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开门之际,孟如一瞥见门外一左一右站了两名士兵。
    该死的,樊鹤年这是将她给软禁了!
    孟如一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搞不好,那些山贼便是他安排的,这一切都是他事先设好的局。
    他到底想干什么?竟敢对她出手,就不怕得罪孟家?
    孟如一顾不得会不会扯开背后的伤,忍痛下了床轻手轻脚到了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前。
    摒息凝听,窗外并没有人把守,不过,却能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不断巡逻。
    隐隐约约间,还夹杂着一丝细弱的女子哭声。
    因为是纸糊的窗棂,孟如一没费什么劲便在窗户上弄出了一个洞,朝外看去。
    外边庭院里果然有五六个士兵来回走动,就算她能从这窗户出去,还没出院子就会被擒住。
    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似有若无,像是从院子另一头传来。
    难不成,是环儿佩儿她们?
    孟如一正思谋着能有什么办法脱身,突然有身影从夜色里朝她这边走来,看身形,正是那樊鹤年。
    孟如一心中一惊,忙退回到床上去,暗自从空间里拿出了麻醉针和手术刀。
    很快,房门便被打开,果然是樊鹤年朝她走过来。
    “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樊鹤年直接便坐上了床沿,一边关心的问着,一边打量着她,语气像极了充满关切的长辈。
    如果,不是他眼神里那抹邪光曝露了他的用心的话。
    孟如一知道再伪装和气已是无用,索性挑开来,道:“樊大人,你不把我送回孟府,却带到你私人的宅苑,到底有何居心?”
    樊鹤年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孟小姐别误会,我是看你重伤昏迷,怕你有个闪失,这才就近将你送来别苑治疗的。”
    孟如一语气软中带硬,道:“既然如此,现在夜已深,还请樊大人避嫌。”
    “避嫌?你我本就有婚约,何须避嫌?”樊鹤年说着,伸出手来挑向她下巴,道:“来,让我好好瞧瞧你。”
    孟如一往后一闪,避开了他的咸猪手,同时,手术刀抵在了自己脖颈上,道:“你若敢碰我,我便死在这里。”
    樊鹤年眉头一皱,明明让人搜过身,她身上怎么还会有利器?
    不过,这多少让他没有再急着进攻,却也并不忌惮,道:“何必这么冲动?你本来就该要嫁给我的,再说,你就算现在离开,也没有人会再相信你的清白。”
    孟如一冷声提醒道:“这桩婚事已经取消了,太子殿下应该告知你了吧?而且,我与上官家公子已经在议婚了,你敢对我怎样,孟家和上官家都不会饶了你。”
    樊鹤年微微一愣,随即狞笑开来,“好一个聪明的女孩,搬出太子来吓唬我?至于你和上官家,你蒙不了我,上官家若真与你议婚,我怎么会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何况,就算议婚又如何?他们如果知道你今天的遭遇,嫌弃你还来不及呢。”
    孟如一说这些确实是想让他有所忌惮,不过,她显然低估了他的疯狂。
    想到此,她换了策略,道:“樊大人,以你的权势,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你毁了我,对你不仅没好处,还会让孟樊两家交恶,又何苦呢?”
    樊鹤年饶富趣味的打量着她,眼中的邪意更甚,道:“打从第一眼见着你起,我便喜欢上了你,我樊某人的确玩过各种各样的雏儿,但像你这么辣这么够劲的,却还是头一个。当然,你若实在不肯嫁我也行,不过,得让我先尝尝你的滋味儿。”
    这个人简单恶心至极,孟如一恨不能用手中的刀割了他的舌头。
    不过,对方到底是沙场老将,身手肯定不差,她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必须拿下,否则,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一死,也绝不受你凌辱。”孟如一作出誓死悍卫清白的模样来。
    “小丫头,你真以为这就能吓到我了?死人我也是玩过的,比起活人更别有一番刺激呢。”樊鹤年一点一点迫近她,唇角勾起一抹阴森恐怖的笑意,低声道:“你说,你是要活着与我颠鸾倒凤,还是死后任我享用呢?”
    孟如一早觉得他有点变态,但没想到他竟变态到这种地步,看他丝毫不像是在吓唬她,很显然,他是真打算这么做。
    “你敢羞辱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朝廷也绝容不下你这样的恶魔做臣子。”
    樊鹤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可是谁又知道呢?等我玩够了,就把你的尸体连同那些贼匪一块儿交给你爹,他们只会以为你是被那些山贼给玷污了,而我,替你杀了他们,没准你爹还会好好感谢我呢。”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他说的这些还真有可能成为事实。
    这个老奸巨滑的死变态,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他早就设计好了一切,若是遇着寻常姑娘,怕是连死都不敢死吧。
    “要我说,你还是乖乖从了我,我不仅会好好疼你,还会让你做我樊家的女主人,总好过你死了都还要背一个被凌辱玷污的名声来得强,对吧?”樊鹤年自认为已经成功拿捏住了她,遂又诱惑起来。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名节的。若是一死都保不住名节,她们也就认命了。
    “你真的会娶我?”孟如一看似有所松动了。
    “放心,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樊鹤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来,道:“来,把刀放下,把衣服脱了。”
    孟如一慢慢将刀放置在了一旁的被褥上,樊鹤年直接拎起来扔出了老远去。
    “你转过身去。”孟如一轻声命着,同时暗自握紧了袖中的麻醉针。
    “那可不行,我就爱看女人脱衣服。”樊鹤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她。
    这样她可不好下手。
    “快点,否则,我可要亲手替你脱了。”樊鹤年没什么耐心的催促着。
    孟如一不禁有些上火,反正这屋子里也没别人,要不,干脆放小黑出来咬断他的脖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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