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电梯已经来到一楼,电梯门缓缓开启,进到家里私密性极强的地方,她再没什么可压抑天性的,一个纵身就跳到了他身上,笑嘻嘻地胡乱去亲他:“可以睡你了呀。”
    许听廊下意识接住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开荤的信号,可他展露的表情并不是惊喜。
    钟尔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朝已经大开的电梯门外看去。
    客厅的沙发前上,坐了一人一狗一猫,大大小小的三只穿了同系列的衣服。
    那是盛悉风携嘘嘘中中。
    粉头不知是磕死了还是吓死了,半天都不没反应。
    钟尔:“……”
    虽然她平日里和盛悉风什么都聊,但她还没变态到喜欢给人表现现场版,让人撞见私事,她多少有点尴尬。
    好在嘘嘘久未见她,看到她的脸第一时间就冲了上来。
    钟尔从许听廊身上跳下来,被嘘嘘猛扑在地,舔了她满脸的口水,她没躲,一人一狗抱着打了好几个滚,再起来的时候,连带着方才的尴尬也不见了,她给了盛悉风一个热情的拥抱:“宝贝女儿!”
    她就说嘛,这些天盛悉风一个劲跟她打探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当时就猜到可能是许听廊指使的,只不过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盛悉风给许听廊出了一堆歪主意,一会说“你干脆送个戒指求婚算了”,一会说“要不你违背一下自己的原则,把妮多公开了,她肯定很开心”。
    哪个都不靠谱,许听廊只得自己凭本事发挥,还好效果很不错,一家五口团圆比名贵的礼物更让钟尔开心。
    “是不是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盛悉风给她戴好生日帽,“nonono,狼狼给你的惊喜还没有完,生日怎么可以没有生日蛋糕呢。”
    “蛋糕”俩字说得极重,还意有所指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钟尔立刻想到了许听廊生日的时候,自己花了半天时间学做蛋糕的往事,难道今天的生日蛋糕也是许听廊亲手做的?
    她充满期待。
    结果许听廊打开蛋糕盒,钟尔看清里面的东西就震惊了。
    许听廊给女朋友做生日蛋糕……做了个杂粮煎饼?
    “来不及学做蛋糕了,想来想去还是这个简单一点。我敢保证你从来没吃过这么豪华的版本,加了三个鸡蛋,而且满料。”许听廊一本正经地给杂粮煎饼插上一根蜡烛,只要他不觉得搞笑,搞笑的就不是他。
    钟尔强忍三秒,终于还是蹲下去捧腹大笑。
    刚才在剧组过生日,许愿只能走流程,说些票房大卖、友谊长存之类的吉利话,这会她终于可以许下真正的心愿。
    在跳跃的烛火中,她闭上眼睛,双手交错相握,嘴角一直漾着笑:“希望三个崽子健康快乐,常伴我身旁;希望我拍《白首相离》的努力没有白费,拿一个重量级影后。”
    最后一个愿望不能出声,她默许:“我要永远和许听廊互相喜欢。”
    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四张面孔,幸福到她都忍不住有点惶恐。
    一家五口分食许听廊亲手做的豪华杂粮煎饼,盛悉风比两位当事人还猴急,囫囵把嘴里东西咽下就要回客房,还要把猫狗都弄走,嘘嘘哪肯离开许久没见的钟尔,蹲在钟尔脚边不肯走。
    盛悉风心如钢铁,没得商量:“去去去,今天谁都别想打扰我嗑的cp锁死在床上。”
    狼耳:“……”女儿果然是小棉袄。
    “哦对了。”走到拐角处,盛悉风提醒许听廊,“狼狼你别忘了跟妮多解释生日蛋糕的事。”
    钟尔好奇:“什么东西?”
    许听廊也是跟盛悉风商量生日礼物的时候才知道,他生日时候钟尔真的为他亲手做了蛋糕,甚至弄伤了手,可他却以为她满口谎言。
    盛悉风当时一听就连说了好几声“完了”:“狼狼,这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听闻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钟尔下唇嘟出来,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可这种委屈,许听廊一看便知她并未动真格,更多是打情骂俏的揶揄。
    她对喜欢的人,真的很大方。
    “对不起。”许听廊去看她的手,早已恢复如初,可他仿佛想看出她曾为他添过的创伤,半晌,他摸摸她的脸,“痛不痛?”
    “忘记了。”钟尔很无辜地回答。
    她倒也不是故意委屈自己哄他宽心,而是真的过去太久,那个时候的痛她全不记得了。
    甚至许听廊对她冷眼相待、忽近忽远的记忆也像很远了。
    明明才刚刚互通心意。
    也许是因为他们早该这样了。
    “那作为补偿,你以后都得听我的。”她不错过机会,站上道德制高点。
    许听廊答应得不假思索,但有条件:“嗯,明天开始。”
    至于为什么不能马上开始,钟尔很快就懂了,因为这天夜里他闹得险些收不住场,根本不听她的话,最后她半死不活地窝在他怀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
    人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么。
    她一边摩挲他的喉结,一边回想这几个小时的种种,仍舍不得就此睡去,非要找他说话,内容很无聊,给一家五口起外号。
    “嘘嘘是大狼狗,你是小狼狗。”
    “辈分乱了,怎么他大我小?”许听廊质疑。
    “它那么胖一个,当然他大了。”钟尔打着哈欠,困得一个劲流眼泪,“再说了,你听谁夸男人夸大狼狗的?小狼狗是一个获得社会普遍认可的固定组合,你不吃亏。”
    行吧,小狼狗就小狼狗,许听廊不跟她争。
    “中中是小狼猫,悉风是大狼猫。”
    许听廊已经过了不听她话的时候,非常配合地点头:“嗯,很形象。”
    “可我是什么呢?”钟尔发觉到自己没词了。
    许听廊给她新建一个分类:“小奶狗。”
    钟尔没听出他语带邪恶,很天真地问:“为什么我是小奶狗?”
    直到许听廊的手从她腰间攀岩而上,意有所指地停下来。
    她秒懂。
    登时气沉丹田地大骂:“许听廊,去你的!”
    小奶狗。
    奶-子又小人又狗。
    第60章 结局·上
    第二天盛悉风就回海市了。
    钟尔睡眼惺忪,拉着她表达了自己的不舍:“不再多住几天吗?”
    盛悉风一开始还愿意陪她表演闺蜜情深:“不啦,这毕竟是狼狼家里。”
    “没关系的。”钟尔替许听廊做主了,“我们一家五口难得团聚。”
    许听廊抱臂站在一旁,同样哈欠连天,本想做个透明人魂游天外,谁知钟尔cue到他了:“是吧许听廊?”
    他压根没听她前面说了什么,反正点头总是没错的。
    “看吧,他不介意,你多住两天吧。”钟尔戏瘾彻底发作,说着还要去拉盛悉风的行李箱,不知道的人恐怕真的会以为她和好朋友难舍难分。
    盛悉风受不了了:“妮多你够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早点走,你嫌我电灯泡。”
    经过昨晚,钟尔肯定尝到团圆的甜头,要暂时在许听廊家里住下来了,一般的酒店没法带嘘嘘,就算让带,也有诸多麻烦,不若在自个家里自由。
    虽说盛悉风这个女儿身份也是经过狼耳双方认可的,但她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碍手碍脚的,不比嘘嘘和中中。
    她得多没有眼力见,才会和一对热恋期max的情侣待在一起。
    钟尔的心思被揭穿,并不尴尬,她嘻嘻一笑,不演了,松了行李箱坦坦荡荡地说:“但你不会生我气,你只会嗑生嗑死,因为你是粉头。”
    盛悉风憋不住,嘴角险些翘到天上去:“那是,谁叫我的网名实现了。”
    送走盛悉风,俩人上楼。
    钟尔察觉到许听廊眼神并有深意,她先发制人,不给他嘲笑她的机会:“你是不是想嘲笑我们的友谊塑料?我们再塑料有你们男的塑料吗,陶创天天盼着我们分手,你还觊觎池文彬前女友呢。”
    “……”许听廊深感匪夷所思,他什么都没说,就让她炮轰了一顿,他觉得就她以上这些言论,他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第一,陶创没有天天盼着我们分手,他要是真的不喜欢你,都懒得理你。”
    “第二,我和池文彬又不是朋友,顶多就是曾经有过共同好友,后来见都没见过,我干嘛要遵守不碰他前女友的规矩?”
    “第三……”
    还有第三?钟尔服了这个人了:“所以我说两句你顶三句呗,就真的一点都不肯让着我吗?”
    “你别打岔。”许听廊斜乜她一眼,“第三,我根本没有嘲笑你们塑料姐妹的意思,你别给我乱扣帽子。”
    钟尔半信半疑:“那你刚才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许听廊说,“我是在笑悉风的网名,好像并没有实现。”
    听着一本正经的,调-情的意味却不加掩饰。
    他们拍戏期间闲暇时间本来很少,两个人的休息空档还不一定凑得上,加上身体疲惫、睡眠时间不够等客观因素,距离达成盛悉风的网名,确实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钟尔黏黏糊糊地缠上去了,抱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跟他耳语:“等拍完《白首相离》。”
    “拍完《白首相离》怎样?”许听廊分明明知故问。
    钟尔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犯怂,尤其在口头上,既然许听廊想听,她就口无遮拦地说给他听:“拍完了我们就锁死在床上好不好?锁起码两个月。”
    许听廊手搭住她的腰,忍俊不禁:“锁这么久,都不干活了?”
    “嗯,别干了。”钟尔叼住他的耳廓,“提早退休吧,我有好多好多钱,我养你。”
    灼热的气息灌进耳道,她再这一咬,男人大早上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许听廊的脊柱蹿过几束电流,无名之火直往下腹烧。
    他把她提远些:“你别招我,我得去剧组了。”
    钟尔的戏比较晚,但一想到自己要一个人待在许听廊家里,她还是有点慌。
    “怕什么?”许听廊安抚她,“我妈起码还要二十几天才会回来,这几天你就在我家使劲造作吧。”
    钟尔没法说明自己的忐忑并不仅仅源自许妈妈,而是待在他家里,实在太亲密了,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情侣,已经全方位渗透进彼此的生活。
    虽然细品下来,这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她“嗯”了一声,顺势问:“她去哪了,去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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