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猛和凡三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叶皇,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毒是化金所下。
    叶皇和轩辕似乎都明白他们眼神的意思,叶皇没有作声,但却显出一丝怒容,他知道花猛和凡三是怀疑他下了毒。
    “当然,这下毒之人有三个怀疑的对象,但大家会相信这毒是琼儿下的吗?”轩辕突然问道。
    “琼儿?不,不可能是她!”花猛和凡三及猎豹都肯定地道。
    “我也不相信是她,也不可能是她!”轩辕顿了顿,又道,“那么剩下的只有两个人可以怀疑,一个是化金,一个是叶皇!”说完,轩辕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包括叶皇的表情也一丝不漏地落在他眼中。
    叶皇此刻的心境反而平静下来,依然不言不语,没有半丝不安和愤慨的情绪。
    花猛、凡三和猎豹也将目光投向了叶皇,但他们却欲言又止。
    “这之中,我们所知没有中毒的只有三人,因此我们只能这么怀疑,我们也只能一个个地排除,这才可能得出正确的判断。当然,我们的队伍之中出现了奸细那是绝对的,否则敌人怎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营地之中?不仅躲开了机关,更破除了阵法。另外,营中兄弟中毒一事,化金并没有谈起,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能不说?他并不是孩子,不知道这个疑点的重要性,这就加重了他的嫌疑。”轩辕肯定地道。
    花猛和凡三诸人相视一眼,似乎都明白过来,既然燕琼不会说谎,那化金的确是漏掉了这个重要的信息,而使他的嫌疑更大。而花猛诸人对叶皇的信任度始终不高,就是因为叶皇曾经犯过让人难以接受的错误,但此刻轩辕这般解说,也让他们对叶皇的怀疑减少了许多。
    “可是,我们怎能凭借这一点来断定化金是奸细呢?”花猛又问道。
    “当然,只凭这一点就妄下结论,似乎太过武断了,这样只会伤了兄弟间的感情。”轩辕说话间挪动了一下身子,叹口气道,“其实化金的疑点很多,我们所说的只是其中两点:一、他本身没中毒;二、他少说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另外则是他身上的伤有故意为之之嫌。你们可记得他肩头的衣服上有血迹,且以布包扎好了,当施妙法师要他上药时,他说没事,不必麻烦而浪费时间的话?”
    “他的确说过,可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凡三想了想道。
    “当然有,我曾不经意地在他肩头伤口处拍了一下,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痛苦的模样,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如果你们身上有大伤口,我拍一下,你们会没有痛的感觉吗?就算你们是钢铁铸成的,可能会不发出惨叫,但是绝对会在表面上发生一些变化,而化金却没有。所以,这是疑点之三!”轩辕悠然道。
    叶皇也为轩辕的话所动容,更别说花猛和猎豹、凡三几人了,他们从没想到如此高大威猛的轩辕竟会如此心细,但这又让他们不能不信服。单凭这一点就可看出叶放并没有选错人,只是今日的局面实属意外。
    花猛的确对轩辕在化金的肩头上拍了一下有点印象,那是在营地收拾花冲的尸体时,当时他并没有注意两人的表情,更没有想到轩辕是有意如此,他还当轩辕是因为太过愤怒才会有那种举止,此刻仔细思虑起来,倒觉得自己太过低估轩辕了。
    “这只是疑点之三。还有疑点之四——在进入青云堡之时,我们本是要一起入堡的,但我却故意留他在堡外。化金是事情突发的目击者,岂有不当面指证的道理?如果你们处在他那种身份,也会听从安排留在堡外吗?”轩辕反问道。
    凡三和猎豹诸人相视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道:“我们不会,只会要求同入堡中,不仅仅是指出凶手,更要发泄心中的一口恶气!”
    “很对,我之所以留他在外,就是要试试他会不会反对,是否会要求与我们同进堡中,如果他不是心中有鬼,绝对不会甘心留在堡外的,而当时化金不但连一句反对的意见也没有,还以自己的伤势为由,名正言顺地留守堡外,这是疑点之四!”轩辕叹了口气道。
    猎豹和花猛诸人不由对轩辕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们却仍有疑惑,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揭穿他?”
    轩辕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四点理由,只是凭着直觉感到化金这个人有些问题,又怎么揭穿?我们唯有等到叶皇回来后,再相互对照一下,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
    众人不语,他们知道轩辕所说是事实,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还有疑点之五,如果你们仔细看了施妙法师失踪的地方就可以知道,那么多零乱的脚印只是一个人所留,所有的剑痕也是一个人所留,这并不是一个很难验证的问题。虽然地上存在的并不全是脚印,也显得十分零乱,但留下脚印的人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露水!露水打湿了他脚下的草鞋,而使地上的草鞋印和树干之上的草鞋印是可以对照的。而这些草鞋印与化金的脚基本相同,若是你们对那留于树干之上的剑痕仔细看一看,就可发现这些剑痕排列是有一定规律的,可以看出其中很自然的套路。如果这是许多人所留下的,实难令人想象怎会达到这种效果。所以,我可以断定,那些零乱的脚印只是一个人制造的假象,而这个人则是化金,施妙法师也是被他掳走的!”轩辕肯定地道。
    叶皇的脸上绽出一丝崇敬的笑意,猎豹和凡三诸人则难以置信地望着轩辕,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细小的问题也被轩辕看出来了,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那我们立刻去找他回来……”凡三说到这里,才意识到根本就不可能找回化金,不由气恨地怨骂了一句。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圣女有任何损伤,我们又怎么回去向族长交代?”花猛和猎豹担心地道。
    轩辕也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圣女只是有所损伤的话,这便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她还活着。我们只是要将圣女送回部落,损伤总是难免,谁都知道这一路上的凶险。”
    “可是若他们加害圣女……”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那群人绝对不会害死圣女,我们总会救出她的,且不用等太久,就会有消息!”轩辕肯定地道。
    众人见轩辕如此有信心,都禁不住有些愕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轩辕如此有信心。
    轩辕却高深莫测地嘘了口气。
    当轩辕和花猛提着几只刚打到的猎物回到山谷时,却怔住了。
    叶皇和凡三及猎豹正在与一群人交手,而燕琼却已落在一位中年汉子的手中。
    让轩辕吃惊的是这中年汉子竟是共工氏的宣天长老。
    “住手!”轩辕提着猎物,高声呼喝着冲下山谷。
    对方见来者是轩辕,立刻有几人蓄势以待,似乎对轩辕和猎豹充满了敌意。
    “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样自相残杀又是所为何事?”轩辕有些恼怒地喝问道。
    叶皇被八名共工氏勇士所围攻,他虽然身负如鬼魅般的速度,却无法施展开来,一手狠辣的剑招更因对手是共工氏的勇士们而无法发挥出全力,竟陷入了极为不妙的境地。
    “大家都给我住手!”轩辕气恼地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人耳鼓生痛,但却十分有效。所有人都被轩辕的气势镇住了,不自觉地停下手来,叶皇和猎豹诸人迅速退开站在一起。
    “宣天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有邑族与共工氏乃兄弟友族,你又为何来与我们为难?”轩辕见宣天长老紧扣着燕琼,不由微恼地道。
    “哼,什么意思?我还没有问你们呢,你们把我族公主藏到哪里去了?若是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全都陪葬!”宣天长老冷哼道。
    轩辕不由一呆,燕琼却委屈地呼道:“轩郎,他们是无理取闹,不要听他们胡说!”
    轩辕冷冷地望了望宣天长老,以及他身后二十多名共工氏勇士,不解地问道:“我不知道长老在说些什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你们的公主,更不明白你们公主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哼,别装糊涂,你问问他吧!”宣天长老说完一指叶皇,狠狠地道。
    轩辕惊讶地望向叶皇,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不由嗫嚅地道:“叶皇,这是……是怎么回事?”
    叶皇一脸冤枉之色,愤怒地道:“莫名其妙!他们说我昨晚掳走了他们的公主。”
    “轩郎,他们是在血口喷人,昨晚叶皇一直带着我四处找你,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公主。”燕琼立刻辩护道。
    轩辕又怎会不相信燕琼的话,不由有些惑然地望了宣天长老一眼,道:“长老,我想这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吧?”
    “误会?昨天晚上掳走柔水公主的人就是他,虽然他当时蒙着面巾,可是我一眼就能认出就是他杀了公主身边的几位兄弟和丫头,掳走了公主!”站在宣天长老身后的一名汉子挺身而出,指着叶皇肯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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