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水中,刘辩一手扶着蔡琰,另一只手朝着倒扣过来的小舟边缘用力一托。
    当他托住小舟边缘的时候,手臂上再多用了几分力道。
    倒扣过来的小舟掀起一片水花,竟是真被他给翻转了过来。
    “先上去!”扶着蔡琰,刘辩把她托上了小舟。
    待到蔡琰上去,他才按着船舷,身体朝上一撑,也上了舟内。
    由于用力过猛,刘辩上舟的时候,小舟剧烈晃动了几下,险些又倒扣过去。
    赶忙稳住身体,利用自身的重心让小舟安稳了下来,待到小舟完全平静,刘辩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碧波之上,小舟荡漾,一群群鱼儿,在湖水中悠闲的结群游弋。因先前弄翻了小舟,刘辩再不敢乱来。
    “坏了!”朝附近的水面上望了一眼,他突然怪叫了一声,对蔡琰说道:“不好,琴也掉进了水中!”
    听说瑶琴也掉到了水里,蔡琰着才想了起来。
    顺着刘辩手指的方向望去,她果然看见在水面上好似漂浮着半截木头!
    望到漂浮在水面上的瑶琴,蔡琰双手拨着水面,划着船就想朝瑶琴靠上去。
    见她用手拨着水面,刘辩也赶紧帮忙。
    二人合力之下,很快小舟就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瑶琴旁。
    一把捞起泡在水中的瑶琴,刘辩将它举起控了控水。
    灌满瑶琴的水流了出来,落在湖面上,发出一阵哗拉拉的水响。
    看着瑶琴中流出这么多的水,蔡琰心底不免有些心疼。
    然而她又不敢将心疼表露出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被刘辩举起来的瑶琴。
    控完了水,刘辩将瑶琴递给蔡琰,对她说道:“我二人掉落湖中,浑身湿淋淋的,不过吹吹风儿倒也爽快的紧。不如昭姬就此抚琴一曲,待到身上干了,再上岸不迟!”
    虽说有些心疼瑶琴,蔡琰还是应了一声,将琴摆在腿上,专注的抚弄了起来。
    水淋淋的鬓角紧贴在脸颊上,专注抚弄瑶琴的蔡琰,要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出水芙蓉般的清丽。
    刘辩坐在船上,端详了她片刻,手扶着船舷,扭头看向湖面。湖面很宽,随着风儿的吹拂,波光粼粼的湖面漾起了一层层的细波。
    蔡琰端坐于船尾,她的面前摆放着那只溅上了些许水渍的焦尾琴。随着她纤纤玉指的拨弄,一曲悠扬的旋律在湖中飘散开来。
    那琴音好似高山仰止,又好似泉水淙淙。手扶着船舷,听着蔡琰抚弄起的琴律,刘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着略显潮湿的空气。
    风儿从船舷边掠过,在空旷的湖面上,卷起阵阵“呼呼”的轻响。风声和着琴音,倒是给本就优美的琴律多添了几分生动。
    低头专注的抚弄着瑶琴,方才被刘辩亲吻时的意乱情迷,此刻已然消散退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派专注和凝重。
    小舟荡漾,湖波粼粼。太阳渐渐西斜,一抹残霞映照在湖面,给那泛着细波的湖水,映上了一片橘色。
    轻摇着船桨,刘辩划起小船,载着蔡琰朝岸边靠了过去。蔡琰也收起了瑶琴,仔细的用丝绢将瑶琴包好,就如同抱着稀世的珍宝一般,片刻也不愿松手。
    上了河岸,或许是又想到在船上刘辩轻薄的举止,蔡琰脸颊通红,朝刘辩福了一福,道了声退,迈着小碎步,领着几名婢女向她的寝宫去了。
    看着蔡琰的背影,刘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跨步跟在她和几名婢女身后,随着蔡琰等人,向她寝宫走去。
    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蔡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刘辩走在她们后面,她赶忙停下脚步,立于一侧。
    跟在蔡琰身后的几名婢女见她停下,也都躬着身子,退到两侧站着。
    从婢女之间走过,到了蔡琰身旁,刘辩朝她摆了下手,对她说道:“今晚本王便在昭姬这里住下。”
    听说刘辩晚间要住在她的寝宫,蔡琰先是一愣,随后微微躬身,轻声应了句:“诺!”
    蔡琰的寝宫,与唐姬的住处相隔不远,从唐姬寝宫门外走过,没过多会,便来到了一座与唐姬寝宫规模相差无几的宫室。
    与蔡琰一同进了寝宫,刚到正厅,刘辩就看见厅内的墙壁上挂了许多字画。这些字画,笔迹纤柔,透着无尽的柔婉,只消一眼,便可看出它们尽是出于女子之手。
    双手背在身后,绕着正厅走了一圈,仰脸看着墙面上的字画,刘辩向垂手立于一旁的蔡琰问道:“这些字画,可是都出自昭姬之手?”
    “正是妾身所作!”立于一旁,蔡琰语气轻柔的应道:“随心而为,有碍观瞻……”
    “琴棋书画,昭姬可谓是样样精通。”双手背在身后,刘辩转过脸面朝着蔡琰,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她说道:“如此才情卓绝的女子,竟为本王所得,本王如何不全心相顾?”
    刘辩说这番话,无疑是又提起了在小舟上蔡琰说并非被他真心喜欢的事。听了他的这番话,蔡琰俏脸一红,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为本王与昭姬备办饭食。”盯着满面娇羞低下头去的蔡琰看了好一会,刘辩朝一旁立着的婢女摆了摆手,吩咐了一句。
    一名婢女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倒退着出了正厅,为刘辩和蔡琰备办饭食去了。
    由于洛阳一带粮草皆为河东供给,平日军民配给便不是十分丰富,身为洛阳王,刘辩自是要以身作则,寻常吃的也很是简单随意,王府伙房为他和蔡琰备办的晚餐并不算很是丰盛。
    简单吃过晚餐,刘辩与蔡琰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进入了卧房。
    卧房内的烛台上,点着几支白烛。白烛散放出的微弱光芒,铺洒在屋内,给整间屋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昏黄。
    八根通红的立柱,支撑着卧房的房顶。宫室刚修建完成没有几日,漆刷在立柱上的大红漆皮油光铮亮,在烛光的映射下,反射着银样的光泽。
    一面由珍珠串成的珠帘,垂挂在屋内,串成珠帘的珍珠,每一颗都是上好的佳品,折射出的光泽,也透着圆润、柔滑。
    珠帘很是细密,不过透过珠帘,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平平展展铺在其后的铺盖。明黄的缎面,在珠帘宝光的折射下,也反衬着闪亮的光泽,给整间卧房都增添了不少贵气。
    跟在刘辩和蔡琰身后的一名婢女,走到珠帘一侧,用火折将摆放在离珠帘不远的熏香点着。
    丝丝缕缕袅袅青烟,飘散在屋内,很快刘辩就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芬芳。
    待到那婢女点燃了熏香,她又折回蔡琰身后,与立于刘辩身后的另一名婢女一同上前,帮着刘辩和蔡琰解起了衣带。
    婢女刚为二人解下衣带,还没来及替他们将外衣除去,刘辩就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见刘辩摆手,两名婢女微微躬着身子,倒退着离开了内室。
    素白宫装衣带解开,宽大的衣领向两侧敞开着,露出颈部嫩白的肌肤。蔡琰双手环抱着怀,脸颊通红,将头垂在胸口,连看也不敢多看刘辩一眼。
    敞着衣襟,刘辩走到蔡琰身前,伸出手轻柔的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将脸仰了起来。
    蔡琰身子很是单薄,可脸蛋却并不是十分骨感。或许是由于太过娇羞,她的脸颊儿红扑扑的,更是使她看起来要比寻常多了几分羞怯的美。
    下巴被刘辩托起,蔡琰微微将头侧向一旁,不敢与刘辩那燃烧着****的目光相接。
    本想要避开刘辩的目光,蔡琰却不晓得,如此一来,反倒是让刘辩更加难以自抑。
    立于卧房门外的两名婢女,保持着她们已经习惯了的垂头叠手姿势,就如同两尊美艳的雕像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烛影摇曳,房间里,承受了刘辩宠爱的蔡琰躺在铺盖上。
    望着屋顶,不知为什么,她那双明亮的眸子,竟被泪光给朦胧了。
    再一次看到蔡琰落泪,躺在一旁的刘辩侧过身,伸手帮她轻轻擦去了泪水,很是温柔的向她问道:“怎了?莫非是不爱与本王在一处?”
    紧紧的抿着嘴唇,蔡琰用力的摇了摇头。
    双手按着她身旁明黄色的褥子,刘辩上半身稍稍欠起一些,凝视着蔡琰,又向她追问了一句:“那你可是觉着,本王不该如此对你?”
    感觉到刘辩语气中流露出失望,蔡琰心中一紧,赶忙对他说道:“殿下误解妾身了,妾身落泪,只是太久未见殿下,心中思念。如今又得殿下恩宠,百感交集,因此失状……”
    蔡琰的话,说的很是凄婉,从她的话语中,刘辩听出了无尽的哀怨,也不由的心生愧意,有种确实是冷落了她的感觉。
    心中生起了愧疚,刘辩轻叹了一声说道:“昭姬不必如此,本王只是近来太过繁忙,冷落了你等。待到日后,本王将事情多交给麾下幕僚们去做,也好抽出些空闲,陪陪你等!”
    轻轻的应了一声,蔡琰朝刘辩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她很清楚刘辩每日在做些什么,也很清楚,嫁给这样的夫君,注定她这辈子大多时间会独守空闺!
    她并没指望刘辩能整日陪着她,甚至根本没想过,刘辩能像寻常夫君一样,给她太多的关爱。
    然而刘辩所说的这些,还是让她心中涌起了一阵感动。
    能说出这些话来,说明刘辩的心中还有她,只要他心中还有,便是够了!
    春宵易度,韶华飞逝。夜晚悄悄过去,又一个黎明降临了世间。
    刘辩与蔡琰相拥着,睡的正熟,一名蔡琰的婢女立于卧房外,向屋内说道:“殿下,军师命人前来寻找殿下,说是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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