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天后,你坐在政府大楼的门口,坚信这里有足够的正义和光明保护你不受侵害。保安注意到你在这儿坐了一整天,还以为你是来申冤,特来询问你的情况。
    你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灰狼已经失约一小时,你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和热心的保安说了几句话就往家里赶。一进门小黄狗冲你嚷了几声,你见碗里的水和粮都很充沛,就没再理它。
    浴室里传来异样的响声,你不敢过去看,弯腰抱起小狗,准备离开这间房子。
    浴室里忽然涌出一大滩水,门被推开,一条海豚滑到你的面前,“好人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家的砗磲玉帘传了七千年,可不能在我这一代没了。你别派使者来抢行不行?”
    海豚嚎啕大哭,地上汇集了很多水,你赶紧跳到床上,“你在说什么?我要砗磲做什么?”
    “所以说你放过我,不要玉帘啦?”
    “啊……是啊,不要。”你结巴着应付道。
    海豚感恩戴德地道谢,欢欢喜喜地跳进你的马桶,刹那间,庞大的身躯消失在圆孔里。屋里的积水一片接着一片,你惊魂未定,小黄狗不安地叫起来。
    你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一只白头雄鹰以锐不可当的气势撞碎玻璃,双翅振动横在你的面前,尖喙发出一声长啸:“还我雪王花冠!”
    你的耳朵霎时间失鸣,房间里狂风大作,一片狼藉。你缩进角落里,小腿肚上出现一条湿乎乎的长舌。
    一只巨蜥卑微地舔你的脚,嘴里的涎水滴答滴答,你的身上和被单被褥立刻沾染上腐臭的腥味。
    “小姐,我的家族真的很需要叁春水,没有它,我们就喝不上水,求求你把它让给我吧。”巨蜥可怜兮兮地祈求,圆小的眼珠里流出了泪水。
    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今天家里突然被海陆空叁种野兽拜访,被糟蹋得找不到一块好地方,这到底是劫还是命?你既头疼又无奈,尽量镇定下来,和它们讲清楚:“我从来没要过你们的东西,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撒谎!”雄鹰疯狂地振翅,骤风卷掉衣柜门,所有的衣服飞落一地,家里的瓶瓶罐罐碎的碎,烂的烂,彻底乱成一锅粥。
    你还不敢发怒,因为巨蜥和雄鹰虎视眈眈地盯着你,随时准备啄瞎你的双眼,咬断你的大腿。
    “不把东西交出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雄鹰的利爪向你扑来,你看着怀里的小黄狗,直觉告诉你,这一切肯定和灰狼脱不了干系。你大喊一声:“我x你万八辈!”
    灰狼的颀长身影骤然出现在你的面前,他报之震人心魂的嘶吼,迅疾地抬手挡住雄鹰的袭击,一把攥住它的翅膀,双臂肌肉凝虬向外拉扯,两根宽阔的羽翼从鹰身上血淋淋地分离出来。
    一旁的巨蜥趁他不备张开巨口咬住他的腿,强劲的咬合力硬生生地撕下一大片血肉,伤口深可见骨。灰狼不甘示弱地抓住巨蜥的脖子,一口咬向它的头。
    你站在他背后,看到一束血柱直飙到天花板上,还以为那是巨蜥的血。直到他僵硬地转过身,细长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一个洞,胸前被鹰爪抓出数道血口,从心口延伸到下腹,血肉向外翻卷,鲜血汩汩地流出,简直惨不忍睹。血珠在他苍白的脸上织成一层血网,看上去分外的暴虐凶惨,充满杀性。
    他吐出一块红白相间的骨肉,那是巨蜥的头盖骨和脑子,落在地上分裂成两半。你的胃里顿时翻滚起来,不停地干呕。
    他丢开巨蜥向你走来,伸出手想要拥抱你,你本能地蹲下身躲开这个血人。他的手无处安放,讪讪地落下。殷红的暖流从一丝不挂的身上洒下,他注意到自己的狼狈,不愿你看到他虚弱的模样,默默扭过身,矗立在积水中,和你保持着很长一段距离。
    他羞赧的模样令你倍感意外,在你的印象里,他蛮横粗野,从不在意你的想法,现在居然不再提实现你的愿望,还有意躲开你的视线。你飞快地瞥他一眼,看到他的背部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才结好的血痂因为剧烈的动作浸出血水。
    “你,你怎么样?”灰狼刚才将你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看到他浑身是血,伤口遍布,忍不住为他担忧。
    灰狼在人间游走叁天,阳光照进他心中阴暗的角落,驱散很多阴邪的思想,他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回原来的状态,你的怜悯让他意识到现在远没有达到预期。他厌恶如今变得苍白无力的身体,还有残忍阴郁的性格。他甚至不想再听见自己的声音,竭力按耐下安慰你的心思。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完全消失。
    你猜他这是瞬移到别处去疗伤了,下一瞬,他又一次出现在你的面前,笔直地倒向你,整个身体压在你的身上,紧闭双目不省人事。
    看来他伤的太严重,没办法离开这里。你从一片狼藉里找到手机拨打急救电话,这家伙为了你和野兽搏斗,如今命悬一线,但凡是个人就无法对他坐视不理。
    医护人员赶到这里时,发现这间小小的屋子好像经历过海啸和台风的洗礼,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裸体男子。
    “现在小夫妻打架,咋闹得这么凶?”医生责备地瞪你一眼,为灰狼做好紧急处理,连忙指挥人把他抬上担架。
    你发现人们能看到灰狼,长舒一口气,这样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伤势过重死去了。
    “都这时候了还赌气呢?”医护人员已经把灰狼带进电梯,见你还在原地不动,连声催促:“快跟上来啊!”
    灰狼恢复得很快,就连医生都忍不住赞叹他的修复能力。可是两天过去了,他一直陷入昏迷,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
    你为了他大出血,银行卡里的余额险些清零,心里疼得直抽抽。好在人抢救过来了,你心里多少是有些慰籍的。你躺在他旁边的病床上,看着手机里的账单,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为了一个想要强奸你的野兽耗尽家财,家里还跟炮轰过似的,世上还有比这更倒霉的遭遇吗?
    你辞了工作全职备考编制,从叁月考到十月,数十次考试全部铩羽而归,没进过一次面试。其他和你一起备考的朋友都上岸了,只有你还在人海里飘零。家里人明里暗里地催你找工作成家,你已经被逼得焦头烂额,现在还摊上床上这个大麻烦,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你闭着眼睛,小声地抽泣。
    灰狼听到若有若无的抽噎声,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你满脸泪痕,还以为你在为他的伤势伤心哭泣。他跳下床,光着脚蹲在你的床边,在你耳边沙哑着声音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痊愈。”
    你泪眼朦胧地坐起来,看到他目光灼灼地望着你,心里仍旧有些畏惧,但他声音里的关怀让你的思绪很快平静下来,“你能走路了吗?”
    灰狼站起身,不慎牵扯到背部和胸前的伤口,他忍住痛楚绕着你的床走一圈,不想在你面前表现出半点软弱。“你看,我很好。”
    “那就赶快办理出院手续,不要在这里浪费床位。”你心里装的全是高昂的住院费,才不懂他的要强心理,要不是医生不许,你恨不得昨天就带他走。
    “好。”他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你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只等天亮离开医院。
    昨天你特地跑回爸妈的家里,偷了几套弟弟的衣服,穿在灰狼身上还挺合适,整个人看起来清爽阳光,俨然是个瘦削的外邦俊美青年,任谁也想不到他的本质是匹狼。他似乎不习惯穿人的衣服,没一会就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还想把裤子拉链拉开。
    你拍开他的手,眯起眼睛严厉地瞪他,“把衣服穿好。”
    他没料到你会这样,呲着牙用狰狞的表情恐吓你。
    你天天被小黄狗这么对待,早就摸清他们色厉内荏的套路,才不会怕他。况且他这张脸做出的凶狠表情看起来非但不吓人,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他还是生气,捉住那只打他的手放在嘴里作势要咬。见你丝毫不肯示弱,没有一点怯意,他率先败下阵,只用虎牙轻轻地咬了咬你的手掌。
    “闹够啦?”你抽回手,只感到一点模糊的疼痛。他幼稚的行为弄得你啼笑皆非,弯起来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别过头,对你仍旧心怀恼意,可看到你鲜活的笑容,他的内心深处又感到一阵阵的惊措。他第一次觉得神安排的任务并不是故意羞辱他,而是满足他再次感受生命的愿望。
    “你的眼睛里有我。”他挑开你额前的碎发,情不自禁地吻上你的一只眸子。
    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眼睛上划过湿润的柔软。你的脑海里一片空白,脸颊两边乍现两片可疑的红色。
    他见你不反抗,顺势搂住你的腰,继续亲吻你的耳朵,脖颈。你扬起头,任他的牙齿剐蹭着皮肤。一个大胆的想法浮出脑海,他花了你那么多钱,今天让他出点力,应该不过分吧?
    你挪开他的手,走到窗边,外面夜色深沉,黎明还远。你拉上窗帘,轻飘飘地说:“你想不想达成我的愿望?”
    灰狼迟疑了一下,他绝对没料到你这么快就答应成全彼此,忙不迭地点头:“我愿意。”
    你脱掉鞋子坐在床上,隔着上衣解开内衣扣子,默默地凝睇着他。
    他靠了过来,搂住你的肩头,细细地审视你的脸庞,拇指摩挲着柔软的肌肤,一直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你鼓起勇气吻上他的唇,或许是太着急的缘故,居然亲到他的下巴上,他痴痴的笑出声,一瞬不瞬地盯着你。
    你顿感羞恼,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尖,听到他倒抽冷气的声音才肯罢休。
    灰狼皱起眉头,毅然推到面前的女孩压了上去,一只手撩开上衣,握住一团丰盈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粗砺的舌头上下卷弄着一颗红果。
    女孩昏昏沉沉地眯起眼睛,看到男人一只手扶住怒勃的性器探向自己的腿心,吓得惊叫一声,连忙合拢双腿:“白痴,要做前戏啊,你想疼死人?”
    “前戏,是什么?”灰狼立刻停下动作懵懂地询问,脸上挂着疑惑的神色。他还从来没有和人类交配过,不懂得人的做爱规则,如果是女孩要求,他会学着遵守。
    “……”你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暗骂自己脑子进水,眼睛蒙灰,怎么就找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你越琢磨越难受,想着今天干脆就到这一步算了。
    “教我。”他真诚地说。
    你被他紧追不舍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强按下所有忌惮,握住他一根手指移向自己的花蒂,轻轻地揉搓一块微微凸起的软粒。只是轻微的接触,内裤上就湿了一片。
    “这就是前戏吗?”灰狼一脸天真地问,见你流露出愉悦的表情,他试探性地加重力道。
    “呀……”一股尖锐的酥麻直击大脑,你难耐地捂住嘴,彻底地把自己交到灰狼的手里。
    灰狼很快领悟到取悦你的技巧,手指滑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被他的指腹摩擦的地方犹如点点火星在快速地聚集,未等风来助力,熊熊火焰轰然燃起,滚烫的火舌舔过身体里的每一处神经。你大口大口地呼吸,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
    “可以了。”你叮咛一声,慢慢抬腿圈住他的腰,刚刚流出一波滑腻水液的细缝抵在昂扬挺立的肉茎顶部。
    灰狼会意,挺腰肏了进去。
    “啊……等一下。”你对自己的身体了解还不够透彻,要容纳下这么狰狞的粗棒,之前做的前戏还远远不够。被顶戳的痛涩感令你连连往上移。
    灰狼仿佛没听见你的话,单手摁住想要逃跑的细腰,全力捅向花穴深处。他从没想过女孩的身体里是如此柔嫩,又湿又热,紧致到令他动弹不得,稍微一抽动就有被挤到泄精的可能。
    女孩压抑地低声呜咽,腿心里的痛楚无比清晰,还没适应身体里又烫又硬的性器,只觉得浑身一轻,自己竟然骑坐到了灰狼的身上。这个姿势让肉茎进入得更深,花穴最里面的一瓣薄膜被顶穿,这是任何男人都没有到达到过的地方,痛痒的磨人感让女孩失声落泪,直不起腰来。
    “你要动啊,不然就不能干我了。”灰狼单纯地以为女孩只会前戏,后面的就一概不知了,便主动用双手握住她的腰重重地上下抽送,真心希望能教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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