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孟珂要吃暗亏的感觉。”末了,董乔阿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师云轻接着摸自己的下巴。
    因为师云轻说罗庆恩的那两个保镖是正儿八经的凡人,也就是说孟珂很快就会将他们甩掉,所以董乔阿与师云轻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着孟珂了,她们两个一前一后回了家,等她们到家时,孟珂已经窝在沙发上看舞法天女了。
    邢宁子在餐桌那边喝汤,董乔阿瞄了孟珂一眼往餐桌那边去了,她坐在邢宁子的身边小声问他:“罗庆恩要管连思礼,那这下儿不用冯瑞宁找罗庆恩了,罗庆恩会主动找上冯瑞宁。”
    “万一一直想找罗庆恩的不是这个冯瑞宁呢?”邢宁子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盯着冯瑞宁还有用么?好像是冯瑞宁在求着罗庆恩一样,罗庆恩只管明哲保身,一直是我们怀疑的另一个存在的冯瑞宁在瞎忙活。”董乔阿捧了下巴。
    邢宁子抬眼瞄了瞄董乔阿道:“哟呵,你想问题深了呀,有进步,我这心思没白费。”
    董乔阿看看邢宁子,没明白他突然在说什么。
    邢宁子笑笑没解释——若是以前的董乔阿,她是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她只会反应半拍地傻看着别人,要不就把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再重复一遍,再不就,不明白就糊涂着,她现在开始考虑别人是不是话外有话了。
    “我们这以逸代劳的,都是白景行他们在忙,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
    邢宁子跟老杨似的,有时候会突然冒出来一句无关主题的话来,让人摸不着头脑,董乔阿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她又想到了一个新问题。
    “谁说我们在以逸代劳?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合作才能最有效地完成工作嘛。”邢宁子说着拾了纸巾擦了嘴起身往沙发上去了。
    董乔阿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脖子,没再说话。
    本来今天董乔阿是有练训课的,她醒了便坐在床上发起了呆,她在想自己的新运动内衣放哪儿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儿,董乔阿歪着脑袋去拾手机,见是张岩给自己发的信息,说他老家有事儿他得回去一趟,训练馆休息一个星期;董乔阿抬手要回信息,一个电话又进来了,她滑了接听键,开了免提。
    “鹅?张岩有没有给你发信息说闭馆一周?”电话那头是个明朗的男人的声音。
    “啊,我刚看到。”董乔阿下意识地回着。
    “我还以为他是在和我开玩笑呢!我就是确认一下儿,既然他是群发的消息,那就没事儿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又呵呵笑了两声。
    董乔阿想了想,她问:“冰河哥,你们是训练馆的老人了,听你的意思,岩哥很少闭馆?应该是他家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呃……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说张岩其实是离家出走在这边建的训练营,我在这儿呆七年了,就算是我们放假,他也没闭过馆,我猜着啊,可能是他家人逼着他回家继承家业什么的去了吧!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的男人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和你说正经事儿的时候你也正经不起来,算了,有事儿岩哥会打电话的吧,人家的家事儿咱们少管,既然是这样儿,那我再睡一会儿吧,回见了冰河哥。”董乔阿说着就又躺下了。
    “回见!”那边的男人挂掉了电话。
    董乔阿躺下了才发现自己彻底清醒了,她干脆起身穿鞋出来了。
    客厅里坐着白景行和师文敏,两个人在和杨开雨说话,餐桌那边,邢宁子与师云轻正当自己是没事儿人一样吃吃喝喝着。
    董乔阿快步往楼下走,师云轻给她打着招呼:“乔阿姐姐!快过来,这个小龙虾可好吃了,你快来尝尝!”
    董乔阿倒是没往餐桌那边坐,她进厨房拾了一盒奶往沙发这边来了,就听白景行道:“冯瑞宁好奇怪啊,她女儿撑不了几天了,我看她反而不着急的样子,连亭礼天天默默地流眼泪,唐宣锦也推掉了他所有的工作,如果冯瑞宁再这样呆下去,那她女儿可就死了,她会顺其自然?可如果她是认命的人,她干嘛还逃过孟婆汤转世过来?还带着自己的男人找上了唐宣锦?”
    “如果真是这样儿,反而好了,天道自然轮回,我们也不插手她的事儿,大家各走各的路。”师文敏小声道,可是她的直觉又告诉她,冯瑞宁并不是认命的人。
    杨开雨没说话,他感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琢磨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儿。
    餐桌那边的邢宁子开口了:“你们别瞎想了,从来人心都是复杂的,你们那么严密的监视她,她肯定要想别的办法;哎,云轻,冯瑞宁用自己的腿向你换过寿命?”
    “对呀,四年,怎么了?”师云轻抬眼看邢宁子。
    “你哪来的寿命?”邢宁子拧了眉毛看师云轻。
    “我干爹给的呀!我干爹什么都给我,他说我用得着什么就用,用不着的可和别人做交易,他给我就收着喽!”师云轻努努嘴。
    邢宁子扁扁嘴,他冲师云轻露出来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好像他有多么羡慕她有一个这么好的干爹一样,然后接着低头喝汤。
    “可那个小姑娘明显活不过这个冬天了,那四年寿命和她不匹配?按理说这种情况特别少。”白景行瞄向了杨开雨。
    “为什么你们就一定认为那四年寿命冯瑞宁是要用在她女儿身上?她可是还有一个儿子的。”杨开雨提醒着白景行。
    白景行一怔,师文敏也一怔。
    “各位,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承受多久的校园暴力?”杨开雨又问。
    白景行与师文敏对看了一眼,一脸的茫然。
    邢宁子总算是吃完饭了,他往沙发这边走,顺便扯散了董乔阿的头发用她的发套去绑自己的头发,董乔阿早就习惯邢宁子这个习惯了,她木然地伸手用手腕上的备用发套梳自己的头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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