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趣!”墨君衍似乎气馁,然而在下一刻,触不及防之间,墨君衍突然低头亲了清浅一口。
    而清浅虽然闪避及时,但两人距离太近,这还是被亲到了脸颊。
    而这时墨君衍已经退开,走出了几步,“浅浅,还不快来将公子我扶好了。”
    墨君衍背对着清浅说道。
    就在这时便见有一对御林军刚好巡逻至此,清浅便是没有看见墨君衍此时的神情,便也能想想出他那嚣张的模样。
    明明平时如此沉稳的一个人,却做出这般幼稚的行为。
    清浅抬起袖口,擦了擦脸上被亲过的地方,咬牙切齿地走上前去,“是,奴婢一定扶好您。”摔不死你。
    而御林军过来便是看见一副公子佳人互相扶持的美好画面。
    这墨公子不近女色,这一近女色居然如此专情,对着一个身份地位的宫女竟如此疼惜。
    瞧,墨公子正与这宫女清浅十指相扣呢……
    御林军们也只是好奇了多看几眼,但是也不敢再看下去,这墨公子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和颜悦色的。
    “继续巡逻。”只听为首的人说道。
    “是,队长。”
    而在他们离开后,便见那暗处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那人看着墨君衍和清浅离开的位置,寒风而过,隐约间似乎听到他阴冷的声音传来。
    “宫女清浅,嗤……”男子一声冷笑。
    待墨君龄和清浅两人回去的时候,寿宴也基本要结束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众人起身,群臣跪地。
    而在云耀天和戴皇后离开后,使臣们也纷纷离开,而墨君衍则继续留在千竹宫,至于其他人则回到四方馆。
    而在墨君龄回到四方馆的时候,便有侍卫走上前来,而他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随即边听这侍卫说道:“陛下有旨给大皇子。”
    “拿来。”墨君龄瞟了他一眼说道。
    “这……”那侍卫迟疑,却不敢反驳。
    这十一皇子可是最得宠的皇子啊!
    墨君龄结果圣旨,打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冉峰,现在就进宫。”墨君龄脸上跃跃欲试。
    “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宫门也落锁了,而且想来大皇子殿下已经休息了,不如等明日再进宫宣旨。”
    闻言,墨君龄看了一眼手里明黄的圣旨只得作罢,“那便明日吧。”
    而此时回了千竹宫的两人。
    清浅对墨君衍说道:“直到使臣离开之前我会离开一段时间。”
    墨君衍闻言,双眸微沉,“去哪?”
    清浅则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就算如此,墨君衍还是想到了什么。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那云修然到底和这女人是什么关系,居然引得她这般关心。
    墨君衍心头很不舒服,但是他却不会说出什么挽留的话……
    只见墨君衍一言不发转身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清浅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微闪,但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而在第二天清晨一大早,便有一个小胖子,如花蝴蝶一盘急冲冲地跑到千竹宫,推开墨君衍的房门,扑到墨君衍的腿边,抱住。
    “哥哥,哥哥,有父皇的圣旨!”
    墨君龄犹如献宝一样掏出明黄的圣旨,张开递到墨君衍的眼前。
    墨君衍瞥了一眼,但是他面色没有一点波澜,就好像这圣旨的内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哥哥,你不高兴?”他昨天便说父皇立哥哥为太子,没想到今天父皇的圣旨就送了过来,果然哥哥并不是父皇的弃子。
    可是为什么,哥哥看到圣旨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太子之位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吗?
    然而墨君龄不知道的是,此时墨君衍的心根本就不在这边。
    那个死女人昨晚居然就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到墨君衍依旧面无表情,墨君龄原本眉飞色舞的神情也蔫了,然而就在这时,墨君衍突然看向墨君龄,那深沉入夜的双眸带着审视看着墨君龄,让墨君龄只觉得自己脊背一凉,忍不住想后退。
    而墨君衍此时却突然伸手捏住墨君龄肉呼呼的小脸蛋。
    话说那个女人之前似乎很喜欢这小胖子,难道他长得不比这小胖子好?
    在墨君龄惊悚的眼神中,墨君衍伸手摸着自己那只因天上有的脸庞想道。
    哥哥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病了,墨君龄小胖子越发的笃定,那哥哥病了,坏女人怎么没在哥哥身边照顾哥哥呢?
    “哥哥,清浅姐姐呢?”墨君龄不提还好,一提原本只是面无表情的墨墨君衍,脸色顿时就黑了。
    “跟人跑了。”这话便是墨君龄也听得出赌气的味道。
    “那我们去把她捉回来好不好?”墨君龄甜笑着建议道。
    但是墨君衍瞟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走出房间,然后走了……
    走了……
    墨君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而这时冉峰走了进来,看到蔫了的墨君龄,急忙上前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墨君龄抬头看了冉峰一眼,直接将手上的圣旨扔过去,冉峰大慌,急忙接过。
    这圣旨要是掉在地上,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而墨君龄对此去一点都不关心,“去宣旨,大点声,让那群混蛋好好听听。”
    一群胆敢诋毁哥哥的混蛋玩意。
    而就在这天中午,这道圣旨的内容便传遍了整个京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慰臣民之望。朕之嫡子君衍,上德若谷、颖悟绝伦,兹恪遵皇太后慈命,册封嫡长子君衍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今特派十一皇子亲自迎其回国都,以早日完成大典,钦此!”
    这昨晚寿宴天祁十一皇子所言竟真有其事?难道说着天祁皇帝对立皇后之死的心结已经解了,感念墨君衍是黎皇后之子,故而直接将这个离国近十余年的皇子以太子之位迎回宫中?
    有人觉得荒谬,而有人又觉得十分合道理,但不管他们怎么想,这圣旨一下,这墨君衍的地位可是真的不同寻常了。
    而此时御书房的云耀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双虎目竟是出现了阴鸷,而后便见他一笑。
    就算有太子之位,也不见得他有命去享不是吗?
    这中了锁心毒的人,可是没有一个能活得过及冠之年的。
    天祁注定是要败落的。
    而另一边四方馆神煌国的使臣们也接到了消息。
    “殿下,这墨君衍确定会成为储君了。”太子太傅邵从文说道。
    “嗯。”玄非白应了一声。
    “这墨君衍可不是墨君啸那个蠢货,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原以为这天祁皇帝会解不开心结,决意会放弃墨君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祁便是有猛将,咱们要夺下天祁也是不在话下,却没想到……”邵从文一手锤在桌上,不甘心状。
    “太傅何必放在心上,这对手不强,怎能体现咱神煌国的强大?”旁边传来左髯公的声音。
    邵从文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左髯公还有些惨白的脸色,“左髯公如今被一个无名小卒重伤,如今说这样的话恐怕会没有说服力。”
    “你……”左髯公本来就是个粗人,在嘴皮上的功夫肯定不如这太傅邵从文的。
    “哼!”邵从文冷哼一声,但是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也知这左髯公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他就是看不得左髯公这等没脑子的粗人。
    “好了。”玄非白开口叫停。
    见玄非白开口,邵从文和左髯公也不再开口。只见玄非白突然一笑,“对手不强便不好玩了不是吗?”
    而此时的吏部尚书府秋茗院的袁珂茗则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是一旁的奶娘李氏看着也觉得怪渗人的。
    只听她嘴里念念有词,“太子,太子妃……皇上、皇后……”
    随即又听她哈哈大笑,而这般失仪的袁珂茗是李氏之前没有听到的。
    而旁边伺候的人便是听到了这个声音,便是一味的装聋作哑,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奶娘对此越发的担心,总觉得小姐自那日除掉那个孽子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戾气也越发的重了。
    是在外面倒还好,小姐一向是沉得住气的,但是只要在这秋茗院,便是会时常打骂下人,而秋茗院的人更是换了好几批,便是前不久才顶替若云来伺候的若香,如今早已经步入若云的后尘了。
    也不是说从前的秋茗院没有换过下人,小姐也不是没有这样除掉近侍的,可最近实在太过频繁了。
    便是老爷也曾过来问过是怎么回事,但是最终都是无疾而终,因为那时候的小姐依旧是端庄娴静,看不出一点异样。
    “她做了坏事,女儿便让奶娘打发了她,爹爹不必担心。”
    但是奶娘心里就算这样想,此时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要小姐开心便一切都好,所有障碍她都会为小姐一一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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