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袁崇安怒斥。
    “是不是胡说,还要问问大人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这时候另一个人出声了,而这人正是被传召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女子。
    而此时就见女子手中拿着一个瓷瓶,在众人都看向她的时候,就见她将手中的瓷瓶打开,然后从中倒出一粒丸药,若是袁珂茗在这边,便会一眼识别出这里丸药便是她每次和云涵之行房之前所持的丸药。
    而此时袁珂茗不在,包括袁崇安在内的众人都不知道此时女子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又是何人?”袁崇安冷哼一声,“莫要在这边装神弄鬼。”
    “我是一名大夫,而我手中的东西是一种名为幻情的丸药。若是幻情怕是在场各位大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幻情,只是这东西还有一个通俗的名称便是催情药。”女子扫看众人一圈,似笑非笑。
    “看你这样子怕是还未出嫁,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不好好待在闺阁之中,张口闭口便是催情药,你的父母是如何教你的?”这时候礼部尚书出来说话。
    “这便不劳烦这个位大人了。”女子清澈的双眸伸出厉色划过,却未被任何人捕捉到,“我看礼部尚书双眸浑浊,脚底虚浮,大有阳亏之症,怕也是沉迷房事,肾亏了。”
    女子话落,在场其他人看落在礼部尚书身上的目光过少带着一点奇怪,而这样的注视当场让礼部尚书恼羞成怒。
    “混账,来人将她拿下。”
    “大人怕是心虚了,不过此时莫要讳疾忌医,否则这日后要是再也站不起来,那就为时晚矣了。”女子继续开口。
    站不起来?什么站不起来?女子目光清澈,然而在场其他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礼部尚书的下半身。
    “胡言乱语!”礼部尚书气红了脸,正要大发雷霆,就听温勇开口,“好了,这幻情既然只是催情药便也不过是平常玩意,如今你将其拿出来是为何?”
    “这位大人怕是不了解幻情的厉害,若只是催情药却是不过平常玩意。但是幻情却是不一样,幻情一般是用在女子身上,而服用者会日益美丽,然而不知各位大人可听过采阳补阴一词?”女子说着稍作停顿,看了一眼面色各异的众人,便也继续说下去,“这幻情便也是这个作用,但凡与服用过幻情的女子同房的男子身体必然会日益亏虚。而幻情厉害的是该男子除非到了真正药石无医之时,否则就算医术高超的大夫前来诊治,也不一定能诊治出来。”
    “这么阴毒?”在场大臣窃窃私语。
    “确实是厉害的东西。”女子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恶作剧地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前,“大人们有没有兴趣来一颗?香甜可口,味道很是不错。”
    “胡闹。”礼部尚书开口呵斥,他正逮不到机会训斥女子,“看你这样便是常用这种药物,一个阴毒的女子如何有资格登上这金銮殿作威作福?”
    “这东西我可不屑于用,因为用这东西的女子虽然容貌日益美丽,然而久而久之也会不孕。”女子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地看了袁崇安一眼,“不知这位大人可见过这东西?”
    “本王如何会见到。”袁崇安皱眉地看着女子手中的东西,“将这等污秽之物拿到金銮宝殿,足以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话落,袁崇安看向温勇,“本王不知道温尚书将他们两人叫上这金銮宝殿到底做什么,那男子就算能模仿字迹,也不能说明这遗诏是作假的。至于逼迫一说,本王从未见过他。而他手中的玉牌,皇后从未出宫,不管是从前未出嫁之时,还是出嫁之后,京都之中何人不称赞一句,拿着一个捡来的玉牌诬陷当朝皇后,这时诛九族的大罪。
    还有这个女子,拿着毒物上金銮殿,胡言乱语一番,却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本王以为她说什么都是信不得的。”
    “皇后既然从未出宫,那么我们一个宫外一人何来捡到玉牌一说?还是这位大人以为是我们让宫里人捡了皇后的玉牌,然后再送出宫给我们?只是皇后既然人人称赞,那岂不是应该管理后宫有方,哪里是会犯这种过错之人?”
    女子几句话直接将袁崇安反驳地哑口无言,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便听她继续说道:“皇后嫁给皇上将近一年时间,听闻皇上与皇后琴瑟和鸣,而皇上又是身体强健之人,良妃怀孕便是皇上身体无恙最好的证明,那么为何将近一年时间皇后都没有身孕?”女子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不知各位大人近来可否见过皇后,见过的可是觉得她也是日益动人了?”
    女子这话是再明显不过了,就差直接说袁珂茗服用了幻情,从而谋害皇上。
    “若是此时众位大人去养心殿看一看皇上,怕是只能看到一具人形的皮包骨了。”
    女子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在众人之中扔下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当真如此?”这时候高景林出声了。
    “是的。”女子点头,“我此次前来便是受温大人所托,将实情告诉各位大人。当朝吏部尚书假传圣旨,当朝皇后谋害皇上,千真万切。”
    “你为何在这里?”众位大臣还没开口,一声尖锐的声音从金銮宝座后面传来,然后便见袁珂茗端庄绝研的女子从后殿之中走出。
    女子一身素雅的宫装,然而她眉眼之间的风情却是挡也挡不住。
    “皇后娘娘?”众人转头看去,发现来人正是他们方才所讨论的皇后袁珂茗。
    “皇后,这里是金銮宝殿。后宫不得干政,你在这里作甚?”袁崇安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要让袁珂茗离开。
    然而此时的袁珂茗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甚至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不远处那个面容平凡的女子。
    “你为何在这?”袁珂茗越过袁崇安走上前,怒气冲冲地看着那女子。
    “当然是来揭发皇后娘娘的不义之举,”女子依旧气定神闲,不因袁珂茗的怒气而有所变化。
    “你怎么敢?”袁珂茗怒斥,“他若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贱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够靠近君衍的女子,便是连她也不过只是和君衍说过几句话。更可恨的是这贱人竟敢君衍的恩宠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别人认不出这人是谁,但是她如何会认不出这个女子就是清浅那个贱人?
    只是如今她为何会在这边,今日会颁发遗诏,她本是前来观看,因为只要过了这个早朝,中楚一切都会在他们袁府的掌控之中,而她便也能够联系君衍,说她已经完成了她的承诺,也是到了君衍完成他当日所应之事了。
    当日,她说她若是能将中楚奉上,他便娶她为妻。
    “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谁?”被认出来的清浅状似不解,“若是近来没有见过皇后的各位大人此时可是要好好看看,再对比从前的皇后,可是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贱人!”袁珂茗根本听不见女子后来到底说了什么,一个巴掌便要直接扇在清浅的脸上。
    然而清浅如何会让她得逞,只见她往后退了一步便成功避开了袁珂茗的巴掌。
    “原来皇后娘娘便是这等教养,当着满朝文武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难道是在以为小女子我无依无靠,而您是当朝皇后,权势滔天不成?”
    袁珂茗一出现在后殿的时候,她便发现了。而她所说这些话便也是将这袁珂茗激怒,让她忍不住站出来。却不想着效果比她欲想的还要好,如今经此一闹,原本怀疑的众人心中便也基本肯定。
    再看此时袁珂茗的容貌,从前的袁珂茗也是极为美丽,然而此时的袁珂茗就好似一个吸血的妖精一般,肤色比从前要白裳许多,而整个人就好像能够勾魂一般。再加上早前一番说辞,袁珂茗服用幻情的名堂是坐实了,就是不知道此时袁崇安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皇上病逝,皇后娘娘伤心欲死,这才做出不当之举。”袁崇安开口。
    “袁尚书不必为皇后辩驳,皇后既然身为皇后便因为为皇上分忧,应该母仪天下。如今不仅不敬传召,随意出入金銮殿,尤为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再加上服用幻情谋害皇上更是大逆不道,诛九族的大罪。而袁尚书伪造圣旨,私自封自己为摄政王,更想着借由皇长子年幼一事把持朝政,万死难辞其罪。”温勇开口怒道。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温尚书我深知你从前深得先皇信任,然而先皇驾崩一事本就和你保护不当逃脱不了关系。在新皇登基之后,念在你从前的功劳便不与你计较,只是因此你在新皇跟前失了宠,如今便想着编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本王,本王看你是头脑昏聩了。”袁崇安面露狠色,“来人,将温勇拿下,压入大牢。”
    袁崇安话落,便见有御林军冲了进来,数数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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