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贱民”问题
论及处置俘虏和“叛徒”问题，与会众人顿时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汪校长怕乱了秩序，赶紧大声说道：“大家请安静！处置相关人员乃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还是充分听取各方意见比较好，不要争抢。下面有请第1战斗小组组长智羊羊先发言。”
智羊羊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他缺乏大庭广众之下讲话的经验，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个……那个……，我……”
林在山鼓励道：“智羊羊别紧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暂时不用顾虑大家的感受。”
“那好吧。我没有亲身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不了解情况，所以，我的观点就是林队长说怎么处置我就赞同怎么处置。”
汪校长道：“好，智羊羊组长发言完毕。下面有请第2战斗小组组长秦欢畅。”
秦欢畅道：“九头鸟的暴徒罪大恶极，必须严惩！而那些在关键时刻疏远我们甚至对我们落井下石的普通人，也不能够姑息！”
许多人闻言一起叫好！
汪校长问道：“秦警官，我能问得再仔细一些吗？你是否希望处死九头鸟的暴徒？”
“是的！”秦欢畅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你希望处死那些普通人吗？”
秦欢畅犹豫片刻道：“这一点，我能否先听取大家的意见再做决定？”
“当然可以。”
“下面请第3战斗小组组长罗威名发言。”
罗威名起身道：“我赞同处死九头鸟的所有暴徒；至于那些普通人，我建议区别对待，找性质恶劣的几个家伙杀鸡儆猴！”
“罗队长说得很清楚。下面有请第4战斗小组组长……强哥，请问强哥，你的全名叫什么？”
强哥站起身向众人招招手，道：“我要严肃地声明：本人既不叫光头强，也不叫许文强。本人姓华名夏强，字大强，号强哥，大家以后不要搞错唻。我本人更喜欢大家叫我滴号，就是强哥。”
汪校长咳嗽一声，道：“强哥，你对刚才的问题怎么看？”
“这没啥可说的，名字就是一个人的招牌老字号，一定不能叫错！”
“我说的是如何处置相关人员的问题，请认真听讲。”
“你说那个问题呀，我当时没有在场，就不发言唻。不过，我有句话说给大家听：不瞒大家说，我们12个兄弟末世前都是蹲号子滴，除了几个未成年外，其他平均每人大概要服刑100多年。在大家的眼里，我们都是不折不扣滴坏人。但是，曾经是坏人并不代表一辈子是坏人。这不，老天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们也给予了我们充分滴信任，还让我做了‘大官’。所以，我滴意思就是给那些坏人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们就给大家一个惊喜。”
众人听完若有所思。
强哥突然补充了半句：“当然，他们也可能带来滴是惊吓！”
汪校长又咳嗽一声，说道：“我相信强哥的观点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下面有请技术保障组组长赵飞燕发言。”
赵飞燕清清嗓子，笑道：“我在以前是大学老师，除了上课就闷头搞科研。属于那种大会不发言、小会也不发言、经常扁桃体发言的人。”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
赵飞燕继续说道：“我本人并没有直接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但从侧面了解下来，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惨绝人寰的暴力事件，这样的事件绝对不能容忍。有关当局应该在第一时间出面制止并严惩暴徒，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个新省城特委会只是袖手旁观、毫无作为。正是他们的不作为甚至是故意纵容，才导致了这种惨案的发生。所以，我个人认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特委会，而九头鸟不过是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刽子手固然是要严惩，但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必须要设法惩罚这个特委会！”
众人听完赵飞燕的发言陷入暂时的沉默状态。
汪校长打破沉默问道：“赵老师，在您看来这些普通人又该如何处置呢？”
赵飞燕显然早已胸有成竹，流利地答道：“他们只是一群愚昧无知、胆小怕事的弱势群体而已，惩罚他们只能使他们害怕和抵触我们，而不能使他们觉悟，属于下策。”
张三衡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能惩罚这批败类，还要烧高香供着他们吗？”
“那倒也不需要。”
“好了，赵老师的观点我们已经清楚了，下面有请后勤小组组长三奶奶发言。”
三奶奶道：“我一个乡下老太婆在家里教训几个侄孙还行，在这么大的会议上发言还是头一次。”
张三衡道：“三奶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谁要是敢嫌您说得不好，我用枪托打他屁股。”
汪校长警告道：“张三衡，不许你威胁与会人员。”
张三衡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
三奶奶道：“这次事件，我老婆子好几次都差点被砍成十几段。那些坏人要是随随便便把别人碎尸，他们自己被捉住了都还能囫囵个活着，这种事要是流传出去，谁还怕做坏事？谁还敢当好人？”
“您的意思是赞同处置所有的俘虏吗？”汪校长问道。
三奶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老祖宗多少辈来一直告诉我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弄折别人的胳膊，就别怪别人打断自己的大腿；砍了别人10刀的，自己也不能只挨9刀。九头鸟这些坏蛋中，谁杀过我们的人了，我们就杀谁；谁伤过我们的人了，我们就伤他。”
“好的，三奶奶的观点已经非常清楚了。那我再问另外一个问题：您认为该如何处置那些普通人？”
“他们都是些没出息的窝囊废，根本就不配我们无畏战队动手。”
“您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处罚这批普通人了吗？”
“他们配吗？就他们的德性，不要说让林队长出手，就是我这个乡下老太婆都会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好的，明白了！”
汪校长道：“下面有请无畏战队副大队长孙正宏发言。”
孙正宏手里拎着强哥的大喇叭站起身来，说道：“我没有汪指导员的好嗓子，为了保证大家都能听见，就只好用这个‘高科技装备’了。”
等众人笑过之后，孙警长继续说道：“我没有亲身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但是我一直带队在荷叶镇与九头鸟及其外围势力周旋。在我看来，九头鸟的人无非就是一拨恃强凌弱的纸老虎而已，只要我们敢于战斗，他们就会暴露软弱、愚蠢的本性。”
众人齐声叫好。汪校长提醒道：“孙大副队长，你说得虽然很好，但是请直接切入主题。”
孙警长道声抱歉，说道：“我的观点可能和大家出发点有些不同。我主要是从战术而非伦理的角度来考虑的。”
林在山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问道：“战术角度？孙警长快点讲。”
“如果我们直接干掉这些俘虏，最多只能痛快一时，不但获得不了实利，还要浪费弹药和劳动力，免费为他们安葬、料理后事，更会增强其他九头鸟成员对抗我们的决心，并使得我们的口碑和名声变得和他们一样凶恶；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放回其中被我们战术欺骗或者吓怕的一部分人，让他们回到九头鸟的老巢，就会起到很多消极心理传染甚至是情报误导等出其不意的效果。”
“孙队副！”林在山叫住孙警长，“不要再讲下去了！”说完向他使个眼色，孙警长看到林在山脸上再次露出那副“欠揍”的表情就立即会意，说道：“我的发言就是这些。”
“好了，各方面代表都已发言完毕，还有人需要补充吗？”
赵卫国站起身敬礼道：“我能说几句吗？”
汪校长看看林在山，后者笑着点点头。“赵老，您请讲吧。”
赵卫国郑重地说道：“我老赵认为：那些俘虏只要是没有当场杀我们人的，就放掉；但是一定要设法使他们害怕我们无畏战队，带着这种心理回去。这就是刚才小孙所说的一种战术。至于那些杀过我们人的，就不要客气，直接毙掉。”
“那赵老，您认为该如何处置那些普通人呢？”
“这些人最可恶！”赵卫国怒火骤然升高，“枉我们无畏战队平时对他们那么友好，给他们做饭吃，林队长还在外城杀蟒蛇救过他们很多人的命；他们倒好，敌人一来立即向敌人宣示效忠，还对着汪校长吐口水并且辱骂林队长。这种人在以前绝对属于作走狗的料。留着他们，就是祸害！下次坏蛋再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投降，把矛头对准我们，说不定还会拿起武器来屠杀我们。所以，我的意思是这批普通人绝对不能留在外城！要么把他们全部杀光，要么把他们赶出外城！”
汪校长显然是被赵卫国的话下了一大跳，连忙劝阻道：“赵老，您先不要激动。您是军人出身，就应该知道服从纪律和命令。这些人如何处置得等大会决定之后才行。”
赵卫国道：“这个我明白。我就是一想到这些败类直来气，恨不能现在就端把枪把他们全突突了。”
“其他还有要发言的吗？”汪校长问道。
秦欢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高大伟问道：“警花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呀？你放心大胆地说，我都支持你！”
“我没什么话说，闭上你的鸟嘴！”
论及处置俘虏和“叛徒”问题，与会众人顿时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汪校长怕乱了秩序，赶紧大声说道：“大家请安静！处置相关人员乃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还是充分听取各方意见比较好，不要争抢。下面有请第1战斗小组组长智羊羊先发言。”
智羊羊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他缺乏大庭广众之下讲话的经验，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个……那个……，我……”
林在山鼓励道：“智羊羊别紧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暂时不用顾虑大家的感受。”
“那好吧。我没有亲身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不了解情况，所以，我的观点就是林队长说怎么处置我就赞同怎么处置。”
汪校长道：“好，智羊羊组长发言完毕。下面有请第2战斗小组组长秦欢畅。”
秦欢畅道：“九头鸟的暴徒罪大恶极，必须严惩！而那些在关键时刻疏远我们甚至对我们落井下石的普通人，也不能够姑息！”
许多人闻言一起叫好！
汪校长问道：“秦警官，我能问得再仔细一些吗？你是否希望处死九头鸟的暴徒？”
“是的！”秦欢畅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你希望处死那些普通人吗？”
秦欢畅犹豫片刻道：“这一点，我能否先听取大家的意见再做决定？”
“当然可以。”
“下面请第3战斗小组组长罗威名发言。”
罗威名起身道：“我赞同处死九头鸟的所有暴徒；至于那些普通人，我建议区别对待，找性质恶劣的几个家伙杀鸡儆猴！”
“罗队长说得很清楚。下面有请第4战斗小组组长……强哥，请问强哥，你的全名叫什么？”
强哥站起身向众人招招手，道：“我要严肃地声明：本人既不叫光头强，也不叫许文强。本人姓华名夏强，字大强，号强哥，大家以后不要搞错唻。我本人更喜欢大家叫我滴号，就是强哥。”
汪校长咳嗽一声，道：“强哥，你对刚才的问题怎么看？”
“这没啥可说的，名字就是一个人的招牌老字号，一定不能叫错！”
“我说的是如何处置相关人员的问题，请认真听讲。”
“你说那个问题呀，我当时没有在场，就不发言唻。不过，我有句话说给大家听：不瞒大家说，我们12个兄弟末世前都是蹲号子滴，除了几个未成年外，其他平均每人大概要服刑100多年。在大家的眼里，我们都是不折不扣滴坏人。但是，曾经是坏人并不代表一辈子是坏人。这不，老天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们也给予了我们充分滴信任，还让我做了‘大官’。所以，我滴意思就是给那些坏人一个机会，说不定他们就给大家一个惊喜。”
众人听完若有所思。
强哥突然补充了半句：“当然，他们也可能带来滴是惊吓！”
汪校长又咳嗽一声，说道：“我相信强哥的观点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下面有请技术保障组组长赵飞燕发言。”
赵飞燕清清嗓子，笑道：“我在以前是大学老师，除了上课就闷头搞科研。属于那种大会不发言、小会也不发言、经常扁桃体发言的人。”
众人闻言哈哈一笑。
赵飞燕继续说道：“我本人并没有直接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但从侧面了解下来，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惨绝人寰的暴力事件，这样的事件绝对不能容忍。有关当局应该在第一时间出面制止并严惩暴徒，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这个新省城特委会只是袖手旁观、毫无作为。正是他们的不作为甚至是故意纵容，才导致了这种惨案的发生。所以，我个人认为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特委会，而九头鸟不过是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刽子手固然是要严惩，但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们必须要设法惩罚这个特委会！”
众人听完赵飞燕的发言陷入暂时的沉默状态。
汪校长打破沉默问道：“赵老师，在您看来这些普通人又该如何处置呢？”
赵飞燕显然早已胸有成竹，流利地答道：“他们只是一群愚昧无知、胆小怕事的弱势群体而已，惩罚他们只能使他们害怕和抵触我们，而不能使他们觉悟，属于下策。”
张三衡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能惩罚这批败类，还要烧高香供着他们吗？”
“那倒也不需要。”
“好了，赵老师的观点我们已经清楚了，下面有请后勤小组组长三奶奶发言。”
三奶奶道：“我一个乡下老太婆在家里教训几个侄孙还行，在这么大的会议上发言还是头一次。”
张三衡道：“三奶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谁要是敢嫌您说得不好，我用枪托打他屁股。”
汪校长警告道：“张三衡，不许你威胁与会人员。”
张三衡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开个玩笑。”
三奶奶道：“这次事件，我老婆子好几次都差点被砍成十几段。那些坏人要是随随便便把别人碎尸，他们自己被捉住了都还能囫囵个活着，这种事要是流传出去，谁还怕做坏事？谁还敢当好人？”
“您的意思是赞同处置所有的俘虏吗？”汪校长问道。
三奶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老祖宗多少辈来一直告诉我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弄折别人的胳膊，就别怪别人打断自己的大腿；砍了别人10刀的，自己也不能只挨9刀。九头鸟这些坏蛋中，谁杀过我们的人了，我们就杀谁；谁伤过我们的人了，我们就伤他。”
“好的，三奶奶的观点已经非常清楚了。那我再问另外一个问题：您认为该如何处置那些普通人？”
“他们都是些没出息的窝囊废，根本就不配我们无畏战队动手。”
“您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处罚这批普通人了吗？”
“他们配吗？就他们的德性，不要说让林队长出手，就是我这个乡下老太婆都会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好的，明白了！”
汪校长道：“下面有请无畏战队副大队长孙正宏发言。”
孙正宏手里拎着强哥的大喇叭站起身来，说道：“我没有汪指导员的好嗓子，为了保证大家都能听见，就只好用这个‘高科技装备’了。”
等众人笑过之后，孙警长继续说道：“我没有亲身经历外城广场事件，但是我一直带队在荷叶镇与九头鸟及其外围势力周旋。在我看来，九头鸟的人无非就是一拨恃强凌弱的纸老虎而已，只要我们敢于战斗，他们就会暴露软弱、愚蠢的本性。”
众人齐声叫好。汪校长提醒道：“孙大副队长，你说得虽然很好，但是请直接切入主题。”
孙警长道声抱歉，说道：“我的观点可能和大家出发点有些不同。我主要是从战术而非伦理的角度来考虑的。”
林在山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问道：“战术角度？孙警长快点讲。”
“如果我们直接干掉这些俘虏，最多只能痛快一时，不但获得不了实利，还要浪费弹药和劳动力，免费为他们安葬、料理后事，更会增强其他九头鸟成员对抗我们的决心，并使得我们的口碑和名声变得和他们一样凶恶；但是，如果我们能够放回其中被我们战术欺骗或者吓怕的一部分人，让他们回到九头鸟的老巢，就会起到很多消极心理传染甚至是情报误导等出其不意的效果。”
“孙队副！”林在山叫住孙警长，“不要再讲下去了！”说完向他使个眼色，孙警长看到林在山脸上再次露出那副“欠揍”的表情就立即会意，说道：“我的发言就是这些。”
“好了，各方面代表都已发言完毕，还有人需要补充吗？”
赵卫国站起身敬礼道：“我能说几句吗？”
汪校长看看林在山，后者笑着点点头。“赵老，您请讲吧。”
赵卫国郑重地说道：“我老赵认为：那些俘虏只要是没有当场杀我们人的，就放掉；但是一定要设法使他们害怕我们无畏战队，带着这种心理回去。这就是刚才小孙所说的一种战术。至于那些杀过我们人的，就不要客气，直接毙掉。”
“那赵老，您认为该如何处置那些普通人呢？”
“这些人最可恶！”赵卫国怒火骤然升高，“枉我们无畏战队平时对他们那么友好，给他们做饭吃，林队长还在外城杀蟒蛇救过他们很多人的命；他们倒好，敌人一来立即向敌人宣示效忠，还对着汪校长吐口水并且辱骂林队长。这种人在以前绝对属于作走狗的料。留着他们，就是祸害！下次坏蛋再占据上风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再次投降，把矛头对准我们，说不定还会拿起武器来屠杀我们。所以，我的意思是这批普通人绝对不能留在外城！要么把他们全部杀光，要么把他们赶出外城！”
汪校长显然是被赵卫国的话下了一大跳，连忙劝阻道：“赵老，您先不要激动。您是军人出身，就应该知道服从纪律和命令。这些人如何处置得等大会决定之后才行。”
赵卫国道：“这个我明白。我就是一想到这些败类直来气，恨不能现在就端把枪把他们全突突了。”
“其他还有要发言的吗？”汪校长问道。
秦欢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高大伟问道：“警花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呀？你放心大胆地说，我都支持你！”
“我没什么话说，闭上你的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