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叶世缘烦透了别人在耳边聒噪的声音,而他还在那里一直的废话,她本来想要忍一下的,可是他在耳边跟只苍蝇一样,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本来还有回嘴的打算,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她一脸虚弱的模样这又让他实在是没有理由继续说下去了。
    瞬间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一般,稍微大声点儿呼吸都恐怕都会感觉到吵杂的,蔡郁垒没办法只得自己爬了起来,但因为后脑勺晕眩之感让他险些摔下来。
    看到她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他这里顿时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跳梁小丑似的,人家都没有看这边,他还在这里不知道是可怜给谁看的。
    蔡郁垒试着查探她体内的情况,果然有一股强大的寒气被强行的抑制下去了,看来是为了救他所以让她的情况有点不妙了。想要帮她,可现在的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为她输灵力了,这显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现在的形势下只能靠她一己之力才能救她了,他有些不甘心,为何自己这般没用,懊恼与自责充斥他的心扉,他的身体渐渐透明,最终消失不见了,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主人,你没事吧?”寒凌镜再次幻化成人的模样走到了蔡郁垒的跟前,担忧的询问道。
    “我没事。”现在有事的人是叶世缘,自己只要多注意休息就行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该担心的人是叶世缘,她明明知道自己的灵力不可以一下子少那么多,为何还要如此,为何她还要救自己,她明明表现的那一副姿态,好像谁都欠了她的。
    跟谁都不合,特别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后坚持就是把他当成仇人那么看,可她现在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来救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一时间他都有些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主人,你就不要再管那个女人了,她不过就是想要博取同情罢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被神荼大人知道我们擅自离开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寒凌镜一口气说完,却发现自家主人一句都没有回自己,还那样冷冰冰的看着自己,这让他不敢再往下说了。
    “怎么不继续了?”见他停了,蔡郁垒满眼怒意的看着他。
    “说完了。”寒凌镜嘴硬道。
    “本座告诉你,若你再说她半点不是,我会直接毁了你,不要以为本座说的都是气话!”蔡郁垒周身的气息完全变了,有一股扭曲的黑色笼罩在他的眼前,这让他根本就不敢做出任何的反驳,完全呆愣在原地。
    主人说的都是真话,要是自己再多说一句,他真的会杀了自己的,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那个才认识了一点点时间的人而要对他痛下杀手,他真的很想要知道他究竟是看中了她哪一点,竟然让他如此相护。
    “主人,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相护于她?”寒凌镜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事情来,人家都说一个男人这么护着一个女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喜欢上人家了,该不会主人也这么糊涂吧,“主人,你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这可不行的,她只是一介凡人罢了,如何能跟主人你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他蔡郁垒怎么可能去碰最不能逾越的界限,要是真犯了,那他还不够死的呢。
    他只是想要还了当初的救命之恩罢了,现在她有难了,自己如何能够置身度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岂不是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这等下作之事绝非君子所为。
    “主人你不喜欢她?”寒凌镜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向了蔡郁垒见他点了点头,这让他终于放心下来,幸好不是他想的那种结果,不过既然不是喜欢又为何这么在意她,这真的让他开始糊涂了。
    “你再敢废话一句,我现在就废了你。”蔡郁垒最讨厌解释了这么多遍人家还追着问的。
    “好,我不说了。”寒凌镜立刻捂住了嘴,怯懦的躲在了一边,小心翼翼的瞥了过去,“不对啊,主人,那我们现在咋么呢,叶世缘根本就不肯我们接近她,看来是厌上我们了。”
    “看来我们只能暗中保护她了。”叶世缘手中灵簿上的人员名单繁琐得很,若是没个几年的时间根本就完成不了,太长了,几年光景的时间内会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很好的保护住她,这真的让他很为难。
    “那要是她发现了我们的足迹又当如何?”以叶世缘现在的本事,他觉得发现的可能性极高,而且这万一要是被叶世缘发现了,依了她的性子,八成会直接恨上他们的,到那时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还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这的确是比较麻烦的事情。”而且叶世缘为了让体内的灵力不被银牙的寒气所克制住,她擅自解开了他之前在她眼睛上布下的禁制,这双眼睛的确是有些麻烦。
    可这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办法来,果然这人聪明起来也是不好的,这该如何是好呢?
    相处的这一段时间,让他们深深地了解到天夙是个心软到不行的人,他们真的很惊讶这样的人是怎么做杀手的。
    闫长盛倚着脸:“天夙,你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做杀手啊!”
    “没办法,混口饭吃。”天夙脸红的挠了挠后脑勺,害羞的撇开了脸。
    白起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这个男人上辈子肯定是个女人,不然这磨磨唧唧的性格是哪里来的:“你这小子能不能正经点儿,恶心死了。”
    “确实是。”姚相离十分赞成他们的说法。
    “你们几个太过分了,就盯着我一个人说,那他呢,到现在都还没有搞定那位还好意思来讽刺我!”天夙终于火了,这些人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恨至极,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我!”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位了,闫长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抬脚想走就被天夙给拦住了去路。
    天夙昂了昂头,笑道:“臭小子,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
    “我弄成这样你们是不是很开心?!”闫长盛哗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发火,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让他很不好意思,又有些沮丧,“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太好……”
    他不想要继续留在这里被他们盯着,他怕自己或许因此而做出更加失礼的事情来,还是出去透透气,暂缓一下心情为好。
    “这都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天夙害怕的看着另外两个人,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姚相离真的被他给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长盛从未喜欢一个女人,现在终于遇到了一个喜欢的,没想到却是有缘无分。”白起微微感慨道。
    “为何?”不是说那个女人不喜欢他所以才偷偷离开的嘛。
    “事情是这样的……”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这件事情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当然他把该省略的事情还是给隐了下去。
    “没想到在他身上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天夙听完这番故事,心里也怪不好受的,他很是懊悔自己的鲁莽冲动,要不是他说出了那些话,恐怕现在也不会把事情搞成这样了,还把人给得罪了,“真是可怜。”
    “竹青月,你真的好狠呐!”就连一点点希望都不留给我,来时如风,去时无影,让他根本就无迹可寻,她的心难道真的是石头做的,为什么这么狠心,就连走都不告诉他一声,难道她要走,他还会拦着她不成?
    不,他一定不会拦着的,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的笑容,他不允许她的脸上挂着不该属于她的悲伤。
    但现在的她究竟是在哪里呢?
    “啾啾!”树梢之上的鸟儿欢快有节奏的鸣啼着,这让在打溪水的瘦弱身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瞥了过去,这里的气息很宁静,她赶紧很舒服,潺潺的水流声与她此刻的心跳声达到了同步,这让她觉得自己终于真正的融入了一个地方。
    “哗哗……”
    “叮咚……”
    “沙沙……”
    林间水滴于石块之上的清脆声与风儿吹过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交相辉映,让她的心也得到了真正的平静。
    “呼,呼……”这种感觉是她这么多年都没有感受得到的,明明这种感觉很难寻得,为何现在却如此轻易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心口突然抽了一下,鸟儿也被她的模样给吓到四处逃窜,这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为何她现在还会难过呢。
    拂过脸上的伤疤,这让她渐渐地心痛平缓了下去。
    她看着鸟儿扑腾高飞的自由模样,闫长盛,希望你也能够好好的活着,早日找到心爱之人,过着你真正追求的日子,而她,现在这才是最适合她的生活方式。
    “对了,我还要待在这里多久啊,你们都不肯我出门,我长得也不是很丑,应该不至于吓到人吧。”整天把他关在房间里面都无聊死了,他们有训练的时候就出去了,也不陪他玩,他在这里等得都快变成石头了。
    “谁让你要跟着回来的,你的身份我们可不敢保证,还要看上将他们的决定。”白起倚靠在墙边,看着一脸沮丧的天夙。
    “那他们决定什么时候用我啊?”这边工钱稳定,而且还有他们在这里,肯定会比外面有意思,所以他打从心底想要留下来。
    “还要等通知。”白起也不能给他肯定的答案,就连他也不知道上将他们的想法。
    天夙蔫巴巴的趴在桌子上,看着门外,心里痒痒的,特别想要出去:“……嗯。”
    另外一边——
    “天夙,你觉得这个人能不能用?”宁玉清问道。
    牧介卓一想到叶世缘的事情,这让他又回忆起那些不爽的事情:“再看看吧。”
    “嗯。”说的也是,忽然出现的这么个人的确是让人很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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