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温暖,带着些许祥和,温温柔柔的抚摸着可以被找到的一切,一只三百人的队伍在座狼窝中整装待发,吕克斯也身在其中,他穿着一件银白色的铠甲,手握十字重剑,一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带着军队出去,您好像没有经过女王陛下同意带军队出去吧。”梅尔特博上前问道,他和几位大臣刚刚从女王哪里汇报完近日的工作准备,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就看到了这只要出发的军队,搪塞走了几位大人变来询问情况。
    “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维斯托大人,我带着我的贴身亲卫军出去走走散个步,这可不需要我母亲同意。”吕克斯语气冷漠的说道。
    “您不能去意气用事,被您母亲知道可不得了。”梅尔特博眉头微微皱起劝道。
    “呵。”吕克斯冷笑一声,眼神轻蔑的往别处瞥了一眼,然后戏谑的看向梅尔特博,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不说我母亲不就不会知道了吗?记得帮我打好掩护,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守卫。”
    “我恐怕很难欺骗女王陛下,毕竟陛下可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梅尔特博微微摇头,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说道。
    吕克斯的笑容变得凶狠,他将嘴巴凑到梅尔特博的耳边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我母亲的事,你最好祈祷我的母亲一直宠幸你在你后面死,不然我一定宰了你。”吕克斯用力的用手指戳着梅尔波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丑闻在我母亲身上发生!我的母亲和我的守卫乱搞在一起。”
    梅尔特博的肩膀被戳的发痛,他微微低着头,看着吕克斯戳在自己身上的手指,眼神没有闪过丝毫波澜,脸色也没有什么表情,十分的凝重。
    吕克斯见梅尔特博没有再说话便转身骑上自己的坐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姿态说道:“我希望你能做好保密工作,我亲爱的守卫大人。”说完便领着军队朝着吊桥走去。
    梅尔特博看着吕克斯带着自己的军队转身就朝着柏妮丝的房间走去。
    “你让他去吧,古斯塔夫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毕竟他可是先王的儿子,古斯塔夫和先王感情深厚,不会对他下死手的,再说也是时候让他吃点苦头了。”柏妮丝听闻梅尔特博的讲述并不担心的说道,还把心思放在茶花上。
    “我倒不是担心古斯塔夫,只是殿下这般莽撞,只是碰巧遇到的是古斯塔夫,如果是别人呢,他不愿听从您的命令。”梅尔特博眉头微皱的说道,一副担忧的样子。
    “你是说我对儿子疏于管教?”柏妮丝捏着花枝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慵懒的眸子多处几分冷峻。
    梅尔特博自然是察觉,他长叹一口气说道:“陛下,您要知道您先为国王,再为人母,全国上下所有人都应该听从您的命令,没错殿下是下一任国王,但是现在您才是女王。”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认为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柏妮丝的语气显得有些犹豫。
    “但是殿下这次违背了您的命令去找古斯塔夫,那如果在那里住着的不是古斯塔夫而是哈伦呢,如果古斯塔夫其他手下想对殿下下死手呢?”梅尔特博说道。
    柏妮丝将手肘靠在桌子上,捏着花枝的手在一次握紧说道:“维斯托,我命令你去召集军队,在殿下去之前将他拦下,给我押回来。”
    “臣这就去办。”梅尔特博接到命令立刻双手作揖转身离开了柏妮丝的房间。
    库恩近日一直神色恍惚,却总是无法入睡,显得十分憔悴,他惨白的脸色仿佛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他总是感觉到无尽的饥饿,仿佛吃什么都吃不饱,但是如此他变得十分暴躁,身边人看着他的这幅模样也感到害怕不愿与他靠近。
    再次入夜,库恩卷缩在床上,他被折磨到快要崩溃的神经仿佛变得十分敏锐,他可以听到周围细小的声音,但是一切声音让他高度紧绷的大脑得不到休息,他可以听到自己喘息声的每一个细节,自己心跳的狂软不安。
    明明是寒冬,库恩的汗水可以顺着额头划过脸颊,他可以感受到每一滴汗水划过地方,甚至是从自己的下巴滴落到被单的声音。
    库恩精神恍惚的走出房间,一切仿佛幻觉一般,他似乎感觉被油灯照着的走道变得扭曲旋转,周边人好奇的看着他问着:“库恩你这么晚要去哪里?”
    库恩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耳朵里一切声音变得空幽,仿佛来自长廊的另一头,他努力的支支吾吾,去搪塞摆脱他们,不知不觉他来到了矿山的最下面。
    库恩仿佛得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拉开了地下的木门,顺着潮湿的地下通道走去,可是越往下他越感觉自己的精神越加恍惚。
    库恩眼前渐渐变得看不清,他的大脑渐渐失去知觉,浑身变得麻木,感知器官也想是被关闭一般,库恩的大脑终于得到了休息,他仿佛好好睡了一觉一般,但是当他新来是发现自己正站在地下的水潭之中。
    库恩紧张看着周围,突然发现在自己面前有一只巨大的双头巨鹰的尸体倒在自己面前,那片水潭中到处都是巨鹰的羽毛,潭水也被巨鹰的鲜血染红大片,库恩惊恐万分的退后几步,他看见了巨鹰身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仿佛被吃了一样。
    一阵恶臭让库恩忍不住想吐,他刚刚将手捂住嘴却发现手上黏稠稠的,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他低头看着谭中的自己,满脸都是血污,他这时才感受到味觉,嘴里满满一股咸铁锈味,肚子中的饱胀也让他反应过来。
    库恩吃了那只双头巨鹰,还是生吃,库恩一阵恶心,猛地吐了出来,他只感觉腹部一阵疼痛,仿佛有一块硬物,在呕出大块血肉之后,终于他吐出了一块金币,库恩将硬币在水中洗干净,发现上面一面刻着一个骷髅头,一边刻着二十三,他想都没想将这块金币放进了口袋里,转身到一处干净的潭水处洗干净了脸上和手上的血污,匆匆忙忙离开了地下。
    铁匠铺的炉火几日没有熄灭,整日“乒乒乓乓”昼夜不停,成百件盔甲银光闪闪的排放在铁匠铺的成列架上,长剑、战锤、长矛、弓箭等各式各样的兵器堆得到处都是。
    诺顿兄弟俩天天忙得和陀螺一样,成日直不起腰,一到晚上澡都不洗往床上一躺就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天蒙蒙亮就又开始忙忙碌碌起来,手下新带的几个学徒总是让他们不放心,终于到了最后一段时间,总算有些清闲。
    “辛苦你们了。”马克走进铁匠铺,看着对着满屋子的东西和忙忙碌碌的铁匠们感激的说道。
    “还好啦。”哥哥亚历山大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手上的活证明了这是句客套。
    迪夫这些日子里也安静了不少,这几日的忙碌着兄弟俩也成熟了起来,以及可以撑起整个铁匠铺的工作,不再那么嬉皮笑脸,带着手下的徒弟也十分用心,像个老铁匠,再加上那手艺,虽然还和詹姆斯比起来差了点,但是放到别处也算是一流的铁匠了。
    “呦,肯恩先生你来啦。”迪夫抱着一个煤矿篮子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被煤炭染黑的围裙,露出脏兮兮的脸看见马克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最近要打仗了,可把你们累坏了。”马克笑嘻嘻的带着一些歉意。
    迪夫大咧的说道:“没事啦,我们也是尽我们所能而已。”说着将一块块煤炭放入火炉中,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拿起火剪拨动着让火烧的更加的旺。
    “肯恩先生,就我们这些士兵够吗?我听说那些贵族的军队可是都有好几千人,甚至一两万。”亚历山大一边砸着被烧的通红的铁一边问道。
    “那都是伯爵才有那么多军队,像一些领主也就几百人,甚至有些只有一两百,一个国家好几万那都是数十个领主东拼西凑的凑出来的,属于国王自己的军队也只有一两万,不知道多少都是民兵凑数凑来的。”马克说道,他环顾着铁匠铺想要帮忙,但是发现压根没有自己下手的地方,连落脚都有些难,只能尴尬的搓搓手站在一边。
    “那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战斗力,还不如我们呢,我们这可都是身经百战的绿林好汉。”迪夫大声的说道。
    “当然,他们比我们更加规矩,毕竟那些军队规矩特别多,十分严格,动不动就要砍头。”马克回答道。
    “还要砍头,那和监狱有什么区别,至少监狱里就是不让我出去关着,只要不是死刑犯我宁可待在监狱里。”迪夫说道。
    “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为什么那多人选择充军而不是蹲监狱,监狱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舒服。”马克和蔼的看着这个还有些稚嫩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肯恩先生,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蹲过监狱一样。”亚历山大忍俊不禁的笑道。
    马克一愣,眼神显得犹豫,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应付亚历山大无意的话语,这兄弟俩也忙着手中的活,没有在意马克的样子。
    “也不知道詹姆斯师父去找亲戚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迪夫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忙碌的日子让他十分想念他平日里戏弄的小师傅。
    “不...不知道...”马克闻言有些疑惑,原来詹姆斯并没有告诉着兄弟俩自己离开的事实,心中产生些许内疚。
    “詹姆师父没有和您说吗?肯恩先生?”亚历山大有些好奇的看着马克。
    马克心里有些慌张,但是好在亚历山大没有继续追问:“应该他自己也没有数吧,领走前他还叮嘱我们叫我们好好帮肯恩先生的忙,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出去多久。”
    亚历山大的话让马克心中的愧疚更加让他不是滋味,他现在恨不得跪在詹姆斯面前给他道歉,但是现在他没有办法离开,即便离开也不知道詹姆斯去了哪里。
    “小伙子们,该吃中饭啦!”就在马克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放在火炉中给詹姆斯谢罪时,爱琳提着装着食物的篮子来到了铁匠铺。
    自从铁匠铺忙起来的时候,爱琳每日都给他们送三餐。
    “爱琳小姐您来啦,可把我饿坏了,今天中午吃什么呀?我吃完早饭就想着您煮的土豆番茄浓汤。”迪夫一看到爱琳来就连忙脱下手套,将本来还有干净的手在已经彻底黑掉的围裙上擦了两下就过来拿食物。
    “停停停!你那脏爪子去洗洗,黑的碳一样,顺便把你的脏围裙脱了,到处都是灰。”爱琳赶忙护着自己的食物训斥道。
    “哪有?”迪夫不服的说道,当时当他竖起自己的手证明时,瞅了一眼自己黑漆漆的爪子,忍不住憋着嘴收了回去,乖乖去洗手。
    “哈哈哈。”亚历山大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你的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干净去洗手!”爱琳看着笑着欢快的亚历山大也撵着让他去洗手。
    “你还好意思嘲笑我?”迪夫得寸进尺的推搡着哥哥,俩个人一起走进屋子去洗手。
    “马克先生要不要一起啊,我今天准备的挺多的,本来想给这个两个小子做晚饭,但是我晚上可以再送来。”爱琳一边摆着食物一边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马克挠着后脑勺说道。
    爱琳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这菜留到晚上也不新鲜了,这两个孩子如此辛苦,想想还是晚上在做点新的吧。”说完她抬起蓝色的眸子看着马克。
    马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说着便走上前帮爱琳一起将食物排出来,今天的午饭可算是十分丰盛,培根煎鸡蛋,面包小饼干,一大盆迪夫心心念念的浓汤被毛巾包裹的严严实实,端出来时还热气腾腾。
    “爱琳小姐的手艺就是好。”迪夫甩着一双湿哒哒的干净手,走了过来,他冲着鼻子在前面顺着气味走来,“一闻这味道就知道这是浓汤的味道,先给我来一大碗。”
    “好,一大碗!”马克笑着从爱琳手中接过一个碗,给迪夫盛上一碗浓汤。
    “诶呀。”迪夫发出享受的感叹声,还没有坐下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捧着碗,一边喝着汤一边拿起叉子叉起一块培根。
    “你慢点,和土匪似得,没人和你抢。”爱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个盘子接到迪夫培根下面,生怕他吊在地上。
    “他一天到晚就和没吃饱一样。”亚历山大一边嘲笑着弟弟一边从马克手中接过一碗浓汤,稍显斯文的喝上一大口。
    “你可算了吧,你比我好不到哪去。”迪夫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回呛着哥哥。
    “你俩真是的,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巴。”马克一边说一边叉起一块煎蛋塞到迪夫碗里,希望能堵住他的嘴巴。
    “别塞啦,搞得好像我真的和饿死鬼似得。”迪夫抱怨着将煎蛋塞进嘴里,但是吃完一个他有忍不住叉起一块。
    “还说你不是。”亚历山大说道。
    四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午饭,马克一边嚼着食物一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正午的暖风微微拂过他的脸颊,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和如此温馨的画面都融不进去,总感觉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这一切都即将离他远去,而他想抓也抓不住。
    夜深,迪夫看着在隔壁床睡得正香的亚历山大,偷偷翻下了床,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轻轻关上了房门,走向了街道,夜凉,地面还有些潮湿,迪夫独自一人来到铁匠铺,找来了一张图纸,点燃了铁炉开始了工作,迪夫将滚烫的铁水倒入磨具内,为自己打造了一把剑,他仔细而又仔细的完成每一道工序,透过昏黄的灯光仔仔细细的打磨着剑刃,直到天亮。
    “迪夫怎么了?你看是好像十分疲惫,想工作偷懒吗?”亚历山大笑眯眯地对着迪夫说道,虽然看上去像是调侃,但还是透露出对弟弟的关怀。
    迪夫努力打着精神,口中带着抱怨的语气说道:“还不是你打呼声音太大,害的我一夜没睡,你最近是不是太疲惫了,所以才打呼的,你以前不这样啊。”
    “真的假的?”亚历山大被迪夫的话说的半信半疑的抓着头发。
    “柏宜斯,你在哪里?”艾比盖无趣的在树林的逛着,但不管怎么走都围绕着艾伯塔之树附近,上次柏宜斯警告之后她也不敢离那棵树太近,可柏宜斯也似乎一直躲着她,喜鹊也不知去了哪里,虽然经常有美人鱼陪她说话,却始终会惦记着柏宜斯。
    “你说他能去哪里?”艾比盖无趣的趴在海边的岩石上。
    “他可能去了矮人之家,或者半人马山洞,或者去找了半羊人,反正他不会离开森林,他从未离开过。”美人鱼说道。
    “为什么他不会离开?”艾比盖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一离开这里,就会生命衰竭,他要时常来树附近,你放心吧,你会看见他的。”美人鱼并不担心。
    “这棵树到底什么来头,和柏宜斯又有什么关系。”艾比盖直觉告诉自己,这棵树绝对没有美人鱼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只听说,这树是主神撒姆尔种下的。”美人鱼回答道。
    “撒姆尔?这里居住着百兽之神,而百兽之神又是月亮女神背着撒姆尔的私生子,柏宜斯又有监控这片树林的能力,难道说,柏宜斯是负责看守百兽之神的。”艾比盖大胆的猜测着。
    “你不要乱讲,我们这里都是收到百兽之神庇护的。”美人鱼小声的警告着。
    “怕什么,你们难道见过他?”艾比盖不屑的说道,但好在没有继续,让美人鱼松了一口气。
    “百兽之神保护着我们,抵御外人,艾比盖怎么能这么说。”一个声音在艾比盖头上说道。
    艾比盖顺着声音望去,喜鹊正停在她的头顶的树枝上,虽然说着不赞同的话,但语气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艾比盖不满了起来,美人鱼一见喜鹊来了,连忙打了一下招呼,便转身跃入海中游走。
    “这几天你们去哪里?”艾比盖抱怨的说道。
    “最近几天来了很多其他地方的生物,因为战争来到这里寻求庇护,我和柏宜斯忙着安排,所以没有这么来看你。”喜鹊语气带着歉意。
    “战争?外面现在怎么样了?”艾比盖急切的问道。
    “巴泽尔国王被沙漠恶灵附身,人类国家都团结了起来,我想你哥哥应该也在其中。”喜鹊回答道。
    艾比盖低下头,十分急切,她巴不得现在就回到哥哥身边,虽然她不能帮什么忙,但也想陪着哥哥。
    “你在这里算是安全的。”这时柏宜斯走了过来,他刚刚去过艾伯塔之树,他的语气傲慢还有点自以为是,让艾比盖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喜鹊看看两人有些尴尬的扇动一下翅膀。
    “我宁可和我哥哥一起战死在战场。”艾比盖说道。
    “真奇怪,明明可以活着为什么非要找死?”柏宜斯不解还有些不屑。
    “对你这种没有荣誉感的家伙,说了你也不懂。”艾比盖被柏宜斯的话噎到。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喜鹊无可奈何,不久前才劝过柏宜斯不要和艾比盖吵架,要好好处理两人的关系,还指望艾比盖的血能够就柏宜斯出去,柏宜斯刚刚还答应的认真,转眼间就开始吵起来,但柏宜斯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这算是正常的谈话,毕竟艾比盖没有大吼大叫,他也没有大吼大叫,不算闹僵。
    矮人那里今天算是来了一个新成员,是汉米顿的詹姆斯,他比周边的矮人要高出一点,也强壮一点。
    “你可没有南方矮人的特点。”一只矮人围着詹姆斯转了一圈,他鼻尖带着明显的钩,看上去要比詹姆斯瘦一些。
    “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其中一位是矮人,还有一位是北方人。”詹姆斯背着自己的行囊,有些尴尬的站在中间,很不喜欢这种被当猴子一把的感觉。
    “不,看看你背的这些东西,南方矮人可不会擅长这个,我们专注建造,只有北方矮人才喜欢锻造,你看看的那个斧子,一看就知是北方矮人的最爱。”那位矮人摇头说道。
    “但是没有关系,既然你来了,我们就欢迎你的加入。”那矮人友好的伸出手,说道:“我叫维克多。”
    “詹姆斯!”詹姆握住了那个自称维克多的人的手,用力的摇了一下,看来矮人对待自己的同类还算友好,至少现在詹姆斯放下心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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