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见陆阳要带自己离开医院，他不禁揪着陆阳的袖子，“陆阳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呀？我妈咪说过，小孩子不可以乱跑的，也不可以随便相信陌生人。”
“叔叔算陌生人吗？”
陆阳忍不住问他。
小正太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不算吧，叔叔是梨子姐姐的朋友。而且，叔叔看起来像好人。”
“呵。”
陆阳被逗笑，“放心，给叔叔一万个胆，叔叔也不敢拐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小正太好奇。
陆阳下意识望了医院大楼的方向一眼，特意说：“因为你的梨子姐姐，是叔叔的老板娘啊。”
“啊？那墨叔叔，是梨子姐姐男朋友吗？”
小正太举一反三。
陆阳不吝举起大拇指，“对，你真聪明。”
“嘻嘻。”
小正太被表扬，骄傲地昂起了头。
这时，陆阳谆谆善诱道：“所以，既然他们是一对情侣，咱们是不是该识相点，找另外的地方玩，不要留下来当电灯泡？”
小正太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点头：“那陆叔叔，咱们赶紧走吧，去找好吃的。”
“没问题。”
陆阳爽快答应，安顿他在儿童专座坐好，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陆琮家。
还是那一套慕容千来过的海边别墅。
最近这段时间，陆琮一直住这，毕竟这儿，有不少他与慕容千的浪漫回忆。
恰好慕容千拍戏中场休息，陆琮给她拨了视频电话。
屏幕中很快就出现慕容千精致美艳的脸，化着古装女侠客的妆容，漂亮大方充满英气。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陆琮看得失神。
慕容千见他眼神发愣，迟迟不说话，不由得眨了眨眼，伸手在镜头前晃了晃，试探着问：“喂，你掉线了吗？看不看得到我？嗯？”
“看得到。”
陆琮缓过神，嘴角勾起一缕邪魅的笑意。
此时的他无比放松，甚至还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掉，露出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眼。
眼尾微微挑起，潋滟几丝魅惑，像极了狡猾又勾人的狐狸。
斯文败类！
意识到自己被他这张脸蛊惑，慕容千暗暗骂了他一句，咬了咬唇，故意冷声说：“不是才联系不久吗？你咋又找我了？我很忙的。”
“是吗？慕容小姐这么忙，还抽时间接我的电话，实在是陆某的荣幸。”
陆琮似笑非笑。
“你知道就好。”
慕容千弯了弯唇，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去拍下一场戏了。”
“什么时候杀青？”
陆琮关心问道。
慕容千如实说：“应该还要三个多月吧。这部电影你们陆氏好歹是大股东，你咋连进度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关心。”
“是么？”
陆琮微微一笑：“那你是希望我作为投资人，去剧组探班，以表示关心？”
慕容千：“……”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MUMU，导演喊你。”
工作人员跑过来催她。
慕容千笑着应了声“好的，马上来”，转头对陆琮道：“导演叫我了，我得去啦。”
“等等，我还有话——”
陆琮正想告知她墨时霆和顾梨的进度，结果，慕容千压根没时间听，“行了，有话下次再说吧，拜！”
话落，慕容千再也不给他机会，径自切断视频。
盯着微信里结束通话的对话框，陆琮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也好，等会儿又可以有借口继续光明正大找她。
思及此，陆琮心情愉悦哼起了歌儿。
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捣腾点晚餐，门铃响起。
这时候，谁会来他家？
难不成是墨时霆？
没搞定顾梨？
陆琮抱着怀疑的心态，走到玄关处。
看了一眼可视电话，发现陆阳正站在别墅门口，倒没看到墨时霆的影子。
陆阳来他家？
那更奇怪了。
毕竟陆阳每次来，都是跟墨时霆一起。
陆琮按了通话键：“喂。”
“三少，我家少主让我把少夫人的弟弟送来您这儿住一段时间。”
陆阳恭敬汇报。
陆琮一听傻眼了，“你家少夫人的弟弟？什么情况？在哪？”
“在我旁边。”
陆阳边说，边将小正太给抱起来。
刚刚小正太没出现在镜头里，所以陆琮才没发现。
这会儿见到了，却被他那张好看到爆炸的小脸煞住。
长得这么像慕容千？
说是她儿子都有人信吧。
不过，这娃看着都有三四岁了，慕容千今年还不到26岁呢，哪可能22岁就怀孕生子？
太荒谬了！人家是顾梨的弟弟，他怎么有这个疯狂的念头。
陆琮在观察慕容浔的同时，慕容浔也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他。
原来，陆叔叔特地带自己过来，是找那个抛弃他妈咪和他的渣男啊？
这个世界好小哦，兜兜转转，原来梨子阿姨男朋友墨叔叔的好兄弟，居然是他慕容浔的渣爹？
若妈咪知道自己被带到这儿来，估计会吓到吧？
毕竟她最怕的，就是渣爹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慕容浔虽然才三岁多，但自小就无比聪明，通过无意间发现的妈咪与一个超级帅哥的合照，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陆琮。
不过，怕慕容千担心，他一直没说，直到至今，慕容千都还不知道，其实他早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
“浔浔，还不快点和琮叔叔打招呼？”
陆阳见小正太与陆琮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不禁出声提醒。
“叔叔好。”
小正太这才礼貌地朝可视电话屏幕里的陆琮打招呼。
陆琮看着他，见他笑起来，一深一浅两个小酒窝，不知为何，倒有点像自己……
轰！
疯了。
陆琮猛地回神，挤出一抹亲切的笑意：“小朋友你好。对了，你是顾梨的弟弟？那慕容千是你的……”
“我姐姐哇。我叫慕容浔。”
小正太理直气壮地说。
“噢，原来是姐姐，怪不得那么像。”
陆琮恍然。
一想到刚刚他竟然还怀疑慕容千，愈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叔叔你认识我姐姐吗？”
小正太语带好奇问。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爹地你为什么要和我妈咪分手？你失去了我妈咪和我，你就不后悔么？
当然，他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的存在……
呜呜，心里有点小受伤。
陆琮说：“当然认识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讲到这儿，他才意识到自己都还没开门让人家进来呢，于是道，“陆阳，赶紧把孩子带进来。”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别墅的大铁门渐渐打开，小正太一溜烟就冲了进去。
陆阳站在大门外摇摇头，“人小鬼大。”
说完，看向还没掉线的可视电话：“三少，我还要赶着回去接我家少主，就不进去了，麻烦您带一带这娃，辛苦了。”
“放心，交给我！”
陆琮拍胸脯答应，愉快地接下这桩差事。
未来小舅子，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
而且，他一个26岁的大男人，还怕搞不定一个三岁小娃么？
……
小正太进了屋，一点拘谨的感觉都没有。
笑话，这可是他亲爹呢，无须忐忑。
刚刚透过屏幕还没怎么看真切，如今一看本人，陆琮更加惊奇地发现，他简直就是慕容千的幼年男版。
以后自己与慕容千生个儿子，约莫也长这样吧？
陆琮越看慕容浔越顺眼，简直恨不得他就是自己与慕容千的崽。
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他半蹲着与慕容浔对视，问：“浔浔，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呀！”
小正太点点头，骨碌碌的眼珠子打量周围的环境。
看到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他问：“叔叔，我饿了。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你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做。”
陆琮正愁没机会表现呢。
一听小正太饿了，乐得跟中了彩票一样。
小正太点了点下巴，说：“意大利面、牛排、还有土豆沙拉。”
“好，叔叔给你做。”
“谢谢叔叔。”
“不客气。那你先看会电视，叔叔这就去下厨。”
“嗯嗯，好滴。”
……
陆琮很快就去厨房忙碌。
慕容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光时不时瞄向一直在忙的陆琮。
他爹真人比照片帅多了呢，就是太渣太眼瞎，居然抛弃他们母子？哼。
半小时后。
“浔浔，饭做好了，快洗手吃饭吧。”
陆琮将围裙脱下，过来叫慕容浔。
原以为小正太会开心拍手，谁知却听他说：“对不起叔叔，我突然想吃蛋炒饭，不吃意大利面了。”
陆琮嘴角的笑意僵住：“……”
咋就偏偏挑了他不会的……
“叔叔，你不会做蛋炒饭吗？”
陆琮：“会！叔叔这就给你做。”
话落，再次转身，回到了厨房。
小正太低头窃喜。
哼，是你答应陆阳叔叔要照顾我的，照顾不周，我就找墨叔叔告状去。
蛋炒饭相对比较容易做，但对陆琮而言，却是一道难题，也是他唯一做不好的一道菜。
在他与蛋炒饭奋战了整整20分钟之后，总算出来了一碟黑不溜秋的东西。
慕容浔一瞧，委屈巴巴哭了：“呜呜，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陆琮头顶全是问号：“？？？叔叔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呜呜，既然没有，那你咋还给我弄这么难吃的炒米糊？”
陆琮：“……”
…………
帝都医院。
抽血检验完毕，顾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
墨时霆坐她身边，见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眸光幽闪，忍不住道：“别紧张，一切有我！”
“我不紧张。”
顾梨攥着手心，假装云淡风轻道，“反正我又不可能怀孕。”
墨时霆闻言，干脆保持沉默。
眼下，万般猜测都没用，倒不如安心等待结果。
可真的能安心吗？
微微渗汗的手心，悄悄泄露了他的紧张。
“顾梨——“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有人喊顾梨的名字。
顾梨马上站起身：“到！”
“过来这里拿结果。”
“好的。”
顾梨边说边走过去。
墨时霆赶紧跟上。
……
检查结果出来，顾梨没有怀孕。
墨时霆满心的期待，瞬间化成泡影。
而顾梨，则是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轻松，却也有失落。
或许，他们终究有缘无分吧。
也罢，孩子应该是两人爱情的结晶，而不是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纽带。
这样的结果，挺好的。
只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呢？
……
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走出大楼。
黄昏将近，晚霞无限美好。
顾梨慢慢朝外边走。
墨时霆不说话，就这么亦步亦趋跟着。
“陆阳呢？怎么没看到他？”
来到门口，顾梨以为陆阳会在那儿等着，下意识找他，却没找到车影和人影。
“对了，还有浔浔……”
想起慕容浔，顾梨不由得瞪大眼，反应过来，“你让陆阳把浔浔带到哪去了？”
“陆阳带他去玩了。放心，浔浔不会有事的。”
墨时霆如实说。
为了能有时间和她相处，以及有更多的筹码让她不会拒绝自己，他只好出此下策，利用了慕容浔。
顾梨哪不知墨时霆的心思？
一眼就看穿他打的主意，气得她索性把包往他身上一砸，”你怎么这么无耻？”
墨时霆将她的包包拽到手里，语气陡然变得认真：“难道我做了那么多，你都感受不到我的诚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
顾梨微微一怔，”你的诚意？你是想说，你要为我负责吗？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不需要！墨时霆，我想要的，是一段真正两情相悦的感情，这个，你永远给不了我。”
自始至终，他对她，只有愧疚，只有歉意，只有责任感，何曾有过那么一丝的喜欢？
说她矫情也好，脑子进水也罢，反正，她是不想再回头了。
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既然他不爱她，硬绑在一起也没用。
想到这儿，顾梨深吸一口气，“浔浔在哪？你把他带回来吧。”
“在你没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他！”
墨时霆神色严肃道。
“什么？”
顾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叔叔算陌生人吗？”
陆阳忍不住问他。
小正太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不算吧，叔叔是梨子姐姐的朋友。而且，叔叔看起来像好人。”
“呵。”
陆阳被逗笑，“放心，给叔叔一万个胆，叔叔也不敢拐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呀？”
小正太好奇。
陆阳下意识望了医院大楼的方向一眼，特意说：“因为你的梨子姐姐，是叔叔的老板娘啊。”
“啊？那墨叔叔，是梨子姐姐男朋友吗？”
小正太举一反三。
陆阳不吝举起大拇指，“对，你真聪明。”
“嘻嘻。”
小正太被表扬，骄傲地昂起了头。
这时，陆阳谆谆善诱道：“所以，既然他们是一对情侣，咱们是不是该识相点，找另外的地方玩，不要留下来当电灯泡？”
小正太歪着脑袋认真想了想，点头：“那陆叔叔，咱们赶紧走吧，去找好吃的。”
“没问题。”
陆阳爽快答应，安顿他在儿童专座坐好，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陆琮家。
还是那一套慕容千来过的海边别墅。
最近这段时间，陆琮一直住这，毕竟这儿，有不少他与慕容千的浪漫回忆。
恰好慕容千拍戏中场休息，陆琮给她拨了视频电话。
屏幕中很快就出现慕容千精致美艳的脸，化着古装女侠客的妆容，漂亮大方充满英气。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陆琮看得失神。
慕容千见他眼神发愣，迟迟不说话，不由得眨了眨眼，伸手在镜头前晃了晃，试探着问：“喂，你掉线了吗？看不看得到我？嗯？”
“看得到。”
陆琮缓过神，嘴角勾起一缕邪魅的笑意。
此时的他无比放松，甚至还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摘掉，露出那双狭长深邃的凤眼。
眼尾微微挑起，潋滟几丝魅惑，像极了狡猾又勾人的狐狸。
斯文败类！
意识到自己被他这张脸蛊惑，慕容千暗暗骂了他一句，咬了咬唇，故意冷声说：“不是才联系不久吗？你咋又找我了？我很忙的。”
“是吗？慕容小姐这么忙，还抽时间接我的电话，实在是陆某的荣幸。”
陆琮似笑非笑。
“你知道就好。”
慕容千弯了弯唇，抬腕看了看表，“还有十分钟，我就要去拍下一场戏了。”
“什么时候杀青？”
陆琮关心问道。
慕容千如实说：“应该还要三个多月吧。这部电影你们陆氏好歹是大股东，你咋连进度都不知道？一点都不关心。”
“是么？”
陆琮微微一笑：“那你是希望我作为投资人，去剧组探班，以表示关心？”
慕容千：“……”
她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MUMU，导演喊你。”
工作人员跑过来催她。
慕容千笑着应了声“好的，马上来”，转头对陆琮道：“导演叫我了，我得去啦。”
“等等，我还有话——”
陆琮正想告知她墨时霆和顾梨的进度，结果，慕容千压根没时间听，“行了，有话下次再说吧，拜！”
话落，慕容千再也不给他机会，径自切断视频。
盯着微信里结束通话的对话框，陆琮抿了抿唇，突然笑了。
也好，等会儿又可以有借口继续光明正大找她。
思及此，陆琮心情愉悦哼起了歌儿。
正准备去厨房给自己捣腾点晚餐，门铃响起。
这时候，谁会来他家？
难不成是墨时霆？
没搞定顾梨？
陆琮抱着怀疑的心态，走到玄关处。
看了一眼可视电话，发现陆阳正站在别墅门口，倒没看到墨时霆的影子。
陆阳来他家？
那更奇怪了。
毕竟陆阳每次来，都是跟墨时霆一起。
陆琮按了通话键：“喂。”
“三少，我家少主让我把少夫人的弟弟送来您这儿住一段时间。”
陆阳恭敬汇报。
陆琮一听傻眼了，“你家少夫人的弟弟？什么情况？在哪？”
“在我旁边。”
陆阳边说，边将小正太给抱起来。
刚刚小正太没出现在镜头里，所以陆琮才没发现。
这会儿见到了，却被他那张好看到爆炸的小脸煞住。
长得这么像慕容千？
说是她儿子都有人信吧。
不过，这娃看着都有三四岁了，慕容千今年还不到26岁呢，哪可能22岁就怀孕生子？
太荒谬了！人家是顾梨的弟弟，他怎么有这个疯狂的念头。
陆琮在观察慕容浔的同时，慕容浔也歪着脑袋认真打量他。
原来，陆叔叔特地带自己过来，是找那个抛弃他妈咪和他的渣男啊？
这个世界好小哦，兜兜转转，原来梨子阿姨男朋友墨叔叔的好兄弟，居然是他慕容浔的渣爹？
若妈咪知道自己被带到这儿来，估计会吓到吧？
毕竟她最怕的，就是渣爹知道他这个儿子的存在。
慕容浔虽然才三岁多，但自小就无比聪明，通过无意间发现的妈咪与一个超级帅哥的合照，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陆琮。
不过，怕慕容千担心，他一直没说，直到至今，慕容千都还不知道，其实他早对自己的身世一清二楚。
“浔浔，还不快点和琮叔叔打招呼？”
陆阳见小正太与陆琮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不禁出声提醒。
“叔叔好。”
小正太这才礼貌地朝可视电话屏幕里的陆琮打招呼。
陆琮看着他，见他笑起来，一深一浅两个小酒窝，不知为何，倒有点像自己……
轰！
疯了。
陆琮猛地回神，挤出一抹亲切的笑意：“小朋友你好。对了，你是顾梨的弟弟？那慕容千是你的……”
“我姐姐哇。我叫慕容浔。”
小正太理直气壮地说。
“噢，原来是姐姐，怪不得那么像。”
陆琮恍然。
一想到刚刚他竟然还怀疑慕容千，愈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
“叔叔你认识我姐姐吗？”
小正太语带好奇问。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爹地你为什么要和我妈咪分手？你失去了我妈咪和我，你就不后悔么？
当然，他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的存在……
呜呜，心里有点小受伤。
陆琮说：“当然认识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讲到这儿，他才意识到自己都还没开门让人家进来呢，于是道，“陆阳，赶紧把孩子带进来。”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别墅的大铁门渐渐打开，小正太一溜烟就冲了进去。
陆阳站在大门外摇摇头，“人小鬼大。”
说完，看向还没掉线的可视电话：“三少，我还要赶着回去接我家少主，就不进去了，麻烦您带一带这娃，辛苦了。”
“放心，交给我！”
陆琮拍胸脯答应，愉快地接下这桩差事。
未来小舅子，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讨好！
而且，他一个26岁的大男人，还怕搞不定一个三岁小娃么？
……
小正太进了屋，一点拘谨的感觉都没有。
笑话，这可是他亲爹呢，无须忐忑。
刚刚透过屏幕还没怎么看真切，如今一看本人，陆琮更加惊奇地发现，他简直就是慕容千的幼年男版。
以后自己与慕容千生个儿子，约莫也长这样吧？
陆琮越看慕容浔越顺眼，简直恨不得他就是自己与慕容千的崽。
为了表达自己对他的喜欢，他半蹲着与慕容浔对视，问：“浔浔，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好呀！”
小正太点点头，骨碌碌的眼珠子打量周围的环境。
看到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他问：“叔叔，我饿了。你会做饭吗？”
“当然会。你想吃什么？叔叔给你做。”
陆琮正愁没机会表现呢。
一听小正太饿了，乐得跟中了彩票一样。
小正太点了点下巴，说：“意大利面、牛排、还有土豆沙拉。”
“好，叔叔给你做。”
“谢谢叔叔。”
“不客气。那你先看会电视，叔叔这就去下厨。”
“嗯嗯，好滴。”
……
陆琮很快就去厨房忙碌。
慕容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光时不时瞄向一直在忙的陆琮。
他爹真人比照片帅多了呢，就是太渣太眼瞎，居然抛弃他们母子？哼。
半小时后。
“浔浔，饭做好了，快洗手吃饭吧。”
陆琮将围裙脱下，过来叫慕容浔。
原以为小正太会开心拍手，谁知却听他说：“对不起叔叔，我突然想吃蛋炒饭，不吃意大利面了。”
陆琮嘴角的笑意僵住：“……”
咋就偏偏挑了他不会的……
“叔叔，你不会做蛋炒饭吗？”
陆琮：“会！叔叔这就给你做。”
话落，再次转身，回到了厨房。
小正太低头窃喜。
哼，是你答应陆阳叔叔要照顾我的，照顾不周，我就找墨叔叔告状去。
蛋炒饭相对比较容易做，但对陆琮而言，却是一道难题，也是他唯一做不好的一道菜。
在他与蛋炒饭奋战了整整20分钟之后，总算出来了一碟黑不溜秋的东西。
慕容浔一瞧，委屈巴巴哭了：“呜呜，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陆琮头顶全是问号：“？？？叔叔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了？”
“呜呜，既然没有，那你咋还给我弄这么难吃的炒米糊？”
陆琮：“……”
…………
帝都医院。
抽血检验完毕，顾梨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结果。
墨时霆坐她身边，见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眸光幽闪，忍不住道：“别紧张，一切有我！”
“我不紧张。”
顾梨攥着手心，假装云淡风轻道，“反正我又不可能怀孕。”
墨时霆闻言，干脆保持沉默。
眼下，万般猜测都没用，倒不如安心等待结果。
可真的能安心吗？
微微渗汗的手心，悄悄泄露了他的紧张。
“顾梨——“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有人喊顾梨的名字。
顾梨马上站起身：“到！”
“过来这里拿结果。”
“好的。”
顾梨边说边走过去。
墨时霆赶紧跟上。
……
检查结果出来，顾梨没有怀孕。
墨时霆满心的期待，瞬间化成泡影。
而顾梨，则是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轻松，却也有失落。
或许，他们终究有缘无分吧。
也罢，孩子应该是两人爱情的结晶，而不是将他们捆绑在一起的纽带。
这样的结果，挺好的。
只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呢？
……
两人各怀心事，一前一后走出大楼。
黄昏将近，晚霞无限美好。
顾梨慢慢朝外边走。
墨时霆不说话，就这么亦步亦趋跟着。
“陆阳呢？怎么没看到他？”
来到门口，顾梨以为陆阳会在那儿等着，下意识找他，却没找到车影和人影。
“对了，还有浔浔……”
想起慕容浔，顾梨不由得瞪大眼，反应过来，“你让陆阳把浔浔带到哪去了？”
“陆阳带他去玩了。放心，浔浔不会有事的。”
墨时霆如实说。
为了能有时间和她相处，以及有更多的筹码让她不会拒绝自己，他只好出此下策，利用了慕容浔。
顾梨哪不知墨时霆的心思？
一眼就看穿他打的主意，气得她索性把包往他身上一砸，”你怎么这么无耻？”
墨时霆将她的包包拽到手里，语气陡然变得认真：“难道我做了那么多，你都感受不到我的诚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接受我？”
顾梨微微一怔，”你的诚意？你是想说，你要为我负责吗？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不需要！墨时霆，我想要的，是一段真正两情相悦的感情，这个，你永远给不了我。”
自始至终，他对她，只有愧疚，只有歉意，只有责任感，何曾有过那么一丝的喜欢？
说她矫情也好，脑子进水也罢，反正，她是不想再回头了。
爱情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既然他不爱她，硬绑在一起也没用。
想到这儿，顾梨深吸一口气，“浔浔在哪？你把他带回来吧。”
“在你没答应和我在一起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他！”
墨时霆神色严肃道。
“什么？”
顾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