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摸了摸肚子说道:“你倒是有吃的了,我还没吃饱呢。”
    说着转身又道巷口包子店买了两个包子,买包子的时候张三顺便问了一句:“大叔,这巷子里的那条狗是谁家的?”
    “三哥儿说的可是巷子里那只瘦的脱相的癞皮狗?前几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身上一身疮,三哥千万别碰,免得惹上。”
    那老头看了看四周又悄声跟张三说:“前天我看见卖羊肉的老郑把它骗进家里,准备冒充羊肉哩。被它咬伤了手跑了出来。”
    张三一听也觉得奇怪就问道:“冒充羊肉?“
    那老头说道:“是啊,作孽啊,那老郑平日里尽干些偷鸡摸狗以次充好的勾当。早晚遭报应!”
    老头又往巷子里看看说道:“老郑受了伤这两天一直在找那狗,它也机灵,一直没有被抓。”
    “是么,大叔再给我拿五个炊饼,钱给你。”
    “好唻,您拿好。”
    张三拿着炊饼吃着包子往家里走去,路过那只狗那边,张三拿出一个馒头说道:“来,再给你一个馒头。”
    这次那只狗就迅速的摇着尾巴过来了,几口吃完馒头就在张三身边转来转去,张三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来到家门口,正准备关门,看到那条狗竟然跟着自己来到了,家门口。
    张三唤了一声:“进来吧。”
    那狗就摇着尾巴进了院子里,张三带上院门,把狗领到厨房指着柴火堆说道:“来你就卧在那里。”
    那狗竟然听话的卧下了。张三把剩下的四个炊饼放到案板上。
    张三对着那狗说道:“我救不救你,就看你乖不乖了,现在我把炊饼就放在这里,明天早上,如果炊饼还在,那就收留你,如果不在了。那你就走吧。”
    张三平时也爱猫狗,但是大多流浪猫狗认生,而且偷吃,张三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本是,所以想看看它跟自己是否有缘。要是不偷吃,听话养着也行,不听话赶走就是。
    这一夜张三躺在床上想着后世的各种小吃和吃食,本来想把自己的想法记下来,但是自己家里确没有纸笔。
    第二天醒来张三先到厨房里,进去之后看到那只狗正眼巴巴的看着案板上的炊饼。看到张三来了立刻摇着尾巴等着张三给它吃的。想上前亲近又不敢。
    张三再看那狗,身上确实有一片片的疮块。毛上边也是沾满了灰土,勉强看出来一点毛色。
    这只应该是一个被遗弃的土吧,只有六七十厘米高。毛色淡黄脊背上一条黑色的毛线从脖子一直延伸到尾巴上。两只眼睛也是非常的有神,张三看了看觉得还不算丑,养养说不定还能恢复成好狗。
    也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实在无聊,张三就决定收留它,好跟自己做个伴。
    张三拿起一个炊饼丢给它说道:“嗯,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吃吧。”
    那只狗几口吃完了炊饼,张三又丢了一个。就开始洗脸做早饭。
    抓了把米放在锅里又把炊饼馏上,张三就开始打火,吭哧了半天总算弄好,小心的烧着张三得意到:“也没有那么难麻。”
    屋子里依旧是乌烟瘴气的,张三要是不会垒这种土锅就想拆了重新盖了。
    炊饼配着咸菜又喝了一碗稀饭,张三吃饱了饭。张三又去墙角找了一个破碗,洗了洗放在地上,把锅里剩下的稀饭到进去,说道:“来,吃吧。”
    那狗又摇着尾巴开始来吃。
    “你就呆在屋里,我出去一趟。”
    张三拿了一点钱就出门去了,打听了一下哪家药铺有卖治疗疮毒的药膏。张三就跑去买了一点。
    提回家后,那只狗果然听话的卧在厨房里:“走了,我给你洗洗抹点药。”
    那狗顺从的跟着张三来到河边,这边是五丈河,在金水河北边。两河相通,五丈河,河宽五丈。河岸边柳树犹如两条绿色的丝带一样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河里粮船、游船、画舫、渔船等等穿梭往来不断。河岸边洗衣的妇人、游河的士子、往来的驴车、络绎不绝。
    张三躲避着人流,带着狗狗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指着水里说道:“下去。”
    那狗夹着尾巴低着头往水里走了走回头看了看张三,张三挽起袖子,脱了鞋子也站在水边,开始给它慢慢冲洗。
    那狗也不动,只有张三碰到伤口的时候才抖抖,任由张三清洗。只是偶尔一两下冷颤才能表达它的心情。
    张三对于这只狗的灵性还是非常满意的,张三一边洗一边说:“嗯,看你还算懂事,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张三想了想,旺财?小黄?小黑?豹子?最后张三眼睛一亮说道:“有了,以后你就叫呼保义吧,大名呼保义,小明及时雨,怎么样?”
    张三絮絮叨叨的说着,洗好之后,张三带着狗在河边等着,远处一群书生正在那边谈论不时传来一阵笑声,张三走近一些听着他们说什么,原来是在搞诗词接龙游戏,张三正想听听这古人到底是怎么作诗的,只见一个人说道:
    “张兄你看,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再吟一首。”
    “好好,我先来抛砖引玉。五丈河来宽五丈。各位兄台请了。”
    “我来,五丈河来宽五丈,……河上画舫美娇娘。”
    “娶了一个回家去。”
    “胜过家中丑婆娘。”
    “哎呀,好诗,好诗。”
    “献丑献丑。”
    “不如我们再来一首”
    “好,这次我先来。柳绿花红秋水寒。”
    “画舫游船佳人颜。”
    “抬步上船才子笑。”
    “夜半钟声人未眠。”
    “哈哈,哈哈。好诗,好诗。”
    张三在一旁听的都吐了,三句不离女人,两句不离画舫。好湿好湿,果然是淫的一手好湿。就这水平也叫才子,看来才子圈很好混嘛。
    张三自觉的离他们远点,怕他们身上的“才气”沾染到自己。
    过一会,呼保义身上的水干了,张三一边给它上药,一边说道:“呼保义啊,以后你要是吃不上饭了也去当个才子吧。你看才子圈很好混啊,你看他们那水平,我觉得呀,你要是在他们中间叫两声,他们也会说你大才吟的一首好诗,你说是不是。”
    “哪来的泼才,怎敢如此,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无耻之尤!”
    张三一回头,那几个书生竟然来到了自己身边,这背后说人被人发现就比较尴尬了。为首的那绿袍书生正在对着自己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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