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那酱紫吧，我们在你这里拍一套广告宣传艺术照，我们互相做个推广，就算两清了！
面对女孩这近乎无理的要求，苏朗真的很无语。这两人真当全世界都欠了他们一样，不光妄想让别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还想白嫖自己的推广？
搞笑！梦想游乐园现在到底也在网上小有名气了，凭什么帮这种傲慢的十八线网红免费推广？
你们说两清这种话我就听不懂了。梦想游乐园愿意和不同的商家、博主合作，但都是基于平等的交流和商谈，两位如果没有这个意愿，还是请回吧。苏朗终于沉下了脸，下了逐客令。
被如此不客气地驱逐，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男孩忽然拿起手机对着苏朗拍了好几张照片，又走到专心直播鬼屋的窦万面前拍了几张。
临走前，见到钱阿姨骑着三轮车来到烧烤摊边准备餐点，两人又想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立即跟上去拍照。
钱阿姨被两人拍得摸不着头脑，又对之前他们的无理取闹毫不知情，还微笑着招呼着两人：小伙子，小姑娘，要吃烧烤吗？还需要等一个小时左右就好了。
不料女孩的回应却让钱阿姨很是受伤：等等等，你们这里什么都要等！等几天就让你们游乐园名声扫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321 09：25：35~20210322 06：10：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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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论坛
当晚，华国最大的在线讨论版之一海角论坛上出现了这样一条贴子：
《某网红游乐园名不副实，老板腿残脑也残！》
贴子里面附上了苏朗坐在轮椅上，对着电脑打字的照片。
很快，这条贴子就被曾经去过梦想游乐园，或者在网络上读到过苏朗相关事迹的网友们发现了。不必说，知情网友纷纷对楼主展开口诛笔伐：
楼主睁眼说瞎话？这家网红游乐园老板还在摆地摊的时候我就去过，他人明明很好，楼主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同意！再说，就算老板哪里做错了，就事论事不行吗？非要攻击别人的腿干什么？
这条贴子自然是出自那对番薯省小情侣之手。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番薯省和华国其他省的网友之间一直存在一些隔阂，小情侣对外省的论坛文化也一知半解。
在番薯省遇到谈不来合作的商家时，这对网红情侣从来都是采取相似的手段，先在番薯省论坛上发一条差评贴，再鼓动自己的粉丝群体帮忙顶贴，制造热度。即使不能继续从被威胁的商家那里榨取利益，至少他们心头也能解气。
可这些外省网友好像没那么容易糊弄啊！小情侣倒不慌，一边鼓动自己的粉丝来顶贴一起骂这个老板，一边又在下面继续发贴：
他们的第二条贴子，分别放了窦万和钱阿姨的照片，配文是：这家游乐园其他的员工，做烧烤的老太婆短头发，凶巴巴的，她做出来的食物可能让人有食欲？鬼屋的猥琐男也不用心工作，不是在玩手机，就是盯着监控视频看漂亮美眉！
与此同时，两人的水军粉丝团也到场了。
哇，这个欧巴桑看样子就是在道上混过的吧，不像是正经做餐饮的！
那个鬼屋猥琐男为什么戴着自拍头盔啊？以为自己长得很帅吗，成天自拍？
楼上几个无脑黑吗？这个阿姨在南海市做烧烤好多年了，她自己开店的时候我就去吃过几次。她不像有些黑心商贩那样，为了推销烧烤就不遗余力地哄着你吃。她反而会和蔼地告诉你，烧烤这样的食物偶尔吃可以，吃得太频繁对身体健康不好。那个鬼屋的小伙子我没见过，但是就凭楼主对阿姨的恶意揣测，我对楼主的动机表示怀疑！
也有网友从楼主和支持楼主网友的用词中发现了端倪：我不是南海市人，但是美眉、欧巴桑这种词，感觉不符合我们的语言习惯，楼主是哪里人？
小情侣直接下场回复：哪里人重要吗？重要的是揭露黑心老板，大家不要搞错主题喔！
见贴子被顶得越来越高，版主也不得不出来主持公道：楼主，如果你要控诉游乐园坑蒙拐骗，请拿出实锤，再不济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你这样把别人照片挂在网上，侮辱别人的外貌，很不合适。如果半小时内没有实锤就删贴了。
小情侣这下有些始料未及。自己在番薯省的论坛上随意造谣时，因为有众多粉丝帮忙造势，很容易形成舆论优势，连维护秩序的论坛管理员都往往被自己蒙蔽。虽然拿外貌开玩笑在番薯省论坛也会被人抨击，但番薯省的网民基数远比不上海角论坛，反对的声音也在少数。
哪会像在海角论坛这样，除了自家粉丝，完全看不到一个路人为自己撑腰啊！
而且，好像有些被叫来给自己撑腰的粉丝都动摇了？
我是momo酱从他们的pictagram叫来顶贴的粉丝，不过我也觉得momo酱这张贴子不太好喔，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讲清楚，就对别人网络霸凌耶
楼上番薯省网民语言习惯实锤了！这个momo酱是哪家的十八线网红，没听过，大家来八一八！
很快，海角论坛的吃瓜群众就在pictagram上找到了这个叫做momo酱的账号，最新一条动态显示博主和男朋友在南海市拍了一张照片，配文正是在南海市被一个游乐园店主坑了，大家快帮我们去骂架！
动态评论里，她的粉丝连缘由都不问，纷纷表示要帮这位博主找回公道。
海角论坛的网友倒也没有立即开始利用人海战术冲垮她的账号，而是在评论里和粉丝们讲道理，表示博主无端在论坛诽谤游乐园老板，还取笑别人的身体缺陷。
起初，网红小情侣还有一些粉丝在评论里纠缠，认为自己的男神女神说什么都是对的。海角论坛的网友也渐渐不理智了起来，开始对网红小情侣的粉丝恶语相向，甚至有些网友直接将这件事扩大到了对番薯省人的攻击。
小小番薯省人，黑别人的手段都这么不堪入目吗？
眼看骂战愈演愈烈，海角论坛突然出现了一条新的贴子：《我是今天游乐园热贴的当事人，跟大家说说具体情况吧》，发贴人是个刚刚注册的账号，昵称叫做梦游的苏先生。
主楼里，发贴人复盘了网红小情侣自己看错活动时间，胡搅蛮缠想蹭免费推广不成，又恼羞成怒，试图用在造谣诽谤的手段出气。
文章的最后，发贴人不仅贴出了苏朗、钱阿姨、姜大叔和窦万站在一起开怀大笑的合照，还宽容地表示：我确实双腿残疾，但一向以诚待人。对于网络诽谤的发贴人，我想要一个道歉，感谢网友们的明辨是非，但希望不要转化成地域歧视，梦想游乐园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得到欢乐，找回童年的纯真的梦想，而不是制造壁垒和对立。欢迎全华国各省游客来体会梦想游乐园的独特魅力！
这张贴子的出现无疑将网友们的情绪推向了高潮。
这老板也太大度了，有格局！
实证梦想游乐园的老板人特别好！我前些日子去那儿吃烧烤，不小心和老板产生了点误会，结果老板不仅没有不依不饶，还给我们打了折。
楼上就是豌豆直播里那位被一条白毛巾吓得一屁股墩的糙汉吗？
虽然双腿残疾，但是思想比很多健全人还要高大！
我是常年在海角论坛潜水的番薯省人，看到因为今天的事情，有网友地域攻击番薯省人，心里很伤心呢。当事人被我省败类人身攻击之后，不仅不迁怒，还号召网友不要扩大攻击面，好感动喔！
自然，这张贴子就是苏朗本人发出的。他没时间逛论坛，这件事还是窦万在直播时，发现观众时常发出类似有人在海角论坛黑梦想游乐园的弹幕，才了解了事态，并告知苏朗的。
脾气好，不代表遇到这样的人身攻击依然能够保持心境平和。起初，苏朗看到自己和两位员工的照片被刮在网上，还被打上恶劣的标签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即想到了今天那对胡搅蛮缠的小情侣，和钱阿姨一沟通，她也想起了一对小情侣莫名给自己拍照的事。
读到帮自己说话的评论，苏朗心里暗爽，原本还打算注册一个马甲，假装路人帮自己说话呢。
可后来，当他看到网友们被带动着去地域攻击番薯省网友时，他感到事情不太对劲了。番薯省地理位置特殊，和外省网友之间本身就存在一定交流上的隔阂，网友被指引着开地图炮，中间少不了一些故意带节奏水军的功劳。
苏朗觉得，自己是时候出面终结这场舆论战了，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华国网友，于是便有了那条被普遍称赞格局大的贴子。
当然，苏朗也没等到那对小情侣的道歉。在造谣被自家粉丝指出、指责之后，他们关了pi上拥有数十万粉丝的momo酱账号，从此消失在了番薯省网红业界。
还是小苏懂得为人处世，虽然实诚却一点都不软弱，像我这种人，要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造谣，都恨不得哭出来。晚饭时，钱阿姨感慨道。
钱阿姨以前开店，没有竞争对手恶意抹黑的情况出现吗？苏朗好奇地问。
这我不清楚，我这样脱离时代的老太婆和黄敏那样追求时髦的老太婆不一样，我不会上网，顾客大多都是熟客引荐，所以就算被抹黑，影响也不太大。虽说钱阿姨自认为在被抹黑时心态不会好，但她显然已经接受了网红小情侣对自己老太婆的称呼，还用来戏谑地自嘲。
窦万却在钱阿姨说话的当口，拿起手机搜索起了南海市家家乐烧烤，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叫了起来：你们看啊，前几年确实有人在网上黑过钱阿姨的店，一看就是竞争对手。黑完了还假模假式地推荐另一家烧烤店，害怕自己装得不明显一样。
苏朗也好奇地把头凑过去。家家乐烧烤停业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更早些时候，网友们心思相对单纯，对这种假装路人实际是竞争对手的诽谤贴辨识能力不足，得亏钱阿姨的客户主要来自于熟客的口口相传，才没有蒙受重大损失。
在网络时代做生意，网络阵地也不能丢啊！
收工休息时，许正松那里传来了消息：苏哥，自从贴了你的药膏，我的手臂恢复异常迅速，已经基本与平时无异了。所以明天的出师挑战擂台赛，我还是决定去参加了。我知道游乐园事务繁杂，不过如果你有朋友愿意赏脸，我这儿多出了一张亲友观众外卡，欢迎观看。
苏哥，我想去！把这事儿随口跟窦万一说，他就来劲了，渴望提早见识一下未来室友的风采。今天是窦万搬来保安室监控室居住的第一个晚上，明天姜大叔上班，故而他有充足的时间去观赛。
没问题，我跟正松说一下。苏朗说着，给许正松回了信息，心头未免又萦绕着一丝隐忧：毕竟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他不怀疑心想事成道具的威力，可速成性质的恢复，真的对许正松的竞技能力好么？
第48章 出师
这天结束之前，许正松说自己的发小在公司请不到假，再给了苏朗一张外卡。苏朗送给了黄老太太，想必她是很愿意凑这种热闹的。
第二天，来到武馆的窦万特地带来了直播用的高清摄像手机，在征得了许正松和武馆师父的同意后，将武馆的出师挑战赛向自己的粉丝直播。
许大哥你好，我叫窦万，是梦想游乐园的新上任不久的安全员。苏哥跟我介绍过你的事迹，太帅了！今天比赛加油啊！窦万拿的是亲友外卡，得以进入武馆的比赛准备室。
他按照苏朗的描述，认出了许正松，一脸崇拜地打起了招呼。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子，谁没做过一场武侠梦呢？
许正松微微一笑，没多说话，继续做着热身活动。
说实话，许正松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干净利落的拳脚功夫，和儒雅知性的外表也营造出巧妙的反差。连纯直男窦万都感叹，要是自己是女孩子，肯定早就被许正松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回到观众席，窦万坐到了黄老太太旁边。她虽然进不了窦万工作的鬼屋，但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钱阿姨聊天，是以窦万也认识了她。
眼见比赛就要开始，窦万打开直播设备，切换到自己的豌豆频道，黄老太太则在旁边好奇地盯着窦万的操作。
武馆的师父还是挺照顾大伤初愈的许正松的，首轮一系列表演赛，大多由尚未获得出师挑战资格的年轻弟子出战，许正松不必上场。
首先上场的红腰带选手一上场就祭出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地！他的对手则是三连冲拳，用力推掌，也完成了相当漂亮的亮相！
个子小的这位选手左右贯拳，他的对手左冲右挡，以柔克刚，丝毫看不出破绽
窦万是第一次看武术比赛，对武术招式的了解仅限于电视里播放的武侠小说评书，文化水平也一般，却偏偏能蹦出一连串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词汇。
可能这就是身为天才解说员的天赋吧。
无论是身旁的黄老太太，乃至坐在他周围一圈的吃瓜群众，还是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都被解说调动起了激动的情绪，甚至还有网友在弹幕里预测起了输赢。
第一次看武术比赛，配上豌豆的激情解说食用，这不比某岛国动漫的续集燃多了？
我押一毛钱，左边的小哥赢！
很快，表演赛结束，正式的出师挑战擂台开始。所有参加挑战的选手随机抽签选出守擂一方，剩下的选手再抽签挑战，由师父对攻守双方在五分钟内的表现进行打分。如果守擂一方连续两局成为分数更高的那一方，则判定守擂成功，可以晋级最终与师父对战的出师挑战赛。
很不幸，许正松抽签成为了第一个守擂者。也就是说，在同时挑战的师兄弟体力最充沛之时，大伤初愈的许正松就要接受同僚们的攻擂挑战了。
此刻的苏朗虽然依然在接待游客，却也在身旁的电脑上，通过窦万的直播间，关注着出师挑战赛的动向。说实话，苏朗已经不在乎许正松能否顺利通过挑战了，他担心的是许正松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战，一旦再次受伤会不会加重伤情，甚至导致不可逆转的永久性伤害。
窦万身为许正松的小迷弟，自然将镜头拉近，对准了舞台上的许正松。
面对女孩这近乎无理的要求，苏朗真的很无语。这两人真当全世界都欠了他们一样，不光妄想让别人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还想白嫖自己的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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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见到钱阿姨骑着三轮车来到烧烤摊边准备餐点，两人又想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立即跟上去拍照。
钱阿姨被两人拍得摸不着头脑，又对之前他们的无理取闹毫不知情，还微笑着招呼着两人：小伙子，小姑娘，要吃烧烤吗？还需要等一个小时左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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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论坛
当晚，华国最大的在线讨论版之一海角论坛上出现了这样一条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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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再说，就算老板哪里做错了，就事论事不行吗？非要攻击别人的腿干什么？
这条贴子自然是出自那对番薯省小情侣之手。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番薯省和华国其他省的网友之间一直存在一些隔阂，小情侣对外省的论坛文化也一知半解。
在番薯省遇到谈不来合作的商家时，这对网红情侣从来都是采取相似的手段，先在番薯省论坛上发一条差评贴，再鼓动自己的粉丝群体帮忙顶贴，制造热度。即使不能继续从被威胁的商家那里榨取利益，至少他们心头也能解气。
可这些外省网友好像没那么容易糊弄啊！小情侣倒不慌，一边鼓动自己的粉丝来顶贴一起骂这个老板，一边又在下面继续发贴：
他们的第二条贴子，分别放了窦万和钱阿姨的照片，配文是：这家游乐园其他的员工，做烧烤的老太婆短头发，凶巴巴的，她做出来的食物可能让人有食欲？鬼屋的猥琐男也不用心工作，不是在玩手机，就是盯着监控视频看漂亮美眉！
与此同时，两人的水军粉丝团也到场了。
哇，这个欧巴桑看样子就是在道上混过的吧，不像是正经做餐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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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几个无脑黑吗？这个阿姨在南海市做烧烤好多年了，她自己开店的时候我就去吃过几次。她不像有些黑心商贩那样，为了推销烧烤就不遗余力地哄着你吃。她反而会和蔼地告诉你，烧烤这样的食物偶尔吃可以，吃得太频繁对身体健康不好。那个鬼屋的小伙子我没见过，但是就凭楼主对阿姨的恶意揣测，我对楼主的动机表示怀疑！
也有网友从楼主和支持楼主网友的用词中发现了端倪：我不是南海市人，但是美眉、欧巴桑这种词，感觉不符合我们的语言习惯，楼主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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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像在海角论坛这样，除了自家粉丝，完全看不到一个路人为自己撑腰啊！
而且，好像有些被叫来给自己撑腰的粉丝都动摇了？
我是momo酱从他们的pictagram叫来顶贴的粉丝，不过我也觉得momo酱这张贴子不太好喔，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讲清楚，就对别人网络霸凌耶
楼上番薯省网民语言习惯实锤了！这个momo酱是哪家的十八线网红，没听过，大家来八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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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论坛的网友倒也没有立即开始利用人海战术冲垮她的账号，而是在评论里和粉丝们讲道理，表示博主无端在论坛诽谤游乐园老板，还取笑别人的身体缺陷。
起初，网红小情侣还有一些粉丝在评论里纠缠，认为自己的男神女神说什么都是对的。海角论坛的网友也渐渐不理智了起来，开始对网红小情侣的粉丝恶语相向，甚至有些网友直接将这件事扩大到了对番薯省人的攻击。
小小番薯省人，黑别人的手段都这么不堪入目吗？
眼看骂战愈演愈烈，海角论坛突然出现了一条新的贴子：《我是今天游乐园热贴的当事人，跟大家说说具体情况吧》，发贴人是个刚刚注册的账号，昵称叫做梦游的苏先生。
主楼里，发贴人复盘了网红小情侣自己看错活动时间，胡搅蛮缠想蹭免费推广不成，又恼羞成怒，试图用在造谣诽谤的手段出气。
文章的最后，发贴人不仅贴出了苏朗、钱阿姨、姜大叔和窦万站在一起开怀大笑的合照，还宽容地表示：我确实双腿残疾，但一向以诚待人。对于网络诽谤的发贴人，我想要一个道歉，感谢网友们的明辨是非，但希望不要转化成地域歧视，梦想游乐园存在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得到欢乐，找回童年的纯真的梦想，而不是制造壁垒和对立。欢迎全华国各省游客来体会梦想游乐园的独特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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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板也太大度了，有格局！
实证梦想游乐园的老板人特别好！我前些日子去那儿吃烧烤，不小心和老板产生了点误会，结果老板不仅没有不依不饶，还给我们打了折。
楼上就是豌豆直播里那位被一条白毛巾吓得一屁股墩的糙汉吗？
虽然双腿残疾，但是思想比很多健全人还要高大！
我是常年在海角论坛潜水的番薯省人，看到因为今天的事情，有网友地域攻击番薯省人，心里很伤心呢。当事人被我省败类人身攻击之后，不仅不迁怒，还号召网友不要扩大攻击面，好感动喔！
自然，这张贴子就是苏朗本人发出的。他没时间逛论坛，这件事还是窦万在直播时，发现观众时常发出类似有人在海角论坛黑梦想游乐园的弹幕，才了解了事态，并告知苏朗的。
脾气好，不代表遇到这样的人身攻击依然能够保持心境平和。起初，苏朗看到自己和两位员工的照片被刮在网上，还被打上恶劣的标签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立即想到了今天那对胡搅蛮缠的小情侣，和钱阿姨一沟通，她也想起了一对小情侣莫名给自己拍照的事。
读到帮自己说话的评论，苏朗心里暗爽，原本还打算注册一个马甲，假装路人帮自己说话呢。
可后来，当他看到网友们被带动着去地域攻击番薯省网友时，他感到事情不太对劲了。番薯省地理位置特殊，和外省网友之间本身就存在一定交流上的隔阂，网友被指引着开地图炮，中间少不了一些故意带节奏水军的功劳。
苏朗觉得，自己是时候出面终结这场舆论战了，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坐山观虎斗，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华国网友，于是便有了那条被普遍称赞格局大的贴子。
当然，苏朗也没等到那对小情侣的道歉。在造谣被自家粉丝指出、指责之后，他们关了pi上拥有数十万粉丝的momo酱账号，从此消失在了番薯省网红业界。
还是小苏懂得为人处世，虽然实诚却一点都不软弱，像我这种人，要是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造谣，都恨不得哭出来。晚饭时，钱阿姨感慨道。
钱阿姨以前开店，没有竞争对手恶意抹黑的情况出现吗？苏朗好奇地问。
这我不清楚，我这样脱离时代的老太婆和黄敏那样追求时髦的老太婆不一样，我不会上网，顾客大多都是熟客引荐，所以就算被抹黑，影响也不太大。虽说钱阿姨自认为在被抹黑时心态不会好，但她显然已经接受了网红小情侣对自己老太婆的称呼，还用来戏谑地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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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也好奇地把头凑过去。家家乐烧烤停业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更早些时候，网友们心思相对单纯，对这种假装路人实际是竞争对手的诽谤贴辨识能力不足，得亏钱阿姨的客户主要来自于熟客的口口相传，才没有蒙受重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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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我想去！把这事儿随口跟窦万一说，他就来劲了，渴望提早见识一下未来室友的风采。今天是窦万搬来保安室监控室居住的第一个晚上，明天姜大叔上班，故而他有充足的时间去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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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师
这天结束之前，许正松说自己的发小在公司请不到假，再给了苏朗一张外卡。苏朗送给了黄老太太，想必她是很愿意凑这种热闹的。
第二天，来到武馆的窦万特地带来了直播用的高清摄像手机，在征得了许正松和武馆师父的同意后，将武馆的出师挑战赛向自己的粉丝直播。
许大哥你好，我叫窦万，是梦想游乐园的新上任不久的安全员。苏哥跟我介绍过你的事迹，太帅了！今天比赛加油啊！窦万拿的是亲友外卡，得以进入武馆的比赛准备室。
他按照苏朗的描述，认出了许正松，一脸崇拜地打起了招呼。十几二十岁的男孩子，谁没做过一场武侠梦呢？
许正松微微一笑，没多说话，继续做着热身活动。
说实话，许正松的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干净利落的拳脚功夫，和儒雅知性的外表也营造出巧妙的反差。连纯直男窦万都感叹，要是自己是女孩子，肯定早就被许正松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回到观众席，窦万坐到了黄老太太旁边。她虽然进不了窦万工作的鬼屋，但几乎每天都会来找钱阿姨聊天，是以窦万也认识了她。
眼见比赛就要开始，窦万打开直播设备，切换到自己的豌豆频道，黄老太太则在旁边好奇地盯着窦万的操作。
武馆的师父还是挺照顾大伤初愈的许正松的，首轮一系列表演赛，大多由尚未获得出师挑战资格的年轻弟子出战，许正松不必上场。
首先上场的红腰带选手一上场就祭出一个前空翻，稳稳落地！他的对手则是三连冲拳，用力推掌，也完成了相当漂亮的亮相！
个子小的这位选手左右贯拳，他的对手左冲右挡，以柔克刚，丝毫看不出破绽
窦万是第一次看武术比赛，对武术招式的了解仅限于电视里播放的武侠小说评书，文化水平也一般，却偏偏能蹦出一连串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词汇。
可能这就是身为天才解说员的天赋吧。
无论是身旁的黄老太太，乃至坐在他周围一圈的吃瓜群众，还是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都被解说调动起了激动的情绪，甚至还有网友在弹幕里预测起了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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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许正松抽签成为了第一个守擂者。也就是说，在同时挑战的师兄弟体力最充沛之时，大伤初愈的许正松就要接受同僚们的攻擂挑战了。
此刻的苏朗虽然依然在接待游客，却也在身旁的电脑上，通过窦万的直播间，关注着出师挑战赛的动向。说实话，苏朗已经不在乎许正松能否顺利通过挑战了，他担心的是许正松在这样的情况下出战，一旦再次受伤会不会加重伤情，甚至导致不可逆转的永久性伤害。
窦万身为许正松的小迷弟，自然将镜头拉近，对准了舞台上的许正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