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崇捂着脖子强制住咳嗽,感觉上不来气:本就不是一路人,希望咱俩以后能运气好点,所说之约必将实现,祝无缘无分。
    说完,他在栏杆处叫兽兵:我要换牢房,我不想与他们呆在一块。
    兽兵不悦:你个人质还敢提
    这时,在他身旁那兽兵拽拽他:你忘记这是那位保护的人?
    兽兵一激灵,看蔚崇的眼神忌惮了几分:行。
    诶,蔚哥。陶苏着急的叫了他一声,想跟上去又挂念着祁沛。
    颇有幽怨道:偶像!
    看看你,都把蔚哥气走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在表面上说,他以为偶像和蔚哥关系很好呢,没想到也是表面的。
    他掰着手指头,这下子也犯了难。
    一边是崇拜多年的偶像,一边是温柔可人的蔚哥,他到底选择谁啊?
    虽然他觉得蔚哥说得没错,偶像那样子做完全是冒险,但是偶像也说了不用管他,让他们先走。
    是那群人担心偶像,重新返回战场才被抓的。
    蔚哥是出于好意觉得因为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不值得去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偶像也没有错啊。
    坦尔将军是光明的代表,是众人心中的神!没有坦尔将军就不会有今日的坦尔星球。
    那个兽将侮辱坦尔将军本来就该死。
    蔚哥没错,偶像也没有错,只能说俩人所站的思想角度不同,并且还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思考!
    真的是苦恼啊,这俩人现在搞这么一出干什么?!!
    在他纠结的时候,蔚崇已经走出了目光所能及的视线范围外。
    刚拐过弯,蔚崇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子犹如一趴软泥啪嗒摔落在地面。
    他手指紧紧的拽着自己衣服,另一只手捂着嘴,咳嗽声不断从他指缝中溢出。
    他拼命的压抑着咳嗽声,像是一个油尽灯苦的百岁老人一样腐朽。
    旁边两个兽兵见他这幅模样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管他呢,坦尔星的人死不足惜。
    蔚崇感觉胸腔内就像是被一块大钟压着让他无法喘气,整个人像一条脱离水源的鱼儿一样不断的起伏。
    一股血腥味蔓延,两个兽兵一愣。
    蔚崇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几个深呼吸站起身来:走吧。
    祁沛那小兔崽子,是真想弄死他啊!
    他都说了他身体不好,不久前那场实验室里面的爆炸所留下来的伤都还没有彻底恢复,就又让他旧伤添新伤。
    之前的地下室已经满了,他又不想和他们待在同一个牢笼里,只得给他开一个包间。
    他一个人也自在。
    起码不会有傻逼来气自己,他是真的无语了奥!一个个的都不知道明哲保身,年轻气盛!
    这想着被祁沛掐的脖子又开始疼了。
    门被推开,一个人进来,蔚崇收起自己龇牙咧嘴的样子,脸上挂着笑容:小兽兵,哥哥真开心你还能来看望我。
    来人正是被他捏耳朵还挟持了不,主动配合挟持的兽兵,没想到他实力那么强。
    竟然能和祁沛实力不相上下。
    怀野走到他身旁单膝跪地,眸子望着他脖子上的掌印,手抬起抚摸着他脖子:谁干的?
    蔚崇躲开他的手:小兽兵你可知道,我是你敌人。
    怀野轻笑:你这么弱,你还不配。
    蔚崇:
    怎么滴了?
    和祁沛那兔崽子一母同胞啊?
    这话嘲讽的都一模一样。
    不过怀野附下身,把头埋进他颈部,鼻子轻轻的嗅着:你身上有股我十分熟悉的味道。
    可能是野兽的味道?
    怀野:??
    目光微微闪烁着不解。
    我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怀野:
    他挨着蔚崇坐下来:我不会杀你。
    他说得是不会,没有说暂时。
    蔚崇满头问号:为什么?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这点?
    怀野点头:嗯,这一点比我生命都重要!但是我只留你,这废弃星球上的所有坦尔星人必须死。
    这也就提前断了蔚崇的求情之路。
    蔚崇也自然不会为他们求情,他与他们没有关系。
    然后他十分平淡,好像就是在诉说着今天吃了什么饭。
    终有一天,我会踏平坦尔星。
    蔚崇淡淡笑着:坦尔星它很容易让其它星球的人轻视,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存在。
    怀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年不行我用十年,十年不过还有百年,我们兽星人一向寿命长。
    这番言辞就让蔚崇十分感兴趣了:你为什么这么恨坦尔星呢?
    不告你。
    蔚崇:还挺任性。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我也是坦尔星人。
    你叫什么名字?
    蔚崇虽然感觉这问题很是冲突,但还是回答了:蔚崇,怎么了?
    我想把你带回兽星,带回我家。
    蔚崇就感觉很莫名其妙:你疯了?我和你又不认识。
    但是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就因为一个味道?
    这群人是不是都疯了?前有他们为了一句激言失去逃跑的机会,后者为了一个熟悉的味道就要把他带回家?
    没一个正常人!
    可是我不是兽星人,兽主是不会同意的。
    怀野抬头想摸他的头,刚碰触到一根墨发时落下,仿佛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虽然你与他长得不一样,但身上气味简直是一样,在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前,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他再次抬手,拇指摸着蔚崇的唇瓣。
    蔚崇想躲过去被他钳制住下巴动弹不得。
    请自重。
    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毛病?
    怀野拿出一个装满了绿色液体的注射器,拔掉针帽轻推出几滴液体。
    蔚崇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忙挣扎:你干想干什么?松开我!
    乖乖的,别逼我动粗,我不想伤你。
    蔚崇咬紧牙关,手握成拳,想到了什么,手松开: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怀野。
    心怀善意,野性难驯。
    怀野想起这个名字脸上出现温柔:心怀善意,野性难驯。
    第14章
    蔚崇继而蹬鼻子上脸:你可以告诉我这药是什么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怀野回答:不是毒药,顶多就是让你受点苦。
    不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就这一点点苦或许我就死翘翘了。
    怀野听到这句话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想着这药注射后他能不能抗住。
    没想多久,还是把药剂递到他面前:是在普通人承受范围之内,你自己来吧。
    他还是没有告诉自己这是什么药,首先先排除毒药,他如果想杀自己何需这么麻烦。
    不然就是□□?
    怀野看出了他的心思,回答:兽基因转换药剂,能让普通人拥有兽基因的能力与变化。
    蔚崇愣住了: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是想把我变成兽星人?
    怪不得说要把自己带回家,原来是早就想好了计策。他本是坦尔星人无法进入兽星,就将他变成兽星人。
    怀野看着他不说话。
    蔚崇晃悠着药剂,绿色的液体在玻璃管里旋转,虽像极了绚烂的极光,却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他是坦尔星人,这个时候本不应该犹豫,应该将这药剂打碎说着:宁死不屈。
    可他心里清楚,他会注射这个药剂。
    因为怀野在。
    他说了不会杀自己,自己就一定会安全,宁死不屈不管用反而还会遭一顿毒打。
    就算他不注射,怀野也会强迫他注射。
    还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蔚崇闭眼,那针管眼见就要碰到衣衫,他又将注射器放下。
    抱歉,我过不了心里那关。
    怀野也没有为难他,从他手中抽走注射器,手抚上他的眼睛,将他眼睛手动闭上:我强迫你的,你不用自责。
    蔚崇感觉自己衣衫被撩起,连忙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一旦被注射,便不会被坦尔星人所接受,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回到坦尔星球。
    他在那生存了二十五年,不是一年两年。
    最最关键的是,很疼啊!
    怀野:
    他怎么就偏偏看出了这人的伪装呢?
    不疼的,相信我!
    我怕唔。
    在他墨迹的时候怀野已经注射进去。
    你你骗我!
    他眼眶湿润,闭上眼睛,将那本来想涌出的情绪用小匣子关上。
    血液就像烧开的沸水咕噜咕噜的似乎要把血管撑爆。
    蔚崇平摊的手指屈起,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地上留下痕迹,他紧紧的咬着牙。
    身体里好像有数不清的虫子在爬在撕咬,恍然之间他感觉全身的血液好像停止倒流回心脏,接着再流出时是一片绿色。
    血本该就是红色!
    蔚崇脑袋狠狠的向后面墙壁撞出,却触碰到一个柔软的手掌。
    他微微眯眼,看着阻止他的怀野,张嘴,一口血从他口中溢出来。
    连话都说不出来。
    怀野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鲜血,望着那鲜血,凑近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在口中细细品尝。
    像是一位美食鉴赏家,品尝到了美食还要褒奖一番:人类的血液果真鲜美。
    蔚崇感觉怀野的身影出现了重影,瞳孔无法聚焦最后感觉天旋地转疼晕了过去。
    怀野手护着他头,像是在护一个易碎的瓷娃娃,手摩挲着他眼尾处下的泪痣,轻轻的开口,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你除了气味与他毫不相同,可我本就依靠气味觅食。我可以凭着这微不可及的气味无坚不摧。
    也不知道你醒来会觉醒什么,我觉得像是雪狐,高贵冷艳。
    蔚崇悠然转醒,眼睛刚睁开就迅速的摸自己脑袋和自己腿,没有摸见什么才放心。
    幸好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冒出来。
    注射后会根据个人不同的体质出现特征与觉醒能力,比如那个变色龙,他觉醒的能力就是伪装,能随意变换样貌。这个时间不一,有些五天有些七天,你是躲不过去的。
    蔚崇蔫啦吧唧的:木已成舟,我如何躲。
    板上钉钉的事情,蔚崇已经注射了药剂断不可能再被坦尔星球接受,如此想来,怀野神清气爽也起了逗他的心思:和我说说,你想觉醒什么能力还有兽类?
    蔚崇:什么都不想!我是个人!
    怀野搞不懂他的脑回路:这只不过是注入你体内的兽基因觉醒,只会出现兽类的特征还有为之相配的能力,还是人。
    蔚崇不接受,不接受他即将变成一个半人的怪物,他他他之前还想着吃兽兵,现在自己变成了口腹之食,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吧?
    还有,万万一他觉醒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他他还怎么见人啊!
    说出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蔚崇:什么好戏?
    不剧透,否则就没有惊喜,你说出来我就带你去。
    蔚崇仔细的想了想,他在这里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被关进来的人是否安好。
    也许此次正是个可以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觉醒什么啊?
    蔚崇认真的想了想,吧啦着脑袋:不知道。
    那我就替你说吧,小兔子。
    嗯?
    兔子?
    蔚崇看到他戏谑的笑容,反应过来他是在调戏自己。
    我很期待。
    蔚崇起身走到他身旁:你说要带我去看好戏,你不能反悔啊。
    你到时候别反悔就行。
    嗯?
    怀野不告诉他。
    蔚崇走到他身旁,怀野看了他一眼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
    蔚崇:!!
    你在嫌弃我?
    怀野重重的点头,嘴上却说着与其动作相反的话:没有。
    蔚崇:
    他不计较。
    出了地下室走到楼前,他发现那些兽兵看到怀野虽然没有动作但是还是挺尊敬的。
    他好奇询问:你不是普通的兽兵,那为什么祁沛救我那天晚上你会被他控制住?
    低估了他的实力,被他暗算了。
    他也没有想到那人类的信息素会那么强。
    蔚崇赞同的点点头:不亏,他确实不容小觑,还有蔚崇抬起手摸摸他脑袋上面的猫耳朵:你不是猫吧?
    嗯,我就是来震个场,顺便保证坦尔星人一个不留。
    蔚崇觉得他就不该问,刚想开口怀野又说:你现在是兽星人。
    蔚崇惊讶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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