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家里没红豆的?”他又说。
    阿楚觉着奇怪了,“你为何一直纠结于红豆的事,我说家里就真的没有,你现在想吃也没用。”
    “有,在你身上呢。”他往前倾身,张口咬住她的唇瓣,靠近她胸口闷声说,“在你衣服里面,有两颗红豆。”
    阿楚这才感应他说的是什么,立刻推开他,“耍流氓你最在行,再这样我踹你下去。”
    “你不舍的,我胸膛可是温暖的很,你舍得离开?”宋临辞低声暧昧的靠在她耳边,咬着耳朵说。
    他说对了,她对这温暖如炉的胸膛当真是喜爱,但,人不可无傲骨,她抽手,“我舍得,你下去。”
    宋临辞见阿楚动真格了,赶紧低声服软,“我不乱动了,你别闹,门外还睡着三个臭小子了。”
    阿楚不动,宋临辞抓着她抽离的手放在胸口衣衫内,温热的体温,细腻的掌心,极为相衬。
    *
    清晨阳光全部洒落在木屋上方,宋临辞起身锻炼身体,单薄的衣衫下是让人血脉喷张的胸肌,唐言毅双眼冒光的看着宋临辞。
    “宋姐夫,你身上的肉好结实,都是怎么练成的?”
    “练功夫,上阵杀敌,搬运东西,我和你差不多一般大的时候就去军营了,有**年了。”
    “我也想去军营,但阿姐不允许,平日里在家练功夫毫无挑战可言,除了带着三只狗去山上跑跑,也没其他事做了。”唐言毅道。
    阿楚从屋内出来,正巧听到他们说的话,她眉眼干净的看着唐言毅道,“没事做?那好,过了年我打算养几头猪和羊,你来照看。对了,还有,现在不是三狗,加上三只猎犬,应该是有六只狗。”
    唐言毅一听,赶紧从木板的阶梯上来,“阿姐,我说笑呢。我可不想做狗官啊!”
    他这句狗官一出,气氛立即安静下来。众所周知,唐九龄当初被砍杀的时候,整个临安城都在骂他狗官。
    唐言倾瞧看到气氛尴尬,在旁边说了句,“阿姐,做早饭吧,我帮你提东西过去。”
    阿楚应了声,“我去做,早饭吃粥。”
    宋临辞在远处大着拳脚功夫,“阿楚,吃红豆粥可好?”
    唐言倾望向宋临辞,“宋姐夫,家里没红豆,你若想吃得去镇上再买。”
    “我知道。”
    唐言倾纳闷,神情不解,既然宋姐夫知道家里没红豆,还嚷着吃什么红豆,真是奇怪。
    单纯小伙子,不懂得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始终是想不明白。
    而在厨房舀水的阿楚,听到他的喊声,差点把瓢给掉地上,脸色爆红,心中暗骂他流氓无耻之徒。
    ——
    早饭煮的白粥,配着咸菜,出乎意料的竟然还有面条,苗条做的清淡,里面放了菜心和猪油,味道极好。
    宋临辞闻香走到跟前,瞧着砧板上的面,满心欢喜,“阿楚知道我爱吃面食,特意做的?”
    “才不是,阿姐时常给我们做面条,宋姐夫你是因为我们几个,才能有幸吃上面条的。”唐言毅端着碗,立刻反驳。
    “小鬼头。”宋临辞敲了下他的头。
    看向阿楚,见她低首往碗里给大家分面,模样俏丽,五官柔和,女性娇柔让他心动轻颤。
    有面条、米粥,咸菜、白糖,清炒的青菜,这早饭仿佛因为宋临辞的到来而变得丰盛无比。
    早饭之后,阿楚准备了竹篮,打算去镇上买某人要吃的红豆。
    阿楚不许宋临辞跟着,奈何他死缠烂打非要去,倒是让唐氏三兄弟看到了宋临辞不为人知的一面,宋姐夫耍流氓起来无人能比,这死缠烂打的功夫,绝对是史上第一。
    当然,唐氏三兄弟还没见过,宋姐夫在战场上杀敌的冷漠,那也是独一无二。
    去镇上尽是山路,自然是要走的,阿楚走习惯了,不觉的累,宋临辞这山路一走,倒是担心起她了。
    弱小的身躯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会闪身掉到山崖下。
    “这段路怎么能这般狭窄,周围也没有扶手,若是一个不慎落山了,可如何是好?”宋临辞担心的抓着阿楚的胳膊,护着。
    “下雨天不走道,村子里的人也不经常出去,倒是没出过什么事。这道儿是窄小了些,不过还成,就是摔下去也没事,崖壁上全是藤蔓。”
    “你这心思不成,摔下去不死也得伤着。路得修,扶手栏杆也要重建。稍等些时日,明年开春吧,我差一些弟兄们过来帮忙,把山路通一下,稍稍能走动马车才成。”
    ☆、141 宋先森霸气又温柔1更
    阿楚盯着他问了声,“你这是以公谋私,将士们是保家卫国的,你让他们开修山路,小心临安城那位知道了,削你脑袋。”
    “削我脑袋你就高兴了,路是要修的,在修好之前,你和家里三个小子还是少出去为好,不安全。”
    多好的一条羊肠小道啊,怎么在他眼里就那么崎岖不安全了。
    阿楚觉着宋临辞的脑子和旁人不同,也不搭理他了。
    跨过石头下了破路,她刚想走,却被某人猛地拦腰抱起抗在肩上。
    “你这是作何,快放我下来,这道上都是人。”
    道上根本没人,是阿楚被吓着了,大声喊叫不止。
    “没人,我抱我媳妇一下,瞧着身段走起来妖娆妩媚,够味。”他也只是抱了一下,就立刻放阿楚下来。
    幼稚,阿楚心中暗骂,语气不善的说,“我身上一点味没有,倒是你,浑身骚气。”
    被人骂,能开心一整天的除了宋姐夫还有谁啊!
    ——
    这次去镇上并未带什么药草、果子,阿楚手里提着的是空荡荡的竹篮子,打算买东西装的,宋临辞全场陪逛,负责掏钱。
    去了杂货铺买米粮物品,钱掌柜瞧见阿楚,眼睛亮了下,“阿楚姑娘,这次来卖什么?”
    阿楚瞧见钱掌柜贪婪的眼神,又看了下身边的某男,指着宋临辞,道,“卖他。”
    “这个、这个我可不敢收。不过,说真的啊,听闻渝州城内,还真有富贵人家养家奴的,瞧着小哥皮相极好,能卖给好价。”
    阿楚来了兴致,看了下宋临辞,又看着钱掌柜笑道,“那你觉着他能卖个什么价格?”
    宋临辞冷声对阿楚道,“别胡来。”,这玩笑开的过分了啊。
    钱掌柜见宋临辞有些生怒,低声在阿楚面前道,“至少五百两。”
    “噗嗤……。”阿楚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笑了起来。
    宋临辞冷冷的抓着她的手,“东西不买了,我们回家。”
    “哎,别生气呐,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过你能卖五百两当真不少了。”阿楚小声笑着说。
    “若是你呢,五百两能买你么?”宋临辞停足淡淡的问她。
    阿楚摆摆手,有些不敢相信的说,“五百两?那岂不是要卖我十个啊,当初我差点被卖,你可知道有人出价只给三两银子,我……。”阿楚要说,我爹娘嫌钱少没卖。
    她没说完,却被宋临辞在唇上咬了下,剩下的话,并未说出,被他全部吞入口中。
    宋临辞以为,阿楚被卖应该是抄家那会儿,男子处斩,女眷沦为奴隶拉入贩卖市场。
    “乖,我现在用五千两买你一百个。”他低眸,满眼全是宠溺,沉稳大气。
    阿楚有些陷入宋临辞如浩瀚般的眼眸中,慌张推开他,街市上还有人呢,“你哪里有五千两啊,哄我玩呢。”
    “哄你,但不骗你。家里锦盒里面有五千两全给你,将来阿楚给我生一个野狼队就好。”
    ?
    “野狼队多少人?”她的算算。
    “五十人。”他满眼促狭笑意。
    “我就是一直生到死也生不了那么多人啊,你个骗子。”她怒气轻笑。
    “你若是敢打贩卖我的注意,我就让你生到下不了床。”他盛怒威胁。
    “卖你做甚,我也不舍得啊!”她极为声小的说了句,快去往前走。
    宋临辞站在原地,抓着她要离开的手,面色清和,温柔似水,“这话我爱听,再说一次,说你舍不得我。”
    他故意大声说,周围之人瞧着宋临辞,指指点点,也有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二人。
    ——
    阿楚没被宋临辞带走,反而带着宋临辞去了辛解央的药堂。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瞧瞧你的腿,我医术不精湛,没有太多实战经验,不能判断你的腿到底好没好,想让辛大夫帮你看一下。”她说着,拉着宋临辞的手入了医馆。
    医馆里依旧是天明和长生在忙,辛解央并未在医馆大堂。
    “阿楚姑娘,你来了,这次可是带了什么药材?”长生一如既往的笑着问。
    “这次没带药材,是想请辛大夫给瞧瞧伤。”阿楚道。
    “阿楚姑娘受伤了啊,你赶紧坐下,我去里面请师父出来。”天明倒是比长生紧张了起来,从抓药柜台里走出来,立刻往外走。
    阿楚在后面紧紧喊了句,“不是我受伤。”
    “是阿楚夫婿宋临辞,我需要检查伤口。”宋临辞这厮跟着喊了一嗓子,长生和天明频频愣住。
    在他们印象中,师父是喜欢阿楚姑娘的,怎生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比师父个儿高、比师父魁梧、比师父年轻的男子,他说,他是阿楚姑娘的夫婿?那师父怎么办?
    这两个小童子,倒是真关系辛解央!
    *
    辛解央随天明从后院出来,满脸急忙之色,在瞧见阿楚身旁的男子时,瞬间冷淡了许多,客套的打了招呼。
    “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诊治,阿楚的医术应该不差。”辛解央他语气冷淡。
    “辛大夫,他双腿受过伤,有些担心,毕竟我医术不算多好,还是想让辛大夫帮忙瞧上一下。”
    辛解央顿了下,心中再不情愿也没表现出来,点头答应。
    天明带了宋临辞到一个瞧病做的躺椅上,“公子躺下,把腿抬起一些,这样方便师父瞧伤。”
    “我没伤,就是来检查检查,把个脉瞧一下足够。”宋临辞有些不配合!
    今儿才瞧的出来,这辛大夫瞧阿楚的眼神不对,谁说爱情里只有女性敏感,身为重生的宋临辞,心如发细,隐隐察觉辛大夫对阿楚有其他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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