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脸色苍白,站起来冲着我大声嚷嚷:“你还不知道吧,别觉得自己捡了便宜,我实话告诉你,嘉嘉以前跟我有过孩子,为我打过胎……”
    咖啡屋所有的人都闻声看过来,刘嘉嘉“哇”一声哭了:“你胡说八道!”抄起手边的咖啡,有样学样对着赵辰泼过去。
    赵辰没躲开,淋的满头满身都是,他用袖子擦着脸。突然间“哎呀“一声,说了句”烫死我了。”摔倒在地,开始抽搐,嘴里冒出白沫子。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刘嘉嘉也害怕了,叫过服务生上后厨拿了一把勺子过来,硬塞到赵辰嘴里,怕他咬着舌头。这通折腾,很多人都围过来看,刘嘉嘉临危不惧,让大家散开通风,说这人是羊癫疯发作,一会儿就好了。
    我们蹲在赵辰的旁边,看着他慢慢冷静下来,说实话我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就是觉得这人挺可怜的。
    这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刘嘉嘉身上冒出一股黑烟,扑在赵辰的脸上。赵辰慢慢醒过来。
    他发觉自己狼狈不堪,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恶狠狠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就跑,一会儿工夫没影了。
    我和刘嘉嘉也没脸再待下去,很多人都在瞅着我们议论纷纷。我交了咖啡钱,和她出了咖啡屋,顺着大道漫无目的走下去。
    走了一会儿,刘嘉嘉轻轻说:“我确实打过胎。”
    我没说话。
    刘嘉嘉道:“既然我喜欢你,我就要告诉你,我不想骗我喜欢的人。当初和赵辰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想过分开,可是一到节骨眼,他就犯病,我也是心肠软,就这么拖拖拉拉的。后来我就下定决心了,要和他分开,正好遇到了你……”
    “嘉嘉,你真心喜欢我吗?”我打断她。
    刘嘉嘉看着我,眼圈红了:“我是真喜欢,你要愿意,我还想和你生活在一起,结婚生宝宝呢。”
    我说道:“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以前的事不说了。”
    我越这么说,刘嘉嘉就越伤心了,拉着我的胳膊呜呜哭。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好看,我们打车回到她家。今天是周末,刘茵也在呢,看我们回来脸色不善,这女孩很聪明,朝着我吐吐舌头,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我带着刘嘉嘉回到她的房间,刘嘉嘉搂着我的胳膊,说了很多知冷知热的贴心话。我没觉得她如何不堪,反而觉得经过这个事,两人关系更加亲密,刘嘉嘉至少能把她多年的伤疤敞开给我看。
    要么说男女聊是聊不出来什么的,要增进感情还得一起经历事,经历越多感情增进越快。
    刘嘉嘉打胎这事问我说不介意那是假的,心里还是堵着,不过现在毕竟是新时代,不像老年间。现如今民风豪放,女的打个胎也不算太不堪的事,看个人怎么理解吧。我倒觉得以后俩人好就行了,其他都是在可以探讨的范围。
    刘嘉嘉低声说:“后天是刘茵的生日,晚上会过来几个姐妹,还有刘茵的男朋友,你也一起来吧。”
    “行。”我说:“用不用给她买点什么。”
    “不用啦,”刘嘉嘉说:“我去买蛋糕,就说咱俩买的,不用你操心。”
    我掏出手机:“多少钱到时候你告诉我,我给你转账。”
    刘嘉嘉脸色不好看:“骂我呢?这点钱也和我算,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不是不是,一码归一码,毕竟是咱们两个名义买的蛋糕,我也想表达一下对妹妹的关爱嘛。”我赶忙说。
    刘嘉嘉低低地笑,抱着我起腻。我指指外面,示意刘茵在不方便。缠绵了一会儿,中午我带着她们姊妹俩下馆子吃了饭。
    饭后把她们送回家,我回到店里把上午的事跟李瞎子一说,李瞎子乐得够呛,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气得不和他多说了,这些小女小冤在他眼里都不算个事。
    转眼过了两天,我正琢磨着给刘茵晚上买点什么生日礼物呢,心念中黄小天的声音响起:“小金童,我已经在五龙山找到了安身修行的绝佳之地,有个事需要麻烦你。”
    我赶紧说:“黄教主别客气,有啥事你就说。”
    黄小天道:“你是我的香童,我需要你今天晚上吟诵十遍地藏菩萨经,为我安神祈福,消除造业。”
    我稍犹豫,晚上约好了去刘嘉嘉她家给刘茵过生日,不过犹豫也是一闪而过,小姑娘过生日哪次都行,当然是黄教主为重。
    黄小天道:“念诵十遍之后,你还要手抄一遍,记住这个过程里不能被打扰,要一气呵成。等做完之后,我就能正式安身了。”
    我“嗯”了一声。
    等黄小天走了,我把这事告诉李瞎子,李瞎子哈哈笑:“今晚生日宴你去不了,要不我替你去?”
    “老李,你可拉倒吧,”我说:“人家都是小姑娘小小子,你一个糟老头去了算怎么回事。”
    “嘿,你小子满嘴喷粪。”李瞎子骂我。
    我给刘嘉嘉打电话,告诉她晚上不能过去了,刘嘉嘉很不高兴,可也没办法,我又给刘茵挂了电话,亲自致歉,答应她日后请吃大餐,把这一顿补上。
    到了晚上,李瞎子怕打扰我,自己找地儿玩去了。我把卷闸门拉下来,然后关了手机笔记本这些东西,到了吉时,我取来蒲团,坐在地上开始吟诵地藏经。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熟读的地藏经竟然有一种陌生感,读的别别扭扭,思绪纷乱无法定神,读着读着心就跑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停下来先定神,心定才能读下去。好一会儿才勉强把心里的杂念化解。
    我沉下心一遍一遍读着经文,好不容易读过了十遍,然后拿过本子和笔,仔细地抄写了一遍。
    等这些都干完了,看看表竟然四个小时过去了,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半。
    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坐在那呆了一会儿,总觉得闹心,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太乱了,不知刘茵的生日宴散没散,要不然去凑凑热闹得了,能放松一下。
    我拉开卷闸门,打开手机。刚打开就看到有未接来电,是两个小时前来的,打电话的正是刘茵。
    我赶紧回拨过去,声音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这怎么回事,玩的太疯了,去k歌了,没听到?
    我刚要挂,电话就接了,传来刘茵的嚎啕大哭。
    我心里一紧:“咋了,哭什么?”
    “我现在在医院呢,有警察来做笔录……”刘茵哭的稀里哗啦。
    我心头是阴云:“怎么了?赶紧说,出什么事了?”
    刘茵哭着说:“冯哥,我姐被抓走了,全是血……呜呜。”
    “到底怎么了?”我都快急疯了。
    刘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都说不清,我赶紧问她在哪个医院。等问明白了,我又给李瞎子打电话。李瞎子好半天才接,懒洋洋道:“有啥事明早说不行吗,我正在和一个老哥喝酒呢。”
    我赶紧道:“出事了,赶紧去中心医院,咱们在那集合。”
    李瞎子问我咋回事,我告诉他生日宴好像出事了,刘嘉嘉被抓走了。
    我出了店,大半夜的拦了个车,心急火燎到了医院,李瞎子已经到了,我们直接去住院部,窜了好几个楼层终于在走廊找到刘茵。
    刘茵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浑身哆嗦坐在走廊的长椅,旁边有好几个长辈在,气氛极其严肃。
    看我们到了,刘茵过来一把抓住我,嚎啕大哭。
    “到底怎么回事?”我来不及和这些人客套,急着问刘茵。
    这时走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轻声说:“你是小冯吗?”
    我点点头。
    妇女道:“我是刘嘉嘉的妈妈,我姓刑。”说完,她哭了。
    “阿姨,我来晚了,嘉嘉没事吧?”我问道。
    邢阿姨哭着说:“嘉嘉让人抓走了,就是她的前男友干的。”
    “赵辰。”刘茵哆嗦着说:“就是他!他杀了人,他杀了我的朋友……呜呜。”
    她正哭着,从楼梯上来了好几个人,气势汹汹过来了,“哪个是叫刘茵的小婊子?”
    在场的都是老刘家长辈,有人就怒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说话的?满嘴喷粪是不?”
    “怎么说话?!”来的这些人大怒:“我儿子参加刘茵的生日会,现在让人捅了,还在icu抢救呢,刘茵这小婊子必须给我儿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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