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从墙上的柜橱里拿出了一瓶二锅头。这是过年的时候从村头小店里买的,平时他很少喝,这么一瓶,一般要喝上整整一年。偶尔滋个一口,其实就是沾了沾唇,等到了年末才喝完,然后再去买上一瓶。今天心情好,他还真灌了一小口,口腔壁上那烧烧麻麻的滋味,让他眯上了眼。
    很快,锅里就传出了噼噼啪啪的轻微爆裂声,,不用方元元提醒,紫汐也知道饭已经熟了,而且正往焦的方向发展。她手忙脚乱的从炉里把剩下的几根火柴拿到灰膛里,又一个箭步冲到锅前,一把掀开了锅盖,不顾那熏得烫脸的水蒸气,拿起锅铲就将饭几下倒,将锅底的饭都给搅到了最上面。又在方远远的提醒下,把锅盖给盖了回去,因为方远远说如果不把饭盖一会儿的话,这个饭会比较硬,不好吃。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才虚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刚才哪里来的劲儿,竟然让她都忘记了饥饿带来的无力。所以说,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每当你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再压榨一下自己,还是能挤出不少的劲儿来的。
    饭碗当然是没人准备的,紫汐打了两碗饭,放到桌上,之后也就不客气了,埋头猛吃了起来。
    刘泽倒也没来说她,含着那口珍贵的二锅头,就那样眯着眼睛,等嘴中的感觉散去。紫汐吃了两碗,这才放下了碗筷,并不是肚子饱了,而是她知道如果一下子吃太多,饿久了的胃会撑得难受。虽然没什么菜,但是当人饿到了极致的时候,也不在乎那个菜是不是下饭,因为本身吃了那个饭的时候啊,就会口中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尝到味儿,就把饭给吞下去,
    紫汐扒完两碗饭的时候,刘泽才把那口已经被唾液浸得已经没了味道的酒,给咽了下去,不知道他吞下去的那口是酒,还是唾液。
    紫汐默默地站了起来,收拾起碗筷来。等她洗好碗,刘泽也吃完了饭,于是她接着继续往下洗。
    今晚会遭遇什么,她心里一清二楚。方元元说了,就是因为她不肯屈从于刘泽,所以才会被刘泽打的。
    刘泽也没有回屋,就坐在饭桌前,搁着脚,抖着腿,看着小妻子擦擦灶台,理理碗筷。那三年前还大的衣裳,如今穿在她身上已经嫌小,完美地勾勒出她那已经开始发育的曲线。
    村里十四五岁的姑娘儿都发育得比她要好,他养了她三年,也只是把那平胸稍微养凸起了一些。那天听村尾的三癞子说,女人哪,只要多摸摸,就会鼓起来,他当下就心动了。原来他这三年来一直养错方法了。干活干了一半,那天下午头休息的点儿,他把锄头往沟里一扔,兴冲冲地跑回来想试试新方法,谁知道她死活不愿意。他用强用了一半,干活的哨子吹响了,只得恨恨将她锁柴房里。
    到了晚上头回来,他又累又饿,看到那没什么动静的灶房,才想起自己将她给锁在了柴房里。他去柴房叫她烧饭,偏偏她就赖在地上不动,踢她几脚还会哼几声,就是不起来。他气不过,既然要躺,那就躺个够!于是他锁了柴房,自己随便弄了点吃吃,就去睡了。第二天又是如此。第三天,他回来踢了她两脚,对方连哼哼都不给一个了。老实说,那天晚上他一开始没睡好,想东想西的,直到后来实在扛不住了,才睡将过去。
    今天白天,干活干到一半休息的时候,他去山里溜达了一圈,选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打算万一真死人了,他就把她往那里一扔,盖点土,种棵树上去,做个记号,将来自己也好记得。毕竟是花了八千块买来的,他攒了好些年的老婆本哪!下一个老婆本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唉,看来他也是个打光棍的命儿了。
    回来一路上,他开始反省,这辈子第一次反省。如果他没把她锁在柴房里,搞不好她还能多一口气。三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那三癞子也真是的,他不说那一套,自己也不会想那里去。要不是三癞子提起,他都不会去注意到这小娘皮胸前也有了些起色,继而也不会去想着吃上一口了。当初吴力两夫妻把人交给他的时候,的确是说过最好等上个三四年,他怎么就忘了呢?念头纷呈的一路,在看到柴房里她坐了起来时,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八千块没被自己糟蹋掉。
    所以他心情很好,就连她差点烧糊了饭都没骂上一句。含着二锅头,辣的是嘴里,迷的是眼里。也许是因为他本身酒量就不好,才那么一口下去,就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动也不想动,就这么看着她的身影。平日里跟件家具似的处在自己眼前,今天却是看哪里哪里舒服。
    两只胳膊跟麻杆儿似的,没三两肉,但做起事情来还是很利落的;那腰肢细细的,平时嫌她搬捆柴都没力气,今天看来却觉得手很痒,很想伸上去握那么一握,看看是他的手大,还是她的腰小;理想中那前凸后翘的样子没有,但是勉强可以看出一些曲线来,闭着眼睛也够用了,实在不行,就把屁,股上那两块肉当做胸口的摸……
    紫汐感觉到身后那火辣辣的目光一直没放过她,几乎要把她背上都烧出一个洞来了。
    今晚,是个硬杠杠!
    紫汐擦擦弄弄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她也不耽搁,拿最后的热水洗了洗手后,转身就走到桌子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刘泽一愣,腿也不抖了,缓缓地坐了起来。她这是什么阵势?以往见他避之不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凑上来的日子过。
    事反必有妖,对方的主动让刘泽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
    在刘泽带着期盼但又有一些抗拒的目光中,紫汐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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