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打着哈欠,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可能看到他们二位:“卫医生,宁参谋?”
    “雷霆,你哥呢?”不应该还有个站在这儿的,宁玉清余光一扫,的确是没有看到第二个人了。
    “他……”刚要回答,雷强就迎面而来了。
    雷强:“宁参谋!”
    “我们得到上将的命令带这三个小子去见闫九!”宁玉清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
    “可有文书?”雷强这话把所有人都给问住了。
    “雷强,你这是被顾世缘给刺激疯了,敢跟参谋这样讲话!”雷霆也不叫他哥了,他实在是想不通,那个顾世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大哥,让他如此针对他,现在倒好,他人跑了,现在害得大哥看到谁都要冲一下,不然就跟人生没有乐趣似的。
    “顾世缘?”姚相离若是没有听错的话,这个名字他们好像有点印象,不过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呢?
    这让他们陷入了沉思,姚相离忽然想起来了:“你说的顾世缘该不会是也曾经是特务连一份子的那个男人吧!”
    “你们怎么知道的?”别说雷强兄弟二人起疑了,连宁玉清他们都难免有些诧异,他们三个人来的时候顾世缘都不知道去哪里逍遥自在了,他们按常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见过顾世缘的,怎么他们却知道他的名字。
    “我们来的路上曾经遇到过他!”姚相离差点儿把参谋长的名字说出来,幸亏他给憋住了,他们三个人可是偷偷出来的,可不敢乱说话,免得说多错多,所以说完见过顾世缘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唐突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说多了。
    果然还是问了,早知道就不说这么多废话了,果真是说的多错的更多:“你们在哪里去见过他?”
    闫长盛冷汗直冒:“就是在来找少帅的路上,碰巧遇到的!”
    “碰巧?那他能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告诉你们这些‘碰巧’才认识的人,你是把自己想得太高明了,还是把我们想得太蠢了!”宁玉清都快被他们的天真给气笑了,他是不是真当他们是傻子,或者是以为他们根本就没长脑子。
    “笨死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就这样还做特务呢,白起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下去了,看来只能如实相告于他们二人,他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简单的概述了一遍。
    “你见过我父亲?”雷强激动异常,那可不是嘛,他们兄弟二人对雷决的死深信不疑,但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们见过他,说不上来的感动,雷霆红了眼眶,哽咽起来。
    “这件事情大伯没有告诉你吗?”闫长盛觉得有点奇怪,虽然别的事情他没有说,但雷连长这件事情他是通知过大伯的。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连长早已知道,为什么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于他们两个。
    闫长盛当然不相信大伯是故意不告诉他们的:“可能是忘了吧!”
    “那爹过得还好吗?”问出来也是多余,听到他们之前住的地方也知道父亲不可能过得有多好,应该说连常人的生活水平都达不到。
    “他很想你们!”白起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让我们离开前特地让我们把这句话带给你们!”
    虽然这话连长从未说过,但他们都清楚,以连长的实力不可能没有察觉出来水里的问题,不过就是故意放走他们三人的,既然是这样,他们也应该帮帮他们这可怜的一家人。
    雷霆泪如泉涌,所有人都被他这样的情况给吓到了,尤其是雷强,他见过弟弟哭还是多年前得知父亲死讯的事情他哭过一次,这一次他又哭了:“爹……”
    “你哭什么,”雷强并不喜欢他为了这种事情哭,既然知道父亲还活着就应该高兴才对,他现在真想立刻去将父亲给接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跟个女人似的,“爹还没死呢!”
    “哥!”虽然他也不想哭,但只要一想到他的眼泪就哗哗的落了下来,“我止不住了……”
    “噗!”虽然很感人,但恕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白起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咳咳!”
    宁玉清的表情有那么点难看:“这件事情等你们见完闫九我再跟你们好好谈谈!”
    “他被关在最里面的左侧的牢室里!”雷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是!”三人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这里面倒是比他们上次看得那一次干净多了。
    “门!”他们没拿钥匙呀!
    “你三个跑这么快作甚,”雷强把钥匙扔到了闫长盛的手里,“给,钥匙,别浪费太多时间,连长的苦可不是白受的!”
    “谢谢!”闫长盛接过钥匙,感觉这冰凉的钥匙分明就是炽热的,颤颤巍巍的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里,轻轻的扭动,咔嚓,门被打开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让三人眼前一花,鼻头一酸,而闫长盛跑上前去,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下了:“大伯,对不起,对不起!”
    “阿盛,我是不是眼花了?”闫九扯出一抹淡笑来,这样的笑容在他们看来是哭笑不得,看来这是被打太久了,脑子都开始迷糊了,是谁下的手,也太狠了吧!
    看看这被打的,连长又不是犯了错,用得着下狠手嘛!
    “没有大伯你没有眼花,我是阿盛,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而闫九也反应过来了,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谁让你们几个来的,快给我回去!”闫九厉声道。
    闫长盛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不出意外果然是红了:“大伯,你是为了我们才被打成这样的,我们有何道理不来看你!”
    闫九把脸撇了过去,不想看到他的脸:“别自恋了,我什么时候是为了你们,没事别打扰我休息!”
    看到这一幕,闫长盛的心别提有多疼了,大伯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他默默地低下了头,正当气氛冷场之时,闫长盛缓缓道来:“大伯,不管你是何故被关,但我身为你的侄儿,你受苦我却帮不了你,是我不孝,是我没用!”
    “这与你何干,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闫九余光看见他泪花涌动的可怜样儿,脑海里一下子想起来以前那个矮小的孩子总是喜欢跟在自己的身后,若是自己不理他了,他肯定会哭的很伤心。
    此时此刻的场景让他有种旧景重现的感觉,果然是他的孩子,跟他那个软弱的性格还真是相似!
    “大…伯…”闫长盛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闫九很是心疼,但痛也要忍住。
    白起夸张的捂住了耳朵,仿佛他的声音真的能够做到震耳欲聋的效果:“别哭了,这个房间本来就是密闭的空间,你这样不节制的哭,听得我的脑袋现在还在痛呢!”
    “咯……额……不好……意思……”闫长盛哭到岔气,一直在那里干打嗝儿。
    “连长,今日前来是想问连长一件事情!”白起暂时不想搭理这个爱哭鬼,最重要的赶紧完成任务,这样连长就可以少受一日苦了。
    闫九的目光转向了白起:“什么事情?”
    “我已经问过其他认识亓显的人,那些人都说亓显性格沉稳,不爱说话,典型的杀手人选,但他却跟一个女人走的特别近,我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白起当然也有问那些提供线索的人,但他们都不肯透露她的姓名给他,所以她认为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解开他们之困的关键所在。
    在印象中他们军中应该没有这个人才对:“亓显是谁?”
    “就是那个叫竹青日的男人!”这个名字不就是那个奸细的名字,不过他们为何叫他亓显。
    “你们查到什么了?”亓显,难道是那个奸细的真实姓名就叫做亓显。
    姚相离将这个男人与他姚家的血海恩怨概述了一遍:“竹青日的本名叫做亓显……”
    “亓显,我对这个姓氏还有些印象!”原来是这样,要真是如此的话,当年他就应该勒令姚莫忘不该插手那件事情的,毕竟这件事情并不归他们管,这事应该有地方政府去管的,跟他们军里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可惜,姚莫忘是个倔强不肯服软的人,答应替兄弟报仇就要做到,最后经过软磨硬泡他也就同意了,反正杀一个人对他们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个男人也被警察所通缉,杀一个通缉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这样他同意了他的请求,哪曾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给他们留下来这样的隐患!
    越想越觉得那个亓显是非不分得厉害,就是因为那种人渣竟然来害他们,幸亏发现的早,把军区的总设计图给截下来了,不然他们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闫九遗憾道:“那个女人我也不清楚,亓显把她保护的很好,我们并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她的身份,而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便多扰了!”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里,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他们不能耽搁一秒钟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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