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来了!”我一听晚餐俩字,顿觉得特别饥肠辘辘。这一天我们忙着奔波,午饭都没怎么吃。打开门,见服务生推着餐车站在外面。我闻着饭菜香味,顿觉得口水横流。
    我看着服务生将餐车推进门去,便要关上门。就在这时,我瞥了一眼门外的走廊。恍惚间,好像看到那个叫土狼的揽着一个人的肩膀,正往走廊拐角处走。在这一眼之间,我感觉跟他并行的那个人背影有些眼熟。于是我刻意多看了两眼。就在这时,两人已经消失在楼梯间不见了。
    我沉思半晌,感觉土狼旁边那人走路的姿势不大对劲,就好像喝醉酒一般。可这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阮灵溪叫道:“二货,进来吃点东西了!”
    我答应一声,关上门走到餐车前。阮灵溪见我一脸茫然,便问道:“你傻想什么呢?”
    “你别出声儿,让我想想。”我摆手道。我绞尽脑汁在记忆力搜索半天,猛地一惊,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那人的背影很像路晨飞!
    阮灵溪见我起身,问道:“二货,怎么了?”
    我说道:“刚才我看到土狼出门去了,身边跟着一个人,那人好像是路晨飞!”
    “路晨飞?这两人怎么会在一起,你看错了吧?”阮灵溪愕然道:“他们怎么会认识?”
    “我去看看。”说着,我再也坐不住,推门出去,几步赶到走廊拐角处的楼梯间,下楼跑几步,却没发现两人的踪迹,一直跑到十楼的时候,还是没见人的影子。
    我琢磨着按照刚才路晨飞的走路方式,他应该也跟土狼走不了多远,根本走不这么快。于是我又原路折返回来,到了走廊上的时候,我不由去抬头看了看那连接十二楼跟顶楼的楼梯。我心想这俩人不会是去顶楼了吧?
    想起楼顶上的那几个水箱,我总觉得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于是走上楼梯去查看了一下那连接楼顶的门,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贴到门板上听了听,也没发现楼顶有什么动静。伸手推了推,见那门也锁得好好的。
    这时候,我听见阮灵溪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喂,二货,你在那儿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见她站在楼梯下看着我。我说道:“没事,我看看这楼顶有没有问题。”
    阮灵溪白了我一眼:“难道你是以为他们俩去了楼顶?二货,你脑子没事吧,快下来吃饭了!”
    我只好下了楼梯,在路过土狼房间门外的时候,我忍不住到他门前敲了敲门。敲了半天没反应,阮灵溪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道:“没事,我就是看看他在不在。”
    阮灵溪白了我一眼:“他不在也不能说明什么。”
    我冷冷看着她,嗤笑道:“不至于吧,才见了几面,你就这么信任他?是看人家帅又有钱吧?我告诉你啊,他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小心点儿,别到时候被骗了才找我哭天抢地……”
    阮灵溪一脚踹了过来:“滚!”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房门发出一阵声响。回头一看,见土狼穿着一身浴袍擦着头发站在门口,笑道:“什么被骗,什么哭天抢地啊?”
    “你在?”我疑惑地向门内看了看,貌似没什么别的人在。
    土狼笑了笑,说道:“我当然在,刚才在洗澡,没听到敲门声。你找我有事么?”
    我直接问道:“刚才你是不是跟路晨飞在一起?”
    “路晨飞?”土狼皱了皱眉头:“这人我不认识啊,是干什么的?”
    “真不认识?”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确定?”
    土狼失笑道:“废话,我当然不认识,我骗你干吗。”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看上去不像说谎,不由有些疑惑。
    阮灵溪说道:“好了,人家根本不认识路晨飞,就别在这儿问来问去的。走吧,都等着你吃饭呢。”
    我只好跟阮灵溪回了屋子。在段老大这吃了点儿东西,我带着阮灵溪回家。回家的时候,发现爸妈都不在,貌似出门串亲戚去了。我跟阮灵溪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我却总走神,不知为何总想起路晨飞在电梯里的那张阴沉的脸。
    阮灵溪见我总心不在焉,便搭住我的肩膀:“喂喂,你想什么呢?”
    我转头看着她,笑道:“没啊,就想今天下午的事儿。对了恶女,你该不会真喜欢那个土狼吧?我靠你现在可是我女朋友,难道你想红杏出墙?”
    阮灵溪嗤笑道:“什么呀,不就是暂时的事情吗,用来骗骗家里人的,又不是真的。”
    我就势将她抱紧在怀里,笑道:“那我们假戏真做怎么样?”
    阮灵溪骂道:“二货,放开我!”
    我笑道:“亲也都亲了,怕啥。”
    阮灵溪反射性地想踢我,被我抬起一只腿压了下去。这没事就踢人的毛病真该改改。
    不过这动作让我俩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不少,我低头看到阮灵溪由于怒气而微微嘟嘴的样子,长长的略带卷曲的睫毛。我忍不住低下头想去吻她的唇,阮灵溪却侧过头去,脸色越来越红。我俩沉默下来,只有电视里的声音充斥在我们之间。我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干脆低头吻了下去,慢慢从耳后吻至脸颊,却见阮灵溪没什么反抗的意思,便干脆慢慢贴上她的唇。
    这个吻绵密而悠长,竟让我忘记阮灵溪的恶女本质,却见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微微闭上眼睛,不由心跳更为加快,忍不住将这吻加深了去,手臂收紧,将灵溪抱紧在怀里。
    等这悠长的吻结束之后,我见阮灵溪脸贴住我的胸膛不肯离开,便笑道:“喂,恶女,不然今晚跟我一起到房间里……”
    话来没说完,小腹一阵疼痛传来。阮灵溪一拳揍在我的腹部,骂道:“你想什么呢这么龌龊!”
    我捂着肚子站起来,说道:“我看是你想多了吧,我是说电视节目很无聊,今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争上游?!”
    “争上游?真神经!”阮灵溪无语道:“这游戏有什么好玩,谁陪你玩!”说着,将沙发上的抱枕丢到我头上去,转身回了房间。
    我擦,到底我又哪儿得罪了这女人?我无奈地想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竟然被段老大的电话喊了起来:“宋炎,我记得你说昨晚在走廊上见过路晨飞?”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说道:“是啊,确实看到过,怎么了?”
    段老大说道:“今天路晨飞的尸体在楼顶水箱里被发现,死状跟萧柔差不多,现在还不知是怎么死的。”
    “什么,又死了一个?!”我一听这话,立即清醒了过来。
    段老大说道:“是。”
    我赶紧起身穿了衣服,顺便将阮灵溪也喊了起来,之后一起出了门,坐车去古堡酒店。到了酒店之后,我跟阮灵溪直接到了楼顶。我见只有和自承和段老大,苏淩在,警察并没到场。
    路晨飞的尸体已经从水箱里捞了出来,看来是段老大下手捞出来的。再看路晨飞的神色和表情,确实带着萧柔死前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
    “怎么他会死在这儿?”我吃惊道,想起昨晚走廊上那俩人,路晨飞到底是不是死前跟土狼在一起?
    阮灵溪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啊?”
    段老大说道:“十二楼的水龙头跟楼顶的水箱距离最近,早上我打开水龙头的时候闻到一股怪味,这才上来看看。”
    “怪味?尸臭?”我上前看了看那路晨飞的尸体,并没有任何腐烂的现象,不像是能出尸臭的。
    “不是尸臭,倒是有点像汽油的味儿。”段老大说道:“楼顶水箱既然出了这么多事,那么检修人员会经常关注水质问题,不太可能出现水质败坏的现象。所以我才上来看看。没想到竟然发现一具男尸。找了和经理才知道,这人就是酒店的服务生,路晨飞。”
    我回头见和经理已经一脸冷汗了。“你们没报警?”我问道。
    段老大冷哼一声,问道:“你觉得就这情况,警察能破案么?”
    我一想倒也是,这情况涉及了神神鬼鬼,警察怎么可能破案。
    不过既然死了人,那必然得报警。于是我们还是给市局打了电话。我们几个先到了段老大的房间,准备等着警察到来。就在这时候,我见土狼的房门一开,他探出头来,对阮灵溪笑道:“早安,阮灵溪小姐。”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阮灵溪吃惊道。
    “阮小姐这么漂亮,自然是很受人瞩目的,打听到你的名字并不稀奇。”土狼笑道。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笑脸相对的样子,顿时有点恼火,随即对土狼冷笑道:“我说,你还是省省吧,灵溪是我女朋友,你找死啊?!”
    土狼无视我,对阮灵溪递上一张名片:“有需要帮忙的来找我。”
    阮灵溪愕然接过,笑道:“好的,谢谢。”
    说完这个,土狼关了房门。我心中郁闷,却见阮灵溪并没将那名片丢掉,而是随手放在自己的包里,不由更是不爽,回头瞪了一眼那房间,心想这货绝逼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们回屋之后,段老大关上房门,对我们说道:“你们前几天看到我约见一个年轻人,其实是在调查情花组织的事情。”
    我一听这话,有些诧异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茬。段老大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一直在查这个组织,据说,情花组织是一个神秘人物在做老板,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和名字。不过他手下有七个主要的负责人,名号是按照北斗七星的命名来的。贪狼,巨门,禄存,文曲,等等。而其中的文曲星,听说最近来了合肥。”
    “我去,这还够风雅的啊。最近?文曲是谁啊?”我问道。
    “现在只是知道这是一个搞IT的黑客,具体叫什么名字还没查到。由于这人很聪明,又很懂IT行业,技术过硬,所以他被情花组织雇佣了去。”段老大说道:“调查表明,他最初是在一家软件公司工作,搞软件设计。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也许跟那个相机软件有一定的关联。也许,他是萧柔案的某个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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