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你说的什么孪生姐妹。”刘晓静抬起头膛，声音很是清澈。
然而已经开启读心术的楚凡早已听到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撒谎了。”
楚凡淡淡一笑，说：“在我第一次说你有孪生姐妹的时候，我在你脸上看到了担忧，惊慌，你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但是随即你听到了警员说清楚你家里的情况，台下同学讥讽我，说你没有孪生姐妹，你重拾了信心。”
“所以，在我第二次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的时候，你你理直气壮。”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说的什么重拾信心，我家里本来就没有孪生姐妹，楚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户口本。”刘晓静辩解道。
“我们已经查过了，刘晓静没有孪生姐妹，你到底要我们说多少次？”方新洲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楚凡眉头一皱，望向刘栋伟，道：“老刘，你这个手下确实很烦人啊。”
刘栋伟的双眼瞪向了方新洲，呵斥道：“小方，你给我闭嘴，滚到后面去。”
方新洲被刘栋伟的严肃吓了一跳，他的内心极其不甘，但也只能听从命令，退到了人群的后面。
楚凡回过头来，对刘晓静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无法否认的。”
楚凡说着，走向了投影仪旁边的电脑，把硬盘插了进去。
很快，投影仪就把一部视频，投放到了那片巨大的白布上。
投影仪很高端，投放出去的视频十分清晰。
画面中，是刘晓静端着一个饭盘，走到食堂里一个餐桌上吃东西，刘晓静拿起汤勺，把一勺汤往嘴里塞去。
楚凡按下了暂停键，他问刘晓静道：“这是案发当天，中午时，食堂里出现的监控画面，视频中的那个人，你认识吧？”
刘晓静微微扬起脖子，道：“当然认识了，那个人就是我。”
“很好。”
楚凡指着那个暂停的画面，说道：“大家可以仔细看一看这个暂停的画面。”
“就一个吃饭的动作啊，拿起勺子喝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张天暧问道。
台下的学生们也纷纷出言询问，他们觉得画面中的刘晓静很寻常。
让大家看了半分钟后，楚凡指着画面中刘晓静拿着汤勺的右手，道：“大家注意看刘晓静的右手大拇指，在案发当天，刘晓静的大拇指指甲是刚剪的，长度在一毫米左右。”
说完后，楚凡点击了几下鼠标，投影仪立刻投放出了另一个视频来。
视频是在311宿舍门口拍的，视频中，治安正在审问刘晓静，刘晓静一副很害怕，很慌张的模样，还时不时伸手去擦眼泪。
在刘晓静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后，楚凡按下了暂停键。
他指着那画面，说道：“大家请看，这是案发第二天的录像，请注意刘晓静当时右手大拇指的指甲。”
“成人指甲每周平均可生长1～1.4毫米，刘晓静案发当天右手大拇指指甲是刚剪的，长度在一毫米左右，而案发后的第二天，刘晓静右手大拇指的指甲，长度已经到一厘米了。”
楚凡双眸盯着刘晓静，语气冰冷的道：“刘晓静，你告诉我，一天晚上的时间，指甲生长8到9毫米，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暧双眸盯着投影仪投影出来的画面，她伸手猛地拍了一下额头。
对啊！
对啊！！！
案发当天，刘晓静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她右手大拇指指甲长度只有一毫米，像是刚刚剪过的，而到了第二天案发后，她的右手拇指指甲就变成一厘米左右的长度了。
每个成年人，或许因为身体情况，某种病因，导致手指指甲生长速度比较快。
但一个晚上的时间，指甲长出8到9毫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刘栋伟，方新洲，王涛，以及那些老治安，一个个的眼中都露出精光来。
而台下的那些学生和老师，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议论声。
“我的天，刚才还觉得楚凡那家伙莫名其妙呢，可……现在……”
“案发当天指甲刚剪过，第二天指甲就有一厘米长，有问题，这个刘晓静绝对有问题啊。”
“难不成案发当天出现在学校的那个刘晓静，真的是这个刘晓静的孪生姐妹吗？”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议论声很大，台上的治安们没有人去制止。
楚凡望着刘晓静，微笑道：“刘晓静，你是大学生，读过的书多，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一个晚上的时间，指甲就长到那么长的？”
“我……我……”
刘晓静目光躲闪，语言开始结巴了，说了几个我字后，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张天暧刘栋伟他们，见到刘晓静的这种表现，就知道这个女孩有问题了。
“怎么？解释不了吗？”楚凡问道。
刘晓静咬着嘴唇，道：“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过可能是因为学校监控有问题。”
“学校监控有问题？”楚凡走过去，把学校监控的那个录像切换了出来，他道：“当时的那个刘晓静，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摄像头的后面，画面像素很清晰，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那个刘晓静的头发长度在42厘米，而你的头发长度，已经接近51厘米了。”
“你以为你的眼睛是什么，连我头发的长度都能判断得出来？”刘晓静不愤的道。
“当然。”楚凡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眼睛，可以让专业人员把两个视频中的刘晓静头发长度进行参照物对比，你的头发长度，最少比案发当天出现的那个刘晓静，要长7厘米左右。”
“刘晓静，你还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刘晓静低垂着目光，眼睛四处看了看后，迟迟没有说话。
头发长度，她可以辩解说是楚凡看错了，但是右手大拇指指甲的长度，她就无法去解释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了，那现在，我就推理一下，你是怎么作案的。”楚凡道。
张天暧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之前她认定了刘晓静不是凶手，但是现在，刘晓静太可疑了。
她很期待楚凡的推理，现场的所有人，都同样期待着楚凡的推理。
楚凡接过一个治安递来的矿泉水，他拧开后喝了一口，随即说道：“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刘晓静你和两名死者有过节，很深的过节，让你起了杀掉她们的念头，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和两名死者的关系很好。”
“但是据我调查了解，你和两名死者在人前只能说是关系很一般。”
“你想杀了她们，但是如果直接杀了她们，你要负法律责任，于是，你联系上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是你的孪生姐妹。”
“至于为什么户口本上只有你一人，这点能解释，你不是生活在单亲家庭吗？可能你妈妈当时生了两个女儿，然后你爸爸抱走了一个，又或者被人贩子拐走了一个，总之，在这天海市内，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你和那个女孩协商之后，决定在前天晚上动手，案发当天的早上，你故意晚一点出宿舍，让两名死者先走，她们走了之后，你就爬到床底下藏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从学校没有监控的小门进来了，你事先和她说好了你在哪个教室，认识一些什么同学，然后她替你上课。”
“我问过你的那些同学，有一个同学说案发当天在教室听课的你，有些奇怪，不爱说话，叫你的名字，也要迟疑好几秒钟，才会回应她。”
“一个人的名字，跟随了她二十几年，一般来说，别人叫你真名的时候，你在0.5秒就能反应过来，但是那天的刘晓静没有，过了足足四五秒钟，才有所反应。”
“中午吃饭，那个刘晓静去了食堂，你的同学说你是素食主义者，但是你看看监控中的刘晓静，她点了两样荤菜。”
“素食主义者吃肉也很正常，这点你可以反驳我，但是，案发当天右手拇指的指甲长度，你没有办法反驳。”
“那个刘晓静，在晚上的时候，去参加了你同学的生日聚会，她在饭店为你做着不在场证明，而你自己，却是在311宿舍里面，把两名女死者分尸了！”
站在高台上的楚凡，他没有使用话筒和扩音设备，但是现场很安静，他的话语，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荡。
他在推理的过程中，现场十分安静。
其实楚凡只是因为早就知道答案所以逆向推理上去而已。
台上，刘晓静的脸色难看至极，在楚凡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双腿无力，扑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楚凡见状，望着坐在地上的刘晓静，继续道：“我还没推理完呢，不过你的反应，证明我的推理和真相是很接近的了”
“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和面对无法接受的事实时，他的身体会觉得被抽干的力气，有些人无力瘫软在地，有些人直接昏厥过去，我把你犯罪的经过推理出来了，你承受不了，就站立不稳了。”
刘晓静眼中弥漫上了一丝雾气，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躲在床底下都知道……”
楚凡的推理，让全场的人都在思考，思索着他这样推理是否正确。
而刘晓静的这句话，直接让整个操场都沸腾了。
楚凡居然说的都是对的！
“我的天，我的天，刘……刘晓静居然……居然……居然真的是凶手啊……”
“这楚凡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真的是可怕。”
“原来刘晓静的不在场证明，是假造的，是她杀死了自己的两名舍友。”
“我越来越觉得楚凡神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呢……”
台上，方新洲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刘晓静，他还想站在一旁看楚凡推理得漏洞百出的，可是他的推理，居然毫无破绽，而且刘晓静还亲口承认了。
“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真是好奇呢……”张天暧一双美眸在楚凡身上看个不停，这一刻的楚凡，身上的气质很吸引人。
“我知道你躲在床底下，很简单。”
楚凡说道：“你的那张铁架床是靠着墙壁的，你藏到床底下后，你的鞋子在墙壁上摩擦过，你的鞋子不脏，但在白色的墙壁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我观察过床底下墙壁的那些鞋底痕迹，只有躺在床底下，才有可能在墙壁上留下那种痕迹。”
刘晓静瘫软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该死的，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台下的那两对夫妻，在确定刘晓静就是凶手后，他们近乎于发狂，张牙舞爪的要跑上台。
瞧他们那模样，是想把刘晓静生吞活剥了，不过他们走到一半，就被几个治安拦了下来，不让他们上前去。
“楚凡，继续推理，你继续推理下去。”
“对啊，楚神，你快说下去啊。”
“但楚凡你知道刘晓静是用什么工具，把死者分尸的。”
……
学生们开始催促楚凡继续推理，楚凡把目光从刘晓静的身上收回后，他道：“你能杀害两名死者，应该是让她们无意间喝下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等到她们昏迷后，你就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对她们实施了残忍的犯罪行为。”
楚凡说到这里，他走到了电脑旁边，点击了几下鼠标，然后一张图片，被投影了出来。
这是一张尸体的照片，照片被打了马赛克，只有一小部分没有打。
楚凡指着这张照片，说：“这是尸体被分尸后的其中一个尸块，大家看骨头的断面，从断面上判断，这是用齿距0.1毫米的钢锯条锯出来的。”
“钢锯条很坚硬，连铁都能锯掉，但它也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很脆。”
“刘晓静，你们宿舍里，有一把老虎钳，你应该是用老虎钳，把作案工具钢锯条一节节的掰断，掰成很小的一节一节，然后扔到马桶里面冲走了。”
“呜呜呜……”瘫坐在地上的刘晓静，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楚凡见状，叹道：“看来我的这个推断，也没有错。”
“贱女人，该死的东西，你还有脸哭，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死者的父亲周大勇，被两个警员拦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愤怒到不行。
其他的学生和老师，以及台上的治安，都被楚凡的这一系列推断给折服了。
楚凡身后的那些老警探，此刻他们面色庄严，从心底里改变了之前对楚凡的看法。
无一例外，他们都有了一个念头，和当初刘栋伟、秦羽墨一模一样的想法。
这家伙不当警察，简直太可惜了！
然而已经开启读心术的楚凡早已听到了她的真实想法。
“你撒谎了。”
楚凡淡淡一笑，说：“在我第一次说你有孪生姐妹的时候，我在你脸上看到了担忧，惊慌，你的身体在轻微颤抖，但是随即你听到了警员说清楚你家里的情况，台下同学讥讽我，说你没有孪生姐妹，你重拾了信心。”
“所以，在我第二次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的时候，你你理直气壮。”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说的什么重拾信心，我家里本来就没有孪生姐妹，楚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户口本。”刘晓静辩解道。
“我们已经查过了，刘晓静没有孪生姐妹，你到底要我们说多少次？”方新洲语气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楚凡眉头一皱，望向刘栋伟，道：“老刘，你这个手下确实很烦人啊。”
刘栋伟的双眼瞪向了方新洲，呵斥道：“小方，你给我闭嘴，滚到后面去。”
方新洲被刘栋伟的严肃吓了一跳，他的内心极其不甘，但也只能听从命令，退到了人群的后面。
楚凡回过头来，对刘晓静道：“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无法否认的。”
楚凡说着，走向了投影仪旁边的电脑，把硬盘插了进去。
很快，投影仪就把一部视频，投放到了那片巨大的白布上。
投影仪很高端，投放出去的视频十分清晰。
画面中，是刘晓静端着一个饭盘，走到食堂里一个餐桌上吃东西，刘晓静拿起汤勺，把一勺汤往嘴里塞去。
楚凡按下了暂停键，他问刘晓静道：“这是案发当天，中午时，食堂里出现的监控画面，视频中的那个人，你认识吧？”
刘晓静微微扬起脖子，道：“当然认识了，那个人就是我。”
“很好。”
楚凡指着那个暂停的画面，说道：“大家可以仔细看一看这个暂停的画面。”
“就一个吃饭的动作啊，拿起勺子喝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张天暧问道。
台下的学生们也纷纷出言询问，他们觉得画面中的刘晓静很寻常。
让大家看了半分钟后，楚凡指着画面中刘晓静拿着汤勺的右手，道：“大家注意看刘晓静的右手大拇指，在案发当天，刘晓静的大拇指指甲是刚剪的，长度在一毫米左右。”
说完后，楚凡点击了几下鼠标，投影仪立刻投放出了另一个视频来。
视频是在311宿舍门口拍的，视频中，治安正在审问刘晓静，刘晓静一副很害怕，很慌张的模样，还时不时伸手去擦眼泪。
在刘晓静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后，楚凡按下了暂停键。
他指着那画面，说道：“大家请看，这是案发第二天的录像，请注意刘晓静当时右手大拇指的指甲。”
“成人指甲每周平均可生长1～1.4毫米，刘晓静案发当天右手大拇指指甲是刚剪的，长度在一毫米左右，而案发后的第二天，刘晓静右手大拇指的指甲，长度已经到一厘米了。”
楚凡双眸盯着刘晓静，语气冰冷的道：“刘晓静，你告诉我，一天晚上的时间，指甲生长8到9毫米，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暧双眸盯着投影仪投影出来的画面，她伸手猛地拍了一下额头。
对啊！
对啊！！！
案发当天，刘晓静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她右手大拇指指甲长度只有一毫米，像是刚刚剪过的，而到了第二天案发后，她的右手拇指指甲就变成一厘米左右的长度了。
每个成年人，或许因为身体情况，某种病因，导致手指指甲生长速度比较快。
但一个晚上的时间，指甲长出8到9毫米，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刘栋伟，方新洲，王涛，以及那些老治安，一个个的眼中都露出精光来。
而台下的那些学生和老师，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议论声。
“我的天，刚才还觉得楚凡那家伙莫名其妙呢，可……现在……”
“案发当天指甲刚剪过，第二天指甲就有一厘米长，有问题，这个刘晓静绝对有问题啊。”
“难不成案发当天出现在学校的那个刘晓静，真的是这个刘晓静的孪生姐妹吗？”
“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议论声很大，台上的治安们没有人去制止。
楚凡望着刘晓静，微笑道：“刘晓静，你是大学生，读过的书多，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一个晚上的时间，指甲就长到那么长的？”
“我……我……”
刘晓静目光躲闪，语言开始结巴了，说了几个我字后，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张天暧刘栋伟他们，见到刘晓静的这种表现，就知道这个女孩有问题了。
“怎么？解释不了吗？”楚凡问道。
刘晓静咬着嘴唇，道：“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不过可能是因为学校监控有问题。”
“学校监控有问题？”楚凡走过去，把学校监控的那个录像切换了出来，他道：“当时的那个刘晓静，好巧不巧的坐在了摄像头的后面，画面像素很清晰，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那个刘晓静的头发长度在42厘米，而你的头发长度，已经接近51厘米了。”
“你以为你的眼睛是什么，连我头发的长度都能判断得出来？”刘晓静不愤的道。
“当然。”楚凡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眼睛，可以让专业人员把两个视频中的刘晓静头发长度进行参照物对比，你的头发长度，最少比案发当天出现的那个刘晓静，要长7厘米左右。”
“刘晓静，你还有什么想反驳的吗？”
刘晓静低垂着目光，眼睛四处看了看后，迟迟没有说话。
头发长度，她可以辩解说是楚凡看错了，但是右手大拇指指甲的长度，她就无法去解释了。
“既然你无话可说了，那现在，我就推理一下，你是怎么作案的。”楚凡道。
张天暧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之前她认定了刘晓静不是凶手，但是现在，刘晓静太可疑了。
她很期待楚凡的推理，现场的所有人，都同样期待着楚凡的推理。
楚凡接过一个治安递来的矿泉水，他拧开后喝了一口，随即说道：“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
“刘晓静你和两名死者有过节，很深的过节，让你起了杀掉她们的念头，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和两名死者的关系很好。”
“但是据我调查了解，你和两名死者在人前只能说是关系很一般。”
“你想杀了她们，但是如果直接杀了她们，你要负法律责任，于是，你联系上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是你的孪生姐妹。”
“至于为什么户口本上只有你一人，这点能解释，你不是生活在单亲家庭吗？可能你妈妈当时生了两个女儿，然后你爸爸抱走了一个，又或者被人贩子拐走了一个，总之，在这天海市内，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你和那个女孩协商之后，决定在前天晚上动手，案发当天的早上，你故意晚一点出宿舍，让两名死者先走，她们走了之后，你就爬到床底下藏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从学校没有监控的小门进来了，你事先和她说好了你在哪个教室，认识一些什么同学，然后她替你上课。”
“我问过你的那些同学，有一个同学说案发当天在教室听课的你，有些奇怪，不爱说话，叫你的名字，也要迟疑好几秒钟，才会回应她。”
“一个人的名字，跟随了她二十几年，一般来说，别人叫你真名的时候，你在0.5秒就能反应过来，但是那天的刘晓静没有，过了足足四五秒钟，才有所反应。”
“中午吃饭，那个刘晓静去了食堂，你的同学说你是素食主义者，但是你看看监控中的刘晓静，她点了两样荤菜。”
“素食主义者吃肉也很正常，这点你可以反驳我，但是，案发当天右手拇指的指甲长度，你没有办法反驳。”
“那个刘晓静，在晚上的时候，去参加了你同学的生日聚会，她在饭店为你做着不在场证明，而你自己，却是在311宿舍里面，把两名女死者分尸了！”
站在高台上的楚凡，他没有使用话筒和扩音设备，但是现场很安静，他的话语，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荡。
他在推理的过程中，现场十分安静。
其实楚凡只是因为早就知道答案所以逆向推理上去而已。
台上，刘晓静的脸色难看至极，在楚凡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双腿无力，扑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楚凡见状，望着坐在地上的刘晓静，继续道：“我还没推理完呢，不过你的反应，证明我的推理和真相是很接近的了”
“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重大打击，和面对无法接受的事实时，他的身体会觉得被抽干的力气，有些人无力瘫软在地，有些人直接昏厥过去，我把你犯罪的经过推理出来了，你承受不了，就站立不稳了。”
刘晓静眼中弥漫上了一丝雾气，她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我躲在床底下都知道……”
楚凡的推理，让全场的人都在思考，思索着他这样推理是否正确。
而刘晓静的这句话，直接让整个操场都沸腾了。
楚凡居然说的都是对的！
“我的天，我的天，刘……刘晓静居然……居然……居然真的是凶手啊……”
“这楚凡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真的是可怕。”
“原来刘晓静的不在场证明，是假造的，是她杀死了自己的两名舍友。”
“我越来越觉得楚凡神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呢……”
台上，方新洲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刘晓静，他还想站在一旁看楚凡推理得漏洞百出的，可是他的推理，居然毫无破绽，而且刘晓静还亲口承认了。
“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真是好奇呢……”张天暧一双美眸在楚凡身上看个不停，这一刻的楚凡，身上的气质很吸引人。
“我知道你躲在床底下，很简单。”
楚凡说道：“你的那张铁架床是靠着墙壁的，你藏到床底下后，你的鞋子在墙壁上摩擦过，你的鞋子不脏，但在白色的墙壁上，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我观察过床底下墙壁的那些鞋底痕迹，只有躺在床底下，才有可能在墙壁上留下那种痕迹。”
刘晓静瘫软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她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该死的，居然是你，居然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台下的那两对夫妻，在确定刘晓静就是凶手后，他们近乎于发狂，张牙舞爪的要跑上台。
瞧他们那模样，是想把刘晓静生吞活剥了，不过他们走到一半，就被几个治安拦了下来，不让他们上前去。
“楚凡，继续推理，你继续推理下去。”
“对啊，楚神，你快说下去啊。”
“但楚凡你知道刘晓静是用什么工具，把死者分尸的。”
……
学生们开始催促楚凡继续推理，楚凡把目光从刘晓静的身上收回后，他道：“你能杀害两名死者，应该是让她们无意间喝下了安眠药之类的药物，等到她们昏迷后，你就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对她们实施了残忍的犯罪行为。”
楚凡说到这里，他走到了电脑旁边，点击了几下鼠标，然后一张图片，被投影了出来。
这是一张尸体的照片，照片被打了马赛克，只有一小部分没有打。
楚凡指着这张照片，说：“这是尸体被分尸后的其中一个尸块，大家看骨头的断面，从断面上判断，这是用齿距0.1毫米的钢锯条锯出来的。”
“钢锯条很坚硬，连铁都能锯掉，但它也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很脆。”
“刘晓静，你们宿舍里，有一把老虎钳，你应该是用老虎钳，把作案工具钢锯条一节节的掰断，掰成很小的一节一节，然后扔到马桶里面冲走了。”
“呜呜呜……”瘫坐在地上的刘晓静，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楚凡见状，叹道：“看来我的这个推断，也没有错。”
“贱女人，该死的东西，你还有脸哭，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死者的父亲周大勇，被两个警员拦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愤怒到不行。
其他的学生和老师，以及台上的治安，都被楚凡的这一系列推断给折服了。
楚凡身后的那些老警探，此刻他们面色庄严，从心底里改变了之前对楚凡的看法。
无一例外，他们都有了一个念头，和当初刘栋伟、秦羽墨一模一样的想法。
这家伙不当警察，简直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