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梅怀瑾被热醒。
    房间里空调还在运行,有呼吸打在他的颈窝里,腰上搂了一条胳膊,两具赤裸的身体黏在一起,都出了一身汗。
    烧已经退了。
    胳膊从何依竹脖子下缓慢抽出来时,何依竹无意识地轻声哼哼了一下,手不自觉在梅怀瑾腰腹间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在性器被重新握住前,梅怀瑾抓住了她手。手不空,她便不再动。
    何依竹睡觉粘人,不论冬夏,身体都必须贴缠在一块,还要抓着他的东西入睡。自开始厮混那时,就慢慢养成的这个习惯。梅怀瑾从来没阻止。
    等怀里女人呼吸平缓,梅怀瑾松了她的手,亲了亲她的发顶,缓慢从床上坐起来。毛毯被睡成一团压在她腿下,他抽出一角盖住她的小腹,关掉空调,推开一扇阳台门,去重新洗个澡。
    厚实的窗帘被夜风吹得扬起边角。
    梅怀瑾洗完澡出来,房间已经凉爽下来。何依竹还是原来侧躺的姿势,背对着他,昏暗的小夜灯和黑暗暧昧不清,她的身体曲线因此镀上一层柔光,朦胧影绰。
    光足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踩踏的声响。
    他站在床尾,打量着。片刻后,决定先从脚亲起。
    何依竹的身体,这些年他亲了无数遍。从下到上,从头到脚。
    低足弓的脚握起来薄薄的,脚腕也因为足弓低而显得细长。何依竹是36.5码的脚,梅怀瑾每每把玩,或者看她穿鞋子,都只觉得真小。但小而巧的东西,都会让人爱不释手,亲起来还会让人心生‘还真是怪可爱的’念头,连带着脚指头,都惹人怜爱。
    小码的脚,自然也不是太高。160的娇小躯体,每一寸都是他的。淡淡的茉莉香味,也是睡前他亲手抹的。
    梅怀瑾一一亲上去。
    何依竹是在身体的渴望中醒过来的。她半梦半醒间,身体的苏醒早于意识,乳头在发胀,小穴在张缩,双腿间湿答答的,有个热乎乎的东西顶着她的空虚入口,引诱着她的躁动。何依竹不自觉想抬腹就一就,让这热度再进一步。
    但何依竹还未来得及。柔嫩的乳尖经不起一直被嘬咬,刺痛令她身体颤栗。她开始兴奋。
    这下彻底醒了。
    压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是让她小穴里的括约肌反应剧烈的原因。乳房被一双宽厚手掌握着肆意揉捏,左边乳被含在嘴里,灵活的舌头绕着硬挺起来的乳尖转圈圈挑弄,右边乳的乳尖被手指揉捻。
    胸部被用力粗暴地对待,疼痛会产生强烈的快感。梅怀瑾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仅仅玩弄奶子,她就可以湿得彻底。
    但此时梅怀瑾揉捏乳房的动作显得耐心十足,何依竹察觉出今晚该是温柔的走向。
    何依竹仰着头,轻轻喘息。
    舒爽温柔的夜风在无声无息地抚摸她,熟悉的轮廓凑上来吻住她,把玩乳房的手抓住了她。轻喘的来源被封住,唇舌交缠,何依竹想要宽慰自己的手被带着握住了硬大发烫的小梅先生。她一上一下的套弄起来,时快时慢,偶尔也用拇指在顶端摩捻下压,铃口敏感,惹来梅怀瑾身体受刺激的震动。
    梅怀瑾勾住她的舌头不放,唇舌间模糊漏出一声笑。他撑起身体,右手转移了战地,顺着柔软身体,拨开湿漉漉的草丛,直往花园腹地探去。左手则从何依竹后脑的发间穿过,用手肘和小臂着力,手掌托着她的后脑,承托身体的大半重量,身体再覆上来。
    何依竹双手抓上了梅怀瑾的头发,双腿也自觉张开曲起,任梅怀瑾摆弄。一根手指畅通无阻,接着两根手指,叁根,摩擦着软肉,模拟着抽插扩张。
    拇指也带着节奏按压着阴蒂。
    “呜……”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何依竹时不时地低呜出声,身体本能地蜷缩,而后又不自觉地摊开随着手指的进出往前送,想要更多。温柔的前戏放大了身体的敏感,迫切、渴望、焦灼的信号,从蹭来蹭去的身体和越来越湿的甬道往外发散。
    作为离信号塔最近的男人,梅怀瑾自然而然接收到了邀请。
    他的手指被源源不断的腺液裹得湿淋淋的,连带着手掌也是。
    这具身体已经湿的不成样子了。
    梅怀瑾往后抬离了头,暂停亲吻,被封住的呜咽嘤咛立时被放了出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她。
    眉头紧蹙,眼角发红,泛着水光。看起来像是要哭了。
    从小,这双眼睛就会说话,最会装无辜。这是杏眼的优势,大而圆,看起来清纯又娇憨,任何意味的眼神,经由这双眼表达出来,都会加上叁分懵懂。太有迷惑性了。
    很容易让人心软。
    “嗯……唔啊……”何依竹抓着他头发的手愈发用力。
    感觉快到了。天花板上顶灯拉出来的模糊阴影慢慢聚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把她拽了进去。霎时,五感安静了一瞬间,而后听觉被剧烈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包围。是她自己的。
    何依竹被温柔地送上了高潮。
    泛滥的蜜液溢了梅怀瑾满手,小穴翕张,他在这时挺身进去。
    柔软、温热。
    软嫩的壁肉绞住炙硬的性器,梅怀瑾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他被夹得难受,低喘着拍了拍何依竹的胸,“乖儿,夹太紧。”
    何依竹脑袋发昏,神思混沌,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等回神时,她已经是双腿被架在梅怀瑾肩上的姿势,被顶得呻吟连连。他的动作依旧不急不缓,顶撞一下又一下,带着节奏,但每一下都抽出大半,再用力,顶得极深。
    何依竹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抓着他头发变成抓着他的胳膊,每每身体被操得一颠一颠往床头顶,摁在肩头的双手总会将她强行压了下来。
    顶撞与回落互相较量,何依竹在这种冲击中得到快感。
    她拍着梅怀瑾的胳膊,呜声断断续续,“想尿——嗯……嗯啊……哥我想尿……呜…”
    梅怀瑾压下来安抚地亲了亲何依竹,这个姿势让她整个人被折起来压住。随后梅怀瑾突然抽出,拍拍她的腿,“乖儿,下来。”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床尾等候,等她在床上喘过气以后翻过来不急不忙地爬到床尾,为了省事还直接滚了滚。懒惰成性。
    梅怀瑾司空见惯,只在她滚进沙发时伸手拦了拦,以免翻过头。家中家具的设计陈列费了一番心思,沙发也是特意选用和床一个高度。
    何依竹被抓住腰,抬头冲他乖巧地笑。
    笑容懒懒,是被操舒服的那种懒意,连眉梢弯弯都沾染上了色气。得来梅怀瑾含着爱怜意味的一个吻。她把身体的主导权全盘交出,由着梅怀瑾用力,把她翻跪在身前,自己只翘起臀部,压低上半身,小臂撑着,脸就势埋进抱枕里。
    后入的姿势更深,何依竹最受不住这个姿势,也最喜欢。
    梅怀瑾提醒:“我要用力了啊。”
    沉闷含糊的一个嗯刚发出来,就被一个用力,突然给顶回去,变成猝不及防的惊叫。梅怀瑾开始坏心眼,轻轻重重的力度,总是不按规律来。
    身下水声黏腻渍渍,结合的肉体拍打在一起,啪啪直响。
    男女的喘息成为这场夜欢的点睛之笔。
    “团建玩什么了?”梅怀瑾问。过了会没得到回答,他蓄意用力顶了一下。
    何依竹脑子空白一片,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多少来:“玩……嗯——!!”直到想起来了一点,将将要说出口,就被突然的急促给顶的嗯嗯啊啊。这样来回几次,根本不记得梅怀瑾问了什么。
    ——这人真坏,惯来喜欢床上恶劣。
    但是何依竹一点办法没有。身体和意识都被掌控,怎么沉浮都是依他作为。
    双手被抓起固定在身后,时不时与梅怀瑾的腰腹相撞。上半身没有支撑点,奶子也随着动作上下晃动,何依竹在颠簸中不受控制神魂飞扬。
    海浪狂暴,拍打得她头晕目眩,连挣扎都不会,只知道下意识反手抓紧梅怀瑾的小臂,哭声逐渐高昂。她胡乱哭喊着:“我……我…呜…哥…”
    乱七八糟。
    呜,明明是要潮吹了。
    梅怀瑾心领神会。俯身亲了亲她的背,喘息着让她忍忍:“一起高潮,乖儿。”他算着时间。小穴张缩得厉害时,当即松了手,抬着何依竹的一条腿迅速把她翻过来,继续猛力操弄。喷涌而出的腺液冲击着他的性器。他也在此时紧紧抱住何依竹,到达高潮。
    射精持续了很久。是积攒了近一个月。一股一股的,往何依竹身体深处冲去。
    何依竹泪光粼粼,被打湿的鬓角碎发胡乱粘在脸上。
    从窗帘后偷溜进来的月光谨慎地停在阳台门入口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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