众淫,乱被判刑。”
    “天!”我感慨,“这人是有病吧……我不是骂他,我是想说他这么乐此不疲,多半是心理有问题。”
    “是谁说不讨论他的品行的?”苏菲白他一眼。
    “好好,不讨论!”我作了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他女儿什么血型?有没有生病?”
    江楠摇头,“我不知道血型,不过肯定没生病。”
    “能找到她们吗?”
    “能,他前妻李女士就在我们学校当老师,女儿也已经上大学了。”
    “我们走一趟。”
    三人准备动身,我见顾凌要跟来,说:“你留下啊!”
    顾凌抱怨,“拜托,你别老拿我当技术人员,我是刑警啊!我也想去查案子。”
    “了解个情况没必要去四个人。”
    “让瑞士军刀去吧,你干嘛老是查案子不带他?”苏菲说。
    “好好好,一起。”我只得让步,现在有市局参与进来,人手不那么紧张了。
    五人坐我的越野车来到学校,江楠在校内打听,得知李女士去外地考察学习了,于是去了另一所财经学校走访秦教授的女儿李静。
    李静今年还在读本科,她的打扮完全不像大学生,她穿着皮夹克,染着头发,手上戴着许多银戒指,手指上还纹着一些字母。
    顾凌指指手指跟苏菲小声说:“手指纹身是最疼的,这小姑娘是真的强悍,一定很叛逆。”
    李静点上根烟,大咧咧地说:“我知道你们在通缉他,不过我跟他多年没联系了,要是他找过我,我肯定马上报警,警方的十万悬赏金谁不想挣呀!”
    我说:“我们找你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李静歪着头打量我,把二郎腿换了个边,说:“问吧,抓紧时间,我一会约了朋友。”
    “你对他好像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啊。”
    “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感情呢?因为离婚,我妈吃了多少苦才把我带大,可他这些年在干嘛,自己一个人风流快活。我妈昨晚还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看到网上的新闻,她不敢相信那些是真的,我劝她那个男人已经跟她没关系了,犯不着为他操心。我觉得他走到这一步全是自己作的,不负责的老王.八蛋!”
    我感觉这人跟秦教授有不简单的关系,当下问她:“你们什么时候接触最密切的。”
    李静想了想,道:“初中吧,当时妈妈工作忙没时间管我,我经常去找爸爸,唉,其实他挺疼爱我的,经常带我出去吃饭,不像妈妈那样每天唠叨,我就觉得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我问他能不能和妈妈复婚,他说妈妈不肯原谅他,我说你不要再乱搞就是了,他说我现在不明白。其实过去这么些年,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了,他生来就是这号人,就像那个绰号‘张两万’的nba明星一样,他们不是单纯的好色,而是有精神缺陷,他控制不住要找女人,他品行不坏,医术也很高明,就是这点爱好让人接受不了,或许他压根就不该结婚的。”
    说完,李静长长地叹息一声。
    苏菲又问:“后来又是怎么关系生疏的?”
    李静按着额头回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大清了,就记得他有一段时间在学校混不下去了,准备辞职,我妈当时在学校里是个副院长,他来找我妈,希望她能帮忙说清,我就听见他们吵得很厉害,反正我妈就是不想帮他。有一次我去找他,看见他和一个年龄特别小的女生单独在一起,可能那女孩才上初中,一下子把我恶心到了,我扭头就走,他追出来说我不是想的那样,我甩开他的手说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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