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牧介卓请示道。
    楼瑾瑜知道他们几个有事情瞒着他,能让小舅舅如此小心的,看来是叶陨文了:“何事?”
    牧介卓长话短说,楼瑾瑜听得脸色黝黑,拳头握得咯嘣响,听到最后,他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去,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牧介卓虽然清楚少帅不会乱来,但出于关心还是提醒道:“少帅,这件事情只能静观其变,不可主动出击!”
    “我明白!”他不会冲动行事的,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叶陨文,那个男人不会留下把柄让他们来抓的,“叶家最近的变数多了些!”
    “你说的是叶家二少爷,叶世缘?”牧介卓疑惑道。
    “没错!”楼瑾瑜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阴冷了下去。
    “没错啊!叶家的二少爷是叫这个名字!”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遭了,小舅舅千叮万嘱过不能把这件事情泄露给少帅知道的,没想到他顺嘴给说出来了,面色尴尬,“咳咳,卑职有事先行一步!”
    “你怕什么。”这件事情小舅舅已经不小心告诉了他,该气的,那天他都气过了,虽然是这样告诉自己,但心里的窒息感让他还是很难受。
    牧介卓不怕死的问道:“少帅,你不生气吗?”
    他绝对不可能把之前昏倒的事情和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这事我早已知晓。”
    不过牧介卓听得倒是糊里糊涂的,少帅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们不是已经很小心了,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少帅,你……真的没事?”
    他怎么觉得这么恐怖呢?
    “滚!”楼瑾瑜暂时不听到从他嘴里吐出任何一个字来。
    “卑职这就走!”出去的牧介卓擦了擦脸上的虚汗,还以为这次死定了呢。
    姚相离,白起,闫长盛三人这段时间没有一刻能够踏实休息的,每到深夜就告诉了他们命就短了一天。
    闫长盛苦瓜脸揪在那里,看到的人心情都不好了:“相离,都已经两天了,还是这样毫无头绪,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我们命不该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姚相离还没有开口就被白起接了过去。
    闫长盛难过道:“我说的是万一,要是我们就那么霉呢?”
    “那只能自认倒霉了!”姚相离倒是没有办法了,要天意如此,他们也只能认命了。
    “相离,你说话这么没底的嘛!”听他这么一说,闫长盛心里更没底了,其实他不是怕死,死又当何惧,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命留在报仇雪恨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死的这么没有价值。
    生死不过头点地,这有什么可怕的:“查不到同党,我们就得死,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必大惊小怪!”
    虽然看得出来他们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他也不想解释,反正都是一个结论,他还不想死!
    “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的!”白起忽言道。
    闫长盛死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快步上前,抓住了白起的肩膀,激动异常:“什么线索?”
    “松开!”揪的疼死了,拜托不是还有二十多天呢,一惊一乍的,有什么可怕的。
    “哦哦!”闫长盛点头应道,讪讪地将手缩了回去。
    “都说了,不要激动!”白起不再看他,“这是我从闫连长那里拿到的尸检报告!”
    人不就是被你给杀掉的,搞得好像我们不记得了似的:“尸检报告有什么用?”
    白起把之前闫连长告诉他的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他的左手上面老茧比较厚实,说明这个男人是左撇子,而这份报告上面说到,在少帅没有把他抓到之前,这个男人的左手已经被折断了,而他的心脏处有弹伤,幸亏子弹擦过了心脏,没有直击要害,索性救得也算是及时,不然他就死了!”
    “之后呢?”闫长盛问道。
    白起继续道:“连长他们怀疑是他的同党对他下的毒手,将他治好伤后就打算用软磨硬泡的方法使他招供,没想到这个男人着实嘴硬,死都不肯交代出那个同党是谁。”
    闫长盛觉得那个男人百分百是傻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被打傻了?”
    白起说完后,脸色并不好看:“直到我们三个人去那里将他毙命了,在此期间他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这个男人傻得可真够彻底的!”闫长盛不由得感慨道。
    “或许不是傻,是心死了。”姚相离悲凉的声线让他们二人皆是一愣,“心死之人如同空壳一般,有什么嘴不嘴硬的,更谈何傻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死士?”白起明白了他的意思。
    闫长盛感慨道:“怪不得,不管对他如何严刑拷打都问不出结果来!”
    “那连长不是在为难我们,明明知道不可能从死士嘴里问出结果的,对于死士而言,任务代表了一切,死不过就是解脱,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正常人所在乎的情感!”白起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是个很难完成的事情,他们都知道死士意味着什么,更清楚要掰开他们的嘴都多难。
    不过更应该说他们没有嘴!
    “这都不懂,”姚相离笑了起来,“任务代表了一切,那只要阻止了他的任务,那不就能让他原形毕露了!”
    “那我们从何知晓他的任务?”这从何调查起,死士做事严谨小心,他们如何能查到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想要查,没有什么真相是查不到的,只有查不到的人罢了。
    白起感慨万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姚相离并不觉得这些话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是他们大惊小怪了些。
    “那也要别人能说出来才行呀!”其实大道理只要不是个傻子,常人都能够理解的,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中了一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知道归知道,但到那时能不能想得出来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相离何必跟我们谦虚呢?”
    姚相离不再推辞:“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当一回你们的老师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闫长盛揖了一个虚礼。
    白起嫌弃的后退了一步:“瞧你那样儿!”
    “你们三个人还有功夫在这里斗嘴,也不看看自己的时间!”邬展帼要去送东西,正好路过,见看到他们三个白痴在这里打闹,他们三个人的事情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军区,他们竟然还有心情在那里玩,心大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闫长盛拍了拍胸口,虚惊一场:“班长,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怎么,你以为是谁?”邬展帼好笑道。
    闫长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以为是大伯!”
    郭展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哦~你是说闫连长,他可没那功夫来管你们!”
    “怎么说?”闫长盛有点着急了。
    郭展帼其实不愿意说的,但一想到连长这么可怜,默默一个人去承受处罚,他于心不忍,再加上他们三个竟然还有心思嬉戏打闹,他顿时心中的那把沉寂了许久的火燃了起来:“还不是你们三个,擅自把人给杀了,连长正在接受惩罚呢!”
    必须要把连长的伟大告诉这三个混小子听听!
    “什么?!”
    这完全出乎了三人的意料。
    “是谁这么不讲理,我要去跟他说这件事情不关我大伯的事情!”闫长盛一听就急了,立刻就想去找人理论,让他放了自己的大伯。
    “是上将亲自下的命令,别说你们了,就连营长去说都没有用!”郭展帼看到如此冲动的闫长盛,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么冲动,果然是血气方刚的娃娃!
    “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大伯替我们去受苦嘛!”说到这里,闫长盛眼眶湿润了,可是强忍住就是不肯流下泪来。
    “没错,这样的苦是他自愿的,而你们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在这里无所事事,还是赶紧查出那个同党的真实身份,这件事情切记要小心,不能让躲在暗地里的老鼠知晓了去,不然你们肯定会前功尽弃的!”
    “不过到那时就不只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情了,还有连长也要该跟着一起受罚,于情于理,你们三人都不该让连长受你们牵连的,这件事情我就说到这里,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若是他们是那种没良心之人,说再多也没用的。
    “班长……”闫长盛还想说什么的却被白起抓住了手。
    白起凝色沉眸,语气变得很沙哑:“长盛,点到为止!”
    “我知道了,”闫长盛用袖子来回的擦眼角,直到擦到没有湿润的感觉他才停了下来,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两个,“谢谢你们!”
    白起不好意思的继续埋头看文件:“尸检报告上还有些其他的东西,说他背上有个疤痕,应该是原本在那里纹了一个图案,不过最后去掉了,所以留下了那个难看的疤痕!”
    “长什么样子的?”闫长盛问道。
    “给!”里面夹了一张照片,闫长盛拿起来细细看了半天,还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相离,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你给我看看!”姚相离接过了照片,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时,他平和的脸猛然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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