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摸企鹅脖子那不是骚 扰吗?就这样,齐南鹄也没对阮星渊怎么样,甚至还考虑了阮星渊的想法很久。
    他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他这么大方对阮星渊更好的企鹅了。
    结果阮星渊居然这么对他。
    齐南鹄手捏得很紧,阮星渊没忍住痛呼一声,开口说:“你轻点,我很痛。”
    却见着他身上的齐南鹄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突然跳起来后退,现在床头眼神复杂地看他。
    “你怎么了?”
    阮星渊坐起来,疑惑看过去。他的衣服在刚刚的争执中发皱,大概是被齐南鹄压得受不住,脸上呈现出微红。
    齐南鹄憋着看了许久,脸上愈加不自然,最终像是忍受不了了,留下一句话,气势突然弱下来,“你别说奇奇怪怪的话。”
    说完立马从房间里消失了。
    见着齐南鹄消失,阮星渊坐起来思考着,连“人兄弟”的称呼都没有了,可见刚刚受了多么大的打击。
    可他说什么了?不就是喊了一声痛。
    回到房间里的齐南鹄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脸上发热,他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都怪他那不靠谱的两个小弟们,给他发的什么东西。
    明天过去把他们都打一顿。
    齐南鹄生气地想。
    第104章 呔!大公鸡情敌
    齐南鹄晚上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白日醒来他甚至没来得及见阮星渊,饭也没来得及吃,一溜烟跑到了操场。
    以至于阮星渊起来做了早餐等着齐南鹄下来时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影,待上去准备叫人,面对的也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回到客厅,阮星渊看见没动的饭菜心里打鼓。以往齐南鹄再生气只要他做了饭也都会留下来吃饭的,今日却直接走了。难不成是他这么多日没怎么理会齐南鹄让他生气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齐南鹄的埋怨,以及最后不对劲的表现,阮星渊越想越觉得可能。
    齐南鹄背井离乡认识的人只有自己一个,亲朋好友再也见不到,现下自己还不理他,也难怪齐南鹄要生气了。
    这下好了,气得连饭也不吃了。
    依照齐南鹄的脾气,很可能在家里不吃,在外面也能不吃饭,不好意思打电话给齐南鹄打电话的阮星渊决定带份饭去看看齐南鹄。
    齐南鹄正和他的小弟们蹲在操场上,依旧是每日必待的位置,齐南鹄心情烦闷,“你们的意思是鹅喜欢人兄弟?”
    “老大难道不喜欢?”狗狗反问。
    “那企鹅怎么知道!企鹅又没有喜欢过其他家伙。”齐南鹄一点儿也不喜欢自己奇怪的样子,这让他不好见到人兄弟,尤其是知道人兄弟之前只是想看看他洗澡没后,一想到阮星渊,齐南鹄就心里闷得慌。
    “那很好办。”长毛猫开口,“一会儿让大公鸡去跟他说话,你就别出来了。你要是忍不住出来了,肯定就是喜欢他了。”
    “这个主意不错,老大可以试试唉。就是大公鸡人缘特别好,老大你要小心他真的把你家饲主给拐跑了。”狗狗的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腿挪动了下,似乎等着齐南鹄一声令下,赶紧跑出去找大公鸡商量,完成这次战略合作。
    “你们出的什么馊主意?!人兄弟当然只喜欢聪明的企鹅,怎么可能跟其他的笨家伙走。”齐南鹄万分自信,他压根不觉得有自己在,阮星渊还会看上其他动物。
    还有什么动物能比企鹅更优秀吗?都是手下败将罢了。
    “但是大公鸡真的很会说话。”长毛猫皱了下眉,“还长得不错,就是特别让猫想打他。”
    “狗也是。”狗狗疯狂点头,“狗想咬他。”
    大公鸡是所有学员里的花心大萝卜,也是唯一一位抛弃了接收者的返祖者。可以说是动物界的一只狠鸡了。就连他的接收者应了特殊局的邀请,每个星期和大公鸡待上一下午,大公鸡也十分不耐烦。一句话不说,把接收者晾在那里。
    这还是特殊局里唯一一对关系很差的接收者和返祖者。
    “据说他有一心上人,是他的白月光接收者,哦,也是他现在不跟她说话的那一个。当初大公鸡跟他的接收者表白,结果他的接收者问了句:‘你会生蛋吗?我看到新闻说有公鸡下蛋了唉。你要是会的话,跟你在一起了,感觉好奇怪哦。’”狗狗凑过来小声同长毛猫和齐南鹄科普大公鸡的故事。
    “噗哈哈哈。”长毛猫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哈?”齐南鹄也忍俊不禁,“然后呢?那家伙也太逗了吧。”
    狗狗咧开嘴一笑,“然后大公鸡很生气地说:‘不会。’接着那姑娘说:‘唉,我好想看鸡下蛋啊。’然后大公鸡离家出走至今未归,天天妄图勾搭别人家有主的接收者。”
    说到这里狗狗撇撇嘴。
    齐南鹄丝毫没体会到狗狗对于大公鸡的嫌弃,只觉得非常好笑,他笑得躺倒在操场上,“哈哈哈,那接收者也太有意思了。他们居然因为这种原因分开,太逊了。”
    “的确。”长毛猫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地说。
    操场上充斥了冷漠地嘲笑声。
    “是吗?”热闹的笑声里一道格外冷淡的声音传过来。 丝毫不为现场活跃的气氛感染。
    齐南鹄毫不在意地点头,“是啊。”
    “哦。”那道声音听起来依旧没什么波澜,说完这两声就停下不说了。
    待齐南鹄看过去,狗狗和长毛猫都停下了笑声,看了一眼那人远去的背影,扭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齐南鹄。
    “干嘛看鹅?”齐南鹄仰起头盯过去。
    “那就是大公鸡。”狗狗叹息一声。
    特殊局的教育重点在于科普,以至于这群动物们经历了一段时间痛苦的魔鬼教学后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义务教育。就是学得快忘得也有点快。
    有学习天赋的动物们已经继续深造了,没有的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体能特训。
    早晨正是晨练的大好时候,聪明的动物会早早起来先吃一顿等运动完再吃一顿,不聪明的会饿一顿,等着训练完肚子咕咕叫,腿也抬不起来了爬着去吃饭。
    齐南鹄是属于聪明的动物那一类,他甚至在极短的日子里从饿着肚子训练过渡到了身上总是藏着食物备用,哪怕教官过来搜,他也能藏一些收起来。
    今天例外,今天他心神不宁走得匆忙,甚至没给自己留东西。
    这下好了,他得饿着了。
    狗和长毛猫则完全不担心,这两个是被自家人类惯坏了的家伙,每天早晨都有人类给送饭。哪里像企鹅,人兄弟从来不来。
    毕竟根本起不来。
    在最初的时候,还有动物问他他家的人类为什么没见他来过。在齐南鹄说出阮星渊起不来的时候,那群家伙们齐齐发出惊叹,赞赏地看着他,仿佛他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
    现在一想,齐南鹄唾骂一声,那群家伙们都是变 态吧!
    他拒绝与这群家伙们同流合污,企鹅才不需要人类天天送饭。
    大早上的,不能让人好好睡觉吗?
    就是肚子好饿。齐南鹄揉揉肚子,有些心累地望向看不见尽头的跑道。
    教官站在前方,犀利的眼睛在动物群中扫视,时不时开口吼个一两声,骂骂跑得太慢的几位。
    自尊心让即便是很饿也坚持跑快的齐南鹄咬着牙混在动物群里。他心里抱怨着,哪里有地方大早上的不让吃饭就去跑十圈啊?!简直是欺负企鹅。
    应该告发到动物保护协会去。
    齐南鹄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
    在他旁边熊猫流着泪奔跑着,努力争取前面的位置。
    齐南鹄是同他说过话的。这家伙训练极其拼命,拼命到让所有动物都惊叹的地步。齐南鹄还从未在这群动物学员里看过这样把训练当逃命一般的家伙。
    待齐南鹄一问才知道,是因为动物保护协会一直希望他放弃在特殊局努力的日子,安心回去做一只供人观赏的大熊猫。
    “你知道吗?人类好变 态啊呜呜呜,他们天天看我,成百上千围成一圈看我,我吃东西看我,睡觉看我,爬树看我,我他熊猫地拉屎也看我,熊猫简直要疯了!然后有一天,他们带来一只母熊猫,说想看我交 配,吓得我赶紧变成了人。”说出这番话的熊猫一边嚎,一边狂擦眼泪,看着无比心酸。
    “直到进入特殊局之后,我万分开心地脱离了苦海,结果保护协会的人过来看我。我那一天拼命极了,生怕他们把我带走,结果他们看了我之后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说:‘这里好辛苦啊,你要是觉得累了实在学不下去了,保护基地随时欢迎你回来,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一定想尽办法也带你出来。’呜呜呜呜。”熊猫痛哭流涕,“我好怕啊,我学习不好训练还不好的话就要跟着他们回去了,鬼知道我做噩梦都梦见他们给我带来了母熊猫,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今年要生三个崽,不生我就天天跟着你,一直盯着你,盯到熊猫生崽为止。”
    “噗嗤。”那一天,企鹅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熊猫的经历实在太好笑了。
    可自那以后熊猫每项训练都盯着企鹅,非要跟企鹅比,别的动物熊猫可以比不上,就是一定得比过企鹅。
    这是来自于一只被企鹅扎过心的熊猫的报复。
    今日,经历了数次失败的熊猫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冲过了齐南鹄,扭头冲着齐南鹄冷哼一声,而后扭头拖着肥胖的身体向着前方狂奔而去,生怕会被企鹅赶上去。
    熊猫的背影憨态可掬,令企鹅非常想笑。
    在熊猫跑到终点以后,企鹅也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终点,齐南鹄感受到一道视线,待抬起头。
    耳边一声大喊冲过来,刺入齐南鹄的耳朵里,“哥!”
    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公鸡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开所有动物,朝着栏杆外的阮星渊狂奔而去。
    态度之熟稔,仿佛前方是他多年未见又重逢的好友。
    而在此之前,齐南鹄确定他们绝对不认识。
    “哥哥,我好饿啊,真羡慕其他动物都有人送饭。可是实在没有人给我送饭,我可以买一些你的饭吗?一点就好,我实在太饿了,求求哥哥了。”
    齐南鹄:?
    大公鸡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伴随着过来的还有操场上狗狗和长毛猫同情的眼神。
    齐南鹄冷冷盯着大公鸡的脑袋。
    他企鹅的!鸡冠给你剁掉了!
    作者有话说:
    熊猫:当一只国宝我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求求大家让我努力,我爱学习!我爱训练!
    第105章 最强情敌出现了
    阮星渊提着齐南鹄的饭过来,在操场上寻找齐南鹄的身影,在他看见想要找的人时,眼前却突然扬起一阵风,他听见一阵响亮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他甚至来不及躲开。
    待风停下来,面前站着一位穿着学员制服的学生,扣子特地解开了一颗,身体站得笔挺,挡住阮星渊的视线,站在他面前笑得灿烂。
    “哥!”青年长着一张俊俏的脸,看着十分热情。
    眼前人突然熟稔的呼唤把阮星渊喊懵了。他在脑海中回忆了半天,想回忆一下自己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他实在不记得眼前的人了。
    “我可以买你的饭吗?”阮星渊听见对方说出这句话,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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